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爺說:“火急火燎的幹啥,有話慢慢說。”
那個衙役說:“又,又死人了。跟上一個一樣。”
王老爺一拍桌子站起來說:“不是抓住兇手了嗎?”
衙役說:“不知道啊,可能有同夥吧。”
王老爺對我們說:“幾位客人稍作休息,我出去處理一下公務,馬上回來。”
導員說:“王大人這裡是不是發生了命案?”
王老爺說:“對啊,這不剛死了第五個嗎?”
導員說:“不如讓我們去看看吧,我們也是略通一些斷案的東西。”
王老爺就像撿到寶一樣對我們說:“太好了,你們懂這個,快去幫我看看吧,再破不了案我腦袋就搬家了。”
我急忙搶在導員前面說:“我只是懂一點,不能確定就一定可以破案。”
王老爺說:“沒事沒事,本官現在哪怕是一根稻草也得抓勞啊。”
導員說:“咱們先去現場看看吧。”
王老爺對衙役說:“快,快備轎。”
坐在轎子上我對導員說:“你們事吧,就憑你看過的幾集柯南就敢來破案啊,這些人爲了自己的仕途可以出賣所有人。都是翻臉不認人的住。”
導員說:“我就覺得好玩,所以就來看看,所以沒想那麼多。”
紫淵說:“柯南是什麼啊?”
導員說:“這個,柯南是我們那邊的一個故事,也是破案的。”
紫淵說:“你們也會破案嗎?”
導員說:“多少會一點,不是什麼難事,只要肯用心你也可以破案。”
紫淵說:“我不行,我又不懂這個。”
導員說:“去看看就知道了。”
一路顛簸就來到了案發現場還沒進門就聞見一股子的血腥味,王老爺引我們進屋 。
就看見正對門趴着一個人後背插着一把匕首,人已經開始僵了。
仵作收拾好東西,過來跟王老頭說:“大人,已經看完了,出了後背那一刀別的沒有什麼致命傷。”
不得不說仵作很醜,這是一個對長相要求非常嚴格的職業。由於經常接觸死人,在那個封建落後的年代人們都非常看不起這一類陰氣重的職業。
所以仵作大多都是孤獨終老,仵作招徒弟的要求非常簡單,得醜。醜的鬼都害怕,這種人最適合。
王老爺對仵作說:“走吧,自己去庫裡領銀子。”
導員說:“他是怎麼被發現的?”
王老爺朝旁邊的衙役使了一個眼色,那個衙役急忙過來說:“是他老婆發現的,回來的時候發現門在裡面反鎖上了。然後又找人把門撞開,這才發現人沒了。”
王老爺說:“也就是說沒有人進來也沒有出去,屋裡就他一個人。”
衙役說:“不假,按理說這麼回事,老爺,難道不會又是厲鬼索命。”
導員說:“不可能,厲鬼殺人不是這個殺法,一看就是人殺的。”
王老爺說:“你們見過厲鬼殺人?”
導員說:“厲鬼沒有必要用刀殺人,不至於。”
王老爺說:“爲什麼不可以用刀?”
導員說:“厲鬼它用手就可以殺人,還可以咬,還可以直接把人掐死或者嚇死。”
王老爺說:“的確有一點道理,那你可以看出他是自殺的還是被人殺的。”
導員說:“這就是案件最難得地方,說他是自殺吧,刀是從後背刺進去的。說他是他殺吧這裡又是一間密室。兇手這麼做無非就是混淆視線。”
王老爺說:“對,就是這麼回事,快把我愁死了。”
導員說:“之前我聽說還有四起殺人案,和這個案件有什麼相同的地方?”
王老爺說:“有,都是密室殺人,窗戶門都是在裡面反鎖的。”
導員說:“都是什麼死法?”
旁邊的師爺說:“第一個是毒死的,第二個是勒死的,第三個和這個一樣,第四個直接被分了屍了。”
導員說:“死者們都有什麼聯繫嗎?”
師爺說:“四個人非常熟悉,是好朋友,都是當地的富商。”
導員說:“看起來這個也挺有錢的吧。”
師爺說:“這個和之前四個一樣也是富商,和之前四個關係也不錯。”
我問師爺:“之前不是抓了一個兇犯嗎?是什麼人?”
師爺的眼神突然閃爍了起來,王老爺說:“怎麼回事?問你話呢?”
師爺說:“那是屠戶劉大,在他們家發現了分屍的刀。”
導員說:“這話有毛病,他是屠戶,什麼刀子都有,不需要再去找其他刀作案。”
師爺說:“兇器正是他剁豬肉的刀。”
導員說:“爲什麼他做完案以後不把刀丟掉或者藏起來,一定要放在家裡等着被你們找到。”
師爺說:“刀還得用啊。”
導員說:“一把刀多少錢?”
師爺說:“不到一錢銀子。”
導員說:“是一錢銀子值錢還是命值錢。”
師爺說:“萬一,他不捨得丟又拿回去接着用呢?”
導員說:“那你跟我們說說劉大做案過程,他是如何做到密室殺人的?”
師爺立刻啞口無言了,我拉了拉導員小聲說:“行了,別太勝氣凌人了,不好。”
導員說:“怎麼盛氣凌人了,草菅人命,屈打成招。”
王老爺說:“是本官失職失察,兩位咱們回去就重新審這個劉大,絕對不冤枉一個好人。”
導員還是有分寸的,沒有明顯的針對王老爺,只是對他笑了一下說:“我想四處看看。”
王老爺說:“行,行隨便看。”
導員圍着屍體轉起了圈,一圈一圈的沒停下過。
我對導員說:“你說會不會兇手藏了起來,然後又等人發現了屍體趁亂逃跑的。”
導員說:“的確有這個可能,快叫報案的人。”
王老爺急忙把死者的夫人給叫來,導員問她說:“你發現屍體以後第一件事是什麼?”
死者的夫人抹着眼淚說:“我發現之後就急忙報官了。”
導員說:“也就是說看見你丈夫死了以後就立馬去報官了,幫你撞門的人是誰?”
死者的夫人說:“是管家,我回來發現他把自己反鎖屋裡了,我叫他也不回答我,還以爲又帶小狐狸精回來了,就把管家叫來給我撞門。”
管家說:“對啊,撞開門以後就發現老爺已經死了,我就急忙和夫人去報官了。”
導員說:“也就是說兇手有可能在你們去報官的時候逃跑的。”
管家說:“是的,是的,一定是在我們報官的時候逃跑的。”
導員說:“行,你們先下去吧。”
王老爺說:“兩位可有頭緒啊?”
導員說:“還沒有,我打算還原一下這個死者生前被殺的經過。”
王老爺說:“行,本官還有一些公務,留下五個差人陪着你們,本官先回府了。”
導員說:“大人您慢走。”
王老爺帶着正在尷尬的師爺甩甩袖子就走了。留下了五個膀大腰圓的差人站在那裡。
我說:“非得攬這個活幹啥,你會破案嗎?”
導員說:“我就是好奇。”
我說:“你有頭緒嗎?”
導員搖搖頭說:“沒有啊,一點頭緒都沒有,我覺得這個事挺簡單的。”
我說:“見過豬跑你就知道豬肉什麼味嗎?”
導員說:“行了,別說了,事情都已經這樣了。”
紫淵說:“我怎麼覺得這個夫人和管家有些不正常呢?”
我說:“哪裡不正常?”
紫淵說:“兩個人說話的時候老是眉來眼去的。”
導員說:“兩個人有重大嫌疑。”
我說:“咱們等一會還原的時候把管家和夫人這兩個角色也加進去,說不準會有什麼新發現。”
導員說:“行,那就找兩個差人,一個演兇手一個演死者。”
我說:“就邊上那兩個吧,你們過來。”
兩個差人過來對我們說:“有事您吩咐。”
導員指着一個稍微胖一點和死者差不多體型的衙役說:“你就扮演死者,你就是甲號,甲乙丙丁的甲,那個你就演兇手,你是乙號。”
我說:“那我就演夫人,紫淵演管家吧。”
導員說:“行,那咱們開始吧。看死者爬的姿勢應該是臉衝門外站着的,甲號過來。到這邊站着。”
爲了不破壞現場我們沒有去動屍體,而是在屍體旁邊站着。乙號聽導員的指令去甲號後面站着假裝用刀子捅甲號,導員說:“停。”
我問導員:“你發現什麼了?”
導員說:“兇手是死者的熟人。”
我說:“爲什麼?”
導員說:“兩個人應該在交談的時候動手的,死者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一刀捅死。你看桌子上還有沒喝完的茶。”
那個朝代會客的地方面對着門有一對椅子和一個茶案,下面還有兩個或者四個這種茶案,是放在兩側的。
在主茶案上放着一杯茶,旁邊的副茶案也擺着一個茶杯。也就是說兇手是熟人,在和死者交談的時候趁死者背對自己一刀斃命。
我急忙對其中一個差人說:“誰會寫字的趕快去找紙磨筆硯記錄,別透露任何消息給這裡的人。”一個差人立馬就跑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