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傾流以爲,這個世界那麼大,青市只是這偌大華夏國土裡小小的一隅,只要雙方都不願意,就怎麼也不會有再次見面的機會。
四周彷彿靜了下來,以至於他的腳步聲清晰的在耳邊響動,他朝她走來,越來越近……然後,毫不停留的從她身邊走過。
就像一道風,只餘下那種淺淡舒適的纖塵不染的乾淨味道。
廖康推着兩人的行李匆匆跟着從兩人身邊走過,眼角掃過梨安辛,然後落在傅傾流身上,複雜的叫人看不清。
傅傾流被拉回到了喧囂的現實中,彷彿方纔的安靜不曾出現,她看向梨安辛,神色平靜的彷彿未曾翻起絲毫波瀾,“走吧。”
梨安辛看着前面的傅傾流,神色複雜難辨。
付一旬坐在後座,棕色的眼眸冷冷的看着傅傾流和梨安辛有說有笑的上了一輛車子,車內的氣壓低的叫人有些呼吸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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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去的是京城,誰讓你買青市的機票?”付一旬有些陰鬱的質問。
廖康這時候哪敢反駁說是你讓他買青市的機票的?再說了,就算是他買錯了機票,大爺您上機前幹嘛不說啊?隨時可以改嘛!
“還不走?”
廖康趕緊推一把邊上不停流汗的司機,司機連連點頭,啓動車子。
傅傾流直接送梨安辛去了十里畫廊,池非早就在門口等着了,見人來連忙迎上去,熱情的道:“梨大師!歡迎歡迎!您能來真是叫十里畫廊蓬蓽生輝啊!”
“大師不敢當,叫我名字就可以了。”梨安辛沒有絲毫架子的道。
傅傾流聽他們互相寒暄了幾句,就沒興趣了,慢條斯理的道:“嗯,你們聊吧,我先走一步了,有事再給我電話。”
池非早就習慣傅傾流這甩手掌櫃的德行了,梨安辛也不介意,點點頭讓她走了。
池非盡責認真的跟梨安辛說畫展的事,結果說着說着,他發現梨安辛比起自己的畫展,更關心的好像是夏君寧和傅傾流的事,叫池非不得不懷疑傅傾流是不是又惹桃花了,同時也爲夏君寧感到憂心,這剛走一個付一旬,又來一個勁敵梨安辛,雖然梨安辛年紀大了點,但是三十幾歲的成熟男人也是很有魅力的。
梨安辛坐計程車回酒店,在套房裡坐了一會兒後,終於還是沒忍住撥了個電話出去,“幫我查一下長寧科技總裁夏君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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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在下午三點多車流量少的可憐的郊外公路上慢悠悠的前行,一如她主人慢吞吞的性子。
傅傾流面無表情的看着前方,油門踩下去一點點,車子好像慢的快要停下來,騎自行車的人都超過了她。
放在口袋裡的手機振動了起來,傅傾流乾脆把車子停靠在路邊,來電顯示是廖錦溪,自從上次兩人一起逛街後,偶爾有聯繫。
“怎麼?”
“哇,你在幹什麼啊?大白天的有氣無力的!”廖錦溪顯得活潑的聲音從那邊傳來,聽聲音似乎很高興。
“說事。”
廖錦溪噘了噘嘴,有點委屈,“好啦,我哥回來啦,我又從他口袋裡撬了點錢,要不要一起去逛街?我上次又看中了一條裙子哦!”
這女人厚顏無恥的挺坦蕩的,千方百計從廖康口袋裡挖錢一點兒都不客氣,不過能把自家膽小鬼妹妹養成這幅德行,也可見廖康雖然面上嫌棄廖錦溪,但卻是真疼愛着的。
“嗯……不去。”傅傾流向來對逛街沒興趣。
“幹嘛不去啊?你忘記你上次在商城辦的造型館會員了嗎?那麼貴,你不去做幾次多浪費啊!”
“會員卡不是給你了嗎?”傅傾流慢悠悠的說着,窗戶忽然被敲了敲,傅傾流微微一驚,看到一抹高大的人影在窗外,她握着手機的手一緊,看向另一邊,從後視鏡看到,有人正在弄破她的車胎。
“哎呀,那不一樣,你……”
“錦溪,有件事請你幫忙。”傅傾流看着前方將她的去路擋住的出租車,還有兩邊窗外的高大人影。
她懷疑過可能上次沒弄死她的人又想下手了,昨天已經僱了保鏢,那些保鏢現在應該已經下了飛機在她公寓裡等她,然而她沒想到,對方行動那麼迅速,她的保鏢恐怕派不上用場了……
“呃……什麼?”
“幫我報警,我在南環大道中,有人綁架我。”她的語氣平靜的好像不是有人綁架,而是有人請她去喝茶。
“什麼……”
“砰!”窗戶被砸了開,傅傾流摁掉電話護住腦袋不讓碎片傷到她的腦袋。
“喂!”廖錦溪瞪大眼看着被掛掉的手機。
她還站在付一旬別墅前的院子裡,包包裡還揣着剛從廖康口袋裡挖出來的卡,呆呆的瞪着手機兩秒,然後一臉如喪考妣的衝進別墅,“哥!救命啊!哥!”
廖康被嚇了一大跳,“又怎麼了?”
“那個……那個……”廖錦溪指着自己的手機,一副快哭出來的表情,“剛剛我打電話約……約傅傾流去逛街,她讓我幫她報警,說有人綁架她……”
“什麼?!”廖康懷疑自己聽錯了。
“我……我也不知道啊,這是真的嗎?”
傅傾流顯然不是會開這種玩笑的人。
身後傳來“咚”的一聲響,廖康回頭,看到付一旬臉上一瞬間的驚惶,腳邊是掉落在地的礦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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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寨是國內頗爲隱秘的一股勢力,誰也不知道它的背後大boss是誰,有人說它是和美國白帝國集團一樣性質的軍火商、黑道勢力。也有人說它是殺手集團,只要你敢下單,只要你付得起價錢,沒有他們不敢做的事,並且成功率百分百,偏偏又沒有人能抓得到他們的辮子,以至於這羣人在山上逍遙快活。
而這個九寨的模樣像很久以前的那種土匪寨,大大的木門,木製圍牆延伸向兩邊將這個寨子圈起。門兩邊分別有一個高臺,有人在上面看守,夜晚還點起火把。
裡面是一間間最多兩層樓高的土屋,圓頂,往上支起的窗戶。
最顯眼的一棟土樓是這些小土屋的好幾十倍,環狀,中間鏤空,大概五層樓,窗戶一排排圓着過去,特別容易讓人聯想到一大羣熱情不拘小節的漢子生活在一起,光着膀子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喧譁吵鬧的場面。
在現在這個年代,這種建築簡直可以稱爲文化遺產了,可惜它叫九寨,就是個傳說中的土匪窩!
並且是個看似住的古樸,實際上富得流油的土匪窩。
兩架f—77型號的直升機放在那裡,竟然被一羣小孩當成玩具在玩!
被噴成迷彩色的越野車開進了寨子裡,一直開到最大的那棟土樓前,一個高大威猛的漢子一手夾着被套在麻袋裡的傅傾流,輕輕鬆鬆的像夾了只小雞似的走進去。
傅傾流在迷迷糊糊中聽到一陣刺激神經的喧鬧聲,隱約聽到有人在說話,卻聽不清楚什麼,然後喧鬧的聲音漸漸的遠了去,漸漸安靜了下來,被放到了一個陰涼的地方。
那人走出房間,一出去就被狠狠颳了一巴掌。
“你找死!不知道寨子的規矩?你怎麼什麼生意都接?接這種生意,掉不掉價?!”
那人身形高大威猛,可就是人很木訥,被打了也不生氣,低着頭吶吶的道:“可、可是這是二堂主吩咐的……說、說是要還人情……”
“我呸!二堂主算個屁!他的手還是當家親手摺斷的!仗着八百年前他爹救過當家一命就得意忘形,連風小姐也敢妄想染指,誰不知道那是咱當家的的女人?至於什麼還人情,呸!我看他是看上人家姑娘長得好看動了邪心了吧?也不知道這種人當家怎麼能忍受他那麼久!”說話的男人是個中年人,說的口沫橫飛,一臉怒氣。
“那……那……”
中年男人喘了兩口氣,眼珠子轉了轉,“算了,你把人帶去二堂主那裡吧。記得這件事保密,我什麼都不知道。”正愁找不到機會把他拉下馬呢,剛好趁着這次機會弄死他,至於那個可憐的女人……誰管她?
“欸。”
高大個又轉身進屋把傅傾流給扛出去。
傅傾流被注射了藥物,大概就像那個中年男人說的,九寨的二堂主就是看上了她那張臉,要求去綁她的人不準弄傷她,因此傅傾流倒是沒有受什麼皮肉苦,只是這半睡半醒身體不受控制的感覺卻是比疼痛還要讓人難以忍受。
傅傾流被扛進一個房間,放在一張牀上,有人出去了,把門給關了上去。
時間不知道過去多久,窗外的光線漸漸暗下,變成跳躍的火光。
傅傾流咬着舌尖,用盡了全身僅有的那點力氣,累的胸口劇烈的起伏着,終於費勁的從牀上坐了起來。
然而此時,門被推了開,一個瘦猴似的一臉猥瑣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看到坐在牀上因爲沒有力氣而透着一股若柳扶風味道的傅傾流,眼睛蹭的賊亮,精光四閃。
“嘿嘿嘿……嘖嘖嘖,還好我先看了下你的相片,要不然豈不是便宜了那幫臭烘烘的下人?”
傅傾流坐在牀上有些睜不開眼看着這男人,迷離中透着一股狠,就像被逼到絕境準備跟獵人同歸於盡的狼。
“嘿嘿嘿別急別急,等會兒,不這樣,那筆錢可就拿不到了。”男人一邊笑着一邊拿出一臺錄像機,繞着牀走了一圈找角度,把錄像機放上去,然後迫不及待的扯下皮帶朝傅傾流撲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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