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道友們的打賞和月票,弱弱地問一句,還有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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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關修煉是件很枯燥乏味的事情,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地運行法力,一個周天又一個周天,永無休止。直到法力繼續足夠龐大的時候,纔會將神魂法相和九十九道無上神通全部激發,然後衝擊那化神境的瓶頸。
如此反覆的過程,杜飛雲都快記不得到底重複過多少次,或許有十萬次,也或許是百萬次,總之這一次閉關是他有生以來最長的一次,長到讓他感覺到滄桑和悲涼。
若是凡塵俗世,或許他這一次閉關的時間,就是兩三個王朝更迭,當他出關時已經是物是人非,滄海桑田。幸運的是他是壽元十萬年的修士,而且周圍只有九龍鼎和無盡的虛空,也看不到那白雲蒼狗的變換。
星辰之心的力量果然龐大到極點,整整千年的時間過去了,依然十分的充沛和富裕,這一千年裡杜飛雲每時每刻都在消耗海量的法力資源,都是依靠那星辰之心的供給。
這千年裡,他將自身的九十九道無上神通,完全地修煉了數萬遍,都修煉到了大成的境界,甚至許多神通都已臻至完美的境界,對於神通法術的感悟也更加的深厚和完美,從其中也隱約感悟到一絲大道的真諦和意境。
他已經可以肯定的是,衝擊化神境的平靜,領悟大道法則,必須要將他所修煉的那些五行神通,修羅道神通,龍族神通,星辰法術等等都修煉到大成,然後從這林林總總九十九道無上神通裡,悟出那大道的法則與真諦。
化神境和煉魂境是截然不同的兩個境界,區別就在於有沒有掌握大道法則,掌握了大道法則的化神境強者。就像是天地萬物的主宰,時間和空間的仙神一樣。化神境強者心念一動,便是時間流逝,日出日落。滄海桑田,法力一動便是穿越千百萬裡,瞬間離開玄黃世界遨遊域外星空。
化神境的強者,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無不包含着天地至理,大道法則,出手攻擊的方式也與神通法術完全不同,那是引動天地的力量。時間和空間的力量來對付敵人。煉魂境的修士,只是藉助天地靈氣的力量,存儲於自己的體內,然後通過特殊的陣法手印和法術,將其釋放出來,這就是法術。
而道術則不一樣,那是一種掌控天地,萬物靈氣皆爲所用的境界。由煉魂境修士那種藉助天地靈氣的力量,轉變成驅使和駕馭天地的力量,這是一個質的變化。
杜飛雲明白這些道理。也一直在努力地思考和參悟,想要從自身所學的九十九道神通裡,去悟出那傳說中的大道法則和天地至理。或許他想問題想得太入神,又或者是閉關修煉的太久了讓他心神疲憊,也可能是閉關太枯燥乏味了,總之,他竟然不知何時陷入了沉睡,心神完全變作了一片空明,像是什麼都沒有想,腦海裡不存在任何物事一樣。
說白了。他現在的狀態就像是白癡一樣,腦海裡沒有任何思考波動的信號,如果用具象化的符號來表示的話,那就是一排小點“……”這樣的。
這一覺睡的很香,他感覺這輩子都沒睡的這麼香甜舒服過,無拘無束。萬事不掛心,什麼也不用去想,自由自在。睡夢中,他完全忘卻了自身的處境,還有這一世的苦難折磨,他看到了過去,很久很久之前的事,那是他在另一個世界的畫面。很快,那過往的回憶畫面就結束了,轉而換成是他初來這個世界,寄身於一個四歲孩童的體內時的情景,那幾年的他抑鬱煩悶,對這新奇的一切都感覺束手無措。
終於,幼年的生活中闖入了姐姐的影子,那個雖然瘦弱卻堅強的小女孩,在他生命中最迷茫和抑鬱的時候,帶給了他最多的感動和溫馨。雖然那時一家三口很貧苦,但是他卻因此而逐漸適應了這裡,習慣了這裡的生活,並且也開始下定決心,爲了姐姐和母親而努力生活。
接下來就是他開始接觸修煉的事情,從得到九龍鼎直到進入流雲宗的點點滴滴,那些開心的快樂的,悲傷的鬱悶的事。直到最後,他不知自己做夢睡了多久,終於意識到一個問題,他現在正在閉關,他似乎正在衝擊化神境的瓶頸,要去感悟那虛無縹緲的大道法則和天地至理。
於是,他又強迫處於睡夢中的自己去集中精神,去專心地思考那大道法則是什麼?天地至理又是什麼?可惜,他就像是不專心聽講的小學生一樣,總是不能集中精神,一開始想這個問題就會走神,就會想到其他的點點滴滴,甚至還幻想國將來回到清源國,把寧雪薇和薛冰,雲水瑤兩姐妹都娶進門,大婚時的場景,一想到這裡他就心花怒放,只覺得上輩子的願望終於實現了,而且還是超額完成,每一個未婚妻都是遠超所謂的“女神”千百倍的仙子。
然後,在滿心幸福地幻想過這幅場景之後,他才逐漸集中精神,又開始去琢磨了。“大道法則是什麼?天地至理是什麼?道是什麼?它是個什麼玩意?能吃嗎?什麼味的?嘎嘣脆嗎?”
毫無頭緒,想來想去都是一無所獲,完全摸不着頭腦,道這種東西太虛無縹緲了,根本沒有一個固定的定理存在,即便是聖龍殿那種道門聖地,其中的無上典籍中也不曾記載到底什麼是道,怎麼才能儘快悟出大道,晉階化神境。
在好久之前,他曾經問過聶清妍,到底是什麼大道?怎麼樣才能悟出大道,達到化神境?他本以爲聶清妍這種天之驕女,又是聖龍殿的聖女,肯定見多識廣,知道答案,他也好多學習一些,以後晉階化神境時也更加輕鬆方便。
但是,聶清妍也被他這個問題給問住了,當時也蹙着眉頭歪着腦袋想了好久,最後以不確定的口氣試探着說道:“我覺得吧,大道可能就是它!”一邊說着,聶清妍還伸手指了指頭頂的高天。
“至於怎麼才能悟出大道,那我覺得應該是在於自己的心。”聶清妍一邊這麼說,手指輕輕地指了指自己的胸脯,心臟的位置。
然後,杜某人當時的注意力就只顧着看她那蔥白玉指,按在飽滿胸脯上的豐盈一團,輕輕地凹陷下去一個小窩,隨後又很快恢復,當時這廝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好大,好有彈性。”
“你覺得呢?”聶清妍很一本正經地詢問他,對於這種修煉事宜上的交流,她是非常樂意的,因爲她覺得杜飛雲是比她還要妖孽的天才,肯定有自己的獨特見解,所以她也很樂意跟杜飛雲交流看法。
但是,讓她失望的是,杜某人只是目不斜視,做出一本正經的神色,微微頷首點頭道:“不錯,不錯。”也不知道這貨到底是在說什麼不錯。
杜飛雲實在想不出怎樣才能悟透那大道法則和天地至理,便覺得百無聊賴,可是陷入這種類似於天人合一的境界之後,他又根本無法醒來。雖然他很清楚地知道自己正端坐在九龍鼎內閉關修煉,可是他就是醒不過來,無法將神遊物外的心思給收斂給本體。
“完蛋了,看來老子要是悟不出大道法則,估計一輩子就這樣渾渾噩噩下去了,自己把自己困死在自己體內了,這個死法也太新奇驚悚了一些。”
杜飛雲心中暗道不妙,雖然有些焦急,卻並不胡亂嘗試和貿然行動,否則有可能引發什麼可怕的後果,走火入魔功力全廢那還是輕的。於是,他又開始趴在一團白雲上,蹙着眉頭苦心冥想:“大道是什麼?”
“大道啊,你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快出來讓我看看吧。”
於是,杜飛雲在百無聊賴之下,又無所事事,就自顧自地在自己的精神世界裡,朝着白雲藍天上大喊。也幸好這是他自己的精神世界裡,否則要是在外面,別人看到指不定會說這人抽風了。
很可惜,這麼苦思冥想也不是辦法,他還是摸不着頭緒,於是就自顧自地打瞌睡做夢去了,夢裡邊他夢見自己變成了實力通天徹地的大修士。只不過模樣卻變成了一個戴方巾帽的中年文士,而且還留着兩縷仙風道骨的髮髻,手裡拿着一顆鉢活像老法海,正在參加仙魔大戰,那黑色的法鉢一揮就收服了幾十萬的妖魔,可謂是牛逼到家了。
但是,就是這麼牛逼的一個老法海,不對,是中年文士,最終在收服鎮壓了幾百萬妖魔之後,卻慘遭八個手持紫色玉牌與刀斧的魔族給圍攻,最後只能自爆。但是那中年文士的靈魂,卻跟那個黑色法鉢一起,貫穿了天地囚籠,降臨到一個巨大的世界中,掩藏沉寂了下來。
終於把這個莫名其妙的夢給做完了,杜飛雲恢復了神智,正打算繼續思考那所謂的大道法則是什麼,腦海裡卻忽然閃過一絲亮光,陡然身軀一震,喃喃自語道:“對了,那不是什麼法鉢,那玩意就是九龍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