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她身子突然的顫抖,薄葉奇怪的把她帶到了自己懷裡,以爲她是經歷剛纔那爆炸生出後怕來了,連忙把她的整個身子多圈到自己懷裡來,輕聲的安慰:“不怕,沒事了。”
歐西爾往薄葉懷裡湊了湊,心裡已經有了堅定不移的答案。
她不能再讓薄葉繼續這條路下去,只有他離開這道路,他纔不會有事!她纔不是失去她!手死死的抓着他的衣領,目光堅定的看着車底的某一處。
薄葉低頭看向了她的腿那邊,手彎下抓起了她的小腿,果然看到了一處擦傷,頭都不擡的道:“去醫院。”
“是。”
“不用去醫院了,就是擦傷了而已,那點藥酒擦一下就行了,沒什麼大礙的。對了,咱們這是要去哪裡?”家都已經被人炸了,在上海他還有房子不成?
要房子自然是有的,只要薄葉開口,什麼樣的房子都能夠馬上有。
可以現在的情況,入住到陌生的環境里歐西爾一點會感到不安,她的心境還沒有完全的安撫下來,不能再出什麼事了。
“去酒店。”這一夜酒店是一定要住的,爲確保安全,薄葉也讓於斯調動軍隊守衛在酒店周圍,不讓其他人在接近。
“住酒店不是更加危險?”歐西爾說,這酒店人多混雜,指不定就已經現有人混進去了呢。
薄葉親了親她的額頭,道:“不怕,已經都換上我們的人了。”現在所有的事都沒有她的安全更加重要。
薄葉都這麼說了,歐西爾也沒有再說什麼,在他的胸前蹭了蹭,道:“薄葉,在我們家做事的些人,你後面工作一定要做好,多給他們家裡人一些錢,安葬費什麼的,知道嗎?”
“好。”爲了安慰歐西爾,這會她說什麼都行。別說是給幾個錢了,就是讓他去道歉他都會說好。
車子開到了酒店門口,前面已經站立了不少的士兵,他們手裡都握着槍支,一刻都沒有鬆懈對周邊的舉動進行探查。
薄葉一路摟着歐西爾踏進了酒店了,酒店老闆也早戰戰兢兢的率領着酒店的衆多位管理人員和打雜人員等候多時,看到薄葉和歐西爾進來了,片刻不敢怠慢,迎了過來,“歡迎將軍和夫人入住本店!”
歐西爾掃視了一週這酒店,這佈置,這設施,就是在現代沒個五星級都不行啊。
於斯問道:“房間在那裡?”
“在三樓,在這請!”對於這位尊客,老闆親自帶了上去。
薄葉擁着歐西爾的肩,帶着她一起上了樓。
到了三樓,老闆打開房門,讓開,做了一個邀請的姿勢,“裡面請。”
走進去,薄葉掃視着佈置和各個死角。歐西爾一進來就從薄葉懷裡走出,坐到了沙發上,低頭去查看自己的腳所受的傷了。
薄葉道:“把酒店裡的人都清理掉,只留五個人。”
於斯點頭,轉過頭對老闆解說和要求,並且要求沒有允許,任何人都不能上三樓來,薄葉將軍在酒店期內,酒店不得營業接待其他的來客。
老闆一邊擦汗一邊點頭。
給於斯一個眼色之後,於斯便帶着老闆走出了房間。
薄葉蹲在歐西爾身邊,看着她腳上的傷,心疼的道:“乖,去清洗一下,我去找個醫生過來。”
“不用找醫院了,那點藥酒來擦擦就好。”
薄葉手指插/進了她的髮絲裡,拉下她的頭在她脣上輕輕一吻,“聽我的。”
對上他的眼,歐西爾只能點頭。被他帶着走進了浴室裡。
確定歐西爾能夠自己清洗之後薄葉才從浴室裡走出來,打開了房間大門,於斯和老闆還等侯在那,薄葉對於斯說:“去找個醫生過來。”
“好的。”
薄葉點頭,關上了門。
歐西爾身上沒有什麼打傷,小傷卻是一大推,都是被爆炸衝擊到的,有的是劃痕,有的是擦痕,甚至有很多地方都青腫了,一碰水就會很痛,只能是輕輕的用毛巾清洗着。
歐西爾咬牙切齒的擦拭着,真是倒黴到家了,差點就命葬民國啊!看來不只是她會算計別人,別人也會算計她的。報應啊報應!
正譴責着,浴室門被打開了,用腳指頭想也知道是誰了。
薄葉看着她光着身子用毛巾擦拭着身上的髒地方,那光滑的悲傷現在是不滿了青痕和血跡,好像被什麼人給毒打了一樣。光看着火氣都不由得從身體裡蔓延出來。
“薄葉你來幫我擦一下,好痛哦。”歐西爾低低的說着,並沒有注意到薄葉的變化。
薄葉走過去,拿過她的毛巾,沾上水擰乾,輕輕的擦拭着她的後背,聽着她‘嘖嘖’的隱忍聲,力道是一小再小,可她還是會痛,心疼她,忙吹了吹。
清洗好了之後,薄葉又幫歐西爾洗了頭髮,才幫她牀上睡袍走出了浴室。
回到那房間裡,歐西爾便拿來吹風機吹頭髮,整間房間裡都是吹風機發出的聲音。
薄葉讓人拿來了不少的傷藥,放到牀頭上,再走到她身邊摸了摸她的頭髮,發現幹了之後便讓她放下吹風機拉着她朝着牀邊走去。
歐西爾打着哈欠,已經發困了。
薄葉把她按在牀上,親了親,道:“上好了藥再睡。”知道是到了她睡覺的時間,他也要快點幫她把藥塗抹上。
坐在牀上,歐西爾拿過一瓶藥,擰開,一股的藥味撲鼻而來,嫌棄的擰上,丟開,“這什麼東西,臭死了!”要她擦上這東西,天吶,這不是要命嗎?一會她還怎麼睡覺?
“藥都這樣,把腳擡過來。”薄葉拉過一個椅子坐在了牀邊上,示意她擡起腳放到他的腿上去。
歐西爾擡起雙腳,全部都壓在了他的腿上,說道:“別給我塗那些味道重重的,一會睡不好。”她的睡眠不好就愛鬧人,而那個被鬧的人,無疑就是他。
薄葉輕笑,這個女人,受了傷還不安分,對藥還挑三揀四的。
隨手拿起了一瓶藥酒,用棉籤沾上,白色的棉花就變成了淡黃色,道:“有點疼,忍忍。”說着,一邊幫她擦拭着一邊從嘴裡呼出
氣吹着。
“呀。”那藥水剛沾上傷口,歐西爾忍不住叫了一聲。
見她亂動,薄葉只好放下了藥酒,一手按住了她的腳,“乖,別亂動。”
也就是最開始的那麼一疼,稍後下面多忍忍也就沒覺得有什麼了。
於斯帶着醫生進來時,看到的就是歐西爾雙腳都壓在薄葉的腿上讓他給上藥的一幕,看到來人,歐西爾扭過頭,看到於斯帶着醫生來了,不滿的扭過頭,道:“都說不要醫生了。”居然還真的給叫來了。
薄葉擦好了一個傷口,擡起頭,看着那兩人便道:“看看這傷口有沒有什麼大礙。”
於斯苦笑的着讓醫生過去,這些小傷對他們這些經常訓練的人而已無疑是最小最小的傷了,可一到歐西爾這邊,薄葉將軍愣就是當成了大傷,這待遇也真是夠大的!
醫生走過去,查看了一下歐西爾腿上的那些傷口,道:“沒什麼大礙,只要上些藥酒,近期內不要沾上水很快就會好了。”
歐西爾嗔怪的看向薄葉,“瞧,醫生都說沒事了,硬叫醫生來。”
“給她打一支消炎針吧,要是到時候起膿包了就不好了。”於斯走過來提議道。
歐西爾一聽就不樂意了,叫道:“針什麼針,不打不打!薄葉我不打針!”歐西爾最討厭的就是打針!一想到那針頭在自己的血液裡,她就慎得慌!在現代她就有過一次悲慘的經歷,去打針,那位護士硬是紮了七次都沒有扎對血管,堅強如歐西爾那會都控制不住委屈的哭了。
可是薄葉那裡會聽她的,很贊同的點頭,“就打一針吧。”
“嗚嗚,薄葉我不打,不打。”歐西爾像個小孩子一樣的鬧了起來。
“乖,聽話。”
這到最後不管歐西爾願不願意打,她的那隻手上都已經吊上針水了。
薄葉坐在牀頭上,把她的身子抱在懷裡,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好笑的道:“打個針都把你弄哭了?歐西爾,你到底是有多堅強?”差點送命都沒有找他哭訴,這會給她打一支針就哭得眼睛都紅了。
歐西爾現在是哭也哭過了,鬧也鬧過了,眼睛再也控制不住的開始打架了。把頭一埋在薄葉的懷裡,委屈着就要睡着過去了。
薄葉也是知道她的習慣的,今天這麼一鬧,現在都快11點了,知道她的身體再也受不住,抱着她便哄着她入睡。
確定她真的熟睡了之後,薄葉纔拿出一瓶鐵打酒,滴在手心上,抱着她的身後手就伸進了她的後背裡,開始輕柔起來。
因爲藥酒的作用,睡夢中的歐西爾哼了幾聲,之後也就再也沒有什麼聲音了。
擦拭了後背,又解開她的睡袍在她身前的一些傷痕做了處理,確認她身上再也無傷口之後才放了心,把她的衣袍也繫上。
吊針也打完了,叫醫生醫生進來把針水撤走。
薄葉捏着棉花按住手上的口子,半會後纔拿開,丟掉。上了牀,把她摟在懷裡,一直睡不着。
今天的事情,給他帶來的後怕實在是太巨大了!要是她今晚上什麼都沒有發現,那他可能就會永遠的失去了她!
他不能,不能失去她的!
想着,黑暗中,他銳利的鋒芒不可抵擋!
第二天,大街小巷裡都在說着昨晚發生的大爆炸,各個報社也都在昨晚印刷了報紙,一大早就在街上叫賣起來。
“號外號外,薄葉將軍昨夜遭仇家暗算,公館被炸,無一人倖免!號外號外…”
這樣的叫聲,在個街小巷裡傳開來。
李月今天一出家門時就聽到賣報的人這麼喊着,吃驚之下連忙攔住了賣報的小孩買了一份報紙,一打開‘薄葉將軍公館被炸燬,公館內無一人倖免’幾個打字樣就令她瞬間呆滯住!
昨晚發生的大爆炸那聲響她是知道的,只是卻不知道確是薄葉將軍的公館被炸!而歐西爾不正是薄葉的妻子?昨晚,昨晚她是用她家裡的電話給她打了電話的,也就是說,她那時,在家裡?
她出事了?
這麼一想,李月就片刻也安靜不了了,學校也不去了,直接奔向另一個方向打聽關於昨晚爆炸事件去了。
陰暗的房間裡,大牀上一男一女睡得正熟,忽然女人動了動身子,嚶嚀出聲,把身子拱向了身邊的溫暖之地。
‘篤篤篤’的敲門聲唐突的響了起來。
牀上的薄葉慢慢的睜開了眼,低頭看了一下靠着自己胸前睡的女人,親了親她的額頭,起身。
穿着鬆懈的睡袍,薄葉走出臥室,走到門前打開了門。
於斯恭敬的點頭,“將軍早安。”
“嗯。”薄葉點頭,走回去把臥室的門關上才走到沙發上做下。
於斯也把手中的東西遞了過去,“這是昨晚審問那個人的口供。”
薄葉拿過來,翻了翻便丟到了桌上,“那個人怎麼樣了?”
“還活着。”於斯道,他知道,將軍只要活人,至於那活人怎麼樣了,即便是缺胳膊少腿了也沒關係,關鍵只要人活着。
“隨便從他身上拿點什麼東西送到大使館去。”薄葉淡淡的說,敢挑釁他,他很快就會讓他們後悔的。
於斯低頭,“是。”又道:“今天一早,北國政府和許多人都過來慰問了,怎麼說都不離開,還在大廳裡等候着。”
“哼,那讓他們都候着!”說完起身就走進了臥室裡。
於斯用力的呼了一口氣,這都是他們自找的,這個時候撞到槍口這邊來了。
於斯也沒有多說什麼,轉身便出了房間,走 了樓。
而樓下,早已有不少人等候多時。
於斯下來後,笑道:“各位,你們的慰問在下已經幫忙轉達,夫人昨晚受到了驚嚇,情緒有些不穩定,將軍正在陪同寬慰,實在是空不出時間來見各位,就先回去吧。”
“這…”聽了於斯這麼說,誰知道這是藉口,這即便知道這是藉口又怎麼樣?他們也不能反駁,那個男人定是極其生氣的了,而他還提到了他的夫人,那意思是什麼,沒人不懂。
他珍視着他的夫人!是嗎?
不少人在這個時候先選擇離開,薄葉將軍即便已經說了不見人,那就是不見人,他們繼續等候只會惹其煩怒。
而且,他們都不約而同的看向大廳那邊,站着那位年輕的北國中校。薄葉將軍可是連北國政府來人了都不見,何況是他們了。這樣想着,七七八八的人都散得差不多了。
這時,那邊的少將朝着於斯走了過來,笑着卻堅定的道:“於上尉,今天我一定要見到將軍!”
於斯並不畏懼此人,淡笑:“將軍交代不接客。”而他,一個區區副職中校,即便是官職比他大,可他還是很難叫他把他放在眼裡。
“我代表的是北國政府!”他咬牙切齒的說。
於斯淡笑不語,和這人說多,會顯得自己很沒知識和沒修養的。
見狀,那中校也怒了,道:“難道他薄葉惑修手握重兵就不把北國政府放在眼裡了?政府聽聞出事便拍我前來慰問,將軍連面都不見,是什麼意思?”
“勸中校還是稍安勿躁的好。”於斯眯了眯眼,帶着威脅的意味。
“你!”中校被氣得眼珠子都要瞪出來,最後也沒辦法的化作一聲冷哼,道:“我是一定要見到將軍的,將軍要是不來見我,那麼我就住在這裡,不走了!”
“隨便您。”於斯說完便轉身走上樓去了,這個中校,他也知道他是憑着自己的實力爬到今天這個位置的,要是他沒這麼討人厭,着優雅紳士於一身的於斯還是願意有禮待他的,可偏偏此人唉蹬鼻子上臉,給臉不要臉,那還有什麼辦法?
陰暗的房間裡突然閃進了白光,刺眼得牀上的歐西爾一下子驚醒過來,眯眼看了看光亮來源,那身影,嘟了嘟嘴,翻身到另一邊接着睡。
薄葉看了,只是輕笑,“小懶蟲起來。”
“不起!”歐西爾嘟喃了一句,拉過被子蓋過頭不搭理他了。
薄葉把被子掀起,伸手把人從牀上拉了起來,就這麼抱着下了牀,然後走進了浴室裡面,把她放站好在鏡子前,拍了拍她還沒有全部清醒的臉,“好了,都八點了,該睡的睡夠了,洗個臉,我們就吃早餐。”
歐西爾不滿的看了鏡中的自己一眼,轉過身雙手就抓着她的脖子往上蹭,“不洗不洗,我要睡覺,沒睡夠!”
薄葉拉下她的手,俯下身用額頭抵住她的額頭,“睡懶覺對身體不好,聽話把臉洗了,我在外面等你。”說完就親了一下她的臉蛋,走出了浴室。
無奈,歐西爾也已經被吵醒了,這會讓她再倒回去也可以睡啦,但這是不好的習慣,薄葉的說的。
只好認命的洗簌起來。
洗簌出來後,歐西爾沒有看到自己要穿的衣服,衝着臥室外面的薄葉喊道:“我的衣服呢?你沒叫人送衣服來嗎?”這睡袍雖然不錯,布料也很好,穿着和他在臥室裡面晃悠還行,這要是傳出去還真不好。
“還沒送過來,房間裡沒人會進來,先穿着吧。”薄葉回聲說着。
搔搔頭,歐西爾只好這樣走出了臥室,薄葉說沒人那就肯定沒人,他纔不會讓別人看到她穿睡衣晃盪呢,這廝比什麼都愛吃醋。
餐桌上已經擺放好了今天的早餐,按照歐西爾的喜好,今天吃的是中餐,一杯牛奶和一些糕點,還有雞蛋!
看到那雞蛋,歐西爾就美美的撲了過去,拿起一個撥着就吃,還邊問:“你怎麼知道我這會想吃雞蛋了?”看不到還不想吃,看到了,她就想吃了。
歐西爾咬了一口,嫩嫩的真不錯!連忙獻殷勤的把它送到了薄葉的嘴邊,“吃吃看,很嫩很滑!”
薄葉打開了一份報紙,張嘴咬了一口雞蛋,點頭,“好吃你多吃點。”
歐西爾吃着,點頭。好吃的當然要多吃點!覺得口有點幹,斷氣牛奶喝了一口,見他喝的是茶,忙把自己的牛奶遞過去給他,“喝這個好!早上喝牛奶有營養,茶那是下午才喝的。”
“嬌氣。”薄葉眼都不擡一下的說。
“你才嬌氣呢!”歐西爾翻了個白眼,拿回了自己的牛奶。喝牛奶怎麼嬌氣了?對身體好,對皮膚好,對什麼什麼都好,什麼嬌氣,氣嬌了吧他。
吃得差不多飽的時候歐西爾才瞄了瞄他手上的報紙,問道:“有什麼新聞嗎?”
“嗯?”薄葉應了聲,沒回話。
歐西爾不滿了,這男人怎麼這樣啊,都不聽人家說話也不回話的,當下把糕點往盤子裡一放,認真的對薄葉同志道:“薄葉惑修,我跟你說話呢,你嗯什麼嗯!你說我都問你什麼了?”
薄葉擡起頭,笑了笑,道:“你不是在問我有什麼新聞麼?”這小妞,越來越沒耐性了。
“那你怎麼不回答?”歐西爾一副要幹架的姿勢說。
“沒什麼好說的,不就是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說着,他拿着報紙翻了一頁,這看上去,好像還真是無所謂的樣子呢。
歐西爾把手一灘,叫道:“給我,我也看看。”
薄葉擡眼微笑,把報紙遞給了她,而他則是端起了茶杯喝茶。
歐西爾接過一看,首先一張放大的照片進入他的眼求裡!這不是昨晚,薄葉抱着她上車時的照片嗎?她是看不清臉面啦,只是薄葉那青色,真是不怎麼好看,瞧這神情,不知情的還以爲有人要殺他老母呢!哦不對,昨晚就是有人殺他老婆了!
她知道昨晚的場面多可怕,來了多少人。卻沒想到,這報紙居然也敢登出來啊!
看了看薄葉,又看了看報紙,歐西爾把報紙放到桌上,指着報紙裡他的照片道:“薄葉,你看看,瞧你兇得跟什麼一樣,一點都不上照!”還是黑白的,更加看不出什麼來了。
薄葉只是笑着看她,不語。
歐西爾努了努嘴,“你別不服氣,要是我昨晚上和是一起走的,不是被你抱的,我上相一定比你好看!”
薄葉伸手過去,捧住她的臉,笑道:“好好,西子最美麗最漂亮,好不好!”
歐西爾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怎麼聽着他這話這麼怪啊?誇她還是扁她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