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真是有趣啊!還有三個月。"莫夕夕聽着這三個月,不由得一笑。她並不把這個消息當回事,只是想想這三個月的時間能夠做什麼事情。
莫夕夕思考片刻後便意識到,這三個月說長不長,說短不短。長在於心中掛記一個人,離開一個人一天都大概算一年,只是想想後面那麼多的事情,不由得覺得三個月有點短了。
莫夕夕真的覺得,這三個月的時間太短了,這麼短的時間怎麼找出應付初芳菲的辦法。不,她莫夕夕不但要對付初芳菲,還有她整個相國府。
"管家,你先下去吧!"莫夕夕說到,她想知道的事情大概已經知道,雖然這個消息的真實性還尚待考證。莫夕夕知道了這個事情,祁風自然也知道了。
祁風一聽說鳳凌奕還有三個月纔回來,心中開始有點慌了。她明白,這三個月時間很短,要解決相國府就在這三個月的時間裡了。她雖然知道鳳凌奕回來後自然有辦法,但是現在卻一點頭緒都沒有。就算自己和莫夕夕說破嘴,鳳凌奕估計都不會懷疑相國府。
祁風急急忙忙的找到到莫夕夕。沒想到莫夕夕居然還在書房裡練字。
祁風在門外大聲叫到:"莫太醫,祁風有事請教。"
莫夕夕正在練她那"瘦金體",根本就沒有聽見。
祁風見到莫夕夕沒有什麼反應,又大聲叫到:"莫太醫,祁風求見。"
莫夕夕這時候才聽到門外有人在叫,緩緩擡起筆來,放在桌上,靜靜看着門外。這門外不是別人,正是祁風。
莫夕夕看到祁風站在門外,說到:"祁風有什麼事情嗎?"
祁風看到莫夕夕已經說話了,自己也就接着回答了:"祁風有事情要問一下。"祁風靜靜看着莫夕夕,她真的想知道莫夕夕現在究竟有什麼打算。
"你現進來吧。"莫夕夕看到祁風在門外站着也不是辦法,說到。
祁風看到莫夕夕都這麼說了,也就不再拒絕,走到莫夕夕身邊。祁風的裙襬在行走的風中飄動着,一切都那麼安靜。今天,或許就在這一刻就能讓以後的事情變得更加明朗,她祁風一定要這麼做。
莫夕夕看着祁風,她也知道,今天也是關係到今後的重要一天。
祁風站在了莫夕夕身邊,兩人一主一僕,重要的一刻就要開始了。
"有什麼事情說吧!"莫夕夕爽快的說着,她看出了祁風眼中的目光與往日大不一樣了。
"莫太醫知道三王爺還有三個月就要回來的事情了嗎?"祁風問到,聲音中帶着顫抖。
"知道。"莫夕夕面不改色的說着,大有一副泰山崩於前而不改色的樣子。
"那莫太醫準備好了嗎?"祁風平靜的聲音中帶着一點激動。
"準備好了。"莫夕夕一臉嚴肅的說着。
"那就好。"祁風看着莫夕夕的這個樣子,她知道莫夕夕是下了決心了。莫夕夕只是靜靜看着祁風,可是祁風還是覺得有什麼不妥的地方。
"莫太醫打算怎麼做?"祁風畢竟還是不知道莫夕夕的計劃,作爲鳳凌奕多年的貼身侍衛,她知道自己不應該問。只是這件事情非同小可,不得不問。什麼禮節,約束,祁風都全然不顧了。
"能多快就要有多快。要在鳳凌奕回來之前把一切事情都準備好。"莫夕夕說到,她知道,現在已經到了魚死網破的地步了。從她得知被刺殺的那一刻,她就知道是初芳菲做的了。一開始還有點驚訝,深思後就知道是初芳菲的陰謀了。那個被祁風殺掉的刺客,在她看來,不過是用來探虛實的。既然她初芳菲都已經開始動手了,自己還等她來殺自己嗎。莫夕夕可不是這麼傻的人。只是她真的不知道怎麼處理這件事情。還是等到鳳凌奕回來再說吧。
"只是準備好嗎?"祁風眼中惶恐的看着莫夕夕。
"是啊,這相國府也應該有點本事的,不然怎麼在朝中立足這麼久卻屹立不倒。要查他們的低,三個月估計都有點勉強。所以只有等到鳳凌奕回來再定奪了。"莫夕夕這麼說着,自己也有點懷疑自己能不能在三個月內收集好相國府的罪證。
"這樣真的好嗎?"祁風有點懷疑地看着莫夕夕。莫夕夕也無話可說,她現在能夠想出的辦法就只有這個了。而且她前些時候已經在叫祁風在查大皇子和相國府了,不知道有沒有什麼進展了。
"相國府那邊有什麼進展嗎?"莫夕夕也不回答祁風的問題,只是轉開話題問着。
"只是查到初相國平時和幾個官員走得比較近而已。其他的什麼都沒有。"祁風面對莫夕夕的問題,如實的回答着。
"那些官員都是什麼人?在一起都做了些什麼事情?"莫夕夕聽到這裡就知道機會來了,立馬充滿期待的問到。
"他們大多都是初相國的原籍同鄉,在一起大多都是喝喝茶,吃吃飯,去去戲園什麼的。"祁風回答到。本來滿是期待的莫夕夕一下子就覺得很掃興了。本來還以爲能夠知道什麼情況的,沒想到只是幾個同鄉喝茶吃飯看戲的小事情。就算再怎麼瞎扯,也不能說人家聚衆謀反啊。
"算了,你先下去吧,我自有辦法。"莫夕夕說到。說完又開始練字了。祁風看到莫夕夕這個樣子,也就沒有心思再說了。自己也便告辭離開。
莫夕夕接着練自己的字,她知道初芳菲不會這麼善罷甘休的,可是自己又沒有她相國府的任何把柄,只有等她初芳菲有什麼行動再說。正所謂以不變應萬變就是這個道理。
這個時候的初芳菲可沒有閒着。她知道現在必須立馬動手,要是等到三個月後,鳳凌奕回來了,別說殺莫夕夕了,估計連奕王府的一個家丁都收拾不了。她深刻的明白,鳳凌奕被封王卻不到封地去,自然是使了什麼陰謀詭計。讓自己對付這樣的人,估計自己再長十個腦袋都不夠用。而且,她是一門心思想要嫁給他的,到時候偷雞不成蝕把米就麻煩了。
初芳菲一大早就來到了前些時候東一所在的地方。這一次,她沒有直接往東一所在的那個茅草屋走去,而是一邊走一邊看着東一的情況。初芳菲小心翼翼的走着,不到一會兒,還沒有看見東一的身影就聽見劍鋒破風的聲音了。果然不出她所料,東一在練劍了。沒想到自己一個侍女換來了東一的勤奮還真是難得。不過,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當初細竹的價值就是這個。
初芳菲靜靜走進東一,東一似乎感覺到了什麼,立刻停了下來。初芳菲看到東一了,他正在那裡靜靜站着,而目光好像正對着自己。
"什麼人?"東一還沒有看清楚是誰就開始大聲問到。
"能夠看到東一練劍,真是三生有幸啊!"初芳菲明白自己被看到了,她也不隱藏,再說了,她一開始就沒有打算隱藏起來看他練劍。她纔不是什麼花癡,看到俊男就心動的。
"大小姐有何貴幹啊?"東一一改平日的冷漠,只是語氣還是冷冷的感覺。
"閒逛,不知不覺就到了你這裡了。"初芳菲隨便找了一個理由,她知道東一明白,自己也懶得編什麼再複雜一點的了。
"我這裡沒有凳子,還是請大小姐回去吧。"東一毫不客氣的說着,他還要抓緊時間練劍,根本就沒有功夫搭理她什麼大小姐。
"喲,相國府的第一刺客居然也有練劍的時候啦。是不是受了什麼刺激?"初芳菲明知故問的說着。
"既然明白,就早點離開吧。"東一也不否認,直接說到。
"不知三月之後能夠幾招殺了細竹啊?"初芳菲好奇的問着。
"五招。"東一也懶得和她糾纏了。他知道她來的目的就是最後這一句話,他也毫不客氣直接說了,說完又接着練劍了。初芳菲知道了自己的答案了,再糾纏下去也沒有什麼意思了。東一說五招那就是五招吧,到時候估計能夠派上用場,只是爲了保險起見,不能就這麼孤注一擲,一定要好好想想還有沒有其他辦法。
初芳菲在這滿地落葉的樹林走着,一點也不覺得有什麼浪漫的。現在她唯一的感覺就是自己心裡很急很急,她急得恨不得現在莫夕夕就死掉。只要莫夕夕一死,這鳳凌奕她自然會想方設法弄到手的。莫夕夕啊莫夕夕,不是你真的讓我恨之入骨,只是你愛了一個不該愛的人,就註定你要滿身傷痕,不,不僅僅是滿身傷痕,我要的是你的命。
莫夕夕在書房裡寫着字,一筆長長的撇剛寫完,準備提手時,突然手一抖,又胡亂加了一筆。莫夕夕看着宣紙上,只看見一個黑色的叉慢慢變成了紅色,然後有點波動,彷彿裡面有生命一般。
莫夕夕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緊閉上雙眼之後又睜開眼睛。可是無論自己怎麼努力睜眼睛,她眼前都是一片漆黑。莫夕夕不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又閉上眼睛,一分鐘後又睜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