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目前一干人犯均已抓住收押在大牢中,靜候皇上發落!”
參與此次捉人的幾位大人都回京覆了命。
“宋卿,你脖子是怎麼了?”
“皇上,微臣脖子怎麼了,微臣不敢說啊……”,說罷看了看蕭林。
“他是被末將的劍劃傷的。”
“朕不解,蕭將軍你爲何劃傷宋卿的脖子?”
“皇上,當時那土匪頭目不肯投降,微臣爲了避免更多的傷亡,就下令放箭,蕭將軍就拿劍架在微臣的脖子上,不讓微臣放箭。”
“蕭將軍,這就是你的不是了,你怎可將劍放在自己人身上!”
“末將這麼說,是不想有人藉機殺人!”
“蕭將軍這是何意,下官盡心盡力……”
“好了,你們不要爭論什麼了,朕自用定奪。”
皇上意味深長的看着蕭林,他不是個會多管文官之間事情的人。
“老國公,你有什麼看法?”
“皇上,老朽沒有什麼可說的,一切旦憑皇上作主,只是老朽相信蕭林這孩子!”
老國公早收到消息,人已捉住回來的路上,昨日才見到多日未見的孫子,蕭林向他仔細說了山寨的不尋常之處,讓他覺得定有文章,也答應今日一起過來彙報皇上,站在他這一邊。
“皇上,這王家寨子處處透露着蹊蹺,末將總認爲定是有什麼不一樣的事情,所以想留住他們的性命,待皇上好好審查!”
“那將軍跟朕好好說說有哪些奇怪之處呢?”
在看到卷宗的時候,皇帝也覺得總有哪說不出的奇怪,再看到蕭林所作所爲,便起了好奇心。
“這王家寨的兩代寨主武功都非常高,不似一般的流寇,刀法奇特看不出門派。寨子裡還有稱爲軍師的人,擅五行八卦和行兵佈陣,寨子裡的那些兵頗重情義,死活護着寨主,基本上土匪窩莫不是樹倒獼猴散,哪會有這般情義。再者,據江府那個公子說過,寨子裡經常將打劫的銀兩悄悄幫助附近的窮苦人家,他還找到了幾個被幫助者。”
“將軍說是這真的是草莽土匪嗎?”
不僅皇上覺得驚訝,連大殿的其他幾位重要臣子也覺得奇怪。
“末將所言,句句屬實!”
“朕要親自去審這些人,大理寺卿,給朕帶路你的審堂去看看!”
“遵命”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往大理寺去,這個時候王嫣已經偷偷出了監牢。
在被抓回吳城的路上,王嫣幾個重要的“頭目”,全部用囚車分開囚住,都沒有辦法好好說上話。一押到大牢,看到已經坐了好些時日的牢房,江睿軒的父親及叔父姑母,一羣人都是淚撒監牢。他們所有人都在國字牢房裡,大牢內外安插了很多蕭林的人馬,他正式的介入的這件案子當中,爲兔宋太長寺卿下黑手,他派人馬看管牢房。將山寨裡的男人關在一起,王嫣與她母親江嵐青在一個牢房,江睿軒和父親叔父在一間牢房中。
在牢房裡,軍師道出了自殺真相,是想將後山的秘密永遠帶到棺材裡。
“是我有錯,當時太過對自己佈置的五行八卦自信,以爲後山不會被發現,正是應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一說。”
“軍師,爲何後山的秘密,你從不曾對我們說過?”
“其實後山有秘密,每代寨主都知道,你們心裡也清楚,就是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我所知也有限,就知道如何進後山,破掉裡面的機關暗道,至於裡面到底是不是藏了什麼,我也不知。自我再醒來,看到兒子哭成那樣,我也後悔了,好死不如賴活着,我就保守這個秘密就是了。”
“不要再有人爲此受傷了,這一次大家僥倖能夠活命已是萬幸,還有高個子他們幾個人,聽大夫說,沒個三五年養不好傷,下半輩子也做不了重活了,我的心裡……”
“常山,你不要傷心,活着就是希望!”
江嵐青隔着牢房安慰他。
“寨主,我現在擔心一個人,那就是蕭林,他對五行八卦機關暗道的研究不下於我,從他那天看後山的眼光,我就感覺他一定想要進去看看。”
剛剛換過肩上的藥,江睿軒十分肯定地說,“軍師說的沒錯,我雖與那蕭林瞭解不深,就這段時日的看法,他一定會進去看看,對他來說,多一個挑戰是非常有意思的事。”
“小相公,你的肩膀傷口怎麼樣了?”
“已經好多了”
現在大家都關心江睿軒,他在山寨上的所作所爲也讓大家明白他的不得已,到牢房後,他也跟大家分析了投降的有利之處。
“那怎麼辦,那個蕭林若是真破了後山會怎麼樣?”
“還有一個辦法,就是將後山封住。”
“軍師,你上次不是將後山封住的嗎,不是還是讓蕭林發現了嗎?”
“不是,上一代人教給我的如何開後山的方法,也寫了如何將後山封住,就是毀了裡面的機關,這樣後山就再也無法打開,永遠塵封。”
王常山思量片刻,“我們即已護不住,就讓後山永遠封住吧!”
“只是我們都身陷這吳城的監牢,如何才能去將寨子呢?”
“即使出這監牢,又有誰能做這事呢,寨主你重傷未痊癒,不能遠行!”
“爹不行,我行,軍師咱們不能坐以待斃!”
“嫣兒你……”
“睿軒你放心,我不會和之前一樣,若是能出去把山寨的事情辦了,我自會回來,我不會放下爹和大家不管的。”
“我們在這牢裡,不知何時提審,吳城離山寨快馬有好幾日的路程,你早晚被發現再繼續抓捕的!”
“抓捕不怕,只要後山的事情成了,我便會回來!”
“那山真的對你們那麼重要嗎?”
“睿軒,那山寨不單是我爹和我的事情,我們的上一代上上一代,都爲了後山而留在了寨子裡,我們……”
“唉,嫣兒,你不必再說了,我明白了……”
江睿軒真的爲了那寨子嘆息,很多事情若不是爲了寨子怎麼也不會走到這一步,有這麼多人受傷,他們這麼堅持,他除了幫助之外無可奈何。
“大小姐,現在怕是很難從這兒出去啊……”
江玉龍提醒衆人,“大家別說話,有人來了!”
跟在牢房的幾個差事後面,來的是李家兄妹。
“李公子李小姐,就一刻鐘的時間,你們可別讓咱們爲難啊!”
“好,差爺們放心。”
那些管牢房的便離開了。
江召國看着好友的兩個孩子,不兔擔心和嘆息,他們坐牢後,好友來看他們,無論怎麼說,都不答應置身事外,“辰逸,雅靜,你們來爹孃知道嗎,咱們江家這是要拖累你們李家啊?”
“江叔叔切勿這麼說,你和爹是過了命的交情,我娘說了,大不了,鏢局一關,她帶着咱們去闖蕩江湖!”
江召國笑着搖了搖頭,不愧是曾經江湖上有名的俠女。
“辰逸,外面現在有多少守衛?”
“怎麼了睿軒,難道你想逃獄?”
“不是的,山寨有重要的事情得去辦,是嫣兒想要出去。”
“不是我打擊大家,這可能嗎,沒有幾個人都從國字牢裡出去。別說外面重兵把守,就是這牢房的鎖也是重金打造的。”
“這牢房可以出去的”,說完王嫣從發間取過一根夾子,去倒弄那鎖,沒幾下鎖居然開了。
“嫣兒你……”
“王姑娘你……”
“你們忘了,我是山賊了麼,開鎖開門怎麼翻院子……,賊會做的事情,我都會做!”
“小嫣,爹可別教你這些,你什麼時候學的?”
“嘿嘿,爹,這個嘛……”
“老寨主大小姐,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辦正事要緊!”
“王姐姐你不是要出去嗎,我有個法子!”
“李公子,李小姐這是怎麼了?”
“妹妹剛剛腹部疼痛。”
看牢的差事看到之前還好好的進去牢房的李雅靜,現在怎麼捂着肚子低着頭的模樣。
“差爺,妹妹這樣我得趕緊帶她大夫。”
“等等”
一個留鬍子的差爺,也是蕭林府上的護衛之一,他皺眉看着李辰逸扶住的姑娘,總覺得好像哪說不出的不對勁。
“走水了,對門牢記走水了……”
外頭有人慌慌張張的叫喊,這兒的人一聽走水,“你們去牢房裡面去,看好犯人,你們跟我去滅火。”
這樣自然沒有顧得上李辰逸和穿上李雅靜外衣模仿她髮髻的王嫣,兩人趕緊往外走。
“幸好運氣好,不然剛剛定是被發現了”,李辰逸的心頓撲撲跳。
“你們家的大恩大德,難以爲報。”
“王姑娘,咱們別再說這些話了,當務之急,是你得出去,外頭看過妹妹相貌的人很多,我只能幫你到這兒了,你得想法子從這環繞的牢房裡出去,出了國字號牢,左邊是天字號的,右邊是死囚的牢房,前面是提審堂。”
“皇上,末將先行一步,牢房上空有煙霧,不知出了什麼事!”
“有煙霧,那蕭將軍趕緊去看看吧,你們也加緊腳程!”
“喳”
蕭林使輕功飛向牢房方向,擡着皇帝步輦的侍衛們也加快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