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唔!”我動用自己被束縛的肢體艱難的捶打着鐵皮箱,雖然發出了聲音可是在這個時候又怎麼會有人注意呢。
現在不僅僅只是我被困在這裡的問題了,現在船翻了如果海水漫了進來。我被困在這河裡,就算沒有因爲空氣不足的原因憋死,也有可能會被海水淹死的。
反正我橫豎就是一個死字!
雖然身體被關在了這太平間的鐵皮箱裡面,可是我仍舊能感受的到,這艘船正在不斷的下沉。
時不時的還會感受猛烈的晃動。
良久以後,我的耳邊傳來了一陣陣流水的聲音,這輪船上的太平間本來就是建在底下的,最先淹的也是我這裡。
我現在是一點法子都沒有了,難不成,我真的要死在這裡了嗎?
可是,我不要啊,我不想死的這麼稀裡糊塗的,連自己是被誰害死的都不知道。
那個被我看見過兩次的黑衣高大男人究竟是誰?
正在我感受着鐵皮箱裡面的冰冷和即將呼吸不到的微薄空氣,感受到了絕望的時候,我的耳朵忽然聽見了一陣腳步聲。
隨即,一陣踩着水的腳步聲便從外面若微的傳來。
有人來了!
我的眼中猛然一亮,使出吃奶的勁兒使勁兒的捶打鐵皮箱子。
“唔唔唔!”我被膠帶黏住的嘴巴也發出了聲音,也不知道外面的人能不能聽見。
在我懷着希冀脫離這裡的心情時,外面的一雙手確準無誤的將我身處的這塊鐵皮抽屜打開了。
我的眼中有着急流出來的淚滴,眼睫毛上面也上了一層雪霜,在這樣朦朧的視角中我還是看見了這個救了我性命人的模樣。
他穿着一身黑色的現代衣裝,臉上戴着一張我曾經見過的面具,他的頭髮是深灰色的。這次,我還看清楚了他的眼睛,這是一雙黑灰色的眼睛,十分的好看。
他的眼睛是冰冷的,就像是寒天十二月掛在最高處的雪霜,帶着一股不食人間煙火的味道。
終於能得救了,我鬆了口氣,我怎麼都沒有想到,救了我的人會是這個白月島的島主。
已經被凍得僵硬的身體被他有力的大手抱出了抽屜裡面。
我的身子無力的倚靠在他的懷裡,這次他並沒有穿斗篷,我又和他來了一個近距離的接觸。
離得這樣近,我想要聞一聞他身上是否有那令我熟悉的冷香,只屬於殷離的冷香。
雖然他之前否認了他不是殷離,可是我仍舊有種感覺,直覺這個男人就是殷離。如果他不是殷離,爲什麼要關心我,現在還救我於危難之中?
可是,由於之前在鐵盒子抽屜裡面呆了太久,我的鼻子已經聞不見氣味了,傳出來的氣兒都是涼涼的。
我身上的繩子被他用手輕而易舉的割斷了,他的手在此時就像是一柄鋒利的刀。
四肢已經被綁的發麻無力,我活動了一下自己有些僵硬的肢體。這火葡萄還是發揮了作用的,若是普通人在那冰箱裡面待了那麼久,估計早就被凍僵硬了。
“可以自己走嗎?”他問。
我的手腳都在顫抖走路都不會利索,無奈的搖了搖頭,下一秒,一陣天旋地轉的感覺,我就被他橫抱了起來。
我的雙手立刻緊緊的環着他的脖頸。
忽的,胸口裡那顆屬於殷離的心,又再度的疼了起來。這一次,還是他的心在痛,我也感受到,我的心也在痛着。
被他抱着離開了太平間,經過幾輪的轉動,船體已經變成正向的了。
來到了二層,好像有很多人被困在了這裡,混亂中我聽見了他們的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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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辦,好像有人故意將我們困在這裡,要置我們於死地。”
“整隻船都被用術法封住,我們被困在了這裡,就算修爲再強一旦海水進來,我們也只是普通人類的軀體,到時候只能被活生生的淹死。”
這些話聽得我膽戰心驚的。
想起自己的房間裡面還有東西沒有拿,我拍了拍白月島島主的肩膀,“你,放我下來。”
“你想做什麼?”他問,眼神落在了我的身上。
“我要去房間裡取一件很重要的東西。”我道,在他放我下來的時候立刻快步的朝我住的那個房間跑去。
白月島島主也跟了上來的。
作爲一個從未相識過的陌生人,白月島的島主怎麼會爲我做這麼多,關心我一個無名小卒的死活。
回到客房,我將房門打開將自己落在裡面的揹包找出。
隨即,殷離牽着我的手,我們一起來到了輪船的頂層。
“有人想要這羣人死,我偏是要他們生。”白月島島主沉冷陰鬱的聲音傳進了我的耳朵之中。
他這話是什麼意思?果真是有人害了這艘船,那這和迷暈我將我困在太平間裡的人會不會是同一個,他們是一個人嗎?
“白月島島主,你快救救我們吧。雖然我們並不知道你的真實身份,可是這裡修爲最高嘴裡的就是你了,遇到你是我們這羣人的福分。請您救救我們!”
白月島島主答應他們的請求,設法封住的輪船被他化解開來。
我的身子又被他抱住,他從懷裡掏出了一個東西丟在了海面上,下一秒海面上就出現了一條木船。我們一起跳了下去。
剩下的人,就着冰冷的海水,都一起游到了附近的一個小島上。
幸好沉船的地方離一個小島很近,若不然就算從船裡逃出來的人就得浸泡在冰冷的海水裡面了。
載着我和白月島島主的船抵達了岸邊。
當所有人都上了岸之後,我一個一個過去查看了一番,都沒有找到那個之前跟我相撞的詭異男人那個男人實在是太詭異奇怪了,我不得不去想,是不是他做了壞事之後逃跑了。
還有那個先前在白月島誣陷我殺人的女人,我也沒有見到,因爲對她的印象極深所以我剛剛查看人的時候也留意了一下。
那個女人也是有一定修爲的,畢竟她都能看的出,我在教訓那個吳心瀾的時候,再用內力壓制她。所以,以她的本事,她不可能被困在船裡沒有逃出來。
也不知道害我的人,是不是和他們其中的一個有關。想起之前那女人朝我詭異的笑,我不得不這樣懷疑。
不過,我的心思和注意力又重新落在了白月島島主的身上。
看着椰子樹下坐着的清冷男人,我慢慢的走了過去。將手中的揹包放在了地上,我打開檢查了一下,裡面的東西沒有少。
包括那天在白月島的時候,那服務員交到我手上的鎖型玉珏。
待我將揹包放在一邊的時候,目光也不由自主的落在了白月島島主的身上。
他目光清淡的目視着前方,我深吸一口氣問他,“你爲什麼要救我,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對我好,我會更加懷疑你就是我所認識的那個人。”說着,心底就有些苦澀了。
“莫名的,待在你的身邊我會有久違的熟悉感還有安全感。”
待我話音落下的時候,身邊的男人卻站起了身,他不冷不熱的撂下一句話,“你想多了,我根本就不認識你。救了你也只不過是因爲舉手之勞看你可憐而已,畢竟我要和那個人賭,今日船上的人呢,我就必須得全數救下。救了你,也不過是因爲,我在尋找聖者的時候,無意中發現的,請你不要想太多。”
他的聲音和殷離的聲音還是那麼的相像,不過他的話聽在我的耳朵裡面,卻讓我的心難受極了。
原來,這都是我的自作多情。
“殷離!”終於我忍不住自己強烈的心,站起身大聲喚着殷離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