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犯們心想,一旦被現了,正好將獄警當做人質。中途那個老太太看出了端倪,害怕了。以爲暈掉的獄警以及那些白衣人都是鬼,她心腸雖然好,但是也怕打草驚蛇,只好抱着救一個算一個的想法,扯着叫張栩的青年人下了車。”
“那些車上的逃犯也是怕被人現異常,沒有阻攔他們。可是公交車繼續往前開時,不知道期間生了什麼事。或許是有人現了逃犯的真實身份,於是逃犯們劫持了整輛車,將所有人挾持爲人質。所以警方最後找到車時候,纔會現車空無一人。”
“據說那些乘客們,可能早就被逃犯殺掉埋在了源西鎮外山的山溝裡,早已經找不到屍體了。也有的人被逃犯賣到了國外作爲在國外立足的盤纏。總之雖然十八路公交車案至今還有許多難以解釋的疑點,但絕對不是什麼靈異事件,而是一起刑事案件!”
周成明顯不善於講故事,他囉裡囉嗦、結結巴巴的講完自己知道的版本後,衆人陷入了一陣沉思當中。
兩個截然不同的版本,一個靈異恐怖,一個卻有頭有理。我又用力的揉了揉太陽穴,不知道該參考哪一個比較好。現在我們乘坐的十八路公交車,難道就是二十多年前生事故的那一輛?
聽起來,很像。畢竟有許多小細節都是一個樣的。車中有中年男性司機,也有個侏儒女性售票員。侏儒是一種先天疾病,其實患病的人並不多。源西鎮人口沒多少,得侏儒病的人更少。而又是侏儒,又是售票員的機率,會有多少呢?
我眯了眯眼睛,無論如何想,這輛車和二十多年前生慘案的十八路公交車,都肯定有必然的聯繫。
但是爲什麼,二十多年前失蹤的其中兩人,會在白霧中出現在源西鎮呢?他們到底是人,還是鬼?
就在所有人都沉默的時候,一直沒說話,面無表情的沈思,開口了。
根據墨菲定律,凡事只要有變壞的可能,就一定會變壞。
雖然墨菲定律只是一種假說,但放在生活中,卻往往會變成準則。舉個例子,假如我出門恰巧忘了帶午飯吃的盒飯,午休時只得從單位騎單車回家吃盒飯,可自行車偏偏卻在半路爆胎,最後當我費勁千辛萬苦推着車回到家,大汗漓淋飢腸轆轆的時候,竟然現女朋友旺財正在臥室和我最好的哥們二狗子**做的事情。
面對此情此景,我很有可能拿起刀將這兩個姦夫****殺掉,埋進後花園的土中。之後我十有**會被機智的警察三娃抓住,最終被判無期徒刑。
你看,這就是墨菲定律。
我坐在這詭異破舊的十八路公交車上,一邊聽風雅以及周成兩個人講二十多年前的故事,一邊在腦袋裡想着墨菲定律的準則。總感覺,事情會真的朝越來越極端、恐怖以及糟糕的方向展。
自己雖然失憶了,但是大腦裡許多亂七八糟、龐大到難以想象的知識依然能夠隨着需要調用。這令我越對失憶前的自己好奇起來。
當初的我是什麼人?我到底經歷過什麼,逼得一個不過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居然去學習那麼多雜七雜八的知識?
可最在意的,還是要屬風雅以及周成倆人講的故事。這兩個故事,不知爲何,我越聽越耳熟。
想來想去都沒有頭緒,腦袋裡的東西亂麻般糾結在一起。我用力搖了搖頭,轉動臉,再次看向窗外的白色霧氣。
天空已經黑盡,公交車猶如漆黑的大海中行駛的小船,平穩向前。視線裡早已沒有了高樓大廈,甚至看不到任何建築物。
車恐怕已離開了源西鎮的範圍,但是究竟朝着哪個方向在前進?終點站在哪兒?我完全沒有頭緒。恐怕坐在車上的其餘四人,也十分迷茫吧。
不,不對!
如果真有一個人知道的話,那個人,可能就是圖譜教育的老總,沈思。這個三十多歲的青年白手起家,創立了和時家姐妹的教育公司齊名的,圖譜教育。最近幾年甚至將時悅穎的公司打壓的喘不過氣來。
這個男人能有如此大的成就,自然有他的手段。但是他自從上車和我搭訕後,就再沒有說過任何一句話了。從他的不斷沉默中,我卻在他的臉上看出了一絲不自然來。而且,風雅和周成在和我們聊天時,曾經提及到某一個人。
不錯。就是兩人中的故事裡都提到過的關鍵人物,張栩。美美提及他,沈思的臉色都會猛然間大變,彷彿想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
所以當他忍不住,主動開口時,我第一時間望了過去。
“關於這個故事,我也知道一個版本。和你倆的都不一樣。”沈思猶豫再三,才決定說出來:“本來我是不想說的。因爲這個版本太不可思議了。但現在老子完全不知道源西鎮出了什麼事,而且大家現在已經變成了一根繩子上的蚱蜢,哪個跳脫一下,都蹦不斷繩。”
說着,他突然看了我一眼:“老子曉得,可能這裡邊有些人對我似乎有些意見。雖然我也不怎麼認識他,也不清楚這些偏見是從哪裡來的。不過,我們現在必須團結在一起,把知道的信息全部說出來匯合攏。否則,這輛鬼車開到終點站的那一刻,就是我們所有人斃命之時!”
他的話剛一出口,周成和風雅就被嚇到了。
而我,也稍稍有些驚訝。看來自己猜測的沒錯,這個傢伙果然知道些內情。作爲一個教育公司的老總,年輕的成功人士。不得不說,他的話也極有煽動力。第一句是強調,第二句是針對我的主動和解。
第三句,就是對全車人的警告。
“到了終點站,我們就會死?這,這怎麼可能?”女孩風雅打了個哆嗦。
周成倒是認出了沈思:“你是圖譜教育的沈思?我認得你,你經常上地方電視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