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版沙良仔細的觀察着歐西爾,想看出她是不是在說謊,可她的表情很坦蕩,看不出一絲的破綻來,可他還是很難相信,她竟然是個日本人的事實。
歐西爾拍了拍他的肩,道:“好了,傷感時間過了,現在是放鬆時刻,把這些都說出來,以後對着我就不會彆扭了吧?不用擔心這也不需要去擔心那,也不需要改變什麼,做你自己就好。”
他狠狠的點頭,笑道:“那嫂子你和說說一下你記憶裡的弟弟是怎麼樣的吧!”他對這個很好奇,依照着歐西爾之前對顏楚的態度,她應該是個很好的姐姐。
歐西爾再度翻白眼,“不是說了我都沒有見過他嗎?我就是想說也沒怎麼辦法說啊,只是聽過他的聲音,很委屈很可愛,而且那會他纔不大的孩子,可能都忘記我這個姐姐了。”話是這麼說,但是歐西爾知道,小芝那孩子應該不會忘記她纔對,給了他那麼多的照片和書,偶爾看看想忘也忘不了吧。
她也不是很確定,一個纔沒幾歲的孩子,指不定過些天就把她這個從未謀面的姐姐給忘得一乾二淨去了。
打了個哈欠,推開了擋在前面的他,朝着側廳走了過去,那邊,有着早餐再等着她,“那個裝修得怎麼樣了?什麼時候能夠搬進去?”
這住在自己家和酒店就是不一樣,總覺得蠻彆扭的,沒自己家裡來得自在。
鬆版沙良跟在她身後,道:“快要好了,很多東西都需要固定好,免得出現狀況。”
歐西爾拉開了椅子坐了下去,端起一杯牛奶,喝了一口,很隨意的繼續詢問:“小明香呢?最近怎麼樣了?”因爲別墅被炸燬,於斯便把小明香安排在了教堂裡住宿,又老牧師照顧看管。
“她很好,學習也有了進步,聽於斯說已經開始學習中文了。”說道那個小可愛,鬆版沙良的嘴角也勾起,要知道在深山的無聊閒時的日子裡,都是小明香陪他度過的,小傢伙人小,他就逗她玩。
歐西爾倒是驚喜了,“唔,進步這麼快,不錯呀!”
見小明香這麼爭氣,歐西爾也很爭氣,十五分鐘的時間,把餐桌上的早餐食物全部掃蕩入腹,完了還不忘打個飽嗝。
吃飽了喝足了,歐西爾大人想找點事來玩玩了。
往沙發上一座,朝鬆版沙良招招手,“去,把金澤他們叫過來,咱們搓幾盤麻將。”
“金澤隨着將軍出去了,我去找純他們來。”
“好吧,快去。”
於是,在套房的大廳裡,歐西爾、安西智、松田純、前院千明四個個圍着四角桌打起了麻將來。
鬆版沙良則是坐在歐西爾身後觀戰,偶爾還出出點子提提意見神馬的。
三個大老爺們第一次接觸麻將這玩意,打了幾圈都是歐西爾在贏,男人的自尊心告訴他們,無論如何都要贏一盤迴來爭面子!
歐西爾贏得很爽了就是,伸手去抓了一張拍,拿開腹指一看,瞬間驚喜,把拍中的其中三個和抓起的拍放在一起,扣下,笑道:“我又槓了。”說着笑眯眯的再去抓牌。
贏錢的人笑得總是比輸錢的好看的,歐西爾不是財奴,可贏錢也還是要得瑟一下的。
三個男人盯着那扣下去的四張牌,眼紅!
“七筒。”歐西爾瀟灑的出牌。
前院千明拿過一張牌,沒用的,打了出去。
“哼,還是嫂子運氣好。”鬆版沙良在一旁得意的說,好像贏錢的那人是他的一樣。
安西智冷哼,“‘戰爭’還未結束,誰輸誰贏還很難說!”
“我們只是還沒有熟悉。”前院千明跟着強調,纔不會承認是自己手氣不好或者是笨!
松田純都不滿的看着鬆版沙良,“等着瞧!”
“革命尚未成功,戰士還須繼續努力啊!純你打七筒嗎?”
松田純點頭,“是啊。”他是跟着她的牌打的,不會錯。
歐西爾一喜,“那真不好意思,我糊了。”說完,牌一擺,還真是糊七筒。
松田純瞬間就跳了起來,“你剛纔纔打的七筒,一圈都沒你怎麼就糊七筒!”要是叫牌了,剛纔不
是該自摸了嗎?
四人都奇怪的看着她,這是什麼意思?剛纔是失誤啦?錯把自摸的牌打了出去。
歐西爾微笑的一手撐着下巴,奸笑道:“我早就叫牌了,剛纔也沒打錯!我啊,只是讓你們見識一下什麼叫手氣好,瞧,我纔打出去的牌,立馬就有一個笨蛋放炮了!”
笨蛋松田純急了,“你使詐!”
“這叫兵不厭詐!麻將桌上也是要靠腦力的!”歐西爾閒閒的說,雙手也拉搓着麻將了。
她很平淡的一句話,卻讓四個人身形同時一怔,兵不厭詐這四個字,足夠顛覆他們的!
四人對視一眼,皆是無言,但眼神卻明顯於剛纔的不同了!那是認真!
歐西爾擦覺到,只是笑笑,他們總算是開竅了。
當她真的只是和他們打打麻將玩玩嗎?歐西爾沒這麼無聊,她也是一名指揮官,雖然指揮的不是陸軍,可她也有她自己的訓軍方法,在無意識中鍛鍊他們的意識!一個軍人,要是沒有一個堅強堅定的意識,如何做得到保一方平安!
薄葉手下的折翼支的特種兵隊和上輩子所接觸的訓練方式和方法都很不一樣,他們的體格、腦子運動能力都很是強悍的,她承認,他們都是精英中的精英。
但,男人都有着一個通病!對着自己所在意的人就會很容易就放懈警惕力。就好比如現在在打麻將,她是有預謀想要贏他們錢的,而他們不是不懂打,而是心思全然不放在這上面,心沒有警戒起來,自然就會背趁虛而入,也就造就了歐西爾贏了一盤又一盤。
她就是讓他們知道他們這一個弱點,讓他們時時刻刻的警惕起來,即便不爲保護別人,也爲了自身安全!
“嫂子。”鬆版沙良驚歎的看着歐西爾,有些好奇她突然說的這些話。
“嗯?幹嘛?”歐西爾回答她。
鬆版沙良皺眉,很認真的說:“我覺得你有些的一句不經意的話,比我們去山裡訓練個幾個月還要有用,更能讓我們理解。”這是發自他內心的感嘆!
他的話引起正在打麻將的三人的共鳴,皆是有意無意的看向她。
她所講的每句話看似很隨意,可含義頗深,很有見解,甚至比將軍訓練的辦法還要有效果,起碼能夠讓他們馬上進入到該有的狀態去。
歐西爾打出一個筒子,道:“薄葉教你們的是體格方面,重視你們的腦力運轉,可卻沒給你們心理暗示!或許你們不懂,心理暗示一旦在人體生成,就是隨時隨地的警戒,一旦風吹草動就會瞬間爆發!”
“想知道我爲什麼懂這個?”歐西爾擡起頭,搞笑的看着他們。
“嫂子,我想知道!”鬆版沙良道。
他們是越來越看不懂她了,明明很嬌小,卻可以把兩個大男人打得趴在地上起不來。看似很刁蠻任性令人頭痛,可每每都能夠一針見血!他們沒忘記這妞會開飛機的事,也是一個令人震驚的一個事實,她身上太多的秘密,他們一點點的發現,然後驚喜,秘密不完。
歐西爾開心的撇嘴,“說了你們也不懂!”
接下來的對局裡,因爲他們三人的認真,偶爾也贏了幾盤,贏也不再直倒像歐西爾那方了。
掏錢給安西智時,歐西爾忍不住感嘆,“完了完了,我這就叫做搬起石頭打自己的腳啊!”原本鼓鼓的錢包,現在越來越瘦了。
越打歐西爾就發現她是隻有出沒有進,見錢包已經瘦的不成樣子了,忙把身後的鬆版沙良頂了上去,他們四人就圍在一樣,利用着麻將,打起了心理戰!
歐西爾看得直翻白眼,這幾隻,到底是來打麻將的還是來打心理戰的!她不就是說了一句,怎麼底感覺他們都上了戰場一樣的一輪番的掃蕩!
都說看人家也能看出一個人的品格來,歐西爾這會也能理解這句話的意思,這四隻,是把麻將桌當成‘無硝煙’戰場了,可那令人壓制的氣息不斷的從他們散發出來,歐西爾要是一個弱小的女人,估計是會被他們壓制得喘不過氣來。
要不要打個麻將都要這樣嚴肅!
這四隻一打,就全身心的投入,不僅設計着
上方,還防着下方,不要兩敗俱傷,想方設法的贏!
直至中午,歐西爾都看得膩了這四隻還沒有要停止的跡象,打了哈欠,繼續看着。其實也蠻有意思的,還真沒有見過打麻將打得跟戰場一樣的!
算了,她就當做一場消遣吧。
房門背打開時,正逢廝殺激烈時刻,歐西爾的注意力也都跟着放在了麻將桌上,那四隻更是認真,繃着臉,是死是活,都在這一刻了。
進來的是薄葉和金澤真白,看到這樣的怪異的場景,都挑起了眉,先是驚訝他們怎麼就聚在一起打起麻將來了,馬上的就被他們那種眼神給怔住了!
這樣的眼神,專注,認真,嚴肅,抱着最後一拼的決然!不自覺,他們也被他們的神情所吸引。
邁步走了過去,發現他們都沒注意到他們,當看到他們的牌後,金澤真白驚住了!
松田純手裡的牌都是筒子,前院千明的竟然都是數字!他不可置信的走到了安西智那邊一看,都是條子!往送拌沙拉那邊一看,震驚得說不出話!各色各樣的單牌,稍稍瞭解這個的東西當然知道這是什麼牌張,是十三幺啊!而且,他手上的一些牌,都是其他三家要的!
這麼一比較,鬆版沙良是佔了絕對的優勢!
感覺到了身邊有人,歐西爾後知後覺的轉過頭,撞見了衣服,擡起頭,看到的是薄葉。
薄葉知道她看到他了,伸手去摸着她的臉,目光卻一直注意着牌桌上。
歐西爾也沒有瞎嚷嚷,而是任由他的腹指在自己臉上頸上摩擦,眼神也看着他們的牌張。
鬆版沙良伸手去抓牌,是一張九條,而他的牌裡也有一張九條,而安西智那裡正擺着一對九條,他勾了勾嘴角,很淡定把那九條給打了出去。
安西智眸色深沉,盯死了那九條,沉思要不要收。可要是收了九條,他手上多於的八條就得打出來,他相信,這八條出去松田純和前院千明是不要的,那重點就在於,鬆版沙良那邊,他打的牌很雜,可,打了九條,還會要八條嗎?
前院千明剛要去抓牌事,安西智把九條收到來自己這邊,拿出了八條,打了出去。
鬆版沙良的微笑更加燦爛了,歐西爾也如負重釋的嘆了一口氣,正趕奇怪時,鬆版沙良把牌一灘,十三幺!安西智瞬間目瞪口呆!
“嘿嘿,我正想着用什麼來調出你的八條呢,九條就鬆上門來了。”鬆版沙良得意的說。
被陰的安西智狠狠的等着鬆版沙良!
其他兩人也是很鬱悶!到今天他們才發現,在他們幾人中,鬆版沙良是最會打心理戰的!不驕不躁,完全看不出他的異樣,根本看不出他設出陷阱在等着你鑽!
“好了,打也打完了,薄葉我們吃飯去!”
經歐西爾這麼一喊,正在互瞪的三人才突然發現薄葉和金澤真白竟然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在他們身後了,連忙真起身,敬禮:“將軍!”
薄葉也不想多問他們什麼,而是拉着歐西爾就往外面走,“想吃什麼?”
“我想吃酸菜魚啦!你上次都答應我說要吃的!”
“好!”
等到他兩出了房間,松田純才戰戰兢兢的詢問:“金澤大哥,將軍他,進來多久了?”
金澤真白挑眉,“沒多久,剛好看到沙良在設計智而已!”說着頗帶深意的看了鬆版沙良一眼!這個傢伙,上了檯面才知道他這麼會打心理戰啊!看得他都嚇了一跳。
鬆版沙良被誇了,得意了!滿面的春風!
相比之下,安西智可沒這麼好的心情了,被一個別扭的小破孩設計落入陷阱,這真是奇恥大辱!他發誓,有生之年一定把這仇報回來!
“你們是怎麼想到利用麻將來訓練的?”金澤真白好奇的訓練,這些日子他們一直都在城市裡,沒辦法經行訓練,去沒想他們自己倒是想出這麼一招來。
“這是嫂子想出來!說這叫兵不厭詐!”鬆版沙良頗爲自豪的說。
金澤真白一愣,“是嫂子?”他詢問其他三位。
點頭,還是點頭!金澤真白有些,不淡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