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風,叫你做的事做得怎麼樣了?"鳳凌奕吃過飯後,問到。
"回王爺,今天那人叫做肅然,不過是從南方來做生意的一個商人。看其風度,像是一個富家子弟。"祁風將白天所做的調查一一陳述着,其中也不乏她的猜測。
不過一富家子弟啊,原來是這樣。鳳凌奕最怕突然來個什麼有權有勢的人,不過,想想也不至於,有勢力的人還不至於來京城。畢竟京城乃天子腳下,天子腳下豈能有多大的勢力。
暫且也不用太在意他,只是莫夕夕今天那個動作,鳳凌奕一想起來,無名之火便燒了起來。莫夕夕是我的,誰也不能碰,神擋殺神,佛擋**。
南方來的商人,到京城來做生意,有趣。大好的南方有生意不做,偏偏要跑到北方來,不是笑死麼。有本事就做,本王倒要看看你有什麼本事。鳳凌奕坐在石頭上無所事事。看着那月亮,你圓了又缺,缺了又圓,有什麼意思嗎?
莫夕夕,你怎麼就不懂本王的心思呢?本王一心一意想要封你爲王妃,你怎麼不願意呢。
"祁風,那件讓你做的事你做得怎麼樣了?"鳳凌奕思來想去也不知道怎麼辦,可是突然想起來了那件事。
"不知道您說的哪件,是那些人的事嗎?"祁風雖然一時想不起來,但細想這幾天也就那麼幾件事,一排查,大概就只有"那些人"的那件事了。
"對。"鳳凌奕淡淡回答。
"回稟網文,那些人的事情已經處理妥當了。"祁風果斷回答道。
"處理得乾淨利落嗎?"鳳凌奕還想知道經過。
"這個……"祁風突然意識到,在那些人的事情上,做事有點馬虎了,所以只好低頭。不過,按常理說,半夜三更敲門送話,應該不會被人察覺。
"好了,你下去吧。"鳳凌奕知道祁風在這件事上又犯迷糊了。今天天色已經很晚了,還是明天看看情況吧。祁風心存僥倖,鳳凌奕也心存僥倖,但願事情也能如此僥倖。
"王爺,醒一醒,王爺。"熟睡中的鳳凌奕被祁風叫醒了。鳳凌奕看了看外面的天,大概也就五更左右。祁風雖然是下人,但畢竟是個女子,心也算細,不然它早就離開奕王府,可是,今天究竟有什麼事情讓她急着在五更時候就要彙報。
"什麼事情啊?"鳳凌奕連衣服都沒有穿好就讓祁風進來了。
祁風看着鳳凌奕這個樣子,臉不自然的紅了起來。鳳凌奕看着她的樣子卻並沒有覺得不妥,只是隨便披了一件衣服在身上便示意祁風說話。
"莫夕夕不見了。"祁風焦急說到。
"派人去找吧。"鳳凌奕以爲擔心什麼就來什麼,結果只是莫夕夕不見了,心裡的氣一下子就鬆了。"還有,只要找到她,無論她在做什麼,立即把她逮回來。"如果真的是怕什麼來什麼,那他估計真的連自刎謝罪的資格都沒有。莫夕夕,一天到晚能安分守己一刻鐘那就真是奇蹟了,還指望她平平淡淡過好每一天啊,那還真是不可能。唉,留她在自己身邊真的是活受罪。
原來莫夕夕很早就失眠了,趁着守衛都犯困的時候,她一個飛身踏步就越過奕王府的高牆。看着自己沒有被發現,便趕緊躲到了一個陰暗的角落。莫夕夕十分感嘆:這小妮子,沒想到輕功如此了得。前些時候雖然發現走路腳步輕飄飄的,但是還沒真想到是輕功。
這就讓莫夕夕昨天下午的傻事了。其實早在前些時候她就發現這個身體走路步伐很輕。然後回想電視劇中的各種推測。步伐輕就是有內力,可是內力在裡面,又看不見,所以只有找東西試試。莫夕夕想着就往奕王府庭院中一顆碗口粗的樹走去,一個"哈"的大吼,右手握拳使出全身力氣就往樹上打去,打前當然也學着電視裡的催動了一下內力。
樹上一聲悶響,莫夕夕知道,打碎了,樹還要等一會纔會倒,畢竟電視裡的都是那麼演的。還沒有等到樹倒,莫夕夕就發現自己的手先疼了起來。莫夕夕十分後悔,剛纔那一拳怎麼就打那麼重呢,怎麼就不輕一點呢。難道和鳳凌奕待在一起久了也變成豬腦子了。
莫夕夕輕輕掂了掂腳,嘿,沒想到輕功這麼容易掌握,還真是感謝以前的莫夕夕給了她這麼好一個身體。莫夕夕還有一種回味無窮的感覺,還想試試。索性又向上跳了一跳,這一跳不得了,雖然沒怎麼用力,但是居然跳了兩米多高,這估計連澳大利亞的袋鼠都望塵莫及了。要是去參加什麼跳高跳遠比賽,估計世界冠軍都是她的了。
莫夕夕開始在那胡思亂想了,要是得了世界冠軍就會有很多錢,到時候什麼醋溜排骨,蒸鵝掌,燒花鴨,叫花雞,只要有什麼大都可以叫什麼吃了。想着想着口水都已經滴到鞋子上了。再想想吃什麼好呢,可是手上的疼痛將她拉回了現實。古代沒有奧林匹克、亞運會、世錦賽,別說這些了,連個全運會都沒有。還是想想先怎麼把手上的傷治好再說。
莫夕夕想着也心酸:自己爲什麼會那麼蠢呢。絕對是鳳凌奕,鳳凌奕的豬腦子傳染給了我。
莫夕夕在那鬼都看不見的五更天裡,凍得瑟瑟發抖。她其實也想過讓鳳凌奕找太醫幫她看看,可是太醫一看,就知道她做了什麼事。鳳凌奕一問,還不得笑個半死,她莫夕夕可丟不起那個面子。而且,前些時候才逞強治好了鳳凌奕,鳳凌奕要是再來個"你不是連本王的病都治好了,還治不好自己那點小傷?",估計就要氣得氣絕身亡了。
其實莫夕夕的雙手早在三更時分就開始痛了。三更時分,大多人都在睡覺,也不好打擾,再說問起來,說自己用拳頭打樹,不得把人笑死。可是,沒人,偌大一個奕王府,怎麼找藥呢。
莫夕夕在三更半夜,差點將奕王府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找到什麼藥材,所以,只好出來,也就出現了剛纔得那一幕。
莫夕夕四處尋找藥店,找倒是找到了,可是沒有開門。莫夕夕,前去敲門,本來手就受傷了,這一敲就更疼了。什麼是絕望,這就是絕望。一家不行,再換一家,接連換了好幾家都是一樣的。敲到最後,莫夕夕都只有用腳了,可是還是沒有人開門。就在莫夕夕十分懊惱的時候,背後有人輕輕拍了排她的肩膀。不是吧,這樣也能被你逮到。
"莫夕夕,你在藥店門口做什麼?"祁風問道。
"沒有,沒什麼,就是想買點當歸回去給三王爺補補,他最近剛剛,還是需要補一補的。"還好莫夕夕腦筋轉得快,不然又要露餡。
"五更天出來給王爺買藥?不太像吧!"如果說誰更瞭解女人的心思,那就只有女人了。祁風知道莫夕夕在撒謊也不拆穿。說着就往莫夕夕右手一拉,莫夕夕叫疼。
"怎麼了,你怎麼受傷了。"
"昨晚摔的。"莫夕夕又是一個腦筋大轉彎。
祁風一看就知道不是摔的,反而像猛擊硬物造成的,也就不再問爲什麼,只是說:"好了,你也別等藥店開門了,我那有藥,跟我回去吧。"祁風本來就是習武之人,受傷是經常的事情,平常也就自己備了一些藥。
莫夕夕想想,她畢竟是鳳凌奕最貼身的人,她會不會……
"別多想,我不會對王爺說的。"祁風還是知道女孩子的心思的,雖然她平時冷冷酷酷的。
"謝謝姐姐。"莫夕夕這時候還不忘撒嬌賣萌。祁風看着莫夕夕,也覺得難怪王爺會對這麼一個小丫頭魂牽夢縈。
一回到奕王府,祁風就將莫夕夕已經找到的事稟報給了鳳凌奕,鳳凌奕也沒有多問。祁風退下後就將莫夕夕帶到了自己的住處。先打來一盆溫水,小心的爲莫夕夕清洗着傷口。莫夕夕看着祁風那冷峻而又如同桃花般的外表,不由一嘆,如此美麗的人怎麼會做一個王爺的貼身侍衛呢。照理說,她做個王妃也是綽綽有餘啊。
祁風也不理會莫夕夕的眼光,用乾布將莫夕夕的雙手擦乾,然後開始上藥了。只見祁風從牀下拿出一個箱子,箱子打開後,裡面裝着各式各樣的瓶子。祁風找了找,拿出一個,開始爲莫夕夕上藥。
"我知道,姐姐,這是你們祖傳的金瘡藥,對不對?"莫夕夕看過那麼多電視,電視裡都是說的"祖傳的金瘡藥"。
"哪有那麼多的祖傳金瘡藥,這不過是普通的金瘡藥而已。我找京城的一家最差的藥鋪配的。"祁風真不知道莫夕夕在想什麼,"不過,雖然是最差的藥鋪,但是他們的金瘡藥是京城最好的,而且價格最便宜。"
莫夕夕知道,事實上重點不是最好,而是最便宜。對此,她不由得對這些古代的最低層人民所處的環境、地位感到了悲傷。也許還有更多的人連祁風所處的環境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