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96醉酒後想要她爲一一鑽石更
“如願嫁給他父親,後來隨他父親學滿歸國。”
故事的開端似乎並沒有多大的波瀾,一個富家華裔女子愛上一個才華橫溢的留美學生,只是在那個年代,多少塗抹着轟烈的濃墨色彩。
“他們在南江創業,並得到她母親家族的幫助,他父親的事業做得蒸蒸日上,在南江曾一度名聲大噪,只是,”
葉鈴蘭聽着,那一聲‘只是’卻也牽動着她的心,可她看着湯沛的目光隔着她的肩背,淡淡的望去:“只是不知爲何,他父親在事業最頂峰的時候,沾染上了毒品。”
“——”
“你知道那個東西一旦沾上,猶如飲鴆止渴,會瓦解一個人意志。”
鈴蘭倒吸着一口氣,湯沛繼續說道:“因爲染毒,莫氏一落千丈,江河日下。公司財務狀況被逼入了困境。她母親藉着她孃家的財力力纜狂瀾,挽救莫氏。”
“那後來呢?”鈴蘭蹙眉,被牽引着,
“他父親一度被送入戒毒所,半年以後才重回莫氏,原本以爲事情就此結束,可好景不長,他父親毒癮再犯,戒毒失敗,他母親開始掌控莫氏的財務,以防備莫氏被掏空。可他父親毒癮難耐,被人陷害,借上了高利貸,無力償還。
近乎把莫氏拖入了最後的絕境,被高利貸別逼無奈,他母親賣掉莫氏股權爲他父親償還,卻不想那是一個無底洞。
到最後窘困潦倒的境地,被債主逼着跳樓自殺,她母親無法承受他父親的離去,鬱鬱寡歡,意志崩潰,精神失常,患上了嚴重的抑鬱症。”
真相永遠比想象中更慘烈,更悲壯。原來每一個人都有一段不曾瞭解的過去,充斥着血腥與無情。鈴蘭的思緒已有些漂離,已說不清是何種滋味。
湯沛轉而望向她:“也就是說他從七歲開始就變成一個孤兒,學會乞討,學會用拳頭從別的孩子手裡搶到一點點食物,直到他遇上他乾爹,一個從五三年就在華人黑幫裡闖蕩的人物,最早一批興起博彩業的元老,他教他怎樣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裡生存,在他終於變得強大的時候,又送他去美國讀書,直到六年前重回南江,以迅而不及之速,取奪他在南江博彩業巋然不動的地位。所以,鈴蘭,他今天所擁有的一切都來得並不單純,也並不容易,你所看見的莫總,只是他的一部分。”
鈴蘭倒吸着一口氣,他六年前重回南江,那個時間,剛好是吞併葉氏之際,這兩件事是偶然,還是蓄謀已久?她被撼動着不能動彈,
湯沛結束陳述,他在她眼裡看見預料中的驚愕,然而那抹驚愕被覆上了一層薄薄的霧水,她就怔怔的望着他:“我告訴你這些,是介於你和莫總的關係,但是,鈴蘭,希望我說的你把它放在心裡。因爲外界對於這些,莫總三緘其口。”
可她更想知道,那些他一個人熬過來的歲月,他都遭遇了哪些事?遇見過哪些人?再比如,離開時明明已經一無所有的人,在他乾爹的幫助下,他在美國又到底有過怎樣的際遇?
回國後,竟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氣勢一舉收購了葉氏集團,短短一年的時間,就讓整個金融界變了天。
而莫之城回國爲何要重創葉氏?
他的作風如此老練,高杆,行事的手段也那般冷血,近乎將葉氏置於死地而後置。是否與他過去經歷有關?
鈴蘭深深的呼吸着,只覺如雷一擊,更多的謎團撲面而來。
沒有強大的財力支持,只怕沒有人可以做到這一點。
自從他幾年前回國,在金融界橫空出世開始,媒體對他的熱度便持續不斷。可是對於他撲朔迷離的身世,卻一直諱莫如深、守口如瓶。
鈴蘭倒現在才明白,是他有意掩埋了一切,封住了媒體的嘴巴,不讓任何人舊事重提。
“鈴蘭,”湯沛見她的怔忡,不禁的喊着她:“鈴蘭——”
葉鈴蘭拉回思緒,才發現自己的手指緊緊的攥着杯壁,湯沛擔憂的問道:“你沒事吧?嚇到你了?”
“沒,沒事——”她匆匆的掩過眸,驚慌間打翻了杯中的卡布奇諾,染了一桌的溼。
湯沛抽過紙巾,適時的遞在她眼前,鈴蘭一怔,低着眼睛接過,匆匆的擦拭着,她不能詢問莫之城與葉氏的關係,嘆謂間,她還有一個疑問,鈴蘭輕聲問道:“小湯哥,還有我還想問你,你知道‘聽雨’嗎?”
湯沛微怔:“聽雨,冷聽雨?”
鈴蘭好奇他竟知道那女人的全名,由此可見,她與莫之城關係匪淺。可湯沛脣邊一揚,淺笑着:“你真不知道南江前賭王是誰?我所說的在華人界縱橫黑白兩道的人物。”
鈴蘭搖頭,湯沛用手指沾着茶水,在桌案上輕寫下。
“冷弘文!”鈴蘭念下:“那麼冷聽雨是冷弘文的女兒!”她幾乎可以斷定這個答案。
可湯沛說:“你搜索引擎一下不就知道了。”
重回辦公室,葉鈴蘭心下已是百般滋味,她望過莫之城的辦公室,聽說他中午有應酬,她才趁着機會約湯沛。她看着微敞的百葉窗,皮質的轉椅上仍舊空蕩。他還沒回來,抽回視線,葉鈴蘭打開網頁,明知道不該那般好奇,可還是忍不住點開,刪刪寫寫,終輸入‘冷聽雨’,搜索!
於是整頁間,女人的各種消息,四面八方,鋪天蓋地,果然,南江賭王冷弘文名氣如雷貫耳,賭王霸業,矗立數十年不倒,一生更充滿傳奇色彩。而冷聽雨是冷弘文最年小,而又最疼愛的女兒。
白花花的頁面上,終
見女人清雋的容顏,鈴蘭一怔,雖只是了了幾張照片,卻展盡女人各種姿態,長髮微卷,深咖色帶着柔亮的光澤,笑起時甜美無比,令人感覺蓬蓽生輝,且美貌與才華雙全,二十五歲就擁有美國哈佛大學工商管理碩士,這就是所謂真正意義上的名流之士,既有血統純真的高貴族譜,更有全面的後天中西文化調理,而她的戀愛史,撲朔迷離,又充滿着好奇,被世人津津樂道,
鈴蘭怔忡着,看着女人的照片,女人也望着她。
——這個時間點你那裡不還是半夜嗎?怎麼睡不着?聽雨!
男人的聲音好似鑽進她腦畔,鈴蘭恍然若失,莫之城與冷聽雨關係密切,不言而喻。
她無趣的關閉網站時,垂眸一嘆,若有所思過片刻,頷首時卻被一驚,莫之城正站在不遠處,褪去的大衣掛在他手腕,原來他剛從外應酬回來。
鈴蘭偏過視線,只專心於手下工作,眼角的餘光卻瞥過他離去的方向,莫之城進了辦公室,她才擡頭,見他關了百葉窗,唰的與窗外相隔。
鈴蘭回神,沒有一會兒又被林佳喊過,安排部署着下一步的工作。
只是鈴蘭感覺到這次林佳對她有些特別的關照:“你這次剛回崗位,可能還會有身體和狀態上還會有些不太適應,這一週時間裡你也好好調整自己,會展中心這塊,你做得不錯,雖然莫總生日會上出了點小意外,不過那件事情也有了着落,蔣敏也得到了應有的懲罰,項目一組因爲蔣敏,目前受了重創,人才匱乏。我也想趁着這個好好培養你,不要讓我失望。”
林佳的話讓鈴蘭受寵若驚,林佳培養她,這個的確是個好時機,因爲她更想接觸到‘NightCtiy’的高層機密,她甚至覺得這條路比她用身體取悅莫之城,更讓她安心:“謝謝林經理,”
鈴蘭簡單的道謝,便退了下去。這段日子她心下有些亂,合門離開時,她手心觸及口袋裡的zipper,那被捂暖的溫暖,漸漸讓她定下心來。
鈴蘭剛回座位,取過那zipper,不禁的告訴自己:不能動搖,不能對那個男人有惻隱之心。可下一刻,被桌上忽入的鈴音嚇了一跳。
鈴鈴鈴——
鈴鈴鈴——
突兀的聲響撼着整個格子間,有疑惑的目光投射而來,也有好奇看戲,各種視線聚焦到她身上時,鈴聲依舊,思緒回籠,她接通:“喂!”
“你進來。”
是莫之城!
“是!”鈴蘭禮貌的應答着,隨手掛斷後,她望了望四周,那羣目光像說好似地,連忙折回。她等待片刻,拿了份文件,走向莫之城的辦公室。
咚咚——
她輕啓開門,一眼望去,莫之城倚靠在皮質靠椅上,正閉眸歇息,她將門鎖上,輕聲的走了過去:“莫總——”鈴蘭喊過:“莫總——”
“嗯!”莫之城輕喃着,空氣裡有酒氣,男人的臉龐上有一絲的潮紅。他中午喝酒應酬了?見狀,鈴蘭輕聲問過:“要不要給你倒杯水?”
“好!”
他的休息室裡有單獨的茶水間,鈴蘭給他到了杯蜂蜜水,遞在他書桌前:“喝一點水醒酒吧!”
見他眉角一皺:“放那吧。”莫之城微微睜開眼眸,看過一旁的她,他低頭揉捏着發疼的太陽穴:“我頭疼的快裂了,你給我捏捏……”
可鈴蘭久久的矗立着,未曾動身,她眼前彷彿浮過一幕又一幕,
--他從七歲開始就變成一個孤兒,
--他今天所擁有的一切都來得並不單純,也並不容易,你所看見的莫總,只是他的一部分。
莫之城未取水杯,眸底緊晲看着她,卻瞥見她有些怔忡的神色,那手指交握,緊緊的攥着,莫之城輕挑着眉心,醉意朦朧,一把拉過她手腕,扯進自己,隨着她一聲驚呼,讓她坐在自己的懷底。
他從身後緊摟過她,那纖瘦的腰際盈盈一握,男人埋首,彷彿放下所有的憊意,只伏在她頸脖,深深的呼吸着,他喃喃自語:“爲什麼不給我捏?!你又在猶豫什麼……”
葉鈴蘭眉心一皺,下意識牴觸他的觸碰,身子朝外縮了又縮,可他不顧,吻上那白皙而柔嫩的肌膚,啓齒咬上,她一怔,在他懷裡微微顫抖着,那啄吻細細密密的布着,危險而迷離的感覺,鋪天蓋地,席捲而來。
她低聲一喃:“你別這樣,你醉了……”
可他繼續吻着,酒酣的輕佻膩得人令人心醉,他手臂就橫在她胸前:“醉了我就可以什麼都不顧,我的鈴蘭!”
正因爲他這話是認真的,她才覺得害怕,可她感覺那溼潤的吻一點一點侵蝕她,他眯着眼睛,看着那白皙上留下青紫的吻痕,可下一刻,他猛然扳過她下顎,不悅呢喃:“你失神了!”他眉心擰的更深:“在我懷裡到底在想什麼?”
“沒——唔——”
還未拉回思緒,被粗暴的吻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