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兩個字一瞬間便涌進我內心的最深處,我抱緊了小包子,看見他依舊緊緊扯着我的衣角。我這才發現,身上還有一股奇怪的引力,想要將我吸到另一個地方去。
我回頭順着那裡看去,小包子立刻就將我抱得更緊了:“不要去!媽媽不要去!”
他的聲音帶着三分害怕,我忙轉過頭來:“媽媽不去,放心,不着急哈!”只是,心間還有些懷疑。
那裡,難道是剛剛我看到墨寒和那個女人畫面的地方?
“那裡是什麼地方?”我問寶寶。
寶寶怯怯的看了那裡一眼,低聲道:“壞人的地方……壞人好壞好壞!兇!搶東西!媽媽不要去!”
“媽媽不去。”我安慰過他,將他抱起來:“剛剛,是你把媽媽從那裡帶過來的?”
小包子點點頭,我欣慰的一笑:“真勇敢!”
被誇獎了,小包子的眼神立刻變得亮閃閃的:“媽媽……”
寶寶喊了我一聲,我低頭看向小小的他:“媽媽在,怎麼了?”
“媽媽,我想吃靈力……靈力不夠……好餓好餓……”寶寶說起這個有些心虛,估計是還記着上次被墨寒訓了的事。
只是些靈力而已,寶寶想要,給他就是了。
“好,媽媽去跟爸爸說,讓他去改一下陣法,讓你多吃些靈力。”我笑着答應了,看見寶寶喜滋滋的親了我一口。
“媽媽真好!”
寶寶你也真好,一次次將我從那個女人的世界裡救出來。
眼前的景象慢慢模糊了起來,隱隱約約聽見寶寶說了聲好睏,我便也失去了知覺。
再次醒來的時候,是在寢宮裡,墨寒就守在一邊,在給我的小腹處渡了些法力與鬼氣。
見我醒來,他忙問:“還有沒有不舒服?”
我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身子,除了頭有些暈乎乎的,其他都很好:“沒事,就是有點頭暈。”
墨寒替我檢查了下,道:“應該是昏迷太久了才頭疼,起來一會兒就好了。”
“寶寶怎麼了?看到你在給他渡法力。”我有點擔憂。
提起這幹,墨寒的眉頭也微微皺起:“他在使用法力,損耗的有點多,我給他補充。”
難道是爲了救我才耗費的?
“那要緊嗎?”我忙問。
墨寒搖搖頭:“沒事,只是他會有點累,我給他補充好就可以。”
我鬆了口氣,墨寒將我擁入懷中,問道:“聽嵐說你暈倒前在跟誰說話,是嗎?”
我想起了昏迷之中,那個女人給我看的畫面,以及寶寶。
內心掙扎了一把,我望着墨寒探究的神色,還是沒勇氣把自己聽到了那女人聲音的事,告訴他。
我在害怕,害怕那個女人在墨寒心裡的分量比我和孩子都重。
“墨寒,我夢見寶寶了,寶寶說靈力不夠,好餓。你改一下法陣,再多分寶寶一些靈力吧。”我道。
墨寒的眉頭微微皺了下,伸手探在了我的小腹上。
絲絲涼意飄過我的小腹,他道:“陣法會按着孩子的成長給予不同量的靈力,現在陣法沒問題,孩子不應該會餓。”
“也許寶寶天賦異稟,所以需要的靈力多。”我道。
墨寒望着我的小腹若有所思:“天賦異稟是在修煉之中,不可能會在吸收靈力上有差別。”
我也不是很懂這些,但是孩子說餓,我總不能餓着孩子:“你就改一下陣法吧,孩子都說餓了,總不能讓寶寶捱餓吧。”
“不能慣着他。”墨寒有些無奈。
“就慣他這一回,而且我和寶寶見過了,寶寶不會說謊的。你改一下嘛!”
挨不過我磨,墨寒還是改了陣法,多分出了我體內一部分靈力流向了寶寶。
“只此一次。”墨寒板着臉看着我,又看向了孩子。
我笑着答應了。
也許是察覺到了我不想提暈倒前的事情,爲了不讓我爲難,墨寒便也沒有再問。
只是我的靈力由於被分出去了大半,身體卻不由自主的有些累。
墨寒便每隔三天餵我吃一片黑蓮花瓣,倒是及時補充了我體內流失的靈力。同時,我也感覺到得到了靈力補充的寶寶,也變得更加活潑起來。
根據墨寒的推測,寶寶應該已經能說話了,只是至今都沒聽見他開口說過話,我還是有些擔憂。
墨寒懷疑過是因爲寶寶靈力吸收不夠的緣故,可是他又探查了我體內流失的能力,對寶寶來說,應該還能多出來不少,寶寶不可能吸收不到充足的靈力。
我忽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墨寒,你說,會不會有人在跟寶寶搶我的靈力?”
墨寒的眉頭立刻蹙了起來,一道精純的鬼氣從他身上炸開,關上了寢宮所有的門窗,還設下了一道結界。
我不懂,卻見他伸手扯掉了我身上的腰帶。
我來冥界純屬意外,所以也沒帶換洗衣物。這段日子在冥宮,我穿的都是墨寒給我準備的古裝。
他扯腰帶通常都是前奏,但是現在顯然還不是這個時候,我不由得奇怪起來:“墨寒怎麼了?”
“我檢查一下你體內的靈力流向。”他道。
衣服被他全部扯掉的我站在他面前,看見墨寒的眼神留戀在不該看的地方,忙伸手捂住了他的眼。
“辦正事!”
“我都看過了。”墨寒一本正經的說着。
“看過也不準看!正事要緊!”這隻色鬼!
“好。”他的聲音有些啞,估計在竭力剋制着自己的慾望。
他將我的手拿下,放在脣邊啄了一下,湊到我耳邊輕聲道:“辦完正事再。”
我羞赧的瞪了他一眼:“寶寶的事重要!”
他啄了我一下,拿出一小瓶東西:“喝下這個,可以讓你的靈力在體內發光。”他將小瓶遞到我脣邊,餵我喝下了。
沒一會兒,我便看到我周身的經脈都發出銀白色的光芒來。
其中,以小腹處寶寶所在的地方,光亮最明顯。
周身的靈力從體內緩緩流出小腹,最後慢慢消失在那裡,一切似乎都很正常的樣子。
然而,我卻在小腹處的銀白色中,看到了一個不易察覺的小黑點。
“墨寒!”我忙示意他,發現他也注
意到了這一點。
將我抱起放在牀上,我忙問他:“是真的有人在跟寶寶搶靈力嗎?”
他點頭,憤怒的看向了那處小黑點:“居然敢打我孩子的主意!”
他的手放在我的小腹上,一道涼意順着他的手掌蔓延進我的體內,迅速攻向那處小黑點。
我察覺到體內彷彿有什麼東西在快速的撤走,還沒來得及去細細查看,就感覺到小腹處傳來一陣劇烈的絞痛。
墨寒怕傷着我立刻停手,那小黑點也消失了,怎麼也找不到。
我很快又恢復了過來,對擔憂着的墨寒道:“我沒事了,你快去看看那個小黑點是什麼情況吧。”
墨寒再次打入一股探測的靈力,可是卻什麼都找到。
“逃掉了。”他的語氣帶着一股懊惱,估計是從來沒感到這麼挫敗過。
“那寶寶呢?靈力還會被搶走嗎?”我又問。
“我給他再加一個陣法,護住靈力。”墨寒道。
我點點頭,墨寒畫了一道陣法,打入了我的小腹深處。
我卻一直在思索剛剛的事。
直覺告訴我,應該是那個女人趁着孩子要吸收我靈力的時候,她也吸收了。
所以寶寶會說她搶東西。
墨寒會知道是她嗎?
我看向墨寒,他的臉上仍掛着憤怒。我掙扎了一把,還是決定信他。
“墨寒,會不會是附在我身上那道殘魂在跟寶寶搶法力?”我問。
墨寒點點頭:“嗯。”他的手緊緊握成拳,看起來相當的憤怒。
我不解:“可是她爲什麼要一直到現在纔開始搶?之前還沒有寶寶的時候,她不是可以獨佔嗎?”
“大概是因爲她附身的方法不能直接跟你搶靈力。”墨寒道。
我不是很懂,墨寒繼續解釋道,“她應該是一種很特殊的方式附在你身上,所以我和墨淵誰都看不出。這樣的附身方式有利有弊,好處在於不易被人察覺,弊端則在於爲了不被人察覺,她就不能有大動作。”
頓了頓,墨寒撫過我的小腹:“而孩子偶然間的出現,給了她可趁之機。孩子還沒出生,卻在你體內修煉,她便可以通過孩子汲取你靈力的時候,攝取你的靈力。”
連孩子都不放過!
不要臉的!
“墨寒,有辦法把她弄掉嗎?”一想到孩子可以就住在那女人隔壁,我就急切的想擺脫她。
墨寒無奈又不忍的望着我搖了搖頭:“原本我回冥界,除了處理鬼兵的事,還想把那道魂魄的事一起查了。可是,卻查不到結果。”
“那寶寶……”
墨寒寬慰道:“寶寶那裡,我設了防護陣法,不會有事,別擔心。”
現在也只能如此了。
可是,究竟是什麼方式的附身,能讓身爲冥王的墨寒和墨淵也看不出呢?
冥宮有一處藏書樓,我在冥界的不少閒暇時光都靠裡面的藏書打發的。
原本我只看一些軼事,現在,我想去藏書樓的上層查一下有沒有相關附身方式的記載。
管理藏書樓的是一隻帶着老花鏡、穿着長馬褂的書生鬼,我平時就在一樓找些軼事書看,相關的法術書、陣法書都在樓上,而且越厲害的法術,藏得層數越高。
藏書樓的每一層都刻有陣法,越往上走,陣法的威壓也越高。
我眉心的印記緩緩綻放,抵抗着藏書樓的威壓,倒是沒什麼感受。聽嵐卻在第三層的時候就被威壓壓的動彈不得了,我便讓她去樓下等我。
第五層有相關附身法術的記載,據樓下的書生鬼說,墨淵早就來找過了,墨寒回冥界的第一時間,也回來找過,都沒找到什麼線索。
唯一可能是線索的,是墨寒找到了一本記載高級附身法術的書,但是裡面被撕掉了好幾頁。
墨寒不記得裡面的內容了,墨淵也一樣,甚至都不記得這本書是不是他自己撕的了。
我卻還是不想放棄。
書架間的間隔不大,光線也很暗,但是並不影響我的視線。從書架上第一本記載着附身相關事宜的書找起,一直找到最後一本,都沒有什麼線索。
附身的方式不是很多,相關書籍也不是很多。兩天時間裡,我不眠不休的快速翻遍了這裡所有跟附身有關的古籍,都一無所獲。
不由得有些泄氣。
“寶寶,你說這是怎麼回事?”我摸着肚子跟裡面的小生命說着話,奈何寶寶依舊還不能說話。
將手邊的書塞回到書架上,卻不料書太多,我走過去的時候,一沓書從我懷裡掉落。
我急忙就想去撿起來,腳上卻因爲不想踩到那些書而被一絆,身子失去平衡便朝前倒去,摔在了書架上。
隨即,一連串不和諧的聲音響起,我捂着耳朵只想當個聾子。
——我把藏書樓裡的書架推到了!
就像多米諾骨牌一般,第一個書架倒了撞上了第二個,第二個又撞上了第三個……
以此類推下去,我差不多弄到了小半層樓的書。
我說不是我乾的,誰都不會信的吧!
而且,最後靠牆的書架倒下去的時候,還把牆撞破了一個角……
一定不是我的錯!是這些書架和牆的質量太差了!
我決定回去這麼告訴墨寒!
正當我準備灰溜溜的逃走的時候,忽然瞥見牆角里似乎有什麼東西在飄着。
肚子裡有一股奇怪的衝動,似乎是暗示着我過去。
望了眼滿地的書籍,我護着肚子,儘量挑着書少的地方落腳,好不容易纔走到了那處牆邊。
牆壁破了個洞,但是從洞口往裡面看去,相比於其他地方,這一小塊的牆似乎格外薄弱,彷彿被人專門削薄過一樣。
我有點好奇的踮起腳往裡面看去,越看越覺得這似乎是一個專門被人挖出來的洞口。洞口的底端,似乎還藏着什麼東西。
我將無極玉簡變成一個鑷子,將裡面的東西夾了出來,是幾張紙疊合在一起的。
我不自覺的想起了墨寒找到了那本被人撕掉了幾頁的書,拿着這幾頁書頁,心臟突然狂跳了起來。
會不會這就是那本書上被撕掉的那幾頁?!
我迫不及待的就想要將書頁打開,卻發現上面居然還有禁制。
整座藏書樓都
有禁制,是墨寒設下的。但是這幾張紙上的禁制,卻是另一股氣息。
不像是陰靈的氣息,反而更像是……活人?
難道是那個女人?!
我做了好幾個深呼吸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從墨玉里拿出了墨寒送我簪子。
這簪子既可以設結界,也可以破結界。
爲了隱藏起氣息,這道禁制不是很強,要是我沒懷孕,靈力全在的話,也可以破除,更不用說是墨寒親手煉製的簪子了。
我將疊好的書頁放在地上,握緊了簪子用力往上面戳去。一聲破碎的聲響閃過,上面的禁制應聲而解,簪子卻在我手裡顫抖了好久,彷彿就要斷掉一半。
我拿起簪子細細端詳,簪子頂端有着一朵如紅寶石般耀眼的曼珠沙華,此刻花瓣上卻已經有了細細的裂紋。
我突然有了不好的猜想。
那道禁制看着薄弱,實際上暗藏陷阱。
如果我沒用簪子而是用自己的靈力去破禁制的話,恐怕此刻已經被那道禁制重傷了。
這讓我對這幾頁的內容更加懷疑,立刻就打開了合起的書頁。
紙張上,入目的第一句話,就是“特別附身術”幾個字樣。
我惴惴不安的將上面的內容看下去,看完,整個人都癱坐在了原地。
上面說,如果想要附身而不被法力高強的人或鬼看出來的話,就以一個法力更高的人的法力做媒介附身。
這樣,即使是法力作爲媒介的那人,都看不出來。
如果我身上那個女人用的是這種方法的話,連墨寒都看不出來,唯一的解釋,就是她是用的墨寒的法力做媒介。
可是書上面又說了,一定要媒介自願給出的法力纔有這種效果!
墨寒是自願給出法力的嗎?
我不自覺想起了清虛觀山洞裡那塊墨寒的法力結晶。
當時,墨淵說,那結晶是一個女人給的那道士殭屍。
所以,墨寒是自願將自己的法力給了那女人?
我的心一瞬間好痛好痛。
書上面還給了印證媒介者和使用者的印證方式,是將媒介者的身體一部分與被附身者的身體一部分綁在一起,可以是頭髮、血液、法力任何東西。
用陽火灼燒這兩樣東西,若是出現法力狂暴和小型爆炸,就說明的確是對方的確是媒介的法力提供者。
我,要不要試一試呢?
思索了很久,我都沒有能決定。我想要相信墨寒的,可是,普天之下,又有誰比冥王的法力還高?
而且,我記得墨寒跟我說過,除了冥宮的主人,誰都不能把藏書樓裡的書帶出去。
這幾頁紙被藏在這裡,肯定是因爲有人不想被這些內容被人發現,卻又由於帶不出去,只能將東西藏在了牆壁裡。
整個冥宮,能來藏書樓的,除了我們三個冥宮主人,現在就只有凌璇璣了。
可是,書生鬼第一次見我的時候,將我誤認爲了凌璇璣,還一臉震驚的望着我:“璇璣大人?!您怎麼來了!這還是您第一次來藏書樓呢!”
這就說明凌璇璣也不是個喜歡看書的,從沒來過這裡!
但是,如果是那個女人呢?
如果她來過冥宮,照墨淵的說法,那女人在墨寒心裡的位置不一樣,以墨寒寵一個人一定會寵上天的性子,那女人要來藏書樓,他絕不會阻攔。
所以,這東西很有可能是那個女人藏起來的!
更何況,紙張禁制上的活人氣息,更是證明了這一點!
一想起墨寒可能也曾將另一個女人寵上天,我就煩躁的恨不得掀桌子。
可是,再想想現在墨寒寵的人是我,我就再次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小心翼翼的將那幾張紙收進了墨玉庫房的最裡面,我下了樓,將上面書架倒了的情況跟書生鬼說了。
看得出他是一臉的震驚與不忍直視,但是礙於我的身份,他也沒辦法,只能應諾了他會整理好。
這件事橫亙在我心頭,一直回到寢宮,我都有些悶悶不樂的。
墨寒追問了一下,我幾次想說實話,話到嘴邊又沒有了勇氣說出來。
我知道,一碰到那女人的事,我就莫名其妙的心虛,就怕墨寒會站到她那一邊。
我不是不相信墨寒,只是太害怕失去墨寒了。
墨寒以爲我是沒找到附身術的線索所以失落,寬慰道:“別太着急了。你的魂魄和寶寶,我都能護住。那道殘魂,總有辦法除掉。”
我有些煩躁的躲進了被窩裡,墨寒抱着我想說什麼,見我這樣,便沒有再說,只是替我掖了掖被子:“好好休息。”
這一夜,我輾轉了好長時間才勉強入睡。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墨寒正單手擁着我,玩着我們兩個人的頭髮。
見我醒來,他低頭吻了我一下,將手中那簇頭髮遞到了我眼前。
兩道青絲纏繞在一起,打成了一個結。
墨寒道:“聽說活人有結髮夫妻的說法,是這樣嗎?”
似乎是……
我點了點頭。
“介意我把你這縷頭髮切下嗎?”墨寒問,“這樣,我們的兩束頭髮可以保存在一起。結髮夫妻。”
他又說了一遍這四個字,嘴角似乎還帶着小小的愜意與滿足。
“切吧。”我也挺喜歡這個說法的。
一道鬼氣閃過,墨寒將我們兩個交纏在一起的那兩束頭髮切了下來。
他是鬼,頭髮離體就要自然消亡。他注入了一道可以令頭髮長期保存下來的鬼氣,取了個玉盒,將我和他的頭髮鄭重其事的放了進去。
然後,他將玉盒交給了我。
我順勢收進了墨玉,心間卻猛然跳過了一個念頭。
現在我拿到了墨寒的頭髮,是不是就可以做那個附身媒介的印證了?
墨寒見我沉思,有些不解:“怎麼了?因爲頭髮的問題嗎?”他說着伸手撫過我那被切掉了一縷頭髮的地方,手移開的時候,頭髮已經恢復了長度。
“頭髮長好了,慕兒還是一樣的漂亮。”他還不忘哄我一句。
我不好意思的嗔了一句:“頭髮被切了就不好看了嘛?”
“好看,我的慕兒無論什麼時候都好看。”他寵溺的抱着我,我想,我應該還是比那個女人幸福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