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這兒的第三天早上,子晚就站到了臺子上開始正式的教官生涯。
每天的時候,她就將每一班每一組的組長、班長找過來教習,然後再讓他們回去教自己手下的兵,這樣一來,士兵們掌握起來就快多了。
而每天的清晨時分,她再將人集合起來進行訓練。
因爲時間緊迫,所以,每一個士兵學的都很認真,大家都在抓緊了時間練習。
一週過後,吃完早飯休息的時間,子晚召開了組長班長會議。“每天訓練再辛苦,也要保持內務的整潔,從明天開始,你們負責檢查。等我複查的時候不合格的話,就等着接受懲罰吧。”說着,她親自給大家示範,這一套理論是從大學軍訓搬來的。
“大夥每天都忙着訓練,哪有時間整理這些東西?”幾個班長和組長嘀嘀咕咕地抱怨,換做以前他們也不敢說。可是誰叫秦教官發話了,說什麼自由言論,有什麼想法和看法要及時和上級溝通,他們這算是實話實說了。
“看好了,要用多久的時間。”子晚二話不說,疊被子,整理洗臉的帕子,將刷牙的杯子放進擺在架子上的盆裡。“這只是舉手之勞,一個好的戰士幾句應該從生活的小事上認真要求自己,傳令下去,從明天開始,如果誰內務不合格,脫下的衣服不及時洗的話,不僅要接受處罰,而且三連發的弓弩沒有他的份。對了,寶貝就是那個三連發的弓弩。”
子晚火了,脾氣幾句大了起來。
王妃生氣,王爺心疼。楚風揚立刻就過去給他撐腰了,“王妃特地給大家配置了牙刷、肥皂,可不是給你們看到。誰不按照這條規矩辦,每天增加五十里跑步或者是三個小時的馬步,如果連續三次不合格的話,軍法處置。同時每一組的成員也要受到波及。”
“檢查的時候就從千夫長開始。”子晚又補充一句,“至於怎麼說服軍士們,那就是你們的事情了。”她也腹黑。
接着這些苦命的軍官們就被莫子晚操練了內務。
然後,他們苦着臉到各軍營對自己的手下傳達命令去了。
這條軍令讓整個軍營一片譁然,可是既然都以軍規傳達下來了,作爲軍士,軍令如山還是要接受的。一個早上,軍營中到處都是一片苦兮兮的面孔。
這樣連續三天過後,果然再到各個營房一看,不僅整潔而且味道也好多了。看着清潔許多的營房,很多人也接受了,是比以前的味道好多了。
洗衣服什麼的,在飯後休息時間就能完成了,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
“今天對抗,檢驗一下你們以往學習的內容。在此之前,我想問大家一個問題。”這一天是子晚來的第十天,今天子晚打算檢驗一下大家所學的內容。
“你們遇到了敵人,打仗廝殺能逃生的手段是什麼?”這個問題很幼稚,但是因爲是從秦教官嘴裡出來,還沒有人敢冒冒失失地回答,生怕又是個陷阱。自從秦教官來了以後,他們可是吃了不少苦頭。
什麼突擊,什麼夜襲,什麼陷阱……五花八門的手段窮出不盡,讓他們防不勝防,是大傢俬底下給莫子晚起了一個外號“狐狸精。”
即使身着男裝,莫子晚也獲得了這麼個光榮的稱號了。
“沒有人回答,那你們還上什麼戰場?”子晚不悅地站在臺上。
“平時刻苦的訓練。”
“強大的力量。”
……。
答案很多。
“大家說得都很好,還有一點兒你們也要記在心中,那就是不要臉。”子晚的話讓大家鬨堂大笑。
“好笑是吧?”子晚冷哼,“戰場我沒上過,但是記住平時你們都是單挑。上了戰場就是羣毆,要想活命,除去今天你們學的本領意外,還要記住,不管使出什麼手段,能保護自己,能保護好戰友,就是好手段。”
她的話讓下面冷靜下來了。
“舉個例子來說,打架的時候,如果設下了陷阱偷襲,你說對家無恥,其實呢?告訴你,你自己首先就應該反省自己的原因,是不是自己太輕敵了或者是太莽撞了,訓練的的時候你可以找藉口,那麼上了戰場,稍有疏忽就是會要你們的命的。在戰場上,沒有武器,你的手你的牙,你的腳,你身體的任何一部分都是武器。我每天讓你們認識的木頭人人體部位,那都是人體最薄弱,或者最疼的地方,每一個一定要牢記了。”
“是。”回答她的是鏗鏘有力的喊聲。
“對弈開始。”隨着一聲令下,下面的軍士按照平時訓練的,都兩兩站好了。
“打。”狼牙的中氣十足。
下面的人開始動作了,別說,子晚教習的東西,大家雖然還不能夠靈活應用,但是一招一式還是很有範兒的。
這次集訓效果還不錯。
“教官,他竟然使用了猴子摘桃。”一個士兵大聲說。
讓圍觀休息的同伴哈哈大笑起來,很猥瑣的笑聲。
“好好看看,不要不能用了。”
“蛋破了沒有?”
……各色黃色段子從大家嘴裡冒出來了。
這是午飯過後,大家的私人比劃。莫子晚和楚風揚正被大家圍坐在中間了。
藍顏和玄夜擔憂地看了子晚一眼,這些傢伙,王妃還坐在這裡了,就信口開河,嘴上也沒有個把門的。
“住口,沒有看到王爺和教官在嗎?”藍顏黑着臉訓斥。
看到自己的頭頭生氣,嬉鬧的軍士們都安靜下來,嚇得大氣也沒有出。
“那麼,他有沒有下狠手讓你受傷?”子晚問捂着腿間的士兵。
“沒有,都是自己兄弟,哪能下狠手呀。”士兵不好意思地回答。
闖禍的士兵耷拉這腦袋,等着受處罰了。
“幹得好!”子晚對他說。
周圍的軍士都驚訝地擡起了頭。
“如果是在戰場上,你們還會覺得他下流嗎?”楚風揚明白子晚的意思。他輕輕地問士兵。
所有的士兵都搖着頭,在戰場對敵人用得狠纔好了。
“都說了,平時只要對弈,就要將對手當做敵人來看,只是自己兄弟,注意不能傷人。他做到了嗎?”循循善誘,子晚沒想到冷麪的楚風揚還有當大灰狼的潛質了。
大家點着頭附和。
“所以,他又有什麼過錯呢?”楚風揚總結一句。
軍士們頓時恍然大悟,原來戰術真是什麼招都可以用的呀。
“我們的鐵蹄軍每一個成員可不是殺人的工具,而是有腦子的人。如果不是近身搏擊的話,無論你是使用了什麼手段,只要贏了戰事,那麼能活命的就是你,而不是敵人。所以,我的戰士們,好好努力,學個一技之長吧。”莫子晚真是煞費苦心呀。
這對夫妻相輔相成,一唱一和,將很多戰士們純潔的心靈都染黑了。
不過經過這種非正規教育,倒是給鐵蹄軍培養了許多智慧型和特長性的人才出來,這是後話。
“他們的日常開銷和糧草都是從外面送過來的嗎?”子晚看着操練的黑壓壓人頭問惠王。
“嗯,那邊的莊裡裡負責供給,也有采辦從外面收購的。”楚風揚溫和地回答。
“這筆開支必然不小吧?”子晚問,上萬人的吃喝穿住,那都是用銀子堆積而來的呀。
“是呀,我的銀子都用在這方面了。”楚風揚笑着回答,“子晚會不會嫌棄我窮了?”
“誰願意嫁個窮光蛋呀?”子晚白了他一眼。男人呀,叫他打架出徵可以,可是談到理財就笨了。
“其實,你設計好了,完全可以少花很多銀子的。”子晚蹲下來。
楚風揚也跟着她蹲下來了,“子晚有好辦法?”
“你看周圍都是山,但是軍營之間還有很廣闊的地方,除去必要的場地,你們完全可以找一些人過來將周圍的土地開發了,種菜種田都可以。光用蠻力也不行的,你看那邊的朝陽的上坡,那麼一大片的山坡,完全可以用來種植麥子和水稻。”子晚指着遠處的山說。
“當然,這些山還要經過一定的處理,要按照這樣修建水渠整理,這樣一級一級下來,像不像梯子?”子晚邊說邊在地上畫出了草圖。
楚風揚一見,還真像。
“這就叫梯田,還有西坡還可以種植一些果子,可以改善軍營的伙食,順便像莊子裡一樣,養雞養鴨養豬,產下來的蛋就給軍士改善伙食。那麼大的一片湖也可以養魚呀。”沙地上,子晚地樹枝一會兒就畫出了藍圖。
“平時種田的事情交給專人搭理,這部分人成爲鐵蹄軍的後勤。而收穫和忙種的時候,鐵蹄軍完全是訓練半天,勞動半天呀。”這也是現代化理論。
“王妃說的法子真好呀。”藍顏和玄夜聽了,頓時激動起來。這樣一來,王爺的壓力要小得多。
“外面那些駐軍也可以這樣做呀。”藍顏喜得嘴巴都合不上了。
“像水車和打穀機都是可以利民的事情,王爺到工部,應該儘早公佈出來。過些日子天氣就會變暖,百姓就要開始忙種了,最好能讓他們看到實惠。”子晚催促。
“當然,王爺也可以趁機撈一筆,這些東西自己按照合理的價格賣出去,畢竟是咱們自己的知識產權。”一不留神,又一個新名詞冒出來了。
王妃真是吸金手呀,藍顏和玄夜又一次被征服了,他們在背後不止一次慶幸王妃原來草包的名氣讓衆多人望而卻步,王爺真是幸運呀。
“這裡的山風大,你的身子不好,到屋裡去。”站起來捶捶自己痠麻的腿,子晚對楚風揚說。
“下午,咱們就要回去了。我去交代一下,這時候翻地,應該還能趕上種植。”楚風揚將她的披風拉緊了說。
訓練回來的很多軍士就看到這親暱的一幕,很多人都吃驚地瞪大了眼睛石化了。我的乖個隆冬,這是什麼情況,王爺竟然和秦教官有一腿,那未見過面的王妃算是怎麼回事呀?
子晚朝大家笑笑回屋子去了。
大夥這才後知後覺地想到他們兩個人都是一直住在一起的。原先就有些奇怪,以王爺那麼冷清的性子,怎麼會讓一個人睡到他的房子裡。不過原先奇怪歸奇怪,也沒有多想什麼。這下真相了,原來兩個的關係不簡單呀。
要不,秦教官也不會這麼賣力地教習他們了。
楚風揚更不會在意這些,他瀟灑地找狼牙等人商量去了。
“兩個大男人,咋看怎麼都那麼和諧呢?”黑牛摸着腦袋憨憨地說。
“嗯,不反感,看着也很順眼。”
“只是可惜了王妃啊!”也有說公道話的。
“你們說,王爺和秦教官誰在上面呀?”這個問題很黃很猥瑣,
卻讓所有的人都興奮起來,於是新一輪的辯論開始了。
楚風揚將所有的頭頭找來臨時開了一個會議,將子晚所說的對大家又重複了一遍。
這件事是好事,既不會影響到大家的訓練,又能改善伙食,而且還減輕王爺的壓力,最重要的是,這裡還能多幾分人氣。想一想有雞鴨成羣,大豬哼哼的日子就覺得美。
等命令下達過後,大家都沸騰了,對於這件事,支持的人更多。
吃完午飯,子晚和楚風揚就準備離開了,很多軍士知道了,都戀戀不捨地過來送行。對於秦教官,大家是真心捨不得,短短十幾天的時間,秦教官教會他們的不僅是近身搏擊技巧,還有貼心的教誨了,對了,還有猥瑣。
“秦教官,有空要常來呀。”黑牛搓着大手懇切地說。
“會來的,我還要過來考覈給大家發獎品了。”子晚笑着回答,這裡的軍士淳樸,她也很喜歡浙西耿直的將士們。
“那速度快一些呀。”一聽她的話,所有的人都忘記了離別的傷悲,一個個眼冒紅心,有的還催促她早些離開,將獎品早點兒準備好了。
看着變化太大的軍士,子晚真是哭笑不得。“都別偷懶,你們的頭頭都學會了一套搏擊方法,你們要全學會了,要是沒有達標,等着我回來處置你們。”威脅完了,子晚才拉着楚風揚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離別的傷感還是很難受的。
“王爺和王妃的話聽到沒有?”等人進了密道,狼牙冷冷地問。
“聽到了。”回答的聲音很整齊。
“我咋聽到提到王妃了?”回答完了,有人開始後知後覺。
“我也聽到了。”有人附和。
“對對,是提到了王妃。”
議論的聲音太響亮了,吵得狼牙頭都疼。
“閉嘴。”一聲令喝四周一片寂靜。
“將軍,是提到了王妃嗎?”千夫長代表大家問出了心聲。
“不是都教你們十幾天,整天和你們混在一起了嗎?”說完,惡狠狠地瞪了大家一眼,狼牙就走了。誰也沒看到,在每人看到的地方,這傢伙笑得像白癡一樣。話說,捉弄人真好玩呀。
“天啦,是王妃。”說着給邊上的同伴一拳頭。
“幹什麼打我?”不服氣。
“俺看是不是在做夢?”
“怎麼不打你起自己?”
“王妃說了,打自己是傻子,會疼。”這個轉變得還很快。於是一場無傷大雅的爭鬥開始了。
這一天整個軍營的人都樂呵地像傻子一樣,莫子晚這個王妃在大家的心目中直線上升,幾乎是和楚風揚這個王爺平起平坐了。
回到了莊子裡,知畫和知棋將這邊整理地非常乾淨,見到她平安無事地回來後,兩個丫頭抱住她死死也不分開。
大家分離的這十幾天都將她們想壞了。
莊子裡的事情都有專人負責,有什麼事情還可以找管事協調,所以,這邊事情都是有條不紊地進行着。
子晚問了管事的一點兒小細節,“你們要將好的稻種選出來。”
“是。”
“往年你們是怎麼選種的?”
“找哪一塊地裡長得好的留着做種就行了。”大大小小的管事都在,負責的人回答。
“這樣不行,多找一些稻穀,風大的時候,你們將小、癟的種子去掉,專門留較大的穀粒出來。等小麥要收穫的前一個月,我會過來教你們泡種。”子晚尋思着,連優種都不知道,難怪產量要低了。
“我們會安排的。”選個種子還要這麼麻煩呀,幾個管事的面面相覷。
莫子晚其實很不高興,現代的稻種都是經過改良的,農民一年好的收成都可以達到一千七左右了。就是普通的也能達到一千四,可是這兒一畝地三百多斤的收入已經是好的了。
就是用水栽,她也沒有大的把握,但是她也沒有法子,因爲她不會栽培什麼的。
事情交代好後,楚風揚就帶着她往回走了。
離開王府十幾天,府裡的丫頭們早就心急如焚地等在家中了。
“回來了,王妃?”雪雁見到她抱住了不放。
楚風揚臉都黑了,一把將子晚拉回了自己的懷中。
看着霸道的惠王爺,幾個丫頭笑着,都在心裡埋怨他的小氣了。
回家的感覺還是很好的,當天晚上,子晚就很舒服的泡了一個好澡。雖然在軍營中也可以天天洗澡,可是那邊都是大老爺們,子晚還是有所顧忌的。
“子晚,躺在牀上,楚風揚盡情地親吻着她,我好想現在就有個孩子呀。”期望的語氣太顯然。
“現在不行。”子晚拒絕得很快。
楚風揚的臉色就暗淡下來了。
“快了,等這次比賽過後,我取到了海櫻花,你身上的毒就可以解開了。”子晚摸着他細膩的臉龐安慰他。“你也想要個健康的孩子是不是?”
“嗯。”楚風揚壓住自己飢渴的心,緊緊將她圈在懷裡。
解毒的藥材固然難尋,但是在上官宇等人的幫助下,就只剩下海櫻花沒有到手了。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楚風揚不停地在自己的心中打氣。
次日,在子晚的催促下,楚風揚和子晚帶着水車和簡易打穀機的草圖進宮去了。
莫子晚爲什麼也想着跟着進宮呢?這也是有原因的,宮裡那都是有錢的主,她主動進宮還不想想跟着撈一筆了。
夫妻兩人和和美美地進了宮,順便還帶了一些自作的點心過來給皇上了。
“惠王爺。”德公公見到這對夫妻,心裡很激動,面上卻看不出。沒辦法,裝酷裝習慣了,宮裡那麼多的貴人,他作爲皇上身邊的紅人,自然不能見到誰就顯得親密,否則的話,還有他這條老命在嗎?待見惠王夫婦,一般是因爲先皇的意思,另一半就是因爲先現在的皇上對惠王都是寵愛有加的。
“父皇呢?”楚風揚問。
“相爺和工部的人在御書房裡等着惠王爺呢?”德公公姿態再放鬆了。
夫婦兩個人就被引到了御書房中。
正在裡面商議等待惠王的工部大臣見到惠王妃一個女流也進來了,都皺起了眉頭。御書房這樣重要的地方哪能是女人來的地方,可是他們看到皇上愉悅的樣子和拽拽的惠王,誰也不敢出聲了。
“子晚,怎麼也過來呢?”皇上慈祥地問。
“本王帶過來的。”楚風揚傲氣地回答。
這個答案讓很多人黑了臉。相爺在心中暗贊,這個女婿在關鍵時刻還是靠得住的。
“我做了一點兒點心送給父皇嚐嚐,二來了,也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徵詢一下父皇的意見。”子晚含笑說。
“好好,點心先放着,等會兒再吃。”籃子裡撲鼻的香味已經那個瀰漫出來了,皇上其實很想吃的。可是看到相爺,撇撇嘴巴又認了。
自己的兒子可是想讓這種老狐狸過來報信,說有重要的東西要和工部的人商討。工部的人都被叫過來了,惠王到現在才露面了。
“惠王,有什麼事情說吧?”轉過頭,皇上對惠王說。工部的人也正等着心急了,一個一個眼巴巴地看着。
“這一次和王妃到了莊子住了幾天,讓本王想到了兩件農具,如果由朝廷推廣的話,應該對百姓有幫助。”楚風揚做事從不拖泥帶水,一邊說着一邊讓玄夜從外面的馬車上取來簡易打穀機和水車的模具過來。
看着小型的模具,工部的人眼睛一下子亮起來了。
“這叫水車……。”楚風揚給大家詳細介紹了一遍兩種工具的用途和使用方。
“我們的莊子已經用上了水車,非常省力而且方便。同時推廣後,價格也不是很高。”
工部的人都很敬佩地看着他,惠王不愧是當朝的第一才子呀,這麼好的東西,他都能想出來。
“怎麼想起做出這麼好的東西?”皇上忽然問,自己這個兒子有才是有才,但是什麼時候對這些小事感興趣了呢?
“看王妃對種田感興趣的時候。”楚風揚臉不紅心不跳地找個藉口。
“啊?”皇上愕然。
其餘的人也石化,感情惠王爺發明這麼重要的東西不是爲了幫皇上分憂,而是想討王妃的歡心,好呀。
“是呀,這個東西太好了,方便而省力。”莫子晚附和着。
正說着,楚風揚就不停地咳嗽起來了。
這麼一打岔,大家也忘記了剛剛的尷尬,每一個都轉而關心惠王的身體了。
管他了,爲了王妃就爲了王妃,反正最後得利的是天下的百姓。這麼一想,所有人也就釋然了。
“父皇,王爺爲你分憂了,你也得爲我們分憂。”莫子晚過來請求。
皇上心裡立刻就有了不好的想法,莫子晚每一次進宮,從來都沒有空手回去呀。這一次不知道她又看上了什麼。
看着皇上防狼似的眼神,子晚控制不住抽搐了一下嘴角,自己就這麼可怕嗎?
“你先說說看。”皇上不傻,和她打哈哈了。
“我想着咱們那麼大的莊子,每年的產量卻那麼低,就想着要是改良一下品種或者是改進一下種植的方法,說不定能提高不少產量了。等我們改革成功的話,就可以推廣到全國去做,這樣咱們東臨國一定會很快富強起來的。”子晚憧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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