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傾流不理他,因爲付一旬開的車子很穩,悍馬空間又大,車內還開着空調很涼爽,傅傾流很快就睡着了。
前面紅綠燈,一輛車子忽然闖到了他前面,付一旬踩了下剎車,背對着他睡過去的傅傾流猛地被顛的翻過了身平躺着,嚇了付一旬一跳,還以爲她要掉地上去了。
“竟然真的睡着了,屬豬的嗎?”付一旬停下車子等綠燈,回頭看傅傾流,見她凌亂的發下一張白皙精緻的面容粉撲撲的,伸手抓起副駕駛座上放着的一件薄外套,扔到她腹部處。哼,看在她這麼喜歡他的份上。
傅傾流睡的很熟,被叫醒的時候盯着車頂看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這是哪,一起身就發現蓋在肚子上的男士外套,直接抱着外套起身走了出去,一下車入目的就是滿眼的青山綠樹,綠的叫人眼前一亮,風一吹便嘩啦啦的齊聲演奏。
她聽到付一旬在喊她,一回頭就看到一個山莊,一男一女的中年人正在山莊門口一臉恭敬的跟付一旬說着什麼,看向她的目光有幾分怪異。
傅傾流拎着付一旬的外套慢悠悠的走過去,付一旬指着兩夫妻道:“這是傅傾流,這是李叔和李嬸,幫我管着這裡。”
“傅小姐好。”兩人連忙問好,目光落在她手上顯然不是女人穿的外套上更是怪異了起來。不太確定這位傅小姐到底是什麼身份,跟先生又是什麼關係。
“你們好。”
付一旬的東西顯然不是什麼人都能碰的,他自己開着車進了車庫,然後把包包和好拿又不重的東西塞給傅傾流,自己拿着剩下的東西帶着傅傾流走進了山莊,而這一舉動更是讓李叔和李嬸震驚不已,這這這……先生竟然讓她碰他的東西!而且剛剛他們有過幾次肢體接觸了?一次還是兩次?
傅傾流哪裡知道李叔李嬸的震驚,她抱着東西跟着付一旬進了山莊,這山莊佔地面積正面看起來真是一點兒都不廣闊,可進了門才知道,這房子主在長而非寬,山莊的佈局和裝潢都像古樸但是清新干淨的民宿,一樓大堂裡有結賬臺、咖啡廳和餐廳,咖啡廳和餐廳中間用養着花的木圍欄分開,桌面上鋪着濃濃歐洲鄉村風的碎花餐布,咖啡廳中間有一架老式鋼琴,上了二樓能看到一間間的房間,幾乎全木質的,看起來特別有味道。
付一旬見傅傾流略顯好奇的模樣,出聲解釋:“這是我以前一時興起弄的度假山莊,只有每年暑假和寒假這兩個時間段纔會開放,大概要過一個月纔會開始營業。”
“哦……生意怎麼樣?”傅傾流沒想到這位大藝術家原來不單單隻碰和藝術有關的事物,還知道做別的賺錢啊,不過這山莊看着也挺藝術的。
“還行。”付一旬謙虛的沒告訴傅傾流每間房間都已經被預定了。
山莊統共只有四層樓,付一旬帶着傅傾流上了四樓,走到了走廊最裡間,這似乎是一個總統套房,寬敞整潔沙發等組件都是十分名貴的,這一定是付一旬的房間,因爲傅傾流發現這裡的沙發地毯甚至檯燈什麼的,都跟他別墅裡的一個樣。
“東西放這。”付一旬指着沙發前的地毯上。
傅傾流默默的聽從指示,然後跟着付一旬下樓,廚房裡李嬸已經準備了十分新鮮的剛從後院菜園子裡摘來的菜和一隻早上殺好拔好毛的雞,傅傾流就坐在廚房一把椅子上啃西紅柿,看付一旬把他要用到的每樣工具都洗上三遍再用熱水過一遍,然後擼起袖子熟練的開始切菜,準備午餐,傅傾流看到菜籃子裡有土豆,忽然道:“可以點菜不?”
從來沒人在自己做飯的時候指手畫腳的付一旬擡起頭瞪傅傾流,好像在說“老子做飯給你吃已經很好了還敢挑三揀四?!”,傅傾流做出期待的表情看他,好一會兒,他拿着刀滿臉嫌棄的問:“什麼?”
“土豆燜雞!把土豆切塊和雞肉一起燜到幾乎要融化成土豆泥,放點白酒放點辣椒再放點薑片,香的我可以吃下三碗飯!”傅傾流步驟說的顛三倒四的,其實她自己根本不懂,這是張冬梅的拿手菜,製作方法其實很簡單,也不是什麼名貴的菜,因爲很有家的味道,傅傾流很愛吃。
“三碗飯?”付一旬眉梢挑起,挑剔的打量了下她纖細的身軀,然後拿起一個土豆,有些用力的放在砧板上,“最好是這樣。”
傅傾流莫名覺得有點心虛,直到在付一旬看看她又看看桌上的土豆燜雞的威脅下,撐着肚子吃了三碗飯才終於知道這心虛從何而來,簡直要撐死了,沒有那個胃,果然就不能誇下海口!
兩人吃完午餐休息了一會兒纔出門,往後山山頂爬去。
幾乎沒有路,周圍都是高聳入雲的冷杉樹,遮天蔽日,陰涼清爽,已經是中午了,卻竟然還有霧氣瀰漫在林間。
付一旬走在她前面,揹着一個黑色的登山包,一頭半長卷發都紮在了腦後,他步伐穩健,看似削瘦,實際上是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類型,藏在衣料下的肌肉必然隨着他的走動散發着一種隨時可以爆發出來的力量。
傅傾流很慶幸自己今天穿的是平底鞋,但是她顯然不是一個經常鍛鍊的人,沒爬一會兒呼吸就加重了,眼見着付一旬越走越遠,就要消失在濛濛的霧氣之中,她喊了聲,“付一旬!”
然而才一眨眼的時間,付一旬的身影已經消失在前方茫茫霧氣之中,傅傾流只好連忙跟上。
“付一旬!simon!”她一邊喊一邊費力的爬,森林裡迴盪着她的聲音,卻始終不見付一旬的影蹤,傅傾流滿頭的汗,也不知道是冷的還是熱的,她皺着眉站在原地,周圍霧氣濛濛,不見一縷陽光,安靜的只有風吹動樹葉的聲音,她就站在霧氣之中,有種陷入了某種困境的感覺,好像迷失在一個陣中,如何也走不出去。
這種感覺着實讓人有些恐慌。
一隻手忽而從身後伸來,落在她肩上,傅傾流下意識的就想一個過肩摔摔過去,就聽到後面傳來聲音,“我在這!”
傅傾流覺得有些生氣的拍掉他的手,不悅的瞪着他,跟智商無關,任何一個女性被獨自一人拋在這種地方,都會覺得生氣。
付一旬流的汗卻比傅傾流還多,呼吸凌亂,似乎剛剛很快的跑過,有一縷發都脫離了橡筋的控制跑到了前面來,棕色眸中滿是內疚和無措,“對不起,我一個人習慣了……”因爲一直都是一個人,所以一時間忘記身後還有一個需要他等候的了,“不會有下次了,我保證。”
------題外話------
——如果是你們是傅傾流,被付一旬這樣道歉,會不會立刻原諒他呢?
答案一:尼瑪,果斷原諒!這麼萌的傢伙哪捨得不原諒他!快到我懷裡來讓我揉揉你那漂亮的頭髮!(你是下流變態)
答案二:靠,說對不起有用的話要警察幹嘛?死開!(你冷酷你無情你無理取鬧)
答案三:我跟你道歉還送了束玫瑰花呢,你光說句對不起?(你小氣你討厭)
另:聖誕節快樂小妖精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