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人非但沒有死,竟然還敢上門挑釁。”聽見朝蕪說那苗月月要與她見面,梨葉氣的渾身顫抖,那女人沒有死,就表示小蜻蜓失手,或者說小蜻蜓還沒有開始動手。
“夫人那女人真是不要臉,竟然還敢上門示威,您這次肯定不能放過她。”朝蕪在一邊添油加醋。
“去,讓她進來,我倒要看看這女人究竟長進了多少。”梨葉命令着。
待朝蕪離開之後,她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她一定不會落得好下場的,殷離喜愛的人是我,是我。”這樣自我安慰,她的心情似乎真的好多了,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我現在是梨葉他不愛我愛誰?”
雪舞跟在我的身後,手裡捧着我剛剛解除冰雪術的盒子。這禮物,終於能獻給那個梨葉了。
這下我要讓她嚐嚐偷雞不成蝕把米的滋味兒。
“苗姑娘纔回來的第二天就到我這裡拜訪我,我還真是開心啊,好久不見,你還記得我。”梨葉端莊的坐在上方的座位裡,對着我淡淡的說着這話。
心中在冷笑着,我當然記得她,我的孩子被她設計害死,甚至她還想殺掉我。
雖然心裡很想報仇,可是我還是安耐住自己的心,畢竟現在還沒有到時機。
“我當然記得梨葉夫人啊,所以這一次我還給您帶來了一個禮物,這是我廢了好大功夫才做好的禮物,您一定要收下,”語畢我輕輕朝身後的雪舞示意,雪舞立刻心領神會捧着裝着小蜻蜓頭顱的盒子朝前面走去。
朝蕪接過了雪舞手裡的盒子,我察覺梨葉狐疑的目光從我的臉上掃過。
當梨葉打開那盒子看見裡面的東西時,她還是小了一條,驚呼一聲打翻了桌案上的盒子,小蜻蜓的頭就滾落了下來。
我見狀眉宇一凜,上前輕柔道,“梨葉夫人,如果你想對付我大可明着來,請不要再用這些小花招了,因爲,這對我來說已經完全不起作用了。”
語落我便含笑轉身,帶我走到前庭門口的時候,身後的梨葉才反應過來。
我聽見一陣悶悶極快的腳步聲,就知道是那個女人朝我走了過來。
“你這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賤女人,你有什麼資格教訓我?你得意什麼?我告訴你,你終究還是會被殷離拋棄的,因爲他不愛你。他愛的是我,梨葉,梨葉!”梨葉剛纔端莊美人的樣子已經完全土崩瓦解了,她瘋狂的罵着我。
我回頭無奈的看着她,“是嗎?如果他真的愛你,我今天也就不會出現在你的面前了。”
此話一出,梨葉的臉立刻僵住了。
“告辭了。”我輕鬆道,然後離開了梨葉的芙蓉閣。
走遠了些的時候,我身後的雪舞忽然喊住了我。
“主人。”
雪舞的面色非常的慘白,她顯然也是被嚇到了。
“什麼事?”我轉過身問道。
雪舞的雙手擰在了一起,她看着我的目光也帶着淡淡的恐懼,看的出來她此刻極力的在我面前僞裝着自己的害怕和畏懼。
“主人,剛纔,剛纔那個從盒子裡面掉落出來的人頭,真的是小蜻蜓姐姐的人頭嗎?”她終於問出了口。
“是啊,是她的人頭。她背叛了我,和梨葉聯手害我流產,這一次竟然還拿着梨葉的毒藥想要置我於死地。就是爲了復活她早就死去的戀人。。。”我說着,心中滿是無奈。
“原來是這樣,沒想到小蜻蜓姐姐竟然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主人,我覺得你的孩子一定還會回來的。”雪舞輕聲道。
“嗯,我也相信她會再次回到我的身邊。”
走在禁地的黑石路上,我和雪舞碰巧遇到了剛回來的殷離還有白薰,我就這樣撞見了殷離,也是有些小尷尬,畢竟我之前還說自己身體不舒服要休息的來着。
“身體好些了嗎?”殷離並沒有問我剛纔去了哪裡,而是問我身體好些了嗎?
“呃,殷離,其實我剛纔,去找。。。”
我坦白的話還沒有說完,殷離便打斷我,“你開心就好,其他的都無所謂。”
我還沒從這話反應過來,身體便被殷離攔腰抱起,他抱起了我。
殷離抱着我走在前面,白薰咋後面笑着道,“喂,不是說好要一起喝酒的嗎?你們這是再給我喂狗糧吧,得了,我不去撫雲閣了,自己出去找樂子去了啊!”白薰道,笑着離開。
現在還是白日,和殷離在撫雲閣呆了沒一會兒,白薰便急急忙忙的從外面跑入了撫雲閣。
“出事了!”白薰道。
出事?
殷離看着很着急的白薰,淡然的給他倒了杯水,“先喝杯水。”
“我剛剛去到周圍城市,本想去酒吧裡面喝點酒放鬆一下,卻不想那家酒吧被封鎖了,現場有很多的警察還有醫生,一具一具的屍體從酒吧裡面擡出來,我用修爲讓遮蓋屍體的白布揚起,無意間發現他們都死於鬼玉蘭鬼術,而且而且他們的靈魂都不見了。”白薰喝了杯水,終於緩過氣兒了。
鬼玉蘭?
這三個字好久都沒有在我的耳中聽見了,那個用鬼玉蘭殺人的人,到底是誰呢?
之前我懷疑是夙夜,可是我現在又不敢確定是不是夙夜,因爲殷離雖然屬陰,可鬼玉蘭是功力高深或者陰間的人才會的術法。當初被能下陰間的高人盜走,纔會流傳到人世間。可是這術法也不是一般人可以修煉的。事到如今,那個幕後用鬼玉蘭害人的人,都沒有出現。
“不是說鬼玉蘭已經失傳很久了嗎?殷離你之前在陰間呆了那麼久,這鬼玉蘭你又知道多少,你跟我說說唄?”白薰道。
“其實,除了陰間的人,相比修爲高深的人,修鬼的人更容易能修煉此術。”殷離淡聲道,眼神劃過一抹暗光,讓人看不透他在想些什麼。
“所以,這三者人羣都是有可能的?”我問。
“是。”
“既然他們把那因鬼玉蘭而死的人的靈魂全部剔掉,說明那些靈魂都被拿去修煉了,所以我想,這個用鬼玉蘭殺人的人,極有可能是修鬼的,因爲靈魂是屬陰的,這對於修鬼的人是很大的幫助。”經過殷離一提醒,白薰像是被點醒了一樣分析着。
說道這個修鬼,之前在小島上那個誣陷我殺人的女人,好像就是修鬼派的,她叫方什麼來着。那也是我第一次接觸修鬼派的人。
“殷離,你說我們要不要去會會那個修鬼的傢伙?他這麼害人,還在白湖山附近的白湖城害人,是想故意引起你的注意?”
想起我奶奶也是死於鬼玉蘭,我的心就變得十分的迫切,想要快些找到那個害死我奶奶的東西。
之前幾次碰見鬼玉蘭都那麼的湊巧,這鬼玉蘭的出現就好像是故意挑釁暴露在我們面前的一樣。
總之,我的心裡就是產生了這樣和白薰一樣的錯覺。
“嗯。”
來到了白湖山附近的白湖城,這個小城雖然位置偏遠,倒也是一個比較熱鬧豪華的小城。
白薰說這個小城雖小,可是這麼多年出了不少的有錢人,所以城市建設非常的前進。
我的手機裡面彈出了一條消息,就是關於酒吧詭異死亡案件。
鬼玉蘭死亡的人,心口上都會開出一朵滴血的玉蘭花。
在白薰的帶領下,我們來到了一間已經被封鎖的酒吧,只是當我們來到這酒吧的門前時便發現,這酒吧的封條已經被人動過了,而且門鎖有被敲過的痕跡。
“有人在警察封鎖現場之後還強行進入?”我猜測道,因爲這樣的情節在電視上看見過。
“那私自進入的人,應該也會死,酒吧內瀰漫着一股濃重的血腥味。”殷離低沉的聲音傳進了我的耳朵裡。
待我們打開這酒吧的門時,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傳進了我們的鼻息裡面。
之前在外面的時候我並沒有察覺到,就像殷離說得,裡面真的有股非常濃重的血腥味兒,地面上有些還未乾的血泊。
酒吧裡面的景象更讓我驚訝不已,酒吧裡面已經是一片狼藉,整間酒吧走密密麻麻的爬滿黑色的藤蔓,藤蔓上面開滿了青紫色的玉蘭花。
我下意識的就認爲,這密集爬滿了酒吧的詭異花朵,就是能將人殘忍殺害的鬼玉蘭。
我從來都沒有見過鬼玉蘭原本的顏色,原來它的顏色是青紫的。
隱約,我忽然感覺自己的頭頂有搖搖晃晃的東西,而我的身前還有不斷低落的暗色液體。
我狐疑的擡起自己的頭,便訝異的看見一個面色猙獰的眼睛睜得極大的男人,被鬼玉蘭的藤蔓吊死在酒吧的屋頂上。而那正不斷低落的暗色液體,便是血液。
以他的死狀我能看的出,他並非是被鬼玉蘭的鬼術殺死的,而是被藤蔓活活勒死的。
這個人的身上還掛着照相機,我想他就是那個撬門偷偷進來的人吧。
而就在這個時候,我的後背忽然被什麼東西點了點,我身子一動回頭看過去,我的肩膀上多了一個小綠手。
同時,我的耳邊傳來了一抹帶着迴音的輕笑。
這,這小綠手我貌似在哪裡曾經見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