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風自然知道是什麼意思,可是對於莫夕夕這種連常識都不知道的人,她也不知道怎麼解釋了。還是想想怎麼說纔是。
莫夕夕看到祁風爲難的樣子,她腦筋一動,就又問到:"這是死罪嗎?"
祁風正在想怎麼向莫夕夕解釋的時候,聽到這裡就恍然大悟。其實她根本就不用向莫夕夕說是什麼意思,只要告訴她大概是什麼罪就是了。
"死罪。"祁風一臉嚴肅的說着。
莫夕夕聽到這裡就高興,這樣一來,她初相國就算有再大的本事,也插翅難飛了。就這麼一刀宰下去,那血噴三丈高,想想都覺得激動。莫夕夕本打算就這麼做,可是想了想,還是覺得有點不太好。
"多大的死罪?"莫夕夕好奇的問到。她堅信一個道理,要麼不做,要麼做絕。她想的就是將她那相國府一鍋端。
"他初相國最少也是一個砍頭。"祁風補充到。
"那初芳菲呢?初芳菲死不死得了?"莫夕夕激動的問到。
"這個……最多流放吧。"祁風說到。莫夕夕聽到這裡就有點泄氣了,他初相國怎麼貪都不要緊。只是她莫夕夕的當務之急就是幹掉初芳菲。
"那麼這個事情屬實嗎?"莫夕夕問到。既然不能一鍋端,能夠幹掉幾個就是幾個吧,莫夕夕也是退而求其次了。
"不知道,只是聽到一些風聲而已。"祁風也按實說到。
"那你就接着查吧,反正還有一點時間。"莫夕夕想想鳳凌奕回來還有兩個多月近三個月的時間,想想這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必須得要抓緊了,可是她不想給祁風壓力,她知道,一個人的壓力越大,越容易出錯。
轉眼一想,初芳菲平時在外飛揚跋扈的,應該有很多的罪行,只要找到她的罪行,就可以把初芳菲給幹掉了。莫夕夕索性把初相國和初芳菲一起給拿下,這樣一來,她初芳菲和初相國就不能彼此照應了。至於那個初雪菲,不過還是一個小孩子,能有多大本事,還是把她放一邊再說。
莫夕夕打着她的如意算盤,便讓祁風把初芳菲和初相國一起給查了。祁風一時也拿不定主意,兩個人一起查雖然說起來容易。只是初相國那個老滑頭和初芳菲這顆嫩草,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的。憑藉自己的力量真的可以和他們抗衡嗎?如果三王爺鳳凌奕在,那自然不是問題,只是,現在是莫夕夕在這裡,她不是懷疑莫夕夕的能力,但是這樣真的好嗎?想想當初鳳凌奕幫助她的情形,還是算了,既然都這樣了,還是一條路走到黑吧。
祁風此時已經做好了獻身的準備。這不是小事,更是見不得人的事,自己必須異常謹慎。
只是,讓莫夕夕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祁風沒有出什麼問題,自己卻出了一點問題。
這一日本來也是風平浪靜的,可是莫夕夕在奕王府待久了,也想出去走走。本來是一件非常簡單的事情,可是到了莫夕夕這裡就不見得了。
那日,莫夕夕閒來無事,便出去找找樂子。找肅然吧,肅然不在藥鋪上,找蘇聽風吧,沒想到他居然去跑商了。算了,還是自己一個人看看這京城的風景吧。只是,這京城之內,乃是繁華之都,除了人就只剩下繁華了。
莫夕夕索性就去找那個小兔崽子了。過了這麼久,還沒有去看看他,自己心裡還真是不放心。
莫夕夕一進門,就看到那個小兔崽子在那活蹦亂跳了。莫夕夕也不說話,只是靜靜看着,她倒要看看這小兔崽子平時都是怎麼過的。
只見陳風一個人在那裡上躥下跳的,好像在折騰什麼東西。莫夕夕越看越好奇,走進一點看,才發現,這小兔崽子居然在那裡曬藥。不知道他是要懸壺濟世呢,還是去宮裡當太醫。
"哼哼……"莫夕夕看到那個小兔崽子在那忙得不亦樂乎的樣子,故意乾咳到。
"大嬸兒,你怎麼啦?嗓子不舒服嗎?要不要我給你開兩副藥?"陳風一看到莫夕夕來了,還在那裡乾咳,故意說到。
"我還用你給我開藥?"莫夕夕傲慢的說到。她好歹也是太醫,自己有毛病還用找別人?那可真是天大的笑話了。
"你不知道大夫是不能給自己看病的嗎?"陳風笑話着莫夕夕說到。
莫夕夕自然知道這個道理,只是最近真的不知道爲什麼,有點茶不思飯不想的了。
陳風爲莫夕夕把過脈後說到:"姐姐,你身體很好,沒有什麼毛病啊!"
"怎麼會呢?我最近吃飯吃得少了,而且經常沒有精神。"莫夕夕根本就不相信他這個小兔崽子,要是相信他這個小兔崽子了,那她還了得。看來他就是一個小騙子,算了,逗逗他開心還是可以的。
"姐姐是不是還覺得有時候沒有力氣,還沒辦法集中注意力?"陳風好奇的問到。
"是啊是啊。"其實莫夕夕也是這麼覺得的。
"姐姐這是有喜了!"陳風激動的說到。說完,還趁莫夕夕不注意在那暗暗笑着。她莫夕夕纔不會有什麼喜呢。
"怎麼可能?"莫夕夕聽到這個回答就大吃一驚了。只是,她分明還是一個黃花大閨女啊,連房都沒有同任何人同過,怎麼可能有喜。絕對是這兔崽子在糊弄她,莫夕夕想想就生氣。
"怎麼不可能,你難道不相信我的醫術?"陳風看着其他地方說到,他纔不願和莫夕夕對視呢。不是莫夕夕長得漂亮,而是他說謊時最怕與人對視呢。
"真的,真的。"陳風依然一臉嚴肅的說着。
莫夕夕一看到他一臉嚴肅的樣子,就知道,自己上當了。她莫夕夕可是說謊的高手,就這小兔崽子這一點小把戲,還能逃得過她的眼睛。莫夕夕只是裝作默默思考的樣子,慢慢低下了頭。
陳風一看,沒想到這莫夕夕還是這樣的人啊。被自己這一句謊話給帶出那麼多的秘密,想想今天這個謊話還真是值得啊。想着,陳風就在那裡得意着。
莫夕夕看到這小兔崽子得意洋洋的樣子,不由的咬咬牙。只聽見咣的一聲,莫夕夕就將搖間的劍解了下來,扔在了桌上。看到這劍,陳風知道莫夕夕生氣了。只是在那木訥的看着。
"小兔崽子……嘻嘻……給你一次組織語言的機會。不然我就讓我的劍開封了。"莫夕夕一臉奸笑。看着莫夕夕這般的笑容,陳風不由得抖了一抖。
"姐姐,只是你平時壓力大……再加上一件事而已……所以你才這樣。"小兔崽子意識到自己的胡謅被識破了,也就只好說實話了。
莫夕夕聽到它這麼一說,還真是有道理。聽起來就像是江湖郎中賣狗皮膏藥時說的話。想想也還算對,就這麼先迎合吧。
"一件什麼事啊?"莫夕夕好奇的問到。她其實沒打算這小兔崽子能夠說出什麼醫學的名詞,只是好奇他能說出什麼事來。
"有一個人離開你一段時間了吧。"陳風略有隱晦般的說着,好像他不願意說出那個詞似的。
"什麼人啊?"莫夕夕好奇的問到。
"我就直說了吧!姐姐你是壓力大再加上相思病引起的。"小兔崽子也不在隱晦什麼了,直接說到。
莫夕夕一笑,自己怎麼就得了相思病了。這小屁孩沒想到這麼古靈精怪,連這些話都能說出來。
"誰相思啦!"莫夕夕一副打死不承認的樣子說到。
"如果不是就當我沒有說。"陳風對於自己醫術還是有點把握的。如果沒有把握,他是不會亂瞎說的。至於這相思病,莫夕夕不信也是很正常的,一來吧是不想承認,二來吧是相思病並不好診斷出來,三來吧是自己年齡太小,不相信自己的實力。
"古靈精怪。"莫夕夕看着陳風笑笑,"對了,你在這裡生活怎麼樣啦?"
"也就那樣吧,他們對我都很好。這不,家裡比較窮,我就上山採了一點藥,準備曬乾之後拿到京城中去賣。賣了的錢來補貼家用。"陳風一副很有擔當的樣子說到。
莫夕夕看到這陳風這麼懂事,真的感到好高興啊。只是這貧窮真的能夠改變嗎?不如自己先接濟接濟一下他們吧。反正也是自己給人家帶來的麻煩。自己就這樣袖手旁觀好像也不太好。想着想着,莫夕夕從衣袖裡拿出了五兩銀子,說到:"這個我先資助你們的。"
陳風一看到那銀子也是不以爲然的說到:"姐姐,不用了。我們生活還算可以,就用不着姐姐破費了。"他知道,東西必須靠自己努力得來纔是硬道理,這天上掉餡餅的事,還是離遠一點比較好。
"怎麼?還嫌少啊?"莫夕夕看到這小兔崽子的表情就來氣。送你錢,你還嫌少,算了,不跟你來氣,跟一個小孩子生氣,說出去估計別人都會笑話的。
"我不是嫌棄少,只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陳風淡淡的說着。這五兩銀子,對於這個普通的家庭來說是很多的銀子了。只是他們這個小家還用不了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