28 老闆,有人給您送禮

第廿八章 老闆,有人給您送禮

白靈槐默默地坐到吧檯旁,輕輕敲了敲桌面,侍者立刻把一杯酒放在白靈槐手邊,白靈槐抿了一口酒,是馬爹利藍帶,而且是真正的馬爹利藍帶,白靈槐又喝了一小口,端着酒杯,閉上眼睛,欣賞顯佑伯彈出的每一個音符。

鋼琴曲白靈槐聽的不多,如果把朗朗和理查德克萊德曼放在一起,她肯定分不出誰彈地更好,誰彈地不好,可是她對《梁祝》太熟悉了,她就渴望能有一場像梁山伯與祝英臺般的愛情,她渴望三年耳鬢廝^磨卻單純地只有愛,她渴望一朝入愛就生死不離,顯佑伯那一個個音符彷彿都能穿過她的耳膜進入她的心裡,讓她陶醉在兩隻蝴蝶在花與愛的世界裡自由自在地飛翔,哪裡管什麼世俗和生死的束縛,只求能愛那麼一次。

魏猛可沒有白靈槐那份心智,他覺得鋼琴啦,小提琴了啦,都是故作高深的人玩的一種把戲,叮叮噹噹地沒有一點激情,還是二手玫瑰的搖滾樂好,“大哥你玩搖滾,你玩它有啥用啊!”,多牛叉啊。

魏猛看白靈槐一臉陶醉的樣子,覺得她就是在裝高雅,不過她手裡拿着的酒杯很漂亮,就學白靈槐的樣子,把量天尺放在吧檯上,在吧檯上敲了敲,白靈槐敲吧檯只是做個樣子,他卻實實在在把吧檯敲地咚咚響。

白靈槐不滿地睜開眼,朝魏猛做個噤聲的手勢,魏猛在白靈槐的耳邊小聲說了句:“別裝了,就像你能聽懂似地!”回頭看吧檯,侍者把一杯黃色的飲料放在他面前,魏猛喝了一大口,居然是橙汁。

魏猛很不滿地把果汁杯推回到侍者的面前,侍者很有禮貌地問道:“請問美女,這杯東西不合你的口味?”

“美女?你哪隻眼睛看出我是美女了?我不要果汁,給我杯她那樣的。”

侍者笑了笑,給魏猛也倒了一杯馬爹利藍帶,推到魏猛面前的時候好心地提醒了句:“美女,這酒後勁很大哦!”

魏猛朝侍者豎起中指,滿不在乎地端起酒杯,將杯中之物一口飲進。

有點甜,但更多的是辣,魏猛吐了吐舌頭,就這東西,喝了怎麼會有白靈槐那種表情呢?還沒有扎啤好喝呢。看來自己的感覺沒錯,洋酒啊,咖啡啊這些玩意,都是用來裝叉的,自己是個正直的人,所以不裝叉。

“來杯扎啤!”魏猛把酒杯放在桌上對侍者道:“換個大杯啊,別拿這麼小的杯糊弄我!”

顯佑伯微微一笑,白靈槐和魏猛的行爲他都收在眼裡,現在的世界真是陰陽顛倒,一個大小夥子動作優雅端莊,像個大家閨秀,而那個漂亮的女人卻動作粗^魯,更像個不經世事的愣頭青。難道是謝必安範無救看錯了,那個男孩更像個修煉千年的人物,或者,那個女人是在扮豬吃老虎?

一個臉色深藍的侍者走過來,很有禮貌地道:“我們老闆想請二位到包間談談!”

白靈槐又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輕聲道:“別說話,聽音樂!”

魏猛對這樣的邀請卻有不同的意見,他斜着眼看着藍臉侍者,道:“憑啥?你說進包間就進包間啊,我就喜歡在大廳,不行嗎?”

“我們老闆請二位去的可是我們這裡最高檔的包間,也是我們這裡最貴的……”

“貴咋的,大^爺不喜歡貴的,滾滾滾!快滾!”

藍臉侍者倒是知趣,朝魏猛二人鞠了個躬就退到了一邊。

一直到鋼琴曲結束,白靈槐才心滿意足地睜開眼,指着魏猛道:“粗^魯!人家好心請你,你卻這麼對人家。”

魏猛拿手指點了點白靈槐的腦袋,小聲道:“你腦子裡都是草啊,我們幹什麼來了?來找茬的,能打就打,不能打可以跑,我們要是進包間,那不讓人家甕中捉你了!”

“是甕中捉鱉!”白靈槐糾正道。

“對,你就是那隻鱉!”

“滾犢子!”沒想到自己身爲千年老妖居然被一個十幾歲的孩子繞彎算計,白靈槐頓感失了面子,正在她繼續教訓魏猛不能沒大沒小的時候,顯佑伯笑眯眯地朝她走過來,白靈槐連忙站起身,這不只是起碼的禮節,主要是今日來找人家是有所求,自然要禮下一些。

顯佑伯剛剛站定,白靈槐飄身一個萬福,道:“見過顯佑伯!”

顯佑伯被白靈槐的行爲雷到了,一個一米八左右的大個子,學着一個小女人施萬福禮,就像姚明玩起了蘭花指,很是搞笑。

“你好,你好,很高興二位可以來小店做客!”

“你太客氣了,我們倆呢,是夜貓子進宅,無事不來,有點小事求你幫忙,能不能幫你給個痛快話!”看到對方一直笑眯眯的,魏猛就覺得他不是個好人。電視劇裡都演過了,一直笑的人都是笑面虎,大奸大惡之輩,魏猛悄悄地站到了白靈槐的身側,他已經看好了逃跑的路線,一言不合就背起白靈槐趕快跑。

顯佑伯又被魏猛的言語雷到了,看似豐滿漂亮人畜無害的小媳婦,不止行爲不拘小節,連說話也如此孟浪,他又笑了笑,道:“這位女士說話快言快語,很好很好!”說完坐到吧檯旁邊,端起侍者適時送上的酒杯,晃動酒杯裡的冰塊,喝了一口,動作緩慢中透着高貴,輕柔中顯出優美。

這是顯佑伯的動作,在魏猛看來,依然是那兩個字:裝叉。

“二位在雙山縣可是出了大風頭啊,讓鄙人顏面盡失,不知道,二位能否給在下一個解釋呢?”

顯佑伯說的很淡然,可是白靈槐可以從他的話裡聽出,不止有上^位者的威嚴,還有對她和魏猛濃濃地不滿。

城隍雖然不是神,但他也是地府的一方重吏,那種萬人之上的氣勢會在其不經意之間流露而出。

白靈槐朝顯佑伯深施一禮,道:“小的一時魯莽,干涉地府公事絕非小的本意,今天小的親自前來,就是向顯佑伯認錯,希望顯佑伯念小的無心之錯,下不爲例,高擡貴手!”

顯佑伯把酒杯放在口邊,一邊慢慢品酒,一邊上下打量起白靈槐,不得不說,白靈槐的言談話語出於他的意料,知道自己在找他,居然親自找上門,想必是仰仗着千年的道行有恃無恐,可是見到自己又把姿態放得這麼低,這是爲什麼?這個看似只有十幾歲的少男,居然能有這麼深的城府?

魏猛見顯佑伯盯着白靈槐看,眼睛不由得立起來,他有種感覺,好像自己心愛的玩具正在被一個陌生人把^玩,他猛的一拍桌子:“你瞅啥呢?”

顯佑伯微微轉了下頭,看着魏猛,魏猛不甘示弱地死死盯着顯佑伯的雙眼。

突然,顯佑伯的眼睛向上一翻,就像老虎機翻牌一樣,原本的黑眼珠翻到上面不見了,兩眼只剩下全白,魏猛剛一愣神,新的眼珠從下面翻上來,魏猛嚇得向後退了兩步,若不是身體撞到了吧檯,他幾乎奪路而逃。

顯佑伯每隻眼睛裡都有兩個眼珠,兩個完全分開的眼珠。此時的顯佑伯正微笑着用兩隻眼珠的眼睛打量着魏猛。

片刻,顯佑伯臉上的笑容消失,面如潭水,看不出任何的感情。

“你不是人!”顯佑伯冷冷地說道。

城隍有個與衆不同的本領,那就是被任命城隍後會目生雙瞳,一隻瞳孔看人,一隻瞳孔看鬼,當顯佑伯用雙瞳查看魏猛的時候,他居然發現,在女子陰魂裡,居然有一個男人的人魂,就是旁邊少年模樣的人魂,一男一女,一陰一人,兩個魂是重疊在一起的,仔細看下,在人魂上還散發着淡淡的綠光,那是完全不應該出現在人魂上的光芒——那是妖氣。

眼前這個到底是什麼?是鬼非鬼,是妖非妖,是仙非仙,無論是什麼,但是肯定不是人。

“你纔不是人呢!”莫名其妙被人罵,魏猛想都不想就罵回去。

顯佑伯也不生氣,他本來就不是人嘛,他又朝白靈槐看去,在男人的陰魂之下有個女人的人魂,不過這個人魂沒有綠光,反倒有一絲絲紅色的人氣散發而出。

眼前這個又是什麼?是鬼非鬼,是妖非妖,是仙非仙,像人,又不是人。

“你們到底是什麼?”顯佑伯的聲音愈發地冰冷,夜總會裡的氣氛隨着他冰冷的話語也變得冰冷,保安和侍者在向白靈槐和魏猛彙集,把二人圍在的中間。

魏猛抄起放在桌上的的量天尺,指着顯佑伯,道:“你要幹啥?我可告訴你,我可是一巴掌把黑白無常打飛了,想死的,可以上來試試!”

他打了黑白無常,圍過來的保安和侍者停下的腳步,都朝穿着尤爲圖斯球服的兩人看去,二人連連擺手,其中一個更是用力拍了拍胸口,表示自己的身體沒有問題。

魏猛見衆人停住了,以爲自己的話嚇到了衆人,繼續道:“怕了吧,誰要是再上前,我也讓他嚐嚐阿杜跟的滋味。”可能是嫌棄量天尺妨礙他發大招,就把量天尺放到吧檯上,兩隻手扣在一起,做出隨時發波的動作。

吧檯裡的侍者見魏猛把量天尺放在吧檯上,就轉到魏猛看不到的角度,伸手朝量天尺抓去。魏猛會不會什麼“阿杜跟”他不知道,可是這個“打鬼”對他們所有人威脅太大了,恐怕就是城隍爺也奈何不了拿着“打鬼”的女子,如果自己把“打鬼”弄走,城隍爺肯定會獎賞自己。

他的手剛剛碰到量天尺,量天尺就像靜候獵物的毒蛇,自己就跳起來,量天尺的頭刺入侍者的手掌裡,把侍者的手生生釘在了吧檯上。

“不要!”顯佑伯看出了侍者的意圖,出聲阻止,只是爲時已晚,只聽侍者一聲淒厲的怪叫,就像老鼠被放入滾燙的熱水鍋裡發出的慘叫,只是聲音大了很多倍,顯佑伯隨手操^起吧檯裡切水果的刀,擡手把侍者的被量天尺釘住手的臂膀整個砍斷。

只是,他還是晚了,侍者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化作一股子血水,被量天尺吸地乾乾淨淨。

眼前的場景着實嚇人,魏猛有些不知所措,見顯佑伯拿着刀看着他,他連忙擺動雙手,道:“這量天尺不是我的,我只是幫忙看着,它真不是我的!”

“顯佑伯息怒,您也看到了,是您的人魯莽,不管我們的事!”

顯佑伯冷“哼”了一聲,把刀狠狠地甩像吧檯,他很用力,那柄刀的刀柄都淨沒入吧檯裡。

顯佑伯端起酒杯,又開始慢吞吞地品起了酒,品酒的時候朝四下揮了揮手,圍過來的衆人如蒙大赦般散開,過去只是聽說過“打鬼”,只知道是個“上打仙家下懲陰臣”的恐怖物件,沒想到,今日親眼所見,居然恐怖到如此地步,居然自動攻擊而且片刻就被它吸食得乾淨。

魏猛眼睛盯着顯佑伯,拉了拉白靈槐的裙角,小聲地道:“咱倆快跑吧,我看再不跑,咱倆就跑不了了!”

白靈槐沒動,朝顯佑伯再次深施一禮,道:“顯佑伯,我對剛剛發生的事情深感歉意,我這次來,一方面是對前日發生的事情向您做個解釋,道個歉,另一方面,我想和您做點買賣!”

顯佑伯沒有看白靈槐,他晃動這酒杯,看着酒水在杯中打着旋:“我身爲地府公職人員,不可以和你做任何的交易!”

白靈槐彷彿沒聽到顯佑伯的拒絕,繼續道:“小的仙根受損,需要人魈療傷,請顯佑伯可以將雙山縣內的人魈告知一二,小的可以以一庫換一人魈的資料。”

顯佑伯仍然沒有看白靈槐,他依然晃動這酒杯,看着酒水在杯中打着旋:“我身爲地府公職人員,不可以和你做任何的交易!”

白靈槐想了想,道:“小的曾經在乾元閣呆過一段時間,對乾元閣所藏有所涉獵,小的願意用《淨塵化業咒》換十個月雙山縣的人魈捕捉權,不知顯佑伯可否通融!”

顯佑伯仍然沒有看白靈槐,可他晃動酒杯的手停下了,但是他依然看着酒杯,過了差不多有五分鐘才道:“我身爲地府公職人員,不可以和你做任何的交易!”

白靈槐的臉上微微露出笑意,道:“謝必安範無救二位的事,實在是個誤會,我男人道法小成,這千年的道行不知道如何施展,就隨意揮了揮拳頭,誰承想範無救八爺正好路過,就打在了他的身上,這件事還望顯佑伯多多美言幾句!”

顯佑伯慢慢地轉過頭,看着白靈槐,道:“你這是威脅我嗎?縱有你男人有千年道行,對抗整個地府,你也不能有恃無恐吧!”

“豈敢豈敢,小的是請顯佑伯網開一面!我和我男人現在人不人鬼不鬼的,希望顯佑伯成全。”

“可是我丟了東西怎麼辦?要怎麼才能找回來呢?”

綠臉鬼差慌慌張張地從外面跑進了,朝顯佑伯施禮道:“老闆,有人給你送禮!”

當着白靈槐和魏猛,綠臉鬼差的話讓顯佑伯覺得很不好意思,呵斥道:“混賬東西。我們是地府的公務人員,要光明磊落,怎麼能學人世間那些貪官污吏,你忘了糞池地獄的刑罰嗎!把送禮的人給我趕走!”

“可是……”綠臉鬼差遲疑着,沒有動彈。

“還不快去,難道還讓我親自去嗎?”顯佑伯有些動氣,手下這個綠臉鬼差一直很木訥,可沒想到居然愚笨到如此地步,當着外人,還是不知底細的外人,自己怎麼可能說收禮呢,如果覺得禮物非收不可,大可等眼前這不知什麼東西的二位走了再通告嘛。看來要調整大綠的職務了,不能讓他再拋頭露面了,實在是耽誤事。

綠臉鬼差咬了咬牙,朝顯佑伯鞠躬至九十度,就那麼彎着腰不起來,道:“稟告老闆,有人給您送十車金十車銀,十車錢,外加十二名美女。”

“啪嗒”一聲,顯佑伯手中的酒杯沒拿住,跌落道地上:“什……什……什……麼……麼?多少?你再說一遍?”

不等綠臉鬼差說話,一個身高近兩米,一身肌肉塊子,皮膚漆黑,頭髮金黃梳地像個掃把,穿個紅馬甲扎個黃領帶的男子不知怎麼就出現在白靈槐的旁邊,道:“老闆,你讓我送的東西我送到了!”說完笑着朝白靈槐連連擠眉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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