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君祁的傷口都沒有結痂,我們就已經拋棄帳篷繼續出發,畢竟失去了兩個勞動力之後。
那個帳篷對於他們來說已經成了可以有,也可以沒有的東西。
君祁一直都是來做苦力的,這一次有所變動之後,很重的東西也就放下,一是白師傅拿不動那麼多,而是薛東和商以澤還要負責在場剩下的所有人的安全,如果真大包小包的在身上放上,如果出些什麼事情的話,對於他們而言,也不是什麼容易施展開的。
男大靈一路上爲了君祁憤憤不平,畢竟生前也是富人家的公子哥,有些事情上也就受不得氣,稍微別人說上兩句,男大靈都能炸毛,一路上負上的君祁好言安撫了許久,男大靈才悶悶不樂的閉上嘴。
我們已經走到了一片樹林中,如果說起初還能看見一些陽光,那麼現在不管是什麼樣的陽光,大概也已經和我們沒有本毛錢的關係了。
樹林很暗,能見度很低,好像還能時不時聽見兩聲動物的嘶吼。
已經證明留在這裡過夜,絕對要比那些看上去奇奇怪怪的草叢還要危險的多,並且這些不是我自己簡單的推測那麼簡單。
我們進樹林之前,雖然周圍的天氣有些陰暗的感覺,但見到光亮還很容易,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一條路繼續走下去,沒有絲毫緩解不說,反而在這樣的情況下越來越黑,也越來越讓在場的大家開始逐漸不適了起來。
“接下來小心點,大家走在一起的時候稍微靠的近一點,爭取意外不會發生,不然到時候可就麻煩了。”
白師傅說道,我們所有人也在這個時候儘量縮小了距離。
我的手緊緊的拉住商以澤,能見度很低的情況下,幾乎連辨清我們這一行人裡誰是誰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換做平常,商以澤總會拿我這時候的窘態開兩句玩笑,也不知道這個時候是不是事情太過嚴肅,就連是那個一則也看起來多了一些緊張感,我的身子緊緊的貼着他,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好像還能隱約將沼氣吸進來。
對,沼氣!這樹林感覺有難聞的味道,並且讓人嗅過後,身體也會出現稍許不舒服的症狀,一開始我想不明白這到底是什麼。
現在才能確定,是沼氣。
“這裡荒廢了很久,我擔心已經行程沼澤了,這東西一旦陷下去,這運氣不好就是一條命搭上了,大家小心一些,我覺得已經用前腳來試探路,一面,到時候整個人陷進去,沒辦法再出來。”我說道,
白師傅他們也同意我的意見,看起來大家應該都發現了這裡的不對勁。
周圍什麼也看的不是太清晰,所以這裡給我的感覺,並沒有在那個墓上的樹林可怕,就算這樹上訂着一個個人頭,就這樣的能見度,也什麼都看不清楚。
這一點也是讓我所慶幸的,畢竟如果不是這樣的話,那麼接下來的路,肯定要比想象中更加你難走的多。
“這地方味道不太好聞,不過應該沒有毒氣,但是走過這裡我也不確定會不會導致人致幻
。”薛東道。
我想看看商以澤的表情,奈何這邊濃霧太濃,別說商以澤的表情,就連看清前面的路,我都應該大吉大利了。
不過他進來之後一直都沒有怎麼說話,就算是我說什麼,他也沒有開口應聲,就好像在我身邊只是個會行走的怪物,根本就算不上是商以澤本人。
“夫君?”我輕聲喊道,那邊沒有迴應,我又喊了一次,還是沉默。
皆時,嚇得我急忙鬆開商以澤的手,又被他一把抓牢,拉回了懷裡,“拉好我,別鬆開。”
他的聲音入耳我才能夠平靜下來,不然如果夫君他真出來什麼意外的話,我和腹中的胎兒也可能沒有什麼生還的能力。
而這個地方,分不清白天還是黑夜,就算擡起頭來看,也是濃霧與灰暗,但是一直走下,我們卻還是會被疲倦給驅使,第一個走不動的馮兮,薛東二話不說就把人背上了,走了一段之後,大家都沒有多少力氣,就連我也是,我們沒有目的地,只知道向前走,又儘可能的不分開,還繞開擋住我們的樹木。
這樣當然會有些地方估計不到,這個我是知道,正因爲這樣,我們就連在樹林裡有沒有兜圈子都不知道。
我們站在原地,大家還靠的很近,爲了確定人沒有走丟,還手拉着手開始報數,商以澤也難得的不計較我身邊的人是男是女,畢竟這裡老爺們可是佔了絕大多數。
“這裡看起來不太好脫身的樣子,怎麼辦?不可能一直在這裡兜圈子的,到時候難說,我們會在這個鬼地方就喪命。”薛東問道。
商以澤回答道,“先靜觀其變一段時間,我知道,你心裡也明白,現在的狀況到底是怎麼樣,如若不慎,別到時候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
“偷雞,去ni媽de!”薛東低聲罵了一句,又言,“這次來要不然爲了一些事情,還懶得跟你到這種地方,商以澤我警告你,如果我出了什麼意外,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我做鬼的那段時間裡也在修行,你呢?在排隊投胎吧?”商以澤的口氣極爲嘲諷。
兩人就連這個時候商量對策,也能你一言我一語的爭辯那些毫不相干的事情,我現在覺得,他們上一輩子與其說是朋友,倒不如說是不死不休的敵人,就連這輩子都糾纏不休,巴不得跟對方殊途同歸呢!
我還死死的拉着商以澤,想了想打斷了兩聲的話題,“這個地方用火把怎麼樣?火把應該能照亮四周的路,這裡我們停下來也不安全,稍有不慎,還有可能會把自己的性命給搭進去,看起來顯出除了火把之外,應該沒有什麼東西,能夠讓我們藉助着離開這裡。”
“但是火把怎麼可能有,剛纔連打火機都沒有,商以澤引得火是陰火,很有可能會點燃這裡的陰物,雖然對於我們不傷,可對於男大靈和商以澤,這中間真的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很容易就沒有辦法脫身,所以我覺得這絕對不是一個適用的好辦法。”
現在的確沒有人能夠燃火,所以就算是提議也是空談。
但看不清
前方怎麼走,沒有辦法到達鬼哭村就死在鬼哭村附近的樹林也是難受。
“用水做針,來指出方向。”
“那個和指南針有什麼區別嗎?這裡羅盤都會被影響,別說那東西了,在這夫君東西在鬼的地盤你覺得有用嗎?”
薛東跨過我的話問道,“你帶黃符和硃砂血還有毛筆了嗎?現在畫來指路還來得及,儘量別耽誤太多時間,在這些事情上不值得。”
“帶了,水壺在誰那裡現在那給我。”
接下來我們幾個人摸索着排成一條線,由商以澤帶路往前走,薛東殿後的局面。
便摸着摸着一個個的拍好,也就指望着趁着這一次的機會,能夠從這裡早些離開最後,畢竟這混蛋地方看起來兇險的很,也不是什麼等閒的去處,誰都擔心這中間如果真出了什麼事情,後悔恐怕都來不及了。
正在這個時候,商以澤才往前了兩步,薛東用極其淡然的聲音,說着讓人絕對淡然不起來的話語。
“我感覺我後面應該跟着傢伙。”
聽完這句話我後背一陣涼意,說不清何種感覺,就好像剛纔在一起談事情的時候,就已經有着那些不乾不淨的東西參與進來。
沒有人知道他們是誰,以我感覺大概是鬼哭村的村民,當然也很有可能是這樹林裡的遊魂野鬼。
正在這時,馮兮急急忙忙的說道,“薛東你千萬別嚇我,我害怕了!你就在你前面,如果那些東西在我旁邊怎麼辦。”
臥槽他媽的,這話說的越來越玄乎,就連我都開始不好受了起來,心臟砰砰的跳的厲害。
可能這個時候我的手抖得厲害,就連商以澤都察覺了。
“沒關係,我說過你絕對會沒事的。”
“那些人爲什麼要把糯米糰子帶到這裡來?”我不想想那些讓人恐懼的事情,只能叉開話題道。
商以澤沉默了一會,纔回答我,“這些事情你不應該知道,我只能跟你保證,一定會還你一個健健康康完完整整的糯米糰子。”
不知道爲什麼商以澤這番話聽的我並不舒服,就好像他會出什麼意外一樣。
“那等女兒生下來,我們就安安穩穩的過日子好嗎?以後發生什麼事情我都不要去管了。”我忍不住笑聲開口道,畢竟現在所遭受的事情,對於我而言已經足夠槽心了。
商以澤又安靜了下來,我不知道他這樣的安靜到底又怎樣的含義,不過卻讓我更加的不安了起來。
“喂,商以澤你倒是跟我說話!你不回答我,我要生氣了。”
“你生個女兒吧!我喜歡女兒,長得像你,那不知道應該多可愛。”
我聽着他這番話微微一愣神,粉錘一敲他的後背,“男孩子你就不喜歡了嗎?我警告你生什麼你就乖乖要什麼,男的女的你都不需要給我嫌棄,不然到時候我就啪啪啪打你,讓你知道你媳婦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是笨蛋吧!,看起來就一副傻乎乎的模樣,真讓人受不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