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剛纔經歷過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殷離。
當殷離知道此事有關於邪書的時候,他的眼底劃過了一抹凝重的暗芒。
殷離的手握住我的肩膀,“困在裡面嚇壞了吧。”
殷離已經往返回到醫院,苗老頭告訴他我回了家,他纔會出現在這裡救了我。
“沒有啊,我的膽子可比以前大多了,這還下不到我。”我笑着說道。
殷離沒有言語,而是擡起手颳了刮我的鼻子。
剛剛經歷了生死,心中還是有餘悸的,可救媽媽的事情是絕對不能耽擱的。所以,我和殷離還是想要儘快去陰間尋找我媽的下落。
白薰也跟和我們一起,這一次他鮮少的嚴肅了,畢竟以往他每次都是吊兒郎當把這些冒險的事情當做是玩樂。
“苗月月,你手上的手鍊,是從何而來?”我們才做上水晶馬車,白薰便這樣問了一句。
我的目光也落在了手腕上的鏈子上,道,“這個不能告訴你。”
白薰雖然是殷離的好友,可對我來說總歸是個外人,苗家的事情我還是不想告訴給他。
被我回絕了,白薰倒也不覺得尷尬,笑了笑便轉移了話題。
坐在疾馳在夜空中的馬車上,我看着外面近在咫尺的夜色,心中一片深沉。
忽的,我的手被溫涼的手覆蓋住,殷離安慰的話便傳進了我的耳朵裡。
“現在有兩種可能,一種是我們去陰間或許能找到苗夫人,因爲被帶往陰間的魂靈是不能隨便就被打散灰飛煙滅的。那邊,有那邊的規矩規法。第二種可能,他們或許在世間的時候酒吧苗夫人灰飛煙滅了。不過,我的直覺告訴我,今晚發生的一切,都是有人在暗中步棋指引着我們去往陰間。所以,第一種的可能性會大一些。”殷離分析着,將事情最真實的情況告訴了我。
我回神看向殷離清雋白皙的面容,心中又多了一份沉甸甸的感覺。
我蹙了蹙秀眉,不禁問殷離,“當年你們陰狐一族遭遇劫難,事情是和陰間又關係的對不對?”我會這麼問也是知道,和當年陰狐事件有着莫大關係的鬼冥風其實並不是殷離最致命的對手,鬼冥風的背後肯定還有人,畢竟殷離和陰狐一族都不是脆弱到讓一個鬼冥風就可以剿滅的。
“是,當時的陰狐一族四面楚歌,六界的人都在和陰狐一族作對!最終還是瓦解了,幕後的推手因爲他的疑心就要制我們陰狐一族於死無葬身之地!他最不想看見的,還是要來了!他也要還債了。”殷離的話裡有諸多的無奈。
白薰聽見殷離的一番話,也深深的嘆了口氣,他拍了拍殷離的肩膀,“說起當年的事情,我也有對不住你的地方。”這話似乎別有深意,是我聽不懂的。
“那當年的事情,不關你的事,你無須自責。”殷離淡淡道,面上依舊是清冷的。
白薰聽了殷離的話目光變得很深沉,他若有所思的看向外面的夜空不知道再想些什麼。
我們這次要去的地方,是一個可以直接通往陰間的城市。就是位於最北面的靈都鬼城,極樂世界。
水晶馬載着我們三個,很快我們便落腳在了這靈都鬼城。
這靈都說是什麼鬼城,可看起來也沒什麼不一樣的。
殷離說,這靈都裡面有一座白天看不見晚上卻會出現的鬼城,從這裡去往陰間不容易,卻也是最安全的,只要我們能拿到令牌,能在這鬼城裡面自由出入。
“據我所知這鬼城令牌只有鬼城裡面有階級的職員纔有,我們要去哪裡能得到這個呢?總不能強闖吧。”白薰一頭霧水的說道。
殷離從來不打無準備之仗,他既然知道這靈都鬼城裡面的事情自然也是想好了應對之策。
就這樣我們一行人來到了一羣黑色瓦房的地段,這裡雖然就像是一個不起眼的老胡同,可是這裡也是寸金寸土的地段,能在這裡有房子的人也不是普通人,要麼很有錢,要麼就是接收了老祖宗留下來的房子。
“殷離這裡繞來繞去就像是一個迷宮一樣,你到底要把我們兩個帶到哪裡去啊?”白薰問道。
“別急,很快就能找到了。”殷離低聲道。
而就在下一個轉角,殷離停下了腳步。
這家人的房子很大,像是個四合院,門前長了一棵很大的葫蘆樹,上面掛滿了葫蘆,還有幾個鳥窩。要說不一樣的地方,就是別的房子都像是翻新過的,只有這一家看起來像是個古董一樣的房子。
殷離拍響了門鐐,現在是深夜,住在裡面的人當然睡着了。
可殷離就只拍了兩下,沒過多久就有人出來開門了。
一個點着玻璃燭燈的年輕人戴着眼鏡開了這扇已經很老舊的門。
這個人身上穿着一件灰色民國一樣的長衫,梳了個背頭,乍一看就像是民國時代的人。
他皺着眉頭看着我們三個,忽的,他的目光猛地一亮,連忙恭敬道,“是大人您,參見大人。”
他這是在向殷離行禮。
我們被這個叫做莊禮的人請到了屋子裡面,從他房間裡面的裝飾來看,這個人應該是一個愛好收集古董或者是捯飭古董的人。
“多年不見,你倒是越來越像人了。”殷離淡淡道。
我訝異,這個穿的很奇怪的年輕人,竟然不是人,那他是個什麼?是妖?還是鬼。。。
“多謝大人誇獎,小精承蒙大人當年相救,救一直住在人類的世界過着人類的生活。”他給我們三個倒茶,看着殷離的目光多了絲敬仰。
原來是他跟殷離有恩。
“你不是人,那你是什麼精啊?”我好奇的問了一句,本以爲他是妖,他卻說自己是精,我的天眼沒有開,也看不出來他是個什麼精。
“我是葫蘆精啊。”莊禮笑着道。
我聞言頓了一下,葫蘆精?怪不得,怪不得門外種了一棵葫蘆樹,長了那麼多的葫蘆呢。
“莊禮,這次來是想讓你幫個忙。”殷離道。
葫蘆精莊禮放下了水壺嚴肅道,“大人這是說哪兒的話,您對我有恩,別說幫忙,我可以爲您上刀山下火海的。”
“沒那麼嚴重,你不是喜歡收藏嗎?我們三個現在需要三張去往鬼城的令牌。”
葫蘆精聞言,皺起了眉頭,“大人可是要去鬼城?立刻就要去嘛?這可不妙,這兩天我接到消息,靈都鬼城要閉城一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