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師父還說自己的真情會很早就會來臨,可昨天哪裡有什麼真情,不僅如此,子虛烏有的殺人黑鍋也莫名的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劉玲翠想着昨天楚櫻寧回來的異樣,眼中忽然一緊她的雙手也緊緊的握住了楚櫻寧的胳膊。
“櫻寧,你昨日可在外面有沒有遇到什麼奇怪的人,或者有沒有與什麼妖怪交過手?”劉玲翠問,劉玲翠之所以會這麼問是因爲她還記得,昨晚櫻寧回來的時候,她在櫻寧的身上嗅到了淡淡的妖氣。
櫻寧想了想,她昨天根本就沒有遇到什麼妖怪,昨天她在橋邊小河邊等着的時候,並沒有等到那個李大媽的兒子。不過說到奇怪的人,那個白薰她曾在昨天白日的時候見過一面,那時櫻寧看見他朝自己走來,還以爲他是李大媽的兒子是自己的相親對象。這倒是不奇怪,只是他在夜晚的時候,又再度出現了,還救了自己。還讓她以身相許。
不過櫻寧在腦海中想着那個白薰英俊的臉,就紅了臉頰。
“喂,你這丫頭臉紅了,你在想些什麼呢,我再問你話呢。”劉玲翠看着紅臉失神的櫻寧很是奇怪,畢竟自己的徒弟從小就跟了她,她從來沒有出現這樣臉紅還夾雜着害羞的樣子,就像是想念思念自己的情郎一樣。
這小姑娘,是思春了?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讓自己這個天真的小徒弟竟然有了如此的變化?
櫻寧嚥了咽發乾的嗓子,搖頭道,“沒有,昨天什麼都沒有發生,我沒有遇到妖,也沒有遇到奇怪的人。”也不知爲何櫻寧就是不想讓自己的師父知道關於那個白薰的事情,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心理,畢竟在自己沒有搞清楚那個白薰究竟是何來歷想做什麼,她還是不想將遇到白薰的事情告訴翠花師父,所以便什麼都沒有說。
“真的?”劉玲翠問。
櫻寧眼神真摯的點頭,“嗯。”
“對了師父,你現在有什麼打算?徒弟我真的沒有殺人,我真的是被冤枉的。”說着櫻寧也有些委屈,她癟了癟嘴,“今天還差點被放火燒死,我親耳聽見那個縱火的人說他要燒死我。”今晚的一系列事情自己都是很委屈的。發怔,櫻寧是覺得,這個小鎮自己將會待不下去。
“這樣,櫻寧,今晚你現在師父這裡睡一覺養足了精神,明天一早師父就安排你偷偷離開這裡。這個地方你已經待不下去了,在繼續下去師父真的不知道你還能不能活下去,”說着她嘆了口氣,“畢竟我們門派的規矩,我們所學的術法是不可以對付普通人的。
“嗯。”櫻寧點頭,似乎她現在真的只有這一條路可以走了,就是逃離這裡。
待天色矇矇亮的時候,一個穿着紫色衣裙的美豔女人來到了已經滅火的鄉公所,她身後跟着的十幾歲的年輕女孩子將鄉公所的大鐵門打開,那女人才走進去。
她一步一步來到了剛剛滅火的那個房間,她的目光落在了角落已經被燒焦的屍體,她的嘴角劃過了一抹陰森的笑意。
待她走近那屍體,拿起帕子查看屍體的時候,美豔的臉蛋忽然一冷。
旁邊她的小徒弟看見這樣的一幕,便小心的問,“師父,怎麼了?”
“這屍體不對,是個男屍!”女人的聲音越發的冷,口吻中是十分不悅。
畢竟她想要害死的不是一個男人,而是一個十八歲未滿的花季少女。
小徒弟也是驚訝不已,連忙問道,“那師父,現在怎麼辦啊?”
女人冷冷的呼出一口氣,站起身,“趕快去告訴這裡的鄉長,現在立刻聚集這裡的村民立刻到那個【翠居】去鬧事,我想是那個劉玲翠將她徒弟救走,順便掉包了今晚本應該死的人。”這女人也不確定那個櫻寧有沒有真的離開這裡,所以便想着去碰碰運氣。
“是,師父。”小徒弟恭敬的應着,腳步快速的離開了鄉公所。
沒多久,還在熟睡中的櫻寧被劉玲翠叫醒了,“櫻寧,快天亮了,我給你收拾好東西了,快點走。”
“哦。”櫻寧原本還在睏乏中的神識立刻清醒了過來,她接過師父遞過來的揹包。
打了個哈欠,揉了揉眼睛立刻起牀換上鞋子打算離開這裡。
劉玲翠引領着櫻寧來到了【翠居】的後門,卻不想後門纔開的那瞬間,一羣拿着火把的人立刻涌在了自己的面前。
櫻寧看見這一幕眉宇不禁皺在了一起,看來今天早上還是走不了了。
“大家快看,她們要畏罪潛逃了。之前害死了李大媽的兒子不說,就在前不久,她們師徒二人用妖法將自己脫身於鄉公所,後又想要瞞天過海,竟然將老光棍燒死在那鄉公所的倉庫裡面。現在想要逃跑,我們是不會給你們得逞的!”爲首的那個男人凶神惡煞的說道,他說完便指引着周圍的人,“來人,把這兒給我燒了!”
“住手!”忽的,劉玲翠大聲喝道,表情十分的冰冷嚴肅,“你們今天誰敢在這裡撒野試一試,誰敢燒了我的【翠綠】我就扒了誰的皮。”
這話一出,周圍普通就是來打醬油湊熱鬧的村民都有些膽怯了,畢竟自己是收了錢纔過來鬧事的。所以劉玲翠的話一出來,周圍立刻噤聲。
櫻寧聽見那個男人說得話,不禁皺了皺眉,她忽然想到那個白薰救自己離開的時候,他將一塊布丟在了那老光棍的身上,那老光棍蓋得很嚴實,就好像是有人在那佈下面睡着了一樣。
若非有人近距離觀察,肯定不知道到底是男是女。
所以,櫻寧想那個放火燒人的那個人一定沒看仔細,他燒的是老光棍而並非自己。想到他在鄉公所的大門外打電話跟某個人彙報時,也是以爲當時在鄉公所的小黑屋子裡面被火活活燒死的人是她楚櫻寧。
而那個救了自己的男人,他貌似會將那布鋪蓋在那老光棍的身上,就好像已經預知會有人來害她,所以那個白薰是給她找了一個替死鬼。
想到這個楚櫻寧不禁打了一個寒顫,那個男人到底是誰?她甚至覺得可怕。
而這時,周圍的山林中有公雞打鳴的聲音,天色也亮了起來。
“鄉長有命令,楚櫻寧今晚必須跟我們走。”爲首的那個兇男人再度發話,雖然他也知道這一對兒師徒二人不是一般人,是會捉妖的捉妖師。可是他已經收了許多錢,今天就必須將人給帶回去,要不然沒有辦法交差,最後倒黴的還是自己。想着他也硬氣了一些,便道,“你們到底聽見了沒有,快點跟我走!”
“來人上,把他們師徒二人全部抓走!”他再度喊道。
“是!”村民們也應着,就上前來了。
“等一下!”而就在櫻寧和翠花師父要被抓的時候,一抹低淳的聲音從一羣人的後面低低的傳來,似乎帶着一股子高高在上的慵懶之感。
衆人回頭,便看見一個高挺英俊的男人朝他們這裡走來。
這個男人長得真好看,這些村民從來都沒見過長得如此好看的人,一時之間竟然看花了眼睛。
“你們憑什麼說她是殺人兇手,可有證據?”白薰沉聲問,眼眸之中是迫人的陰鬱。
而周圍的人也是看出,這個男人可是個不好惹的主兒。
“那天她跟我兒子去相親,我兒子就在河裡淹死了,就是她推進水裡面的,她和她師父都是會妖術的人。”李大媽從人堆裡面擠了出來指責道,隨即她反應過來,指着白薰不滿的問道,“你這個小夥子又是從哪裡冒出來了,敢管我們鎮子上的事情。”說完還冷笑一聲,“我看你們就是一夥兒的,肯定也都不是什麼好人,應該一起抓走!”
白薰的臉上浮上了一抹冷笑,有人駭人心脾,使得周圍的人都大氣不敢喘一下。
而看見白薰出現的櫻寧,她的腦子都快打結了,不知道這個男人又出現做什麼?他還真的是說到做到,這纔不到半天的時間,就又出現在她的面前,難不成他真的要纏上自己?她疑惑的想着。
“跟你兒子相親?”白薰的聲音提高了一些,也變得有些清冽,十分的好聽,“呵呵,楚櫻寧是我的女人,爲什麼會跟你的兒子相親,況且你兒子死的那一天櫻寧一直在我的身邊沒有離開,她更沒有去什麼小橋邊去見你的兒子,你們根本就是再污衊誹謗!”
這逐漸冰冷的聲音,讓周遭的人都嚥了咽口水,他們現在只想離開,畢竟這真的不關自己的事情,他們就只是拿了五十塊錢一大清早來這裡打醬油的啊。
“你胡說,她明明跟我兒子相親來着,她既然有你這個男人爲什麼還要跟我兒子相親,況且我們都不認識你這個外來人,你肯定是她們師徒找來的托兒,想要藉故推脫殺人罪名。”李大媽繼續道。
而這時,白薰的眼眸浮上了一層冰冷的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