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鬼天大帝口中的那位老弟來了。
這人叫林天宇,二十五六歲的樣子,相貌平庸,屬於那種扔進人堆中便找不到的那種。
在其身邊,還有一個跟班,名叫楚傲天。
兩人年齡相仿,以兄弟相稱。
看的出來,這哥倆和鬼天大帝很熟悉,說起話來,亦沒有任何的拘謹,彷彿是至交好友一般。
寒暄過後,便是一場催淚大戲。
男女主角,自然是林天宇和血羅剎。
我原本還想安靜的當個醬油黨,順便看看她們之間是怎麼回事。
但和可惜,上天並沒有給我這個機會。
作爲跟班兼小弟的楚傲天,將我堵在牆角,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訓。
當然,罵的並不是我,而是呂雪松。
這楚傲天,正是教給呂學鬆九煞真魔功的那位。
他的本意,是想讓呂雪松練成後,將命運解決掉。
可誰知,呂雪松被仇恨矇蔽了雙眼,將楚傲天留給他的功法,練的一塌糊塗,不僅沒有練成,還走了彎路,更致使自己的性情大變。
到了最後,不光沒能超越命運,甚至還栽在了道衍手裡。
這與楚傲天的初衷嚴重不符,不生氣都怪了。
罵歸罵,楚傲天只是單純的發泄,並沒有真的大動肝火,見到呂雪松羞愧的不吭聲,他罵起來也是索然無味,所以,沒幾句,便沒了下文。
取而代之的,是語重心長的指點與教導。
呂雪松是如獲至寶,可卻苦了我。
那九煞真魔功,我壓根不懂,聽着兩人一句又一句古怪的交談,我鬱悶的差點吐血。
好在楚傲天還有點良心,見我實在受不了這種“折磨”,當即動用法力,將呂雪松從降靈符中分離出來。
我如獲新生,趕忙一個瞬移躲到遠處。
就這樣,過了大約十幾分鐘左右,伴隨着一聲巨響,昏黃的天空,被鬼天大帝一斧破開。
他要走了。
與其同行的,還有林天宇、血羅剎、以及楚傲天。
那兩大靈寶,鬼天大帝並沒有帶走,而是留給了我。
正如他之前所說,他對這兩件東西,根本沒興趣,這次來的目的,也僅僅是懲戒命運。
對此,我哭笑不得,不過,卻也沒說什麼,他不拿更好,免得給三界帶來災難。
在臨走之際,血羅剎當了回甩手掌櫃,向我叮囑,以後要幫着素尋維持陰陽兩界的秩序。
我點頭應允,還調皮的跟她說,早日生個寶寶。
我原以爲,血羅剎不是風趣的人,可我沒想到,在我這話落下後,血羅剎竟也調皮的回了句:“你也是哦,一定要向着十個八個發展!”
洋洋得意的我聽見這話,差點沒一個踉蹌摔倒。
還沒等我在說點什麼,血羅剎等人便走了,我那準備了一肚子,且到了嘴邊的話,全都憋了回去。
在那之後沒多久,冷櫻醒了。
我把事情的經過,大體向她講了一遍,期間也總有意無意的詢問她,是否有出去的打算。
但很可惜,她並沒有那個意思。
對於這個結果,我早就有所預感,所以,也就沒那麼傷感。
我將靈鏡交付給她,並向她叮囑,以後有什麼困難,可隨時來找我,只要她開口,無論何時,無論什麼事,我都會全力以赴。
冷櫻很感動,當即在我面前,嘗試用靈鏡將馮雪嬌從體內分化出來。
但很可惜,這根本辦不到,還差點把她弄出內傷。
我心疼不已,連忙勸阻,心頭的最後一絲幻想,亦在此刻破滅。
沮喪之餘,我向冷櫻道別,拿着射天琅,和呂雪松離開了這裡。
回到天巫聖地後,我集中意念,與司空浩建立心神鏈接,並讓他將封閉的通道打開。
司空浩一一照辦,並在居住的島嶼上,準備了一大桌豐盛的菜餚。
盛情難卻,在加上,我確實很餓,所以,也就沒跟司空浩客氣,當即狼吞虎嚥的吃了起來。
酒足飯飽後,我洗了個澡,又換了身新衣服。
接着,叫上阿雅等人,向司空浩夫婦道別,並請其幫忙送我們一行人回現實世界。
但在動身前夕,阿雅卻忽然將我叫住。
她一臉愁容,想說什麼,卻說不出口。
“怎麼了?”見她這幅模樣,我頓感不解。
“那個,你能不能帶我去見一下雪嬌姐姐?”猶豫半晌,阿雅才弱弱的開口。“我答應過無二姐姐,一定要幫她找到靈鏡。”
對於阿雅這話我很意外。
錯愕之餘,我也詢問她,無二想要幹什麼。
阿雅如實回答。
據她說,無二身上的戾氣太重,根本無法墜入輪迴。
所以,她想通過靈鏡,將自身的戾氣淨化。
“這個,我恐怕愛莫能助。”得知事情的原委後,我也一臉愁容。“不過,你不要灰心,我雖然沒辦法幫你拿到靈鏡,但卻有另外一種辦法,能讓無二重獲新生。”我深知阿雅會很傷心,於是抓耳撓腮的爲她想辦法,不經意間,我忽然想起命運羅盤在我手上,雙眼當即一亮。
“真的嗎?”聽到我前半句話,阿雅的雙眼頓時一紅,隱隱泛着淚花,還沒等她哽咽,耳旁卻又聽到我後半句話,驚喜之餘,不禁破涕而笑。
“當然!”我點了點頭,將自身法力注入到羅盤內,搜尋片刻,便將無二的命數找到,並加以修改,順便將她那段不幸的過往抹除。
費了好大的力氣,我總算成功的將無二從阿雅體內分化出來。
在重獲新生的那一刻,無二與阿雅相擁而泣,並對我跪拜言謝。
以前的無二,是個怨靈,說點通俗點,那就是個孤魂野鬼,舅舅不疼,姥姥不愛那夥的。
但被我修改過命數後,她重獲新生,人生軌跡退回到數十年前,一切重新開始。
放到以前,這種事情無二連想不敢想。
如今,幸福來的太突然了,令她有些不知所措。
“好了,皆大歡喜,也該是咱們走的時候了。”無二被我分化出來後,阿雅的情緒便很激動,當然,是因爲太興奮了,聽着兩人在那嘰裡咕嚕的講越南語,我頓時一腦門黑線,無奈之餘,出聲提醒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