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夜行,把他還給本王。 “秦晉的聲線帶着一點微微的沙啞,他衣袂飄飄的站在對面,他們隔着不遠的距離。
“你這兒子長得跟你一點都不像,卻跟你死去的女人十足十的像,呵。”江夜行跟這個男人打了幾年的交道,這個男人的死穴在哪裡他相當的清楚。
聽見江夜行提到那個人,秦晉周身的氣氛都變得陰鷙了起來。
“秦晉,你再有能耐又如何?四年後,你的兒子還不是照樣在我的手裡?“秦晉的心越是痛,江夜行便說的愈發起勁兒,他很清楚該往哪裡捅刀子。
“主子,小主子似乎受傷了。”馮遇跟着秦晉下了馬,他的視線一直落在壯壯的身,所以他很敏銳的看見了壯壯腿的傷口。
馮遇這句話響起的時候,秦晉的眸色又是一凜。
“你們是在說我麼?我沒事兒,可你們能派人救救我爹爹麼?”壯壯聽見了馮遇的話,他瞪大眼睛,目光十分澄淨的朝馮遇問道。
“小主子,爺便是您的爹爹。”馮遇很不喜歡從壯壯的嘴裡聽見他喊別的人是爹爹,所以在聽見壯壯如此說的時候,他立即給主子正名。
“可是我沒有見過你們啊,我從小到大都是爹爹和孃親照顧我的。”壯壯奶聲奶氣的回答道,聲音很是簡單純真。
“這……”壯壯說出這些話來,馮遇也沒有辦法反駁,畢竟,的確是那家人將小主子養成了現在的模樣,若是沒有他們,小主子在冰天雪地裡只怕根本活不了幾天。
從始至終壯壯都在跟馮遇說話,可秦晉看着壯壯那張酷似妻子的小臉,甚至他說話的模樣都跟妻子一模一樣。想到她臨死都沒有跟自己再見一面,秦晉的心已經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流血了。
“已經派人過去了!”秦晉打斷了馮遇的話,直接回了小傢伙兒。
“真的麼?爹爹現在沒事兒了麼?”聽見那人這樣說,壯壯緊繃的小臉終於微微的放鬆了一點。
那麼天真純淨的小臉,馮遇哪裡敢搖頭,點了點頭:“是,主子已經吩咐下去了。”
聽見馮遇這樣說,壯壯到底還是沒有忍住,眼圈迅速的開始泛紅,眼淚也在眼眶打轉。
一看見壯壯要哭了,秦晉那邊的人全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秦晉強迫自己的目光從那孩子的身收了回來,他看着江夜行那張陰鷙的臉,聲音之前揚高,又問了一遍道:“江夜行,把孩子送過來,本王便讓你安穩的下山。”
“我要是不呢?”江夜行那放浪不羈的態度,明擺着是絲毫沒有將秦晉的話給放在眼裡。
“馮遇,將人帶來吧!”秦晉見江夜行的確是沒有將孩子給放開的樣子了,他擡手朝馮遇示意了一下,馮遇一聽,立即吩咐下屬將人給帶了過來。
夏末的午後仍舊是有些燥熱,那個眉目清淡的女子是在這時被綁着帶了來。她的臉還被蒙着黑帶,她根本不知道這裡是哪裡,也不知道面前發生了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