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爺烏森,木系高階初級清淨境界、二爺烏泰,金系中階高級無塵境界、三爺烏達,土系中階中級脫凡境界、四爺、您,烏恩,水系中階中級脫凡境界!哎喲!”胖子背誦得正高興,大腿上便被仍舊保持男裝打扮的大眼睛美女踢了一腳。
“桑頓!你給我上點心!我再說一遍,我是百丈境界,比我三哥低一層,記住了麼?!”女人一本正經、嚴肅地斥責道。
麥公子邊揉大腿邊自我反省道:“四爺,我也不知道爲什麼老記不住您的境界!其實按我說,您最起碼也應該是脫凡境界!因爲昨晚,您和三爺都對我出過手,相比之下,感覺還是您那一腳更具威力啊!”
烏恩聞言,俏臉微紅之外也不免有些沾沾自喜,暗想這個根本就不是注師的傢伙的感受沒準反而更準確些。但她仍板着臉教訓道:“雖然境界高低並不能完全代表實力,但是那一層就是那一層,亂說不得!你現在跟着我混飯吃,出去代表的就是我的臉面,要是你連自己老大的境界都搞錯的話,豈不也害我遭人嘲笑?!”
“四爺教訓得是,屬下我記住了!”胖子初次爲人小弟,雖然沒啥經驗,但從此時的應對來看,倒是頗爲上道。
“嗯!”烏恩點點頭,突然說道:“你別老‘四爺、四爺’地叫,都把我喊老了!我今年可才二十歲呢!你平常就叫我……老大好了!來,叫聲聽聽!”
這位小姐姐自昨晚開始便對麥公子很感興趣,男人被踢了要害轉臉就沒事了,難道不是很神奇嗎?!
所以,當麥桑在幾人的威逼利誘下同意入夥之後,烏恩便央告大哥,要把胖子收爲自己的第一個小弟。
於是,終於有了屬於自己的小弟的烏恩小姐姐只睡了兩三個時辰,便忙不迭地起身把胖子拖到牢房外的空場上訓教了起來。
“明白了四爺,以後我就喊你老大了!可是……”麥桑挺快地答應完,故意留下半句話不說了。
“可是什麼?爲啥吞吞吐吐的?說!”烏恩本來就是個急脾氣,最煩磨磨唧唧,當下催問道。
“嗯!您雖然很大,哦,我主要是說您的眼睛很大很美麗,可是呢,您一點也不老啊!所以,叫老大雖然威風,卻也有點對不起您的麗質天成!”胖子糾結地說道。
從小跟着哥哥們四處顛簸,居無定所,烏恩早就習慣了東躲XZ,喊打喊殺的叛軍生涯。可她畢竟正是桃李芬芳的年齡,乍一聽到麥公子直白又真誠的恭維不禁喜不自勝,小心心也急跳了起來。
“你,你說真的嗎?我有那麼好看?”烏恩小聲問道。
“嘿!老大,我這人從來不說謊,耿直誠實始終是我最難改的毛病。您要不是總打扮成男人、又故意把臉色弄得陰沉灰暗,那在咱們弗卡共和國肯定就是這個!”胖子說着,毫不猶豫地揚起了大拇指。
“切……信你纔怪!”四爺忸怩地說道。
“我說的可是句句發自肺腑!”胖子委屈地壓低聲音解釋道:“之前,我聽說有位竹節聖母最招男人喜歡,所以在街上偷偷看過幾眼。哎呀!靠,簡直沒把我給嚇死!所以您說,連那種貨色都能被人推崇,要是您露了真容,那還不得被所有人像神仙一般供着麼?”
“不許詆譭聖王!”被洗過腦的烏恩對叛軍頭領有着發自內心的崇拜,聞言頓時怒道。
“哦……”胖子眼珠一轉解釋說:“這可不算是詆譭,是實事求是啊!您美若天仙,雖然在聲望、職位與注力方面不及聖王,可在容貌方面卻超過她一大截啊……這可不是我一個人的看法喲!另外,咱們義軍是正義之師,要連真話也不讓講,那還算正義嗎?!”
心亂如麻的感覺令烏恩慌張又有點興奮,她想了想小聲說道:“你說的話我愛聽,好像也在理。但是,只准你對我如此說!”
見胖子滿臉疑惑,小姑娘又解釋說:“這裡的人都對聖王與領袖十分崇拜,你的話要是被他們聽到,恐怕會有殺身之禍!到時候我也救不了你,而你除去捱打又沒別的本事……”
四爺說到此處,被自己的話逗樂了,她展顏大笑,立時令高牆內陰森淒冷的氛圍有了一絲二月春光般的明媚。
“什麼事笑得這麼開心啊?”隨着聲音響起,一個身材瘦削、目光冷冽的男人在一羣侍衛的護從下走了過來。
“領袖!”烏恩驚呼一聲,已經翻身拜服在地。同時,她用餘光發現胖子還傻愣愣站着,便趕忙伸出長腿將這個不懂規矩的小弟踹倒了。
胖子此時也有些緊張,他沒想到這麼快就見到了班傑本人,更爲一同而來的銀鬼鍬那冰冷的眼神而擔心不已。
“你是……”看着四爺的大眼睛,班傑眉頭一挑,和聲問道。
“她是我手下烏氏四傑的老四,也是剛成年,他三個哥哥向來護得緊,所以很少在外邊露面。”銀鬼鍬趕忙介紹道。
班傑瞟了銀鬼鍬意味深長的一眼,轉頭向烏恩說道:“你既然跟着哥哥們負責此地的事務,便要專心致志。這裡是牢獄,笑聲與此地的氛圍不符!而想要大笑,倒不如換個地方。”
班傑輕聲說完,便率先向牢房的入口處走去。
“唉!”銀鬼鍬輕嘆一聲對烏恩喝道:“沒事別在院子裡招搖,這個人更是要看緊!”他又狠狠瞪了麥桑一眼,便趕忙追着領袖的屁股去了。
“天哪!領袖和我說話啦!他,他好有威嚴……可是,他剛纔是在怪罪我嗎?哎呀!都怨你惹我發笑!”望着班傑消失的方向,烏恩癡癡地夢囈了幾句,隨即就要把氣撒在麥公子頭上。
“哈?怪罪?怎麼會!領袖是在關心您呀!他是怕您在這笑得不開心,建議您到外邊去開懷大笑的意思!”胖子趕忙解釋道。
“哦!”尚在被領袖關懷中激動得難以自拔、暈頭轉向的四爺點點頭,感嘆道:“我一直覺得他就是個面狠心善的大好人,看來事實果真如此。唉,可他要是不總板着臉,那該有多好呀!”
雖然對自己的老大沒有一點非分之想,但見她如此花癡,麥公子心中還是有些不爽。“他也不是總冷着臉吧!我看他剛纔對您就笑眯眯的,估計是看上您了也說不定!”這傢伙陰陽怪氣地說道。
“不許胡說!我對領袖就像對父親一樣崇拜!你若再敢胡言亂語,我就殺了你!”烏恩寒霜罩臉,殺氣升騰,暴怒地嚷道。
“上樑不正下樑歪!全是神經病!”胖子腹誹,臉帶驚恐地應道:“我就是那麼一說,您別當真啊!我還以爲領袖是專程來看望您的呢不是?!”
“呸!領袖來此是爲了提審那個叫涅斯羅鬆的部長,與我何干?!滾!”四爺冷聲喝道。
“涅斯羅鬆?不就是那個赫梅指定的‘弗卡共和國’繼任者嗎?這也太巧了吧?!哎喲!”麥公子滾得不夠專心,一下子跌進了臭水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