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紅鬼的挑撥，她此刻已經清醒了不少。
雖然情緒還是有些不穩定，但她此刻已經能夠壓制住了，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兒，她向蘇念問到。
“她是真的撞鬼了嗎？”
蘇念看着眼前的小女孩，微微皺眉，深深地彷彿在透過她看向另外一個人。
迎着這樣子的目光，小女孩有些小心的往後縮了縮，身體往自己的母親懷裡去了一些。
蘇唸的眼睛很是漂亮，此刻像是寶石一般，晶瑩剔透，但卻透着詭異的光芒，就這麼直勾勾盯着女孩的後背。
“學校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好一會兒，蘇念才移開目光問道。
“我的同桌張曉雅，她前幾天跳樓了…”
［這麼刺激，天吶，我初中時候只想玩。］
［可能是壓力太大了吧！］
［這怎麼可能，這女孩才十五六歲的樣子，應該也就初中生吧，初中生能有什麼壓力，還搞自殺這一套。］
［我小妹才小學，她都會談戀愛了，現在的小孩特別早熟。］
女孩說話的聲音很小，畏畏縮縮的，她的身上透露着，讓人輕易就能覺察的恐懼。
“你這孩子怎麼不早點說呀？這樣晦氣的事情。應該用柚子皮泡水，好好洗洗乾淨的！”
眼看着母親又着急起來，女孩忍不住，將求救的目光投向了蘇念。
蘇念：“你和她關係怎麼樣？”
“不…不怎麼樣…”女孩的聲音如同蚊子煽動翅膀一般微小。
想了想，她又補充道。
“她其實人挺好的，只不過我們班的同學都討厭她，所以我也不能和她一起玩。”
［懂了，原來是校園霸凌。］
［那個小女孩好可憐啊，肯定是被同學給欺負得不行，纔會選擇跳樓的。］
［唉，只有經歷過校園霸凌的人，才知道這件事情到底有多可怕。］
“她在三天之前突然就死了，我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只是聽到別人說她好像是被鬼附身了。”
她一邊怯弱的擡起頭，一邊小聲的嘟嚷着，神色之間很是惶恐。
但蘇念看着她，卻深深的皺起了眉頭。
那個鬼一直徘徊在女孩的身後，並且是以一種極度怨恨的姿態和眼神看着她。
而這女孩也同樣不無辜，她的面相之中，滿是紅色的血腥之氣，證明她曾經害過人。
蘇念很不想肯定，自己的這個猜測，畢竟眼前的女孩年紀過於小，可是事實擺在眼前。
蘇念問道：“她的死和你有關係嗎？”
“沒有。”
女孩瞪着一雙無辜的大眼睛，像是不理解蘇念爲什麼會這麼問。
彈幕裡面也疑惑了起來。
［主播對着這個小女孩這些幹什麼呀？］
［就是這麼小的年紀，能懂什麼呀？］
［就看她被媽媽吼成那樣子，畏畏縮縮的，也不敢說一句話，怎麼可能會是校園霸力的人啊？］
［我覺得呀，還是別先入爲主了，主播可從來沒有說錯呢，先看看再說吧。］
］將手撐在桌子上，一點點的靠近小女孩，兩人之間的距離很近。
近到蘇念可以清晰的看清楚女孩眼睛上的睫毛，和臉上白色微小的汗毛。
“可這隻鬼一直跟在你的身後呢？她似乎是想要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