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稽之談,至少人類的植物化並沒有過度的蔓延,保持在了一定的範圍內。『而且交界線十分明確。
帶着亂糟糟的思緒,我和鹿筱筱一起下樓。臨走前,電波女指着那個龍捲風的位置,大聲說:“母星的味道。”
“嗯,然後呢?”我心不在焉的敷衍她。
“我有,最重要的東西,曾經掉在那裡。”女孩的話難得正常一次,她的臉留露出複雜的情緒:“沒找到,很難受。”
我摸了摸她的頭:“有機會逃出去的話,我幫你找。”
“嗯。”她高興的點着腦袋,滿頭的黑在陽光裡散出漂亮的粒子。
回到三樓,屋裡不知爲何沉默的人在壓抑的氣氛裡各自坐在沙上呆。他們聽到腳步聲,這才擡頭望過來。六個人的視線集中在我倆身上,每個人眼神裡蘊含的意義都不同。
至少新認識的三人看我的神情,有隔閡,也有希望。
“怎麼樣,有現沒?”謝倩雯急迫的問。
我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敘述,於是拿出地圖鋪到桌子上,隨口問了問李緘三位:“你們有到頂樓去查看過沒有?”
“周圍人一個一個的倒下,然後可怕的變成了樹,我們哪有心思想太多。”男生立刻搖頭。
“情況有些複雜。”我嘆了口氣,用筆在地圖上畫了個範圍:“目前我看到的,產生了植物化的人,基本上全是在這個圈的範圍內。外邊的居民沒有任何問題,警方也在想辦法衝進來救人。”
“太好了!”所有人都雀躍道。
但我一丁點高興的表情也沒有,心裡不安的預感在逐漸加濃。這一連串詭異事件的背後,作祟的究竟是什麼,我一無所知。就是這股位置感攪動的我心煩意亂。總覺得,或許事態展沒那麼簡單。
吳麗愣愣的看着我用原子筆勾畫的地圖,突然驚訝道:“受災的全是鴿城新城區,老城區一丁點事都沒有。太古怪了。”
中國的城市由於這十多年來快展,幾乎每個城市都劃分出了新城和老城。如果沒有建築部地消息地圖又或者並非城市的常住民,一般利用旅遊地圖是很難分辨兩者的區別的。這個吳麗,卻能清楚地說出來,而且說得很肯定。
我眯了眯眼,問道:“你是本地人?”
“嗯。”她羞怯的點點頭:“土生土長的,不過一年前我家因爲老爸的工作變遷去了外地居住。這次回來是想看望原來的朋友。”
“原來如此。”我大喜。生了幾個小時前地人類植物化現象後,熟知鴿城的人已經變成了盆栽培育出詭異的紫花和碩大的榆樹,就算隱隱覺得或許事件有可能跟鴿城的過去有關,也難以找人詢問。現在冒出來個吳麗,簡直是上天賜給的幸福,無異於雪中送炭。
“對鴿城,你很瞭解嗎?”我連忙問。
“算是吧。”她在我的眼神直視下,臉微紅,輕輕地低頭:“畢竟住了18年了。多多少少,各方面都知道些。”
我們的對話引起了其餘人的注意,大家不約而同的靠了過來,仔細聆聽着。
“能不能跟我介紹下鴿城的大體情況。”我吩咐道。
“就算你這麼對我說,我也不知道該怎麼介紹起。大體介紹什麼的,每本旅遊手冊上都寫得很清楚,這家賓館裡就有那種小冊子。”吳麗有些爲難,一個人對某個地方或者他人過於熟悉的話,反而會不知道怎麼描述對象物。這算不算一種固有的心理障礙和審美疲勞呢?
“我需要的信息,估計沒有旅遊局會提供。”我頓了頓,啓道:“你仔細回想一下,新鴿城從前有沒有生過某些大型事故,又或者奇怪的異常。”
現在轉頭想一想,貌似怪事幾乎都圍繞着新鴿城突,人類大量神秘失蹤、白蟻的騷動、生物的奇怪舉動,甚至人體植物化現象也只生在新鴿城。那麼,原因肯定也在新鴿城。
“沒什麼特別的地方。”吳麗努力的挖掘者腦內的信息:“新鴿城是十一年前開始修建的,當時重點規劃的便是旅遊方面。畢竟鴿城附近出了氣候和環境算不錯外,並沒有奇特的資源。說起來,這個小城市很恬靜,絕對沒生過大事。更沒什麼好值得注意的。”
我皺眉:“再仔細想。”
直到現在,她的話基本是囉嗦的語言,沒任何參考價值。
吳麗將實現飄向窗外,突然有些感慨:“如果拋開可怕的情緒的話,現在的新鴿城,倒是和從前沒有人工建築物時一模一樣。”
我心裡一動:“和十多年前一個樣?”
“嗯。”她點頭:“以前舊城的人口也不多,新城區跟別說了,是一片很大很大的森林。森林裡只有一種樹木,便是榆樹。聽我爺爺講,那片森林中心有一顆活了不知道有多少年的神樹,在人類未開化前就存活着,一直默默地守護者鴿城不受水患和風災等自然災難。每年,都有許多信徒進入森林裡,在神樹身上綁一根紅色的綢緞,燒香祈願。而每每有人結婚,也會在神樹的枝椏上綁上一段紅絲帶,以求永遠幸福恩愛。”
她滿臉回憶的表情:“那棵神樹我也看過,大到足足佔據了一小半的森林。枝條交錯,遮天蓋日,樹幹就算是幾百人合抱也圍不攏。有人說神樹生長了一兩萬年,不管別人信不信,總之在我看到的那一刻,反正我是信了。”
不論人類如何折騰植物,但是也不得不承認,植物是生命的主要形態之一,也是生物鏈最重要的一環。沒有植物,消費級生物就無法生存。
我安靜的聽吳麗講述着新鴿城的過往,我的疑惑反而更多了。
“那棵神樹呢?”我問。
“砍了。就在十一年前。因爲城市化進程的需要,市長決定將那片森林全部砍掉蓋房子酒店和高爾夫球場。市裡的老人麼竭力反對,說會遭到神樹的報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