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過珠子說:“救龍。”電視劇裡面有靈性的動物都喜歡內丹,這珠子可定千船冢所有的船以成大陣。必定是一件稀罕物件,不知道對於水裡那條龍有沒有幫助,只能試試再說了。
小七說:“你剛纔做夢還沒睡醒吧,哪裡有龍?”
導員說:“來看看不就知道了。”說完和我一起往發現龍的地方跑。
那條可憐的龍正趴在水裡休息,猛的一看還真是個雕像。小七說:“這就是你們說的龍,撒癔症了吧?這不是個石雕嗎?”
導員掏出槍對小七說:“是不是你一會就知道了。”我見導員掏槍裡面捂住耳朵。
“砰”的一聲槍響,驚的林子裡的鳥四處逃竄。滿腹狐疑的小七被槍聲嚇了一大跳,被嚇了一跳的還有正在休息的龍。
龍被槍響驚醒後剛要發作轉頭一看是我們就緩慢的浮出水面來到我們面前,我把靈珠往前一遞,沒想到靈珠竟然飛了起來。霎時間自靈珠向外閃出一股耀眼的光芒就自己飛進了龍的嘴裡,小七此時目瞪口呆。
結結巴巴的對我們說:“我,我知道了,這,這靈珠是龍內丹。”
靈丹進入龍之之時光芒就消失了,得到內丹的龍渾身綻放着金光。從胸口裂開一道大縫,越裂越長,突然渾身的鱗片都炸開了。
小七說:“龍在蛻皮,這是要重生啊。”小七話音剛落一股金光直衝雲霄,閃的我們睜不開眼睛。
金光過後從天空落下數不清的類似柳絮一般的東西,都閃着金光,落地就消失了。一天龍嘶吼着在天空肆意翱翔,就好像剛從五指山出來的齊天大聖一般享受着自由。
龍突然落在我的面前趴在地上下巴貼着地面,連長長的鬍鬚都落在地上。小七說:“快,快去摸它的頭,這是在表示臣服。”
我將手置於兩隻龍角中間,第一次摸龍頭感覺就是不一樣,龍也是有溫度的,摸上去感覺熱熱的。沒有多停留我摸了一下就把手抽了回來,龍睜開眼睛擡起頭把爪子伸向胸口的倒生逆鱗處揪住一塊鱗片伴隨着一聲淒厲的嘶吼一把扯了下來一片遞到我手裡。
我結果鱗片後龍就一頭扎如水中不見了,我打量着手中的龍鱗,跟普通的魚鱗的差不多隻是比魚鱗要大的多,差不多跟一個乒乓球那麼大。質地有一點像玉,半透明狀。
拿在手裡有一種涼涼的感覺,有一點點金黃色。小七說:“你可撿到寶了,龍逆鱗含在嘴裡是可以吊命的,死人含在嘴裡可保容顏永駐。古代帝王將相哪個不想得一塊百年之後含在嘴裡,若說口含南珠下葬者爲極品,口含龍鱗者那就是上上品。”
導員說:“有你說的那麼神嗎?”
小七說:“當然了,龍老頭告訴我的,他親眼見過口含龍鱗的死屍,就跟活人一模一樣。”
我說:“龍老頭親眼見過死屍,不會以前幹過挖墳掘墓的勾當吧?”
小七眉頭一皺支支吾吾的說:“怎麼會,龍老頭不是那樣的人。”
導員說:“你承認也沒關係,咱們現在不就是要去挖狗屁劉神棍的墳嗎。”
我打斷他們說:“先回去吧,看看諸葛十三開鎖開的怎麼樣了。”說完把龍鱗放進上衣的口袋。
剛轉身就聽見有人大喊:“你,你們在,在那幹,幹啥,小,小七兄,兄弟快,快過來看看阿,阿鬼,他快不,不行了。”
這是羅大舌頭的聲音,我轉頭一看羅大舌頭揹着阿鬼正往我們這邊跑,阿鬼貌似受傷了。
我們急忙迎過去放下阿鬼,此刻阿鬼已經面如金紙,出氣多進氣少了。我是學醫的一檢查就知道,阿鬼的脈搏和心跳已經開始變得非常緩慢,瞳孔已經開始慢慢放大。
我試着掐了一下他的人中,只是輕輕的掐了一下他就身子突然像魚一樣劇烈的抖動頭一歪吐出一大口瘀血。我一看阿鬼吐出來的血頓時心裡一驚,他吐出來的竟然黑血。就跟墨汁一樣,還散發着濃濃的腥臭氣。
我對小七說:“你懂不懂這是什麼玩意?”
小七一臉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這個我真是不知道。”
突然想起龍鱗,我口袋裡面還有龍逆鱗,此刻也管不了那麼多了,我掏出龍鱗就塞如阿鬼的口中。
龍鱗入口阿鬼的面色立馬就好了一些,可是這吊命歸吊命並不能說就已經治好了阿鬼。
我問羅大舌頭:“你們在海上遇見什麼了?”
羅大舌頭說:“當,當時我,我們失,失散了,我帶,帶着阿鬼憑,憑着風,風向還,還可以辯,辯別方向,我,我們就,就打算來,來這裡。”
小七說:“說重點。”
羅大舌頭說:“當,當時我,我們往,往這,這邊劃,划船,劃的是,是一艘小,小船,我划船,阿,阿鬼坐在一,一邊玩。阿,阿鬼閒,閒着沒,沒事坐,坐在船邊上玩,看,看見水,水裡有一條水,水蛇。
這,這小子就,就喜歡玩,玩水蛇,三歲就玩,當時伸,伸手就,就從水裡把,把水蛇給掐,掐了出來,你們猜怎,怎麼着?”
導員說:“快說,別墨跡。”
羅大舌頭說:“你,你急什麼,現,現在不是沒,沒事了嗎?說,說快了咬,咬着蛇,舌頭怎麼辦。”
導員說:“你說不說,說不說,不說我把龍鱗拽出來了。”
羅大舌頭說:“別,別呀,我說,我說,別,別看我出海也有,有幾年了,這,這種水,水蛇還,還真是沒見過,頭,頭是三角形的,身,身子跟,跟斑馬一樣黑,黑白條,條紋的。阿鬼一,一看稀,稀罕的了,了不得,按,按道理說掐,掐住蛇頭不,不就沒,沒事了嗎,可,可是這蛇尾,尾巴上有一根刺,甩尾就刺,刺在阿,阿鬼胳膊上。”
說完話就撩起阿鬼的袖子給我們看,一看不由的背後發涼心底一陣惡寒。只見小七胳膊上有一個巴掌大的淤青,上面都是密密麻麻的針屁股那麼大的青紫色的肉芽,其數量之多讓人渾身起雞皮疙瘩,這不算完,肉芽正在以肉眼可以看見的速度向周圍不斷的擴張。
我忍着噁心用刀子在上面劃了一刀,頓時就有數不清的小蟲往外爬。小七脫下鞋子一一把那些蟲子拍死在地上,一股惡臭味直頂的人腦門子疼。
我說:“擡起來去找諸葛十三吧,龍鱗只能救阿鬼的命,可是這玩意估計是要廢了阿鬼的這隻胳膊,看看諸葛十三有沒有什麼辦法。”
不敢耽擱,小七和羅大舌頭擡起阿鬼就往諸葛十三那裡跑,我和導員尾隨其後。諸葛十三還沒有打開鎖,畢竟那麼多卦象需要推演。
諸葛十三轉頭看見阿鬼這個樣,又看見胳膊上的傷口對我們說:“沒辦法了,截了吧,神仙也救不了。”說完轉頭去開鎖。
阿鬼剛好轉醒過來,似乎聽到了諸葛十三的話,張開發白的嘴脣對我們說:“截就截,老子不怕。”
小七說:“要截趁早,這些肉芽分裂的越多越快,晚了恐怕就不是截肢那麼簡單了。”
羅大舌頭紅着眼鏡說:“我,我來,鬼,別怕,有叔在,以後叔養你。”
阿鬼勉強的擠出一點微笑又昏死過去,我閉上眼睛不敢去看,羅大舌頭掏出一卷紗布塞在阿鬼的嘴裡,對我和導員說:“等,等會麻,麻煩你,你們給包紮傷,傷口,小,小七你,你過來幫,幫我摁,摁着胸口。”
小七一臉凝重的用雙手摁住阿鬼的胸口,羅大舌頭抽出鬼頭刀,在上面抹了些醫用酒精。沒有辦法了,這種條件根本就沒有材料生火,只能用酒精消毒。如果能用火把刀子燒紅再砍的話傷口會被燒糊,這樣就可以避免感染。
羅大舌頭踩住阿鬼的胳膊一咬牙,舉刀便砍,手起刀落,直接把阿鬼的小臂砍掉。當時血就噴了一地,切膚之痛,何人能安然處之。阿鬼立馬就被疼醒了,緊緊的咬住紗布嘴裡發出嗚嗚的聲音,渾身不斷的顫抖。
小七險些有點摁不住他,羅大舌頭也過來幫忙按住,導員過來抱住阿鬼剩餘的胳膊。我立馬拿着酒精消毒,上藥,包紮。過程不到五分鐘,我的額頭已經出現了豆大的汗珠吧嗒,吧嗒的往下滴。
阿鬼可能是過了那個勁頭,適應了疼痛的感覺躺在羅大舌頭胳膊上吐出紗布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疼得滿頭大汗,頭髮都被汗液浸的溼漉漉的。這也算是在鬼門關走了一遭,羅大舌頭一個七尺男兒血氣方剛看到自己的侄子如此遭罪也是心疼的直流眼淚。
被切斷的手臂很快就長滿的密密麻麻的肉芽不一會就化成一攤膿血,小七說:“我大概明白了,要不是有龍逆鱗的抑制恐怕這會阿鬼全身都是肉芽,想想就渾身難受。”
阿鬼已經轉醒過來虛弱的眼睛都快要睜不開,對我們說:“謝謝你們了,要不然這會我都已經死了。對不起拖你們後腿了。”
小七說:“壯士斷腕,英雄自戕,我佩服你,何來拖後腿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