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說:“才兩千塊錢,小意思。”
導員說:“你傻了吧,十幾年前兩千塊錢那是筆鉅款。”
諸葛十三說:“怎麼強盜都這麼文明瞭,打劫還給贈品。”
羅大舌頭說:“啥呀,那一盒茶葉以前才幾塊錢,張口就要兩千。”
導員說:“那後來給了嗎?”
羅大舌頭說:“給個錘子,我老爹哪有那麼多錢,我們是出海大魚的,誰帶那麼多錢。如果去香港那邊賣完魚回來可能有那麼多,但是我們打完魚直接就往回殺,哪有那麼多錢。”
我說:“那怎麼辦?”
羅大舌頭說:“當時那個雜碎一聽我老爹沒錢,一槍拖子就砸我後腦勺上,砸的我眼冒金星。當時我老爹一看我捱揍了,立馬就急了眼了。好歹我爹也是十三太保的後人,怎麼能受這個窩囊氣。
我轉頭的時候就看見我老爹一個蠍子擡尾,直接把按着他的那個海匪的人中給踢廢了。你們知道啥是蠍子擡尾嗎?我爹當時被按在操作檯上,上身沒法動彈,頭還被槍指着。所以只能用腳,所謂蠍子擡尾就是把腳往上一擡,用腳後跟去踢後面那個雜碎的人中。腳後跟是塊硬骨頭,踢上去他就可以直接進宮當總管了。
這蠍子擡尾也是有講究的,只能用膝蓋那裡的勁頭。以膝蓋爲圓心猛的腳和小腿往上擡,同時上半身還不能動彈,因爲一動彈那個雜碎就會使勁往下壓,這一壓就給我老爹泄了勁了。只有有過底子,蹲過馬步的人才能使出這一招。”
小七說:“這個我懂,往後說 ”
羅大舌頭說:“我老爹踢慘了那個雜碎以後手就自由,伸到褲腿抽出匕首回身就是一刀。那個雜碎還沒來的急去捂人中就被我老爹割了喉嚨,但是血就跟噴泉一樣往外噴,那傢伙跟不花錢一樣。
拿茶葉的那個雜碎手裡沒有槍,想伸手掏槍,被我老爹順手一刀把他胳膊劃一一道大口子,於此同時摁着我那個雜碎已經反應過來擡槍就射,我老爹一把拽過那纔拿茶葉的那個雜碎,子彈就打在了他身上。剛纔開槍的那個稍微愣了一下,就一下我老爹的刀就出手了。
這一刀是直接甩出去的,正打在那個雜碎的眉心,當時就躺下了。也不過幾秒鐘的時間,三個人就躺下了。我知道我老爹身手了不得,但是第一次看見他這麼利索就解決了三條人命。我當時就傻了,第一次見有人死在自己面前。
外面船上的海匪已經有所察覺,我老爹給我拿了一把槍然後把我藏在一個櫃子裡,我通過縫可以看到外面。那個時候我老爹站在艙門後邊,手裡拿着從那個雜碎頭上拔出來的匕首 。
一個手裡拿着手槍的海匪走了進來,被我爹在背後一刀抹了脖子。我老爹還沒來得及往後退就聽見一聲槍響,打在門框上激起一串火花。我老爹急忙退到門後。接下來又是好幾槍打在門框和屋裡。
接連折損了四個人,外面的海匪已經不敢貿然往裡走了,子彈不要錢一樣的從外面打過來。我和老爹都不敢露頭。過了一會就傳來了警報聲,是海警趕過來的,外面響起了了一連串三連響的槍聲。外面的海匪已經沒有了動靜。
就聽見外面的海警用大喇叭喊:裡面的人聽着,停止抵抗,放下武器。我老爹急忙衝着外面喊:‘我是打漁的,不是海匪。’外面的海警說:‘雙手抱頭,放下武器,慢慢走出來。’我老爹就把匕首扔出去,然後抱着頭慢慢的走出去。
警船靠近我們家的小船,放下跳板今個手裡拿着自動步槍的大兵走過來,爲首的是一個類似軍官一樣的人物。看看蹲在地上的老爹頓時就笑了,對我爹說:‘這不是我大侄子嗎?我三孫子沒跟過來。’我老爹一聽是我們村村長的兒子,立馬就站了起來說:‘呦,這不是我叔嗎?今您值班。你三孫子在裡面藏着呢。’說完對着屋裡喊:‘出來吧,村長家裡二爺爺。’”
小七說:“你們家不就你一根獨苗嗎?怎麼還叫你三孫子。怎麼村長的兒子還是你老爹的叔叔。”
羅大舌頭說:“我家就我一根獨苗,可是我爹還有兄弟,叔伯兄弟裡面我排行老三。村長輩分高,他兒子輩分也高。村長的兒子比我爸大不了幾歲,小時候我特淘氣,他天天老打我屁股來着,我就偷偷往他家鍋裡撒尿。他急了眼了就喊我三孫子,時間久了就這麼叫了。”
諸葛十三說:“看不出來,老二小時候如此頑劣。”
羅大舌頭說:“玩獵,玩啥獵,玩獵的山上拿槍打兔子的,我是玩漁的,河裡撈魚的。”
諸葛十三說:“當我沒說。”
小七說:“後來怎麼樣了?”
羅大舌頭說:“後來我就跑出來見我二爺爺,然後我二爺爺就派人把我們的船上打掃乾淨就走了。”
諸葛十三說:“老聽你們說十三太保,這十三太保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組織?太保本是一個官職,古代有太師,太傅,太保,並稱爲三公。你們說的十三太保也是一種官職嗎?”
小七說:“我們這個十三太保自清朝就已經有了,是各地的外八行的手藝人推舉出來的類似武林盟主的人物,這十三個人每年都會聚在一起談論發生的事情。一旦有哪個地區出現狀況,另外十二個地區的人都會過來幫忙處理。這十三太保是一代一代傳下來的,有傳子嗣的,也有傳徒弟的。
傳到龍老頭那一代,因爲天朝內地動盪不安,早已名不符實,十三太保就已經不存在了 ,傳到我們這裡已經沒人記得十三太保了。”
諸葛十三說:“你的意思就是十三太保存在的意義就是爲了控制天朝之內的外八行的手藝人。”
導員說:“對,他們爲首的是一個叫李振東的人,外號霸世青龍。具體什麼身份誰都不清楚,只知道此人黑白兩道通吃。十二個人每年都要去見這個霸世青龍。”
諸葛十三說:“你們三個都是十三太保的後人,與另外十個沒有聯繫嗎?”
導員說:“沒有,十三太保並不是想象的那樣團結,掌管的區域比較近的私交都比較好。比如說我們三個,老頭子們以前具體掌管哪一片區域我就無從而知了,但是三個老頭關係還是不錯的,我們小的時候經常一起玩,可能後來時間久了慢慢的就有了自己的事情沒法聚在一起了。”
諸葛十三說:“如果還能活下去真的想調查調查當年的十三太保的故事,一定很精彩。”
羅大舌頭喝了一口酒說:“大哥,咱們能,能活下來再說吧,幹喝也沒意思,吃點壓縮餅乾吧,湊合拿這個下酒吧,老三,要不然你去摘個椰子湊個菜。”
小七說:“得嘞。”說完就站起來就上樹了。
羅大舌頭拿起煙盒裡面還剩一根菸,用手掰兩截分給諸葛十三一截點上說:“我說大哥,你抽菸喝酒有味嗎?你不是鬼嗎?”
諸葛十三說:“喝酒我可一聞味,這煙不也是聞味嗎?”
羅大舌頭說:“對對對,人吃鬼聞,你們鬼光聞就行了。”
說完話小七突然從椰子樹上掉了下來,這顆椰子樹足足有四米多高,摔得小七當時就昏厥了過去。
急忙跑過去查看小七的情況,小七本來就有傷在身,再這麼一摔嚴重不少。導員都有些要急哭了。
羅大舌頭說:“怎麼滴老三,你要先我們一步。”
小七掙扎着坐起來對羅大舌頭碩:“我去你大爺的,老子還能活幾天。”
諸葛十三說:“老三你怎麼會是,怎麼突然就掉下來了。”
小七擡起手說:“有一隻大螃蟹它夾了我手一下。”
導員說:“大螃蟹,樹上怎麼可能會有螃蟹?”
羅大舌頭說:“是椰子蟹,喜歡吃椰子,爬樹溜着呢,看來咱們有螃蟹吃了。”
諸葛十三說:“還有吃椰子的螃蟹,第一次聽說,好不好吃,我上去抓兩隻給老三補補 。”
羅大舌頭說:“大哥,我跟你說這椰子蟹的肉弄好了比什麼肉都好吃,弄不好狗都不想吃。”
諸葛十三說:“得怎麼弄?”
羅大舌頭說:“得先用刀子把殼敲幾個孔,放在火上翻烤,邊烤邊往上澆椰子汁。烤熟以後那叫一個美。”
諸葛十三說:“可以啊,等着,我去抓。”
諸葛十三利索的爬上樹,不一會就扔下來幾隻比椰子還要大的螃蟹,由羅大舌頭指導 我和導員抓住螃蟹用洗淨的刀子串起來,又用固體燃料點起了篝火把椰子蟹放在火上翻烤,同時諸葛十三又扔下來幾個椰子,我和導員邊烤邊往上澆椰子汁。
小七躺在導員腿上口水都快要把導員的褲子溼透了,這個味道實在太香了的,比壓縮餅乾好吃一百輩。
螃蟹殼已經烤的通紅了,羅大舌頭說:“行了,行了,再烤肉就不能吃了。”
我們把螃蟹從刀上拿下來剛好一人一個還多兩個。幾個人食指大動,此刻已經不在估計文雅淑女的形象。掰開掰開螃蟹殼捏起肉就吃,這椰子蟹本身就是吃椰子的,肉有股椰子味,再加上翻烤的時候又淋上了椰子汁,一時間滿鼻子的椰果的香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