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一
夜很深了。月光淅淅瀝瀝的灑在精緻的花園裡,卻是說不盡的甜蜜。銀光下,一對情侶互相依偎着坐在噴泉旁。
“慕白。我愛你。”女孩深情的望着身邊的男子,她絕麗的臉龐帶着一絲苦惱。高慕白微微的笑了,他低下頭輕吻着這女子的嘴脣,聞着她身上芳熱撲鼻的幽蘭體香說道:“我也愛你,小雅。”
“但是你知道。母后就要把我許配給薛紹了,可是我只想嫁給你,做你的小女人、小妻子。”
“你是說那個風評很好的大唐之虎薛紹?全國每個人都認爲他是個君子呢。”
“慕白!到底你明不明白我在和你討論什麼?我就要被送人了,你能不能表現的緊張一點!哼,竟然還在讚揚你的情敵!”令月噘起小嘴狠狠的掐了他一下。
“哇,痛痛!是!是!我的公主。”高慕白那張天塌不驚的臉立刻變成丟盔棄甲的樣子,忍着笑說道:“那您想我怎麼樣呢?我相信冰雪聰明的公主一定已經用你那條柔韌的舌頭說服了皇帝陛下答應你某些條件了吧!”
“嘻嘻,人家就知道騙不了你。”令月公主甜甜的笑道:“我告訴母后人家不想嫁給一個弱者,如果薛紹想要娶我的話,就要堂堂正正的將我指定的勇士打敗。嘿,當然那個勇士就是你了。慕白,你把薛紹那個王八蛋踩在腳下後,我再請求母后讓我嫁給你。那時我們就能永遠在一起了!”
“你認爲我一定會贏嗎?”高慕白輕輕的用手指梳理着她的柔順長。
“你認爲自己會輸嗎?”令月轉過頭望着他。
高慕白深深的看着這位絕麗的女子,突然哈哈大笑道:“我,高慕白。今年22歲,未婚。我這一生只有兩個願望。一是要娶李令月公主爲妻子。二是要做令月公主唯一的男人、最後一個丈夫!”
“慕白!”令月熱淚盈眶,她緊緊的抱住這個有生以來最愛的男人,久久也不能言語。
“慕白!”突然她也笑了起來,笑的不盈一握的腰都彎了下去:“5天后當你出現在皇宮,然後再把大唐第一勇士兼席劍手薛紹幾劍打掉時,那個自認爲很愛才的老頑固一定會震驚的跌掉鼻子的。呵呵,自己的帝國裡竟然出現了一位這麼厲害的英雄人物,而她居然一點也不知道。你說是不是很可笑呢,慕白?”
令月公主擡起頭望着無星的夜空輕輕說道:“好希望那天快一點到來。那樣我就是你一個人的小妻子了……”
武周14年4月13日,歷史上並沒有任何記載指出默默無名的劍士高慕白和大唐帝國第一公主太平公主李令月在皇都洛陽私訂了終生。而且任何人也絕對想像不到的是,就是因爲那晚的約定引起了許多年後一連串撕心裂肺的悲劇、一連串轟轟烈烈的陰謀與政治戰爭。那場悲劇的殘酷的影響之大,即使是在千年之後依然被人惋惜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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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子二
還是那一抹銀月,不過已經偏西了。高慕白跳出皇宮的城牆,突然感到有一種奇怪的氣氛。劍氣!他在空中奮力一點,用內力借空躍升,險險的避過了這一道無聲無形的劍光。
“是誰?”他橫劍在前小心的護住身體,朝劍氣的方向望去。萬籟俱空,並沒有任何人影。奇怪了!他思忖着。自己一向沒有仇家,爲什麼有人會用如此毒辣的劍法對付自己?如果不是他躲的快,恐怕早就被一劍兩段了。
劍光一閃,一種刺骨的寒氣從背後逼來。高慕白猛地用劍一掃,只聽‘鐺’的一聲,自己的劍竟然在空中出了金屬撞擊的聲音。但四周還是沒有任何人影!不容他絲毫猶豫,身旁的劍風越來越快,刺出的角度也越來越陰險。高慕白幾乎全靠感覺,條件射的揮劍抵擋這一連串看不見的攻擊。
突然他停了下來,一招‘金光突現’掄動劍光朝四面八方刺去。隱形人沒料到有此一招,被劍光打了個措手不及,狼狽的向後退去。只見高慕白人影閃動,一瞬間就飛出數十米,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好厲害的傢伙!”隱形人緩緩的顯出形體來,只見這個人大約24歲上下,皮膚細白,一頭烏黑的長披散在肩上,臉龐更是英俊的令人討厭。但也是這張帥臉正死死的盯着高慕白消失的方向,一隻手按住了被劍氣劃傷的胸口。如果現在偶然有人見到他的話,一定會驚訝的叫出聲來。這個人竟然就是京城男女老少都十分敬仰熟悉的第一高手兼明星帥哥薛紹!
“沒想到世界上真有這麼厲害的人。”一個黑衣人從黑暗的有些粘稠的夜色裡走了出來。
“幸虧我穿了金鏤衣,不然那一劍肯定會讓自己不死也要躺上幾個月了。”薛紹摸了摸自己的胸口:“不過這件價值連城的金鏤衣竟然被那把平平無奇的青銅劍給劃破,真是強悍到驚人的劍氣!而且,哼,剛纔你爲什麼不出手幫我?”
黑衣人淡淡的說:“以那樣的實力,就算你的劍術再加上我的術法恐怕也不能留下他,更何況是想要他的命了。”
薛紹哈哈笑道:“真是擔心5天后的比武。如果沒有意外,我最多能在他的劍底下走5招。”
“那你要放棄公主?”
“公主?嘿,那女人我可是勢在必得。”薛紹嘿嘿笑道:“你知道嗎,墨斗。如果有一個人可以長久的保持良好的聲譽的話,那麼就只有兩種可能。要麼他是真正的君子,要麼就是個真正的小人。嘿,你認爲我是哪種人呢?”
“你說呢?”黑衣人的聲音還是那麼冷,不過卻明顯有了笑意。倆人各懷鬼胎的對望一眼,一種刺耳的笑聲立刻在空氣中傳開,劃破了夜的恬靜。
武周14年4月13日,距京都洛陽7o公里外的萬家村遭到了一羣奇怪匪徒的攻擊。這羣匪徒真的很古怪,他們並沒有忙着搶劫,只是在村子所有可以隱匿的地方藏起來,就像伏擊獵物的獵人一樣,靜靜的等待着某個人的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