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文修又把我扔到了牀上,我看到他背後的符籙已經被陰風吹落到地上了,至於萌萌,被他的鬼氣震飛之後,摔落在角落裡,蜷縮着,很痛苦的樣子。
齊文修,果然比我以前遇到的鬼都要厲害,他被驅鬼符傷到,竟然只是損失了一點鬼氣。
他再次壓在我身上,比上一次更加兇狠地欺辱我,我趁他吻我的時候,重施故伎,還想從胸衣裡掏出最後一張驅鬼符,卻被他猛地抓住了手腕,他用力咬了我一口,惡狠狠地說,“以爲我還會上當?我剛纔就注意到,你藏了兩張符籙在裡面!”
說罷,他掰着我的手腕,往後一折,我聽到咔嚓一聲,手腕被他折斷了,突然襲來的劇痛險些讓我昏死過去,房間裡充斥着我悽慘的叫聲。
他捏着我的下巴,美豔的臉上,帶着殘忍的微笑,“天亮之前,我還有很多時間陪你玩,我可以折斷你身上每一根骨頭,讓你一動都不能動,你信不信?”
我痛苦地點了點頭,眼淚都快掉出來了。
他輕柔地摸了摸我紅腫的脣,柔聲說,“那你還聽不聽話?”
我屈辱又憤怒地瞪着他,劇烈地喘息幾下,一字一頓地說,“讓我心甘情願地被你凌辱,那還不如被你折斷骨頭!”
他微微吃了一驚,幽深的眸子盯着我,冷冷地笑了,“那便如你所願。”
話音剛落,他抓住我另一隻手,用力往後一折,又是一聲清脆的咔嚓聲,我撕心裂肺地慘叫。
骨頭斷裂,真的很痛,痛得我快承受不住了,渾身控制不住地顫抖,冷汗不停地冒,有那麼一瞬間,我想着,要這樣被他折磨,還不如死了,說不定我死了還能化成厲鬼,把他,把那個青袍道長,統統給幹掉!
對了,如果死了,化成厲鬼,我就能和顧祁寒在一起了,不用再有任何顧忌。
當齊文修的手,向我的胸衣摸來時,我閉上了雙眼,牙齒顫抖地抵着舌尖,不是說,咬舌可以自盡麼,希望那些電視劇小說什麼的,沒有騙我。
冰涼的手,抓住我的胸衣,用力一扯,與此同時,我狠狠地咬住了自己的舌尖,眼淚用眼眶中涌出,順着臉頰滑落了下去,我在心裡說,顧祁寒,你等我。
胸衣被拽離身體的瞬間,我突然聽到嘭地一聲巨響,然後是稀里嘩啦瓦片落地的聲音,接着,一道陰寒強勁的風不知從哪裡灌了進來,耳畔響起顧祁寒憤怒的嘶吼聲,我不敢置信地睜開眼睛,剛好看到一襲黑衣的顧祁寒猶如天神般從破掉的屋頂降臨,一腳將壓在我身上的齊文修踢
飛了,接着,他迅速脫掉風衣,裹到我身上,把我從牀上抱了起來,緊緊護在他懷裡。
“對不起,老婆。我來晚了。”他低頭看着我,眼裡交織着沉痛和憤怒之色。
我張開嘴,被咬破的舌尖流出的血便流到了脣邊,我說,“我以爲我在做夢。”
他眼中,沉痛之色更勝,用手指擦去我嘴邊的血跡,啞聲道,“不是做夢,我來了。我馬上帶你離開這裡。”
齊文修好像傷得挺重的,這麼久,才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單手捂着胸口,擦了擦嘴角流出的黑血,陰測測地說,“你就是我娘子的前任丈夫?有點能耐啊。”
“前任丈夫?”顧祁寒低頭看我。
我連忙搖頭,“我沒這麼跟他說。”
他悠悠一笑,擡頭望向齊文修,那抹笑容已經變成了冷厲,霸氣十足地道,“我可不是什麼前任,我是她現任老公,也是她唯一的老公,至於你這個冒牌貨,哪兒涼快滾哪兒去!”
齊文修臉色一黑,還想說什麼,被我搶先說道,“就是,你這個冒牌貨,我們連婚書都沒有簽訂,根本就算不上夫妻!”
齊文修臉色黑得更加銷魂了,胸膛急劇起伏着,我真希望他被我們氣死過去,可那只是我的幻想罷了,他很快冷靜下來,冷哼一聲道,“林小南,你既然跟我拜了堂,就是我的妻子,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到我身邊來,否則,我讓你那個男鬼前夫魂飛魄散!”
想到青袍道長還在齊家,我瞬間有點心虛了,擔憂地叫了顧祁寒一聲,他低頭看着我,語氣沉著冷靜,“別怕,我能應付。”
我小聲說,“小心一點,青袍道長在這裡。”
他臉色瞬間陰冷無比,咬牙“當真是冤家路窄!”
齊文修陰笑道,“原來你們也知道青袍道長的名號,怎麼樣,怕了吧?”
我忍不住罵他,“怕你媽的大頭鬼,我林小南向誰低頭,都不會向你這個變態低頭!”
“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我翻臉無情!”
齊文修憤怒地拂袖,緊閉的房門頓時打開,一道白色身影迅速闖入進來,兩條毛茸茸的尾巴,朝着顧祁寒捲來,伴隨着女人嬌滴滴的聲音,“喲,好俊俏的郎君,奴家喜歡!”
來人正是青袍道長養的那個狐仙。
顧祁寒反應非常快,只是眨眼間便抱着我躲開了她的襲擊,我被他抱在懷中,處於兩人交鋒的中心,也看清楚了對手,美若天仙的臉上,帶着盈盈笑意,雙眼幽若秋水,脈脈含情地盯着我家顧
祁寒,我連忙緊貼着他,以示主權,沒想到那該死的狐仙看都沒看我,只笑盈盈地望着顧祁寒,嬌柔的聲音,聽得人骨頭都快酥軟了。
“郎君,快快扔掉你懷中的醜女人,跟奴家做夫妻吧。”
我擦,你好歹也是狐仙啊,能不能含蓄一點?當着我的面勾搭我丈夫,你還挺不要臉的啊!我當即就怒了,嘲諷一笑,道,“老公,有個瘋女人沒吃藥就出門了,咱們是不是應該把她送到精神病醫院去?”
顧祁寒根本沒搭理狐仙,只垂眸看着我,眼中笑意氾濫,“瘋女人說瘋話,別理她就是了,老婆,我這就帶你離開。”
我偷偷瞥了一眼狐仙,只見她白皙如玉的臉都氣黑了,咬着脣,惱恨地盯着我,似要將我扒皮抽筋一般,我纔不怕她呢,緊緊依偎在顧祁寒懷裡,甜甜地說,“好啊,老公。”
話音剛落,他便抱着我,朝着房頂上破出的大洞飛去,齊文修憤怒地大叫,“狐仙,你還愣着幹嘛,趕緊追啊!”
“呸,你是什麼東西,也敢命令老孃!”狐仙嬌斥一聲,飛身而來,兩條狐狸尾巴快如閃電地向顧祁寒抽來。
狐仙的實力,應該在齊文修之上,但是,還不是顧祁寒的對手,顧祁寒即便抱着我,在跟她交鋒的時候,都處於上風,但是,他並沒有戀戰,一掌劈向狐仙,趁她後退閃避的功夫,他抱着我迅速飛昇,從屋頂破掉的那個大洞飛了出去。
我連忙道,“萌萌呢?”
“別怕,那小東西精着呢,他會自己回來的。”
“可他好像受傷了。”
“死不了。”
我聽到齊文修歇斯底里地吼聲從底下傳來,“爲什麼不抓住他們?我們的心血都白費了!”
接着,傳來青袍道長的聲音,“彆着急,一切都在我的掌握當中……”
再之後,顧祁寒就帶着我遠離了齊家大宅,在夜空中急速飛行,我挺擔心青袍道長設了埋伏,但一路過去,只看到街道上飄來飄去的厲鬼魂魄,並不見追兵。
就在這種忐忑不安的情緒當中,我們回到了歡喜客棧,顧祁寒讓我閉上眼睛,然後他帶着我瞬移到我和黃琴的房間裡面,黃琴那丫頭,並不在房間裡面,估計是聽我的叮囑,去跟周夢露她們同睡了。
顧祁寒說,黃琴不在正好,我還沒弄明白他這話的意思,就被他給抱到牀上了。
他俯首向我靠近,我緊張地說,“你要幹嘛?”
他摸了摸我的臉,聲音很溫柔,“別怕,我只是想給你正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