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的河水上倒映着一輪圓月,非常的明亮。但隨着蘇慧倫走進河道,平靜的水面也就隨之被打破了,水面上泛起了漣漪,那一輪明晃晃的圓月在漣漪的“推波助瀾”之下,形狀發生了改變,竟然……竟然像一張人臉。
老蘇站在河岸上看到那倒映的月亮“變成”了人臉,頓時大驚道:“豔萍,這……這人臉不就是我們剛在消防樓道內看到的人臉嗎?”
李豔萍聞聲望去,仔細辨別了一下,隨後點着頭說道:“像……真像……像極了我們剛看到的那腫的發脹的人臉。”
或許是巧合,也或許是靈異的有意爲之,那蘇慧倫走進河面的位置,正好位於那“臉形”的嘴部位置,從視覺效果來看,就如同那張臉用嘴將蘇慧倫吞噬入口,這情形讓蘇慧倫父母看的不寒而慄,但事已至此,也只能是焦急的“靜觀其變”了。
蘇慧倫進了河中。並沒有像掉進普通的河水中,立馬沉了下去,而是緩緩的,像是海水漲潮一般,慢慢的過腰、過胸、過脖子……最後,整個頭顱都淹沒在河水之中,整個淹沒的過程,蘇慧倫一動也沒動,可河水也似乎沒漲,不知道爲何,整個人就被淹沒到河水當中去了。
蘇慧倫父母急切的看着河裡的動靜,可自打蘇慧倫被淹沒在河中後,就再也沒有什麼動靜了,河面的漣漪慢慢恢復的平靜,而原本那酷似人臉的月亮倒映,也逐步恢復成爲了本來的面目——一輪圓月。
漣漪都消失了,可蘇慧倫一點動靜都沒有,原本就很焦急的老蘇這個時候怎麼能站得住呢?
也不顧李豔萍的拉扯,拼了命的往河裡走,看樣子是要跳進河裡,搶救自己的女兒,李豔萍見形勢危急,雖然拉着老蘇,但並沒有堅持拉住,內心中也擔心自己的女兒有危險,就任憑老蘇往河裡跳,可驚奇的一幕出現了:老蘇跳到了河面上,卻並沒有躥入河中。
你並沒有看錯,那老蘇就是真真實實的站在了河面上,下不去。
諸位看官若覺得奇怪,老蘇和李豔萍更感到奇怪,不明所以,連忙看向腳下,這一看,徹底驚呆了,整個河面如同結了厚厚的一層冰,液態變成了固體!
這還不算奇怪,讓人更不可思議的是,老蘇竟然能看到河裡的一切動靜,換而言之,說通俗一點就是河面上“裝了”一塊類似於透明玻璃的物體而已,而老蘇就站在了這所謂的“玻璃”上。透過“玻璃”,看到了清澈河裡的所有動靜。
這個時候老蘇可不管這驚奇的一幕,見自己入不了河,趕忙蹲下身來,趴在“玻璃”上,不斷敲打“玻璃”,試圖敲出一個窟窿,跳進河裡施救女兒。
可剛一趴下,老蘇再次驚呆了,藉着皎潔的月光,老蘇清晰的看到跌入河中的女兒竟然在用力的拔着河牀上的水草,看這樣子,自己的女兒在河中似乎沒有任何危險。
與此同時,在岸上焦急萬分的李豔萍,先是對自己的丈夫能站立在平靜的河面上感到驚訝,但這並不是最重要的,最爲關鍵的是,原本應該救女心切的丈夫,卻趴在河面上一動不動了,這不是耽誤時間嗎?“老蘇……你這是什麼情況?”李豔萍在岸邊喊道。
或許是老蘇過於關注河中所發生的一切,壓根就沒有理會岸邊李豔萍的問話,李豔萍覺得奇怪,好奇心再加上焦急心理,嘗試的用腳踩了一下河面,覺得硬邦邦的,不會掉入河中,於是壯了膽子走到了河面上,來到老蘇的身旁,跟着老蘇一樣,趴到河面上往河中一看,跟着老蘇一起驚呆了………。
淹入河中的蘇慧倫,並沒有普通意義上的溺水,而是在水中如同一條蛟龍,活靈活現,遠比在剛陸地上行走“爽快”了很多。
只見她一絲不苟的拔着水草,把原本清澈的水底,因爲拔草而泛起的鬆土而變得渾濁不堪,直到最後,在水面上的蘇慧倫父母,只能隱隱約約中,看到蘇慧倫的身影,但這一切似乎並沒有結束,到後來,蘇慧倫父母幾乎在同一時間看到了兩個身影,“咦?還有一個身影是誰?”李豔萍率先疑惑的問起道。
“水中怎麼還有人?怎麼回事?”老蘇也發出了強烈的質疑。
“那我們要不要救人?”李豔萍怔怔的看着老蘇說道:。
“都這局面了。你還來問我?我要救時,你不讓,現在這隔着這麼一鬼玩意,你卻讓我救,你存心的吧?”老蘇拍打着那詭異的“玻璃”,帶着一點怨憤說道。
李豔萍自討沒趣,按照以往的性子。早就賭氣離開,但眼下女兒生死不明,且所經歷之事怪異連連,真要離開,顯然是不可能的。只能耐着性子,跟着老蘇隔着那“玻璃”,看着所發生的一切。
在河中的兩個身影似乎不斷的在升高,離蘇慧倫父母越來越近,幾乎要浮出水面了。這一來,清晰度也越來越高,特別是其中的一個身影,輪廓越來越清晰,直到最後,蘇慧倫父母能看清楚那身影的臉——這臉不就是在樓道中、在剛剛的水面漣漪中所“展現”出來的臉嗎?
一張被水浸泡腫脹的臉。
李豔萍率先被嚇得連連往岸邊退。或許這詭異的“玻璃”過於平滑,李豔萍的慌不擇路,讓其滑到在這“詭異”的玻璃上,而老蘇還有着應有的冷靜,他對那張臉並沒有關注太多,而是一心關心着另外一個身影——自己的女兒,他跟那腫脹的臉隔着“玻璃”相對着,並沒有因爲恐懼而退縮,老蘇只是在等待着另外一個身影而浮現出來!。…。
但可惜的是,自打那腫脹的臉緊緊貼着詭異的“玻璃”後,另外一個身影一動也不動了,老蘇細細一看,才明白,另外一個身影之所以一動也不動,是因爲那身影在河裡託舉着這腫脹之臉的身影,只有這樣,才能確保那腫脹之臉緊緊貼着這詭異的“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