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我引來幹什麼?”我問。
那燒焦鬼原本死死盯着我肚子,聞言,一笑:“本來只是想剝了你的皮,現在……”她垂涎的舔了舔嘴脣,又望向了我的肚子:“既然還發現了這麼厲害的鬼胎,當然要一起吃掉了!哈哈哈……”
寶寶撇撇嘴:“燒焦鬼醜不拉幾的,笑起來真難看!那麼弱,才吃不了我和媽媽呢!”
“臭小鬼!”燒焦鬼怒罵一聲,起身便要衝向我。
我將一道靈力注入冥王令中,墨寒的威壓鋪天蓋地的朝女鬼壓去,瞬間就將她按在地上動彈不得。
寶寶笑出了聲:“你纔是臭臭的小鬼呢!滿屋子燒焦的臭味,都是從你身上發出來的!我可香了,媽媽每天都帶我洗澡澡!爸爸還會給媽媽擦背呢!我們都是香噴噴的!就你臭臭的!”
擦背這種事……就不要跟外面的鬼說了……
我尷尬的乾咳了兩聲:“寶寶,做正事。家裡的事,不用跟外面的鬼說。”尤其是你爸給你媽擦背這種事!
成年人都知道會發生些不可描述的事的!
寶寶心情不錯的答應了我:“好噠,媽媽,我不說了。外面的鬼不配知道我們家裡的事!”
嗯,就是這樣!
我打量了一圈這屋子,非常的簡潔,更沒什麼傢俱,只有女鬼之前站着的地方,還剩下半截沒吃完的香燭和一件閃着深綠色花紋的衣服。
“幽冥快遞?”我記得那深綠色的花紋是幽冥快遞的工作服。
再次端詳起那女鬼,那雙怨毒的眼神和剛剛猙獰的笑容,讓我想起來了她的身份。
“藍尓萱。”我說出這名字,看見那女鬼果然露出了震驚的神色。
“你……你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女鬼不可置信的望向我。
“我知道的多了。”我掃了眼她,“你怎麼不用你準嫂子的外貌了?而是恢復了自己的真身?”
她更加震驚了,我索性將童家老宅裡那道執念給我看的東西都告訴了她,看見那???的鬼臉都白了。
“所以,說說吧,你爲什麼要剝我的皮?”
小唯是隻畫皮鬼,看到好的皮就想剝,這是她的天性。凌璇璣則是因爲姬紫瞳的緣故,所以想要我的皮。
這女鬼又是爲什麼一副對我的皮志在必得的模樣?
她不想說,我玩弄着手上的冥王令,假裝一個不小心沒拿住,正好掉在了她面前。讓她看清了上面的字。
藍尓萱更加震驚了:“你……你怎麼會有……”
我將冥王令撿起來,人畜無害的衝她一笑:“別怕,我不是冥王。”
“我爸爸纔是!”寶寶適時的補充着。
看着藍尓萱吃癟的模樣,我心情說不出的好。
她還被墨寒的威壓壓着,我加重了兩三分,她更是整隻鬼都趴在了地上。
估計她原本以爲我就是個有點修爲的活人,耍花招把我騙來陰間後,她以爲我一個活人肯定會受不了陰間的陰氣,法力大打折扣,她主場作戰肯定是她贏的。
沒想到我有個冥王老公。
終於,被威壓壓的受不了的她,開口求饒了:“求冥後大人……放過我……”
“不放!你還要吃我和媽媽呢!”寶寶倔強的說着。
藍尓萱沒辦法。又求寶寶:“請小公子高擡貴手……我也是一時糊塗……”
“明明是技不如人。”我冷冷嘲諷了一聲,“你給你嫂子穿上那件人皮衣的時候,怎麼沒想過她?還有那被你用來做人皮衣的九個新娘,一個個殺過去,也是一時糊塗?”
藍尓萱不敢出聲。
寶寶咋舌:“好殘忍哦……比二嬸還殘忍……”
就是!比凌璇璣還殘忍!
藍尓萱的身子微微顫抖着,我望着她,倒是有點好奇了起來:“你活着的時候,那些邪術,是誰教你的?”
按那道執念給我看的回憶,當時的綠城藍家,是一個有正經生意的大家族,也是當地的名門望族。
藍尓萱做爲藍家嫡親的大小姐。不可能會這種剝人皮的邪術。
藍尓萱思考了一下,道:“若是我說了,冥後大人和小公子,可以放過我嗎?”
“你沒資格談條件。”
我還沒來得及思考她的話,墨寒的聲音便響起來了。
我轉身,看見他拎着牛奶從門外走來。
“爸爸!”寶寶開心跟他打了招呼。
墨寒頷首,我對他一笑,看見他將我開了箱子卻沒來得及拿走的牛奶遞給了我:“我來處理,你喝點東西。”
他給我插好了吸管,我喝了口,索性將冥王令收了起來。
藍尓萱感覺到身上的威壓減輕,正想要爬起來。墨寒又是一道威壓放出,再次把她按趴下在了地上。
墨寒幫我擦去脣邊的牛奶,問道:“怎麼來了陰間?”
我示意他看兩眼藍尓萱,我將經過說了一邊,順帶挑明瞭藍尓萱和童家那道執念的關係。
墨寒這才稍稍有了興趣,問藍尓萱:“誰教你的法術?”
藍尓萱聽見寶寶喊爸爸,自然也就知道了墨寒是冥王的身份。她沒見過冥王,但是聽說過冥王的強悍。
對我,她還敢討價還價。面對墨寒,只有乖乖招了的份。
“是……是我從我哥哥的書房,照着法術書偷學的……”她說着眼中燃起一道希望看向了墨寒,“冥王大人。我在陰間找了這麼多年都沒見過我哥哥,求求你幫我找找他!”
墨寒神情淡漠,我卻像是發現了一個驚天大秘密:“你哥哥怎麼會有法術書?”
“我不知道……我也從沒見他用過法術……”藍尓萱一臉茫然,倒不像是說謊。
我和墨寒對視了一眼,都覺得奇怪。
我卻是不自然想起了記憶中的藍府牌匾和藍天佑,問道:“你哥哥長什麼樣子?”
墨寒撤了威壓,女鬼這才能伸出手來,在掌心凝聚成了一道影像,顯示出一個人的上半身來。
看着那張熟悉卻又陌生的臉,我的嘴角抽了抽,跟墨寒道:“你覺得是藍天佑的機會有幾成?”
藍尓萱顯示出來的臉不是藍天佑的,但是,和他很像。
“就是那畜生。”墨寒沒好氣道。
藍尓萱聽見,像是看到了一道希望,忙問道:“你們知道我哥哥在哪裡嗎?可不可以帶我去找他?我會感激你們的!”
我記得,這貨穿着她嫂子的皮,嫁給了她哥哥……也就是說,這貨是藍天佑的妻子!
我頓時不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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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死的時候,藍天佑還活着嗎”我問,看見女鬼搖了搖頭,一臉茫然。
“我不知道……”
我覺得看資料,女鬼是綠城藍家那場大火中被燒死的。當時,還死了好多其他的人。
她哥哥的魂魄,在陰間的資料上,已經被帶回來了。
但是,如果是藍天佑的話,他很有可能借着天道給的優勢,瞞天過海了,所以也不稀奇。
不過,我倒是有點好奇,以藍天佑的修爲,不可能看不出藍尓萱穿着別人的皮吧。
“藍天佑看出來你的冒牌的沒有?”問。
藍尓萱想說沒有,可是仔細想了下,她又不確定了:“應該沒有吧……可是……他總是對我笑……他以前從不對我那樣笑……結婚後……也沒同房過……連洞房都沒……”
看不出藍天佑還是柳下惠哦。
“媽媽,什麼是洞房?”寶寶天真的問我。
我有點尷尬,忘了他還興沖沖的醒着:“等你長大就懂了。”
寶寶點了點頭,又問藍尓萱:“你都有別人的皮可以穿了,爲什麼還要剝我媽媽的皮?”
墨寒還不知道這事,一聽,眉頭不快的一簇,一道猛烈的威壓就直接把藍尓萱重重的拍在了地上。
“連我夫人的主意都敢打,膽子不小。”他冷冷道,藍尓萱的身邊再次燃起了藍焰。
寶寶在我肚子裡興奮的給墨寒喊加油,我忙阻止了他:“別燒她,我還有話要問。”
撲在女鬼身上的藍焰這纔下去,我問藍尓萱:“你要我的皮幹什麼?”
“你……你和他畫上的人太像了……所以我纔想要你的皮……有了你的皮,哥哥一定會愛上我的……他就是因爲那女人的眼睛想拿畫上的人,才取的那女人……我穿了那女人的皮。可是……哥哥還是不喜歡……”
我對這種不倫戀沒興趣,藍天佑畫上的,估計是姬紫瞳。被藍尓萱看見了,一直記到現在。
看墨寒的意思是想直接燒死了,我卻覺得留着她還有用。跟墨寒要了個裝鬼的瓶子,把她裝進去,讓墨寒親手下了封印,只有我和他能打開。
“留着她幹什麼?”墨寒有些不滿,在他看來,所有對我又不好想法的,都該徹底解決了。
我一笑:“我要帶她去見藍天佑!”
那傢伙用殭屍來嚇我,我要用藍尓萱噁心回去!
墨寒一向寵我,也沒多管什麼,抱起我,將我帶回了人間。
回到家的時候,墨淵來了,正和昀之和小小一起鬥地主。
他是來看寶寶的,依舊給寶寶帶了些血腥的鬼玩具。小小覺得陰氣太重,一個噴嚏不小心全燒了。
爲了安撫墨淵那顆受傷的小心臟,我點了外賣,全家人一起吃了個夜宵。
給墨淵遞過去的時候,我還夾了個小紙條。
墨淵吃着不對勁,看了我一眼,避開墨寒。將紙條看了一眼,傳音問我:“想我引開我哥幹什麼?”
“給他一個驚喜。”我用口型回答。
墨淵似信非信,我指了指我手上的戒指,用口型道:“給墨寒買戒指!”
墨淵瞥了眼墨寒空蕩蕩的手指,又指了指自己面前的烤串,正大光明的索賄。
我無奈,只能將自己那份給了他。
墨寒不解:“不吃?”
我一笑:“不餓。”
“媽媽,我想吃……”寶寶嘟着嘴。
他怎麼這個時候醒了!
“寶寶乖,晚上吃東西,容易積食。”我教育着。
寶寶不解:“可是我是鬼胎,不會積食啊……”
“媽媽會……”
寶寶委屈的轉了個身,背過去不看桌上的宵夜,撇嘴答應了:“好的吧……”
寶貝乖,媽媽明天給爸爸買完戒指,就帶你出去吃大餐!
第二天一早,墨淵如約拖住了墨寒,我則開車去了銀樓。
添置首飾的時候,我爸媽和墨寒各給我買了不少。但是,墨寒的婚戒卻一直都沒有搞定。
我本來想學着墨寒那樣,自己給他煉製一個。就算屬性差一點,但好歹也是我自己煉出來的,也是我的一番心意。
但是,在問過墨寒該怎麼煉器之後,墨寒負責的說了一大通,我只聽見需要本命火。然而我並沒有本命火,也就是說我根本就不可能可以煉器。
退而求其次,只能出來給墨寒買一個了。
逛了好幾家也銀樓,我好不容易纔找到了一枚喜歡的男士婚戒,開開心心的刷了自己的卡買下了。
導購員笑眯眯的幫我將東西包好遞給我,對我道:“小姐,你真幸運,成爲了我們開店以來第一萬位顧客,我們有禮物贈送。”
運氣真好!
“什麼禮物?”我問。
導購員指了指樓上:“東西在樓上,需要我們經理證明纔可以給你。我帶您上去。”
她將我帶去樓上第一間會客廳,我等了好一會兒,都沒等到有人過來,不禁有些好奇,想要下樓去問問導購員。
然而,門卻被反鎖上了。
我瞬間感覺不大好,回到牆邊,試了試那裡的窗戶,也都沒被鎖死了。而且,還不是正常的鎖,是用一種可以封鎖氣息的特殊法陣鎖住的!
我將給墨寒買的婚戒放進墨玉,幻出長劍,運足了靈力朝着門上的禁制揮去。兩者相撞,禁制發出一道亮光,卻沒有被打破,反而是我被震退了幾步。
確認寶寶沒事,還在我肚子了專注修煉之後,我再次運足了靈力,想要再來一次強行突破,卻發現腳下出現了一個優點眼熟的陣法,我急忙閃到了一邊。
陣法迸發出?白相間的光芒,一隻?鳳凰的身影閃過,藍天佑出現在了陣眼之上。
這是他的傳送陣!
“你怎麼在這裡!”我瞬間緊張起來。
他微微一笑,撤去了陣法,朝我走來,我立刻戒備的將長劍對準了他。
“我沒有惡意。”他無奈的停下。
我冷笑:“沒有惡意?我差點幾次死在你手上,你還沒有惡意?騙鬼呢!”
藍天佑深深的嘆了口氣:“你要是沒跑出來,殭屍也不會攻擊你。”
“我對那個地下全是殭屍的地方沒興趣!”我不滿道。
“那等我們回去,你不喜歡,我就將殭屍全部遷走。”藍天佑一副什麼都好商量的神色。
“大哥你放過我好不好……”我簡直跟他無法正常交流。
藍天佑又往前邁了一步,我將長劍抵在了他的脖子上:“你別過來!”
我不是他的對手真討厭!
藍天佑望着那劍尖,微微一頓:“你的想要傷我?”
你又不是墨寒,我幹嘛不敢!
見我眼神堅決,他倒是一笑:“如果這樣你可以跟我走的話,那你傷吧。反正,一具軀體而已。”
那表情真摯,要不是一次次從他屬下死裡逃生,我還差點就真信了。
“冷墨寒不在,紫瞳,我希望你自己跟我走,而不要我動手。”藍天佑提議着。
他動手我肯定沒好果子吃!
可是,不反抗被他帶走,也一樣!
不過,我倒是想起了另一隻鬼。
“那什麼……好久不見!藍總,我這裡有只鬼挺想你的!”我以極快的速度將藍尓萱從裝鬼的瓶子裡放出開,看見藍天佑望着倒在地上的藍尓萱,微微一愣。
“你們兩位好久不見,慢慢聊,我就不打擾了!”我想躲進墨玉,卻不料什麼反應都沒有。
藍天佑見我握住了脖子前的墨玉,解釋道:“這件房間。我下過特殊的陣法,可以切斷你與那方空間的聯繫。”
混蛋!
藍尓萱一開始並沒有認出藍天佑來,倒是聽見他的聲音,一愣,不確定又激動的喊道:“哥……哥?”
藍天佑瞥了眼她,似乎是對這隻燒焦的鬼沒什麼印象。
藍尓萱認出了他來,更加激動,又覺得自己現在那副尊榮不能見他,硬生生將她準嫂子的皮穿上了。
藍天佑的眼神這纔有了一絲波動:“原來是你……”
“哥哥!”藍尓萱激動的撲上前去,卻被藍天佑一掌穿心。
她愕然,我也一樣。
誰都沒有想到,藍天佑的動作會這麼迅猛。
“哥哥……”藍尓萱不可置信的擡起頭來望向藍天佑。
藍天佑抓着的地方是她的內丹所在。相當於活人的心臟,因此她反抗不得。
“我當年同意娶童家小姐,不單單是因爲她的相貌有三分像紫瞳,還因爲她的性子溫婉,適合做藍家家母。你卻自作聰明吃了她的魂魄,想要取代她。”藍天佑提起這件事,似乎不大高興。
“你一直都知道我是冒充的?”藍尓萱驚愕的問。
藍天佑頷首:“你偷學的是我的法術,我怎麼可能不知道。若非你法術泄露引來了不必要的追查,我也不必放棄當時的藍家。”
“那場顛覆了綠城藍家的火,該不會是你放的吧……”我詫異。
藍天佑轉過對我一笑,頷首一笑:“是我。”
畜生!居然燒死了那麼多人!
藍尓萱悲痛交加的看向我,眼神越發怨懟:“都是因爲她是嗎?我可以學的……我可以學的……哥哥……我……”
她還沒說完。藍天佑一道法力注入,藍尓萱的內丹就被他捏碎了。
我就這麼看着藍尓萱保持着猙獰的表情,死在了她最愛的哥哥手上。
“她是你妹妹……”藍尓萱是罪大惡極,可是,也不該死在藍天佑手上。
藍天佑不以爲意:“一世的妹妹而已。”他的眼神飄忽了一下,帶上了三分飄忽:“我沒有親人。”
“學長呢?他一直把你當成最親的哥哥!”看到藍尓萱的下場,我爲藍景潤也捏了把汗。
藍天佑聞言,淡淡一笑:“景潤的確不錯。”他說着看向我,“你擔心他?你不是不喜歡他麼?”
“首先,我和學長是朋友,擔心他是正常的,並不是一定要喜歡他才擔心他。其次,學長對你來說,也就是這一世的弟弟吧,和藍尓萱是一樣的。你剛殺了藍尓萱,我能不擔心學長嗎!”
藍天佑露出三分羨慕來:“真好,你還會擔心他。”
在你暴露前,我也擔心過你的……
想起自己當年跟個傻子一樣,在酒店14層想要保護藍天佑,我就在心裡罵自己一遍蠢。
他伸手想要來抓我,被我再次揮劍擋開了。
藍天佑的眉頭微皺,看見我的手上的鑽戒,問:“你們要結婚了?”
“要給你發請柬嗎?”我問。
他望着那戒指沒有說話,我趁機拿出冥王令。藍天佑想要來搶奪,我揮劍阻止了他,立刻將靈力注入,給墨寒發了消息。
冥王令化作一道?煙衝破了屋子的禁制,藍天佑想要將我強行帶走,被我死死抵抗。
墨寒的法力鋪天蓋地的涌來,即使他還沒到,法力和威壓已經先一步過來了。
藍天佑知道已經沒時間將我帶走了,不知道將什麼陣法打入了我的天靈蓋。
我只感覺很不舒服,彷彿體內有什麼東西要嘲笑而出。想要細細去查看,又看到藍天佑又是一道陣法打入了我的眉心。
“我不會放棄你的,紫瞳。”
頭很疼,他的吻眼看就要落下了,我用盡全開將他推入了身後那重新運轉的陣法。
“紫瞳,過幾天,就會知道,冷墨寒心底愛的人,究竟是誰。跟着他,你不會幸福的!”
謝謝你全家!
我最終還是沒撐住,倒在了身後的沙發上,看着藍天佑的身影終於慢慢消失在傳送陣中,我無力的閉上了眼。
他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
“小姐?小姐?請醒醒!”
我被導購員叫醒,摸了摸自己暈乎乎的頭,發現自己還在會客廳裡。
我怎麼睡着了?
“小姐,這是我們銀樓送你的禮物,謝謝惠顧。”導購員遞過來一個小小的禮盒。
不是說要找經理什麼的麼,怎麼直接給我了?
我接過,就察覺到墨寒過來了。
“沒事吧?”墨寒穿過窗戶走到我身邊,抓緊了我的手。
我搖搖頭,墨寒怎麼來了?墨淵這貨辦事就是不靠譜!
墨寒鬆了口氣:“這麼急把我叫來,還以爲你出事了。沒事就好。”
我叫墨寒過來的?
我茫然了。
我不就過來睡了一覺麼,難道夢遊把墨寒叫來的?
正想要問墨寒,見他打量着這屋子,我問:“怎麼了?”
“這裡有陣法。”墨寒道。
導購員聞言一笑:“這位先生好眼力,我們銀樓呀,專門找清虛觀的大師來看過風水!這裡呀。聽說是什麼可以聚財的一種格局,可以將裡面的財勢都鎖住,不外流!”
墨寒沒說什麼,畢竟清虛觀的人,也不會說錯。
拿了禮盒,我們出去了。
走出銀樓,寶寶醒來,舒服的伸了個懶腰:“媽媽,我餓了。”
我也有點餓,問寶寶:“想吃什麼?”
寶寶用力嗅了嗅,指着前面的肯德基道:“媽媽,那裡最香,我想吃那個!”
油炸食品啊……
不過,我的身體經過修煉,跟常人不一樣;寶寶是鬼胎,也尋常小孩子也不一樣,吃點油炸食品,也沒事。
“那我們就吃那個吧!”我牽起墨寒進了快餐店。
一邊排着隊,我一邊跟墨寒商量要點什麼。
他通常是不吃人間的東西的,但是,我問什麼,他都會很耐心的跟我商量。
望着屏幕上的菜單,墨寒道:“點全家桶吧。”
“爲什麼?”我感覺我一個人吃那麼多會吃不完。
“我們全家人出來,吃全家桶正好。”墨寒擁着我道。
似乎很有道理的樣子……
那就全家桶了!
我讓墨寒去找座位,端着東西去找他時候,就看到原本坐在一邊快吃完的幾個人落荒而逃。
他上前接過我手上的東西,我問道:“他們怎麼了?”
墨寒示意我看向牆角,那裡有一隻小鬼,一臉無辜道:“沒座位,我讓他們看見了那小鬼,就有座位了。”
冥王大人你真壞!
很難得的,墨寒這一回,也跟着一起吃了些許全家桶,大概也是挑“全家”兩字的好兆頭吧。
吃完,找了個城市公園散步。走累了就和墨寒一起坐在公園的長椅上休息。
我倒在他懷裡,玩着他的大手,想起不知道怎麼回事被我放進墨玉的戒指,轉身捂住了墨寒的眼睛。
“怎麼了?”墨寒問。
“閉上眼睛不準偷看!”我將他的身子轉向另一個方向,確保他不會看到我將戒指拿出來。
墨寒寵溺的答應不看,我將戒指握在手中,告訴墨寒可以睜開眼睛了。
他睜眼,我起身站到他面前,看着他期待的神色,神秘的一笑,單膝跪了下去。
“冷墨寒,你願意娶我嗎?”我問,看見原本想要扶我起來的墨寒詫異,都忘記馬上答應了。
“墨寒?”我輕輕叫了他一聲。
他這纔回過神來。眼中閃着寵溺:“此生唯娶你一人。”
他伸出手想要扶起我,我趁機先將手中的戒指戴在了他的手才站起來,又被墨寒順勢摟在了懷裡。
“傻瓜,怎麼你求婚了?”他輕輕吻過我,“我上次不是求過了嗎?”
我抱住他:“想給你點驚喜嘛……又覺得單送戒指太平常了,加上求婚也不錯啊!”
“傻瓜。”墨寒又吻了一下我,端詳着手上的戒指。
我有點不好意思:“我不會煉器,沒有本命火,連學都不行……這個戒指,只是買的……你不要嫌棄……”
畢竟冥王大人的好東西堆成山……
“你能想到已經是驚喜了,戒指很好,我會好好保護。”墨寒很開心的樣子。
那就好!
“昨晚,你跟墨淵密謀的就是這個?”墨寒又問。
我詫異:“你知道?”
“墨淵給你傳音,我察覺了。雖然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不過,你開心就好。”
也是,要是墨寒執意跟着我,墨淵估計也攔不住。
“對了,還有禮物呢!我今天真幸運,是那家店的第一萬名顧客,送了額外的禮物。”就是不知道怎麼會在等禮物的時候睡着了。
我將禮物拆了,是一雙紅珊瑚耳墜,白得來的,也不錯。
墨寒拿在手中比了比。見我一隻耳朵上戴着鬼璽,另一隻卻是空蕩蕩的,便給我戴了上去。
“好看嗎?”我用屏幕照了照,覺得還不錯,又問了墨寒。
“你人好看,戴什麼都好看。”
瞎說什麼大實話!
眼角的餘光無意間瞥過一邊,見到兩個人卻正望着我們,居然是韓冬和陸靈舞。
他們兩個估計也是正好路過,見到我和墨寒你儂我儂的,就停下了看了兩眼。
我擡頭,陸靈舞大概是偷看被發現,有點心虛。白了我一眼,還醋溜溜的低聲嘟囔了一句:“有傷風化!”
照正常人的耳力,這四個字別人是肯定聽不見的。但是,我和墨寒都不是常人,都聽見了。
“你還有礙觀瞻呢!”我嗤笑的反擊回去。
真是的,我和墨寒又沒幹嘛,不過是坐得近了一點,順手他給我戴了個耳墜而已,怎麼有傷風化了!
他們倆爲了表示自己真的只是路過,正假裝要從我們面前路過,一字不落的全部聽進去了。
陸靈舞的臉唰的一下就難看了起來:“你說什麼?”
“你瞎還聾嗎?”我反問。
“你才瞎!”陸靈舞大怒,又像是想起來了什麼,一笑:“對哦!你還是個盲嬰呢!也不知道……啊——”
她的話還沒說完,突然就捂住了眼睛,疼痛不已的蹲在了地上。
是墨寒做的,他知道我不喜歡別人提起這件事,所以也不喜歡聽見別人說我是瞎子。
他面容冷峻的看着韓冬去扶起陸靈舞,冷冷道:“你家已經有一個瞎子了,是不是還想有第二個?”
韓冬的臉色變了變,看向墨寒,又被墨寒身上駭人的氣勢嚇退,轉而看向了我:“你們做了什麼?”
“我什麼也沒做。”都是墨寒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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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兩天丟了三回稿子的作者君,就想問一聲,你們懂同一篇稿子寫三遍的感受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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