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婷我發覺你應該去考警校,你有一顆懲惡揚善的大慈大悲之心。”
“是嗎?不過小芒果,你有沒有覺得,你最近很奇怪,學校那麼多靈異事件,以前你可一件也沒有碰到,爲什麼現在反倒是接二兩三的事情都跑來糾纏你……”
褚婷這句話我也覺得有理,緊咬着下脣,沉思了一番。
自從那場旅遊之後,我就好像被厲鬼纏住了,從小到大平平安安的過了那麼多年,爲什麼偏偏是那個時候被厲鬼找上了麻煩。
“等我再找找白師傅問問吧!畢竟最近發生在我身上的事情一件比一件曲折離奇。”
“到時候我讓蘇成幫你把人越好,也會去查查那商以澤的事情。”
褚婷明顯還是對商以澤放不下心來,總覺得商以澤會害的機率不笑。
而我除了商以澤喜歡一言不合就開車之外,還真找不到他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如果幾次事件不是商以澤的出現,我可能早就一命嗚呼,還哪有時間聽褚婷和我講起衛生間裡的可憐女人。
“小芒果,剛纔蘇成給我的符紙,我一直忘了拿給你,如果剛纔帶着這個符紙,你可能就不會被那衛生間的厲鬼纏上了。”
我點頭微笑,接過褚婷手中的黃色三角紙包往懷裡一揣。
“就麻煩你幫我謝謝蘇成了。”
“客氣什麼,我和你可是好朋友,我的男朋友如果你有難的話,可以隨便叫去,要不要我把蘇成的電話給你,讓你出什麼事情都問一問他!比那來歷不明的鬼可靠多了!”
“千萬不要,我覺得我還是減少和異性之間的聯繫比較好。”
我尷尬的笑了笑,看着褚婷疑惑的表情,我總不能說商以澤那個大醋罈,說不定打翻能把她在牀上折磨的體無完膚,可能還會順道滅了蘇成吧!
遇鬼都已經到隨處可見的地步,我想我一定是上輩子得罪了那位真神吧!
回到家,商以澤懶洋洋的躺在沙發上,瞥眼看着我後,還擡手拍了拍身旁的沙發上,我也只能像一隻毛絨絨的小狗一樣,乖巧在他身邊坐下。
“你被人下咒了。”
下咒!我瞪大了雙眼,只想從商以澤那張還在觀看電視劇的俊臉上,找到玩笑的意味,他也只是換了個臺,繼續用言語刺激我弱小的心臟!
“喝了屍油,今天衛生間的那個女人,可能還是屍油所屬者的母親。”
我頭頂只感覺涼颼颼的,想了想跑到廁所,趴在馬桶上痛快淋漓的快要把膽汁吐了出來,商以澤明明見我都這樣了,卻還能懷抱着雙手站在門外,平淡的看着狼狽的模樣,連一張紙都不捨得遞給我。
果然商以澤除了深夜開車比較溜,就是個徹徹底底的直男癌,活該只能靠一個戒指來找媳婦。
“把蘇成給你那張符紙丟了,再帶下去會反噬。”商以澤在我跟前一頓,溫柔的把我的髮絲往後一捋,“早跟你說不要出去亂吃亂喝的,現在知道教訓了吧?屍油你都敢喝,你告訴夫君你想不想吃殭屍,需不需要我給你弄兩隻來烤烤?”
“烤你大爺,你去找別人好吧!”我猛然站起身來,奪門而出,回到臥房之後,又把門狠
狠一關,硬生生的將那隻老鬼隔離在了門外。
所以當商以澤再一次進屋的時候,已經到了晚上,他的手裡端着一杯符水,我看了一眼還有着菸灰的水,噁心的撇過頭去,把頭往被子裡一埋,卻被商以澤毫不留情的將我一把從牀上揪了起來。
“你連屍油都敢喝,這有什麼難的?”商以澤雙眸在眼眶裡打了一個轉悠,脣離我的脣畔只剩下一寸的距離,“乾脆我來餵你吧!”
沒有給我任何發表已經的權利,商以澤就用了古裝劇裡的那一套,又在大晚上的把我吃幹抹淨。
不過那符水作用倒是一點也不小,一夜到亮我沒有夢見許傑,也沒有夢見那奇奇怪怪的嬰孩,我以爲這件事情應該是解決了,但事情好像並沒有我所想的那麼簡單。
誰下的咒,商以澤還在查,鬼我也只是堪堪躲避了幾天後,我又開始覺得周圍的一切不對勁了起來。
這一次,旅行社突然有了新的生意,聽說上次的官司處理的不錯,旅行社賠了筆鉅款就把事情解決了下來,我也有了新的任務,是我一個古老的城鎮,那地方名氣算不上太大,大巴上也不過七八個人,看起來死氣沉沉的,也不太喜歡交流。
一路上如果沒有商以澤和我聊天,我可能會在這煩悶的車上幾近崩潰。
下車後,接待我們的當地導遊是個女人,穿着暗紅色的旗袍,旗袍上是牡丹的刺紋,高高盤起的髮髻,渾身上下透露着一股子古人的味道。
“接下來的三天,都由我來和你一起來照顧他們。”女人環顧了一圈大巴和遊客,手順過自己鬢角滑落的髮絲,“這個地方有很多東西是需要你注意的,我沒允許的地方,在場的各位千萬不要亂闖,不然發生什麼事情,我概不負責。”
女人轉過身,婀娜多姿的身體在旗袍的妝點下,讓團裡的男人都移不開目光。
周圍的鄉鎮,帶着濃重的歷史意味,雕花樓蘭,陳舊的木門,還有帶有着白玉井口的大院,我癡癡的環顧着眼前的景象,隱隱約約覺得有些不適,剛要邁入大院的門檻,商以澤卻一把拉住我的手腕,我回過頭的只見他的雙眼警惕的微眯成一條線。
“這裡有些奇怪,要不然就別進去了!”
我扒開商以澤的手,“這是工作,我能說走就走嗎?”
“算了,但記住如果我不在,你千萬不能亂走,你現在身上的咒還沒有完全解去,很容易被髒東西招惹上。”
“上次你給我喝的那麼難喝的符水,連根本問題都沒有解決嗎?!”我驚訝的看着商以澤,擺脫了他的手心,“我生氣了。”
“你不是連屍油都喝的下去嗎?符水應該比屍油好喝多了吧!”
混蛋商以澤又用這件事來刺激我,屍油的事情好像已經成爲了他必備的武器。
當我正沒有辦法反駁的時候,那個穿着紅旗袍的女人,來到了我的跟前,眼神平淡的打量了我一圈。
“周小姐,請不要和奇怪的東西說話,那很有可能會讓你丟掉性命的。”
商以澤冷掃了一眼旗袍女人,手又一次牽住了我的手腕,“我覺得這個女人才奇怪,就好像在這瞞住了什麼天大的秘密,如果
沒有我在你身邊陪着,少跟這樣的女人走近。”
“夫君,我看你就是聽別人說你壞話,不甘心而已”我拍了拍他的手背,“你度量的多大,我一直都清楚,不需要解釋的。”
“很好,我會好好跟你解決清楚這個問題的。”
此時,旗袍女人看着我的眼神嚴肅了不少,她的手擱在胸前哪朵牡丹的花蕊上,隨即發出一聲長吁,“周小姐,請你遠離那些東西,是我給你的忠告,不然你可能會罔顧了性命。”
“我…我只是再和我男朋友打電話。”我可以拉了拉掛在耳朵上的耳機線,臉上掛着溫柔的笑意。
女人指了指我另一隻耷拉在胸口的耳機,看着我的雙眼都好像刻着‘無藥可救’四個字,隨後轉進了宅院之中。
我低下頭一看,我居然把聽筒的那邊擱在了胸前,一路上要不是大巴上的客人都一副不管事事的模樣,我可能就會被當作神經病,說不定還會被旅客集體投訴,因此我憤憤的看了一眼商以澤,小聲的嘟囔了起來。
“都怪你在車上一個勁的跟我說話。”
商以澤淺笑着的摸了摸我頭頂的髮絲,“夫人,你再笨我也不會嫌棄你的,以後隨時可以把我當作推脫的藉口,我也不會責怪你。”
我沒有說話,走進了庭院中。
這個宅子看起來有些年代,所有的裝飾都不像是平凡人家能夠做到的,就單單院中漢白玉打磨成的井口,就把這家人當年的富貴鼎盛顯露無遺。
旗袍女人把我安排的客房離我所帶的遊客都特別遠,在宅子最偏僻的一角,看起來四周應該常年照射不到陽光。
“請問,我能不能換一件房間,畢竟作爲導遊,我想和我的遊客們離得近一些。”
“只有這一間房間,能住人了。”
我不解的指了指周圍的幾近空房,“這應該都可以住吧!如果沒有打掃好也不要緊,我可以自己解決,不用麻煩小姐你的。”
“那些地方都滿了,而且他們不喜歡有人在他們的周圍住下。”
旗袍女人轉身離開,在她說出那段鬼氣森森的話時,我好像看見她旗袍上哪朵牡丹開的正豔,不像是衣服上的死物,就好像活的,有靈魂的花朵。
想到這裡,我急忙回到房間將門關上,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已經倒黴到,連出門都能遇見這些奇怪的人和事的地步,手不斷的在胸口輕順,更確定上輩子我一定是得罪了那個真神,纔會淪落到現在這個不尷不尬的下場。
誰生下來也不想見鬼,特別是我那麼大的人,纔有了機會和這些東西有所接觸,我看了一眼已經躺在牀上的商以澤,急忙到那古老的圓桌上坐下,雙手杵着下巴,看着躺在牀上的商以澤眨巴着眼。
“有沒有什麼辦法讓我以後都不能和這些東西接觸。”我對着那陳舊的天花板長吁了一口氣,“夫君,如果遇到這些東西機率能換到中彩票上,我可能已經中富翁了吧!”
“從上一次旅行之後,你已經避免不了這些,所以夫人唯有抱好我的大腿,纔是你現在的出路。”
我認同的點了點頭,好像除了商以澤之外,還真沒有什麼人能夠保護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