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圓進去了,我們不知道原因,沒有任何消息,所有跟圓圓有關係的客人還是繼續來夜不眠開心,可是決口不提那個冷豔的女人。
我看到周老闆還是衣冠楚楚地走進來,那一刻我覺得我看到了一隻禽獸,他怎麼能這麼無情?
“蜜兒!今晚,我點你!”一沓錢拍在我面前。
我盯住紅色人民幣,過了好一會,我才把錢裝起來,仰起臉露出一抹魅惑的笑。
我也是禽獸,我應該把錢砸在周琛臉上,撒潑質問他怎麼救圓圓?
可是我沒有,夜不眠還是燈火輝煌,百合取代了圓圓的位置,四大紅牌四角齊全,沒有因爲少了一個圓圓,就有任何變化。
我是這圈子裡的一個小螺絲釘,我只能跟着大部隊轉動,除非我想要跟圓圓一樣!
這一夜我拼命地灌醉自己,我努力轉移視線想要忘掉的事情,卻被周琛和幾個老闆用談笑的語氣講出來。
“高勝天要結婚了,你們接到請帖了嗎?”
我倒酒的手顫抖了一下,還是硬撐着裝出一副乖巧的模樣。
“蜜兒,高勝天可是當過你的入幕之賓,你來說說!”一個老闆捏了一把我的腰。
“李哥,外面亂傳您也信?如果高爺真上了我的牀,人家現在可就不能在這裡伺候你們了。”我笑着端起一杯白蘭地,“蜜兒先乾爲敬!”
沖鼻的刺激讓我眼眶溼了,我低頭安靜地坐着。
“那二爺的侄女怎麼辦?這總不能,一個地娶一個吧?”
“拉倒吧,鹹吃蘿蔔淡操心!”
二爺的侄女,就是那天陪着高勝天一起來夜不眠的女人,二爺怎麼會把侄女給高勝天當情婦,我不懂,也不想懂。
我最後醉死在你後臺的沙發上,我想就這麼睡死過去算了,可是偏偏有人不如我的願。
“怎麼睡在這裡?”溫柔的聲音,好像隔了山所以聽不清楚。
我努力睜開眼睛去看他,只看到一抹白色西服。
白色西服,他不會穿的!
等我醒來的時候,是在自己的牀上,我做起來揉着太陽穴。
我記得我在後臺睡覺,迷迷糊糊看到白色的西服,還有溫柔的詢問,那個陳默不會真的找我找到夜不眠了吧?
“陳默?”我驚恐地喊了一聲,他怎麼會知道我家在哪裡?
“我們分開才幾天,你已經忘了我的名字,去靠近其他人?”高勝天端着一碗麪走進來,一張臉黑得堪比包公。
原來寬敞的臥室因爲他的氣場,突然變得很狹小。
我抓緊被子,我寧願這時候出現在我家的是陌生人陳默,也不希望是他!
“很失望我出現?”高勝天吧碗放在一邊的桌上,走過來居高臨下地盯着我的眼睛,“回答我!”
“高爺,謝謝你送我回來。我已經沒事了,不耽誤你的寶貴時間——”
“想趕我走?”高聲替一把壓住我,雙手伸進我的衣服裡,我瞪大眼睛,一股恐懼迎上心頭,我拼命掙扎,“放開我!放開我!”
“又不是沒上過,現在給我裝貞潔?田蜜,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高勝天堵住我的嘴巴,手下用力撕開我的衣服。
我害怕,我知道我的心已經在搖擺,只要一點契機,它就會毫不猶豫地偏向高勝天。
不行,絕對不可以!
我開始奮力掙扎,我不怕他惱怒殺我,不怕我會受傷,我只是要保住我僅存的那點能被我自己控制的心。
指甲劃過他臉頰,兩條血紅色的印清晰可見,高勝天不動了,他充滿血絲的眼鏡像狼盯住了獵物一樣,狠狠把我禁錮在他的圈子裡。
“你敢傷了我的臉?能夠傷到我的人沒有一個還活着!”他掐住我的脖子,我掙扎,他就更收緊。
我閉上眼睛認命了,我不是不愛命,我盡力了,對上高勝天,我從一開始就沒有任何勝算,他知道我的一切,我卻只知道他是北方一霸,有個即將結婚的未婚妻而已。
我感覺掐着我脖子的手鬆開了,他低頭吸走了我眼角的淚。我身體顫抖了一下,我不懂高勝天到底想要什麼?我當他情婦有那麼重要嗎?
他嘀咕一一句,我沒有聽清楚,我感覺他從我身上起來,我趕緊伸手拉過被子把我蓋住,我沒有看他。
“當我情婦,又那麼痛苦嗎?”
“高爺,我想活得有個盼頭。”我當妓、女,這是我的工作,我不陪客人睡覺,我不破壞別人家庭,我不是小三,也不是別人的情婦。以後我遇到一個愛我的男人,我會這樣告訴他,我想他會接受我的,一定會的。
高勝天沒有再說話,我聽到門關上的聲音,我拉過被子蓋住頭,哭得渾身顫抖。
你能不能不要結婚?我真的好想這樣問他,只要他不結婚,我就能等他,就跟夜不眠的流蘇等到了她的幸福,雖然他們現在全國逃亡,我都願意。
不要結婚!不要跟別人結婚!
我咬住嘴脣,直到血從嘴角順着臉頰流到了耳後,我還是緊緊閉上眼睛,不敢睜開。
“唉!”被子突然被人掀開,他伸手捏開我的嘴,低頭用舌頭輕輕舔我受傷的嘴脣,“爲什麼這麼倔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