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這病症呀,莫夕夕一眼就認出來了,並不是什麼大病,但卻是難以啓齒,想來也就是這人這幅打扮的原因了。
莫夕夕認出了他得的到底是個什麼病,當然得給自己一點武裝了,白白送上門來的銀子,她還有不要的道理?
“這位大哥哈,估計你也知道,你自己是個什麼病,我也不賣關子了,十兩銀子,實在是有些少了吧。”
見他還是顯得有些遲疑的樣子,好像是要將自己看穿了,再開口一樣,莫夕夕也就沒有和他客氣,直接就是開口了。
自己得了什麼病,自己多多少少也能有些清楚了,更何況,他還是這麼一個病症非常明顯的樣子。
看他腦袋上都是包着布了,顯然他全身上下,估計都得是紅腫起水泡的樣子了。
莫夕夕和他明人不說暗話,可是聽莫夕夕這麼一說,那人卻是一陣的驚訝,雖然明顯吧,可也不至於,看都沒看一下,就知道是什麼病了呀?
神醫也不會有這麼神的吧,未卜先知,都還要掐訣唸咒呢,這小丫頭,就能夠有這麼神?
那人看着莫夕夕,不由是滿目的狐疑,可是話都說道這份上了,他還真心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於是順着莫夕夕的話,就是回答了一句,“那你說要多少?”
見莫夕夕笑而不語的伸出了五個手指,那人又是顯得很不耐發的對莫夕夕說道,“好好好,五十兩,就五十兩,快,快看病吧。”
“五百兩哈,大哥。”
聽莫夕夕這麼悅耳一聲,那人險些沒有從椅子上,給栽倒在地上,五百兩,和搶劫好像也沒有什麼區別吧!
那人當即就是急眼了,一把將臉上裹在臉上的布條,就是給扯了下來,一臉吃驚的對莫夕夕憤然的質問了一聲。
“多少!”
雖然早有準備,但是當那人將臉上的布條扯下來的一剎那,莫夕夕還是不免一陣的反胃,那一臉的水泡,估計他親孃見了,都是要嘔吐去了,就更別提莫夕夕了。
“嘔•••五百嘔•••兩!”
莫夕夕一邊彎腰乾嘔,還不住的搖晃着五根手指,顯得很是艱難的,將自己心裡價位給說了出來。
那人見莫夕夕這麼一個姿態,當即就是意識到了什麼,立馬又是將布條,給裹在了臉上。
透過布條,這人的聲音,不由又是顯得有些沉悶了起來,而且還帶着一些憤怒的,對莫夕夕說,“五百兩,你怎麼不去搶呀!”
“嘿嘿,我這不是正在搶着了嘛,你如果不樂意的話,也可以去其他的醫館看看唄,不過醜化可是說在了前面,你走出了我的醫館,下次就別想我在出手救你了,對於你這種人,活該死在這種病上!”
莫夕夕笑着對他說着,可是說着說着,語氣就是變得凌厲了起來,到了最後,直接就是要挾了起來。
如果單單隻在乎,莫夕夕說出這話的樣子的話,那還真別說,她就是一個明搶的姿態了,願不願意,你自己看着辦了。
那人一聽,就是怒了,本來就是一身的病痛,不快點醫治的話,痛苦不說,還會有生命危險。
“你這是什麼大夫呀,怎麼能夠見死不救呢!”
那人猛然的站起來之後,看着莫夕夕直接是將雙手抱在胸前,一副愛搭不理的樣子,頓時就是蔫了下來,哭喪着對莫夕夕好一陣的鄙視。
“這裡是京城嘛,我治不好,還有其他人能夠治好,也說不定呀,你大可以出去碰碰運氣的。”
莫夕夕顯得很是不以爲意,本來嘛,是治病救人,見死不救的話,那也要看是什麼人了,對於他這種,沒事的時候,花天酒地,在不乾淨的地方,傳染了不乾淨的病,本來莫夕夕就沒有什麼好感。
加上他死性不改一樣,一進門就是盯着自己看,這可不是讓莫夕夕心生厭惡了嘛。
就與不救在於莫夕夕,願不願意花錢,那就不是莫夕夕能夠管的了。
“五百兩就五百兩,你如果治不好的話,小心大爺活颳了你!”
撂下了一句狠話,那人便是轉身離開,回家取錢去了。
看着他那義憤填膺的樣子,莫夕夕不由是嗤笑了一聲,又是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
“我呸,有本事你就別治,病情都是拖到了這一個程度了,估計京城的醫館,都是跑遍了吧,哼!”
莫夕夕的心情,雖然不怎麼樣,誰能夠想到,這醫館開張的第一筆生意,居然是個這種病,真心是覺得挺噁心的了。
不過有五百兩,來安慰一下心情的話,那莫夕夕還算是能夠勉強接受的。
這錢呀,真心不知道是個什麼樣的東西,沒有的時候吧,也能過活,有了之後吧,就成天想着花天酒地,更是出了這樣的一羣人。
不過這也算是報應了,逛窯子逛出了這種病來,拜拜受罪,落在莫夕夕的手中,還被狠狠的敲詐了一筆錢,可不是活脫脫的悲劇嘛。
“姐姐,吃饅頭了。”
那人前腳出去,陳風后腳就是回來了,看着莫夕夕敲着二郎腿,靠在椅子上,望着屋頂不知道在想着什麼,一邊發呆,還一邊的傻笑。
陳風將饅頭放在了桌子上之後,便是走到了她的身邊,順着她的視線,往屋頂上看了過去,什麼都是沒有的樣子,不由是讓陳風,顯得疑惑的問了她一句。
“姐姐,你這是看什麼呢?”
“看錢呀,白花花的銀子。”
莫夕夕還真心是見錢眼開了,對着屋頂傻笑,不由是讓陳風覺得,她是在等着天上掉餡餅,做着美夢呢。
“銀子?”
可是轉念一想,陳風不由是想到了那人來了,看他走進了鳳靈堂,可不就是來看病的嘛!
不用多說了,就那人兇巴巴的樣子,估計在自己這姐姐的手上,也是沒討到好處。
想到了這裡,陳風不由是也是看着屋頂,傻笑了起來,訕訕的問了莫夕夕一句。
“姐姐,那饅頭還吃嗎?”
“吃什麼饅頭呀,等那人送錢來了,姐姐帶你去天仙居撮一頓。”
想到了天仙居的美食,莫夕夕就是忍不住流口水,倒是直接將那人噁心的模樣,都是給忘記了。
這也是難怪,病症那玩意兒本來就是噁心,對於莫夕夕來說,就是一個職業,再噁心的東西都見過,那在乎他那一點?
如果時刻都放在心上的話,那莫夕夕不被餓死,那也的被噁心死了。
眼下想到了美食,莫夕夕的心情,也是愉悅了起來,而陳風也是好不到哪裡去,畫餅充飢一樣,直吞口水。
沒有意外,兩人這一幕望着屋頂流口水的樣子,沒有被人發現,而不過多時,那人便是去而復返了。
五張銀票,扔在了莫夕夕的面前,都是一百兩一張的大票子,莫夕夕鼻尖一動,都能夠聞到銀票上嶄新的油墨味。
心中不免是一陣的激動,剛剛還在爲吃發愁呢,現在就銀票擺在了面前,怎麼能讓她的心中,不是一陣的暗爽?
“五百兩,一分不少,趕緊看病吧!”
那人看着莫夕夕眉開眼笑的樣子,不由也是一陣的肉疼,五百兩在京城中雖然也算不了什麼,但是一般的百姓估計五年也賺不到這麼多。
就這麼平白的拱手,讓莫夕夕給訛去了,還真心是讓他,心中一陣的氣憤。
可是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誰讓他也是無計可施呢?相對於錢財來說,自己的命,當然是最重要的了。
“陳風,給他取藥。”
莫夕夕將錢收好,雖然很是愛錢,但是這錢卻是這人經手的,所以莫夕夕手上裹着手絹,將錢,直接的放在了抽屜呢。
雖然是一臉的笑容,但是激動的心情,卻也沒有讓莫夕夕,對那些錢,做出什麼親密的動作來。
“來了,早就準備好了。”
陳風滿面的笑容,不由是給人一種很一種,見到了親人的感覺,手上拿着三包藥,便是從藥櫃後走了出來。
莫夕夕看他那春風滿面的樣子,也是止不住的偷笑,估計陳風此時怕是已經想到了天仙居的美食了。
不過陳風好像很是很嫌棄那人一樣,並沒有將藥包遞到他的手上,而是放他面前的桌子上一放,轉而對那人說道。
“藥都在這裡了,三天的計量,包你藥到病除,用藥之前沐浴更衣,用藥塗抹患處之後,三天不能濺水,忌辛辣冷熱,二十兩銀子,謝謝。”
雖然陳風的態度不怎麼樣,但是交代起醫囑來,還真心是頭頭是道,那人聽得也是一陣的點頭。
可是聽陳風說,還要二十兩銀子的時候,嘴角不免又是一陣的抽抽。
“不都已經給過五百兩了嘛,怎麼還要錢呀,你怎麼這是訛人,這可是京城,難道就沒有王法了嗎?”
那人真心是有些後悔了,這藥都還沒有使用,也不知道有沒有效果呢,這都三番五次的交錢,真的就合適嗎?
對他他的驚詫,陳風卻是一臉的不屑,顯得理所當然的白了他一眼之後,便是對他說道。
“那五百兩是我老姐的診金,藥材的費用,二十兩銀子。”
“黑店,黑店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