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說:“忍住啊,二哥。”說完拿刀子輕輕劃開了羅大舌頭的傷口。
小七也是的,割就割,你還給他說幹啥。直接一刀就完事,疼讓他等會再疼去吧。這麼一說他知道了,還沒割就開始疼了。小七的刀還沒下去羅大舌頭的腿就已經開始哆嗦了 。
諸葛十三說:“老三,你來壓着老二,我來,我不怕毒。”
小七把刀遞給諸葛十三說:“也是,還是你來吧。”兩個人掉換了一下位置。
諸葛十三說:“沒事啊,老二,我數三聲再下刀。”說完一刀就割下去了。
羅大舌頭疼的直吸涼氣,帶着哭腔的說:“你,你還沒,沒數數呢,我,我還沒,沒準備好。”
諸葛十三說:“更疼的地方在後面,你們摁住了。”說完趴下就吸。
羅大舌頭可能真的是受不了了,拼了命的掙扎,我和導員還有小七幾乎是按不住。羅大舌頭疼的受不了就開始說胡話了,結巴的說:“讓,讓我死,死吧,我,我不能活了,救,救我幹,幹啥。”
說着話就要去摸兜裡的461彈簧刀,我一看刀子摸出來了還了得,情急之下使勁掐了一下他的手腕,疼的他刀子脫了手。我急忙一腳把刀子踢開,羅大舌頭見拿刀不成,又用拳頭打自己的太陽穴,這還了得,打太陽穴不得把自己打死。我急忙跪在地上,用兩個膝蓋夾着羅大舌頭的頭。
羅大舌頭本來就是個大牲口,有勁的很。一拳打在我腿上幾乎都要把骨頭給我打斷了。我忍着疼痛雙手攥住他的胳膊摁在地上,導員和小七一個按着他的腿,一個按着他的腰,沒有人能幫我。羅大舌頭被我控制了一條胳膊,可是還有一隻胳膊,那隻胳膊又給我的另一條腿來了一下。
疼的我直倒吸冷氣,眼淚都下來了。我又急又氣,直接一拳打在羅大舌頭肩膀下面那裡,就是他打暈我的那個地方。打了一拳他有些吃痛,身子抖了一下就不動彈了。我這一拳起到作用了,把他打暈了。
我們都鬆了一口氣,諸葛十三還在拼命往外吸蛇毒血,吐出來的血顏色沒有那麼重了。導員說:“難爲你了。”
我跪在地上擦了一把汗說:“這有什麼,咱們是團隊。”不是我不想起來,兩條腿疼的實在受不了了。
話說電視劇電影裡面吸蛇毒哪有那麼疼,不都很淡定的嗎?爲什麼把羅大舌頭這麼一個鐵骨錚錚的牲口疼成這個樣了,都發瘋了。
我問小七:“他怎麼疼成這樣啊?”
小七說:“山王蛇的毒會使人至幻,簡單的說會使痛苦放大數倍,足以把人活活疼死。以前老頭子就醫治過一個被山王蛇咬傷的人,處理完傷口的時候已經被活活疼死了。”
諸葛十三坐起來說:“行了,處理傷口吧,毒吸完了。”
小七說:“這樣就沒事了吧?”
諸葛十三說:“有可能蛇毒還有殘留的吸不出來的,等會我去把大蛇的膽挖出來給他解毒,你們找繩子把他捆上,然後在嘴裡塞點東西,雖然殘留的毒素不至於讓他死,可是足以讓他神智不輕。老三你跟我過來研究研究怎麼出去。”
諸葛十三路過我身邊的時候把我扶起來然後放在地上對我說:“你是我見過最勇敢的女人。”
我說:“快去快回。”諸葛十三笑了笑點了一下頭又站起來和小七一起去研究門去了。
我和諸葛十三的感情和小七和導員的感情不同,我們兩個人不需要太多的交流,有些時候彼此一個眼神就可以表達全部的意思。
我在後面用手機爲他們照明,兩個鼓搗一會就把門閃出一條小縫,諸葛十三閃身出去。小七把鑽進來的幾條蛇用鏟子拍死,緊忙又關上門。
羅大舌頭捆好了,嘴裡也塞上東西了。導員走到我身邊捲起我的褲子說:“我看看這個牲口把你打成什麼樣了。”
我說:“好些了,休息一會應該就沒事了吧?”
導員說:“你自己看看,都打青了,這個牲口。回頭得罰他,先槍斃五分鐘再說。”
小七樂了,對導員說:“多大的罪過,還得槍斃五分鐘,你也太狠了吧。黃蜂尾後針,青蛇口兒信。兩者皆不毒,最毒婦人心啊。”
導員說:“就你嘴欠,還不趕緊拿藥酒過來,就知道貧嘴。”
小七緊忙拿藥酒過來,兩個人一人一隻腿在手上搓了藥酒給我按摩。本來一動就疼,再加上這兩口子用藥酒搓,這個疼啊,疼的我頭上直起汗啊。
搓了好一會才把淤青搓退了一些,兩個坐在旁邊也擦擦自己頭上的汗。兩個人一停手我的腿立馬就舒服了許多,可以稍微的活動一下了。
小七說:“你們發現沒有這是一個玄關,那裡有一個門。”說完指指旁邊。
我用手機照了一下的確有一個門,是大石門,門上還鑲着兩個咬銅環的椒圖。又用手機照了照四周發現牆上鑲着幾個燭臺,導員和小七站起來點燃燭臺關掉手機,節省有限的資源。
導員說:“小七你去研究一下燭臺能不能拆下來,等會咱們帶走。”小七答應了一聲就去了。
導員剛坐下,羅大舌頭就醒了,在地上跟一隻毛毛蟲一樣到處扭動。嘴裡嗚嗚的不知道是說話還是在哭,導員過去給他把嘴裡的布給拽出來。
羅大舌頭的舌頭終於得道自由了,虛弱的說:“酒,我,我揹包裡還,好有酒,快,快。”導員緊忙去揹包裡翻出二鍋頭,給他往嘴裡灌,那種小瓶的二鍋頭我聞着都頭暈。
羅大舌頭灌了個底朝天,喝完之後就躺在地上喘着粗氣說:“灌上就舒坦了,酒是高粱水,醉人先醉腿。我記得剛纔好像把老大媳婦給打了,嚴重不。”
導員說:“你就等着你家老大回來把你抽筋扒皮吧,你看你給人打的都站不起來了。”
羅大舌頭擡頭看看我說:“對不起啊,拖累你們了。”
羅大舌頭本來就是來幫我們的,況且他也是因爲中毒,再說他受傷也是幫我們的時候受傷的,我說:“咱們誰跟誰,讓你受罪了,回頭讓十三帶你去啃羊腿,補補你的腿,再來盤羊血。”
小七邊研究着燭臺邊說:“我覺得得給他弄點豬腦,吃啥補啥。”
羅大舌頭說:“你大爺快給二爺點根菸。”
小七拆下一個燭臺走過去說:“二哥啊,我的好二哥啊,你都被綁着了還這麼囂張幹啥,說兩句好聽的不然把布給你塞回去。”
導員說:“塞布幹啥,塞他自己的襪子,兩隻都塞進去。”
小七說:“求我啊,求我我就不給你塞襪子還給你根菸。”
羅大舌頭說:“去你大爺,老子不抽了。”
小七見羅大舌頭真的有些急眼了,緊忙在嘴裡含了兩根一塊點着拿起一根往羅大舌頭嘴裡塞。羅大舌頭一甩頭說:“滾滾滾,老子不抽了。”
小七揪着羅大舌頭的耳朵說:“二哥哎,我的好二哥哎,開個玩笑還急眼了 。快叼上,不能浪費社會主義菸草,偉大領袖可最討厭浪費。”
羅大舌頭轉頭叼着煙說:“滾滾滾,別拿領袖壓我。快吧我扶起來到牆角坐着。”
小七答應了一聲把羅大舌頭扶起來,羅大舌頭砸吧一口煙說:“你說阿鬼怎麼就沒我這個命,白白丟了一隻胳膊 ,真特麼想丟胳膊的人是我。”
小七說:“行了二哥,咱們以後一起照顧阿鬼,給他一個比別人還有優越的人生,讓他活的比別人精彩。”
羅大舌頭叼着菸頭使勁甩了一下把菸灰甩掉說:“他孃的,就你會說話。”
小七說:“咱們是一輩子的兄弟,阿鬼是你的侄子就是我的侄子。也是小北和婷婷的侄子更是大哥的侄子。不爲別的,咱們一起經歷過生死,咱們以後得擰成一股繩。回去把阿麗說給你,再辦完大哥這檔子事以後咱們舒坦的過日子了,不再提着腦袋受這個罪了。”
羅大舌頭說:“合則一步千里,分則寸步難行。”
兩人正說着話,諸葛十三回來了,手裡攥着一個跟橙子都一樣大的青黑色的東西,應該是山王蛇的蛇膽。
諸葛十三走過來坐在羅大舌頭身邊把他嘴裡的煙拽出來叼在嘴裡說:“老三,把老二嘴給掰開。”
羅大舌頭說:“幹啥,我自己吃。”剛說完就被小七掰開了嘴,諸葛十三直接把蛇膽對準羅大舌頭的嘴用力捏了一下,青黑色的膽汁噴涌而出,灌進羅大舌頭的嘴裡。羅大舌頭又是一陣劇烈的抖動,看這個樣子的確是非常難喝。羅大舌頭從嗓子眼裡發出“嗯,嗯,嗯”的聲音,小七咬着牙摁住他。
諸葛十三邊往裡灌邊說:“老三媳婦快去找酒。”導員立馬站起來去揹包裡面找酒。
不一會膽汁灌完了,導員的酒也找來了,這個十三擰開直接往裡倒。倒完一瓶二鍋頭就放開了羅大舌頭,羅大舌頭躺在地上,任憑嘴裡還沒有嚥下去的二鍋頭往外流淌到地上,滿臉都是青黑色的膽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