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員說:“行了,這個事告一段落吧,等咱們忙完了你大哥的事情一起去一趟草原。”
羅大舌頭說:“好,好吧。”
小七說:“舍利子就在我手裡,下山去吧。幾十年沒回家了,挺想家的,出去先聯繫一下兩個老頭子,看看他們怎麼樣了。”
導員說:“兩個老頭子這會在海南呢,還能怎麼樣,這纔過去了一分鐘而已。”
我說:“可是咱們卻過了幾十年,這樣說咱們不是賺大了,比別人多活了好幾十年。”
羅大舌頭說:“對,對啊,我,我還當,當了一,一把皇,皇上。帶,帶着幾,幾萬人打,打仗。”
我說:“狗屁皇帝,就是個部落酋長,放到現在跟個鎮長差不多。”
羅舌頭說:“你,你這不,不是貶,貶低自,自己嗎,你們倆還,還是羅,羅氏最,最高權利的謀,謀士呢。”
導員說:“我跟小北纔不貪圖那些功名利祿呢,我們是爲了幫你。”
小七說:“我覺得這一切都是安排好的,師傅交代過他那個俗家弟子說許多年後會有四個有緣人過來取走他的舍利子。
那個麪館的老闆可能就是那個俗家弟子的後人,一直在此守候到此。而我們拿到舍利子是因爲我們安葬了師傅。
替他料理了後事,也算是拿的心安理得。”
導員說:“你說的也在理,冥冥之中自有定數,因爲咱們想要取捨利子所以纔有了這三十年,這不就是因果關係嗎?”
我說:“因果關係本來就是一條萬用公式,什麼事套進去都有用。”
按照原路返回,走過那條我們自己開出來的路,那個狗屍還靜靜的躺在那裡。伸手摸摸它的身體似乎還有一些溫度。
到車上之後給兩個老頭子和諸葛十三打了一個電話告訴他們我們拿到舍利子了,過程太離奇太漫長不是在電話裡能說的清楚的。
只能回去等着羅大舌頭的兒子被接回來開慶功宴的時候再慢慢談了。
兩個老頭子那邊還沒找到孩子,不過已經有些進了,諸葛十三那邊還是那樣,九還是半死不活的樣子,不過最起碼能睡得着覺了。
我們這邊既然拿到了東西,在這邊當然不會逗留很久,快點回家的好。因爲這裡不知道還隱藏着多少白塔教的勢力,很危險。
只有回到我們自己的地盤,他們纔不敢肆無忌憚。畢竟兩個老頭在當地還是有些關係的,他們想在我們的地盤動我們得先掂量掂量。
下山之後我們就傻眼了,剛纔還金敲邊鐙響,齊唱凱歌還。這會是完全傻了眼了,車沒了。
哪個黑心的王八蛋喪良心出門就猝死的狗曰的偷車賊,把我們車給偷走了,這可要了親命了吧。
導員當時就急得頭上冒汗了,這不是一千兩千的小東西,就算是一千兩千的小東西也心疼的難受啊。
小七左右打量了一圈說:“去麪館那裡看看,把東西藏在那裡然後報警,警察一來看着咱們這些裝備會以爲咱們是盜墓的。”
羅大舌頭說:“本,本來就,就是盜,盜墓的。不,不管求,求財不,不求財咱,咱們都,都是盜,盜墓的 。”
小七說:“二哥,你能不能別說話,咱們商議正事呢,你能不能不貧嘴。”
羅大舌頭說:“行,行行,不,不說話你,你們商,商議吧。”
導員說:“事不宜遲,咱們去放裝備然後報警吧。”
麪館離停車的地方非常近,一會就到了。這會已經很晚了,大約快要凌晨了吧。
麪館早就已經沒有人了,可是麪館的門確是開着的,並且還亮着燈。
小七把我們往後推了一下說:“不對勁,裡面有味。”
我說:“什麼味?”
小七說:“血腥味和一股子陰氣。”
羅大舌頭說:“裡,裡面發,發生什,什麼事了。”
小七說:“我怎麼會知道,鬼知道里面發生了什麼。”
導員說:“打開羅盤看看吧。”
小七從兜裡掏出一直隨身攜帶的羅盤,然後對準麪館的方向。
羅盤的指針一直在左右搖擺不定,我問小七:“羅盤爲什麼一直不穩定。”
小七說:“裡面的東西恐怕非常強大,連羅盤都能干擾。”
導員說:“那得怎麼辦?”
小七掏出一張黃符說:“先試試再說吧。”
說完口中念動咒語,黃符化作一根閃着閃電的棍子直接就衝着麪館打了進去。其速度之快不輸子彈,其氣勢之猛不遜色獵豹。
我們都在等着看好戲的時候,突然一根筷子從屋裡飛了出來直接把閃着閃電的棍子給打歪了。
飛了幾下掉在地上變成了一張正在燃燒的黃紙,羅大舌頭在一邊捧着肚子強忍着不讓自己笑出來。
他的樣子又滑稽又好玩,小七氣急敗壞的對羅大舌頭說:“笑什麼笑,有本事你也來一個。”
羅大舌頭不敢說話,只能閉着嘴搖搖頭。小七說:“你說話啊,連話都不敢說。”
羅大舌頭轉頭哈哈笑了兩聲然後拔出刀邊笑邊說:“進,進去看看再,再說,按,按照濤,套路來咱,咱們應,應該以,以身犯,犯險。”
小七也抽出刀說:“看看就看看,女人在外面等着。”
導員說:“不要了吧,我們在外面等着也不安穩不如一起進去。”
小七說:“你們進去也幫不了忙,我是陰陽先生,半吊子陰陽先生也是陰陽先生。二哥的刀應該也殺過不少人了吧,刀上應該也有一點煞氣,多少管一點用。”
我拉 拉導員說:“算了吧,咱們還是不要進去了,在外面等一會吧。”
導員說:“你是不是害怕了。”
我說:“是的的確有點。”
導員說:“那好吧,我在外面陪着你。”
小七把揹包放下來說:“那我們進去了啊。”
導員說:“你們注意點,打不過就跑出來。”
羅大舌頭說:“行,行啊,放,放一百個心吧,我們倆比,比誰都聰,聰明。”
兩個攥着刀擺出防禦姿態,隨時準備着抵擋一會有可能飛出來的筷子。
我和導員直接坐在揹包上從裡面拿出零食開始一起吃了起來,畢竟恐怖電影和零食更配 。
兩個人很快就進去了,我們的眼睛一直死死的盯着裡面,很快五分鐘就過去了。
裡面一點動靜都沒有,導員就衝裡面喊:“什麼情況啊裡面?”
小七喊:“正在看呢,一會好了叫你們。”
導員掏出老年手機說:“玩會遊戲吧,看來裡面也沒什麼情況,這都五分鐘了,要有問題早就出聲了。”
我說:“這破玩意能有什麼遊戲?”
導員說:“有三個呢,貪吃蛇,俄羅斯方塊,還有滑梯綵球。”
我說:“都是咱們小時候最喜歡的遊戲。”
導員說:“玩一會貪吃蛇,咱們一人一局。”
兩個就玩了起來,玩的不亦樂乎。玩起來的時間過得就快了,不知不覺又過去了十分鐘。
輪到我玩的時候導員衝着麪館裡面喊:“裡面什麼情況了?”
小七說:“馬上就好了,這就快了。”
導員說:“他們在裡面幹什麼呢?”
我說:“要不然進去看看吧。”
兩個人站起來就要走,可是剛站起來突然覺得背後有東西在動,我小聲對導員說:“我感覺後面有東西。”
導員一臉恐懼的說:“這麼巧,我也感覺到了。”
我說:“要不然咱們回頭看看。”
導員說:“猜拳,輸了回頭看。”
突然有人叫了一句:“小北啊。”
我剛要回答被導員捂住了嘴,然後輕生對我說:“不要命了,大半夜別人叫你名字不能答應。”
我拼命的點點頭,導員慢慢鬆開了手,突然那個聲音又響起來了:“小北啊。”
這是一個即熟悉又陌生的聲音,讓人聽了以後有一種特別熟悉的感覺,又是那麼的毛骨悚然。
我小聲對導員說:“怎麼辦?”
導員沒有搭理我,我推了她一下,她轉頭看着我嘴巴動了動了動卻沒有發出聲音。
我急忙說:“我們該怎麼辦?”
導員一臉疑惑的嘴巴又動了一下仍然是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我實在沒辦法拿出手機在上面打了一行字:你聽不見我說話嗎,我聽不見你說話。
導員接過手機,在上面打下一行字:我剛纔也說話的,的確聽不見你說話。
我又拿過手機在上面打了一行字:到底是怎麼回事?
導員搖搖頭擺擺手示意自己並不知道,我愣了一下,突然想起剛纔感覺背後有東西,然後對導員那手往背後指了一下。
導員點點頭,然後伸出三根手指倒數,三,二,一。
我們倆一起回頭,奇怪了,後面什麼都沒有。
剛纔還想象了一個非常恐怖的畫面,一個穿着白衣服的女鬼,滿臉是血的站在我們身後,可是現在身後什麼都沒有。
也是出了奇了,怎麼會什麼都沒有,剛纔明明感覺自己身後有東西。
我跟導員對視了依然然後做出一個無奈的表情之後把頭轉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