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現在起,你我二人就是盟友了。嚴震北固然是個只知道花天酒地的敗家子,但終究是嚴家的子弟。你若不想受到嚴家無盡的追殺,這件事就必須要守口如瓶”藍鳳凰站在我面前,嘴角劃過一絲莫名的笑意。
“我算是徹底被你坑上賊船了,你與嚴家的恩怨我不想知道,也不想插手。但我希望,將來不要將我牽連到。至於將這件事守口如瓶,不用你說我也會照辦。畢竟要是泄露出去,我這下半輩子弄不好就要監獄裡渡過了”這樣的結果,縱然令我很不爽,但事已至此,已經沒有回頭的可能了。
“趕快送你母親去醫院吧,嚴震北等人乘坐的車,就停放在你家的附近。”藍鳳凰對着我眨了眨眼睛,神色極爲嫵媚。
“對了,我想知道,你會開車嗎……”我一聽到有車子,心中一喜,但轉瞬間又想起自己和馮雪嬌都不會開車。
藍鳳凰托起我的下巴,輕輕的搖了搖頭。“不得不說,你真的很落伍,現在這個社會,年輕人不會開車,是會受鄙視的!”
“沒辦法,家窮人醜,哪有錢買車”我頓時尷尬無比,隨便解釋一句。
藍鳳凰:“……”
時光匆匆,轉眼間半個月的時間一閃即逝。
這半個月內,我經歷了人生中的大喜大悲。雖然藍鳳凰開車將我媽送到了醫院,但是終究還是晚了一步。
我永遠也忘記不掉,我媽臨死之前對我說的話。
她囑咐我不要報仇,讓這件事隨風飄散吧。令我意外的事,她早就看出來我對馮雪嬌有意思了。
只不過,一直沒有點破。用她的話來說,把馮雪嬌託付給我,遠比外人放心。
那一晚,對於我而言是印象深刻的。也更讓我明白了一件事,對待敵人不要有慈悲之心。
看着母親的離去,我的內心深處固然傷感,但一想肩頭上的重任,又強打起精神。
我尋找了一處風水寶地,將我媽下葬了。那一天,馮雪嬌哭的暈了過去。
至於嚴震北等人的屍體,在藍鳳凰的蠱毒之下,全都化爲一灘血水。足足費了好大的力氣,我和馮雪嬌纔將滿是血污的屋子收拾乾淨。
這期間,嚴家的人曾給藍鳳凰打過電話,詢問嚴震北爲何離家好幾日還沒回去。
不得不說,這娘們真是個當演員的料子。說起謊話來,臉不紅,氣不喘,心不跳的。
出事的那天,嚴震北讓我打了個鼻青臉腫,他沒敢回家,怕被人笑話。想起我會道術,於是把藍鳳凰叫了出來,順便還從家族中帶出來幾個人。
這件事,知道的人並不多,除了藍鳳凰本人,根本沒人知道嚴震北那一天去幹什麼了。
也幸虧是這樣,不然縱然有着藍鳳凰的隱瞞,我還是免不了會有麻煩。
她聲稱嚴震北那一天是因爲在外面鬧事,被人毒打了一頓,所以心裡不平衡,想找回面子。
事情解決後,便又出去花天酒地了。
對於這個說法,嚴家的人深信不疑。畢竟,平日裡的嚴震北,就是這麼不學無術。
沒過多久,藍鳳凰回去了。臨走之際,把我的電話號碼留了下來。
用她的話來說,我們兩個已經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理應互幫互助。對於這個說法,我真的無力反駁。
足足過了好一陣時間,我和馮雪嬌才從悲傷中走出來。
按理說,我是應該和她一起回到時裝店工作的。但是因爲承諾,我不得不暫時與她分開。
沒錯,就是承諾,是我與一個女鬼之間的承諾。
那一日在ktv的包房中,我被嚴震北陷害,蒙上不白之冤。多虧了那個女鬼,我才得以洗刷冤屈。
女鬼的本意,是猜測我想自殺,所以想要拿我當投胎的替身。
但真實情況卻並非如此,不管怎麼說,她都是我的恩人。況且,我當初也信誓旦旦的做出承諾,幫她報仇,同時爲她找個替身。
就在前不久,女鬼來找我了,露出了她原本的面目,據她說,自己叫陳秀芝。
那時呈現在我面前的,是一個白淨的女大學生,姿色雖說不上絕佳,但也算尚可。
其實在我的內心深處,早就有預感她會來。只不過令我沒想到的是,她會來的這麼快。
馮雪嬌也見到了這個女鬼,但她卻沒有說什麼,因爲她知道我的脾氣,答應過的事情,不管多麼困難,一定會做到。
我本以爲女鬼是想讓我協助她殺了仇人,卻不料,她的回答令我大吃一驚。
殺死她的人,在三天前出車禍死了。她這次之所以找我,除了想讓我幫她找個替身之外,便是完成她的一樁心願。
要說爲她找個替身,這一點對於我而言,並不算什麼事情。但重點在於,她那個想完成的心願!
陳秀芝雖然是個大學生,但還有一個身份,那就是網絡作家。
我這人從小沒上過學,對作家的觀念並不深。在聽到她這句話的時候,我的嘴巴驚訝的簡直可以放下一個雞蛋。
這麼年輕的一個小姑娘,還是個作家,真是看不出來。
在我的世界觀內,作家走到哪裡,都是受萬衆矚目的,並且,稿酬也很可觀。
這下子,我想自己可以明白陳秀芝爲什麼被人害死了,準是人太紅,賺的錢也多,引起了不法分子的嫉妒。
見到我那副表情,陳秀芝當場衝着我翻了一記白眼,又解釋起來。
原來,網絡作家與傳統作家不同。只要有臺電腦,在相關的文學網站註冊個賬號便可以發佈自己的文章。
與傳統作家相比,網絡作家是受鄙視的。在沒紅的時候,賺取的稿酬,甚至都不如工地上搬磚的……
而且網絡作家每天都要更新一定的字數,一些黑心網站,還想法設法的剋扣稿酬,甚至不發放。
作爲網絡作家,若是時運不濟,很有可能血本無歸,所寫的稿子,白白的爲網站衝了書庫。
而這陳秀芝,寫了幾年網絡小說,一直維持在半溫不火的樣子。
她雖然是個女孩,但寫的文章,卻是男頻文風的。
平日裡,在簽約作者羣中,她說起話來都是一副男人的口吻。
這也導致了,所相識的朋友中,都認爲她是個年輕的小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