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子琰進了包廂後,沒來得開燈,今天酒喝的有點多,頭也有點昏,看着沙發的一角一閃一閃的,傅子琰緩緩走了過去,剛想拿手機,原本屏幕一閃一閃的手機卻被另一隻手拿了過去。
“傅少是想要拿這個手機嗎?”忐忑的女音,多少帶着幾分興奮。
傅子琰輕輕褶眉,在昏黃的包廂中近乎神祗的容顏不禁讓女子看的沉醉。
“拿來。”傅子琰看着距離自己不遠的女子,輕啓薄脣寒涼的說道。
女子被傅子琰那冰寒的語調嚇到,但想到自己若是能攀上傅子琰這高枝,自己也不用在陪着那些齷齪的老男人了。
這般一想,女子又鼓起勇氣道:“一個手機而已,傅少何必那麼着急呢。比起手機,我有能讓傅少更開心的東西哦。”
女子將手機塞進自己的領口,眨着眼睛看着傅子琰說道。
傅子琰看着眼前女子的動作,近乎噁心的偏了偏頭。
“傅少,手機就在我這裡,您若是想要的話,就過來拿吧。”女子還故意挺了挺自己的胸,很是滿意自己製造出來的效果。
完全沒有看到傅子琰眼中的厭惡。
“知道我最討厭什麼嗎?”傅子琰斜睨着女子,完全不看她領口那呼之欲出的噁心東西。
女子不明所以,笑的花枝亂顫道:“傅少可真會說笑呢,我現在只是想要傅少快樂而已。”
“嗤……”傅子琰冷冷嗤笑,修長的手指鬆了鬆衣領。
“我最厭惡的就是你們這種全身是注水豬肉的女人,在我眼前污染我的眼睛。”說罷,傅子琰便從女子身邊側身走過。
猛然拉開包廂的大門,傅子琰淡聲道:“裡面的女人誰帶來的?進去解決她的需求。最好玩的盡興,不盡興我找人來跟你們玩。”
說罷,只見一箇中年男子,原本端着的酒杯“吧嗒”一聲掉在了地上,看着傅子琰驚恐的有些不知所措。
“傅少饒命啊!傅少都是那個賤女人不知好歹,我也不知道她竟然這麼大膽,我現在就去教訓她!”中年男子嚇得連滾帶爬的來到包廂,一把揪住女子的頭髮,對着女子的臉就左右開弓。
等把女子打的臉都腫的變形了
,中年男子這才鬆手,將女子胸口的手機拿出來交給傅子琰。
“傅少,您的手機……”中年男子忐忑的將手機遞給傅子琰。
傅子琰冷眼看着中年男子,在中年男子還沒有反應過來時,原本雙手插兜的人忽然擡起修長的腿,照着中年男子的臉上就是一腳。
中年男子被傅子琰一腳踹的倒飛出去,直直砸在了宴會廳的桌子上。
一時間,豪華的宴會廳中,誰都不敢說話,大氣不敢喘的低着頭。
手機飛了出去,傅子琰看都沒有看一腳將手機踩碎。
“滿是硅膠味道的東西,只有豬纔會心心相惜。”傅子琰冷眼看着女子,語氣冰冷帶着無盡嘲諷的說道。
說罷,徑自走到顧雋離身邊,一手扯住顧雋離的衣領,將人從椅子上提起來。
“以後別跟我玩這些虛的。顧雋離,我給你唯一一次機會。”說罷,修長的手鬆開顧雋離的衣領,淡瞥了星引一眼。
而星引從剛纔發生這事情的時候,人就清醒了,原本一直沒有看手機,剛纔打開手機一看,蔚然的電話都來了三十多個。
隱隱覺得情況有些不妙,星引回撥了一個,蔚然簡潔的將事情說了一遍後便掛了電話。
星引此刻只能用毛骨悚然來形容等一會傅子琰的情況了。
“老闆,夫人那邊發生了一點狀況。”星引走到傅子琰身邊,有些忐忑的說道。
傅子琰一聽星引的話,眉頭一皺道:“說。”
“夫人被綁架了,蔚然現在跟着。已經上了通州高速。”星引也不敢拖沓,很快將事情說了清楚。
傅子琰沒有想到自己才走,易白就遇上麻煩,俊逸的眉高高皺起:“準備飛機,現在回B市,那邊的人有沒有行動了?”
星引點點頭道:“蔚然第一時間已經聯繫了那邊的人,我現在就去準備飛機。”
顧雋離一聽兩人的談話,看着傅子琰緊緊皺着的眉頭,心中不禁對易白也更加好奇。
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傅子琰爲一個女人出現這種表情。
不自覺的攥緊拳頭,傅子琰幾乎已經開始後悔回燕市了,雖然有一些是因爲易白的原因,但更多是燕市這邊也有事情要處理,但如果早知道易白會出事,他
也不會讓蔚然離開。
星引辦事效率從來不需要質疑,很快就將直升飛機弄過來,傅子琰也沒有逗留,徑自上的飛機,顧雋離也想看看易白,跟着上去,直接將飛行員拽了下來,自己開飛機。
傅子琰此刻也沒有什麼心情和顧雋離說話,也就由着他,作爲空軍的顧雋離,開飛機的技術確實比他知道的人都好很多。
手一擡,星引立馬將電話遞給傅子琰。
“你那邊現在情況怎麼樣了?”蔚然才接通電話,傅子琰冰寒的聲音就傳來。
“車裡面應該發生了打鬥,現在很危險,我儘量超過他們及時攔住,讓他們停車。”
早就將出租車司機拽到了副駕駛座上,蔚然開着車,帶着藍牙耳機和傅子琰說話。
傅子琰一聽蔚然的話,心瞬間提了起來。
“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立刻阻止他們,我不希望我回來的時候看到易白受傷。”傅子琰攥緊拳頭,眼神中帶着森森的冰寒。
蔚然也不敢在分心,掛了電話後,找準空隙想要超過前面的車。出租車司機已經被嚇得連叫都叫不出來了,一個勁的深深呼吸,就怕自己一口氣吊不上來。
傅子琰捏着星引的電話,只差沒有把電話捏爆。
“老闆,現在只有這手機可以聯繫人,你……”星引看着修長白皙的手微微凸起的青筋,不禁開口道。
傅子琰將手機丟給星引,卻不再說話。
顧雋離倒是很意外傅子琰這麼擔心,不禁出聲道:“傅子琰。你動心了嗎?”
傅子琰一聽顧雋離的話,身子微微一怔,隨即偏頭俯瞰着窗外逐漸縮小的燕市。
動心嗎?他不清楚,但不在乎易白是不可能的,這短短几天的相處,他對易白的在乎就已經超出了他自己的預料,一開始是因爲小時候的關係。
雖然易白不記得以前見過自己,或者說是救過自己,但以前的事情他永遠都忘不了,即便算是報恩,他也會將易白圈在自己的羽翼下護她一輩子周全,但從發生關係後,這種想要護她一輩子周全的想法,卻有些實質性的改變。
這個女人是罌粟,讓他欲罷不能。從身體到靈魂,都沾染上了她的味道,說刻骨有些誇張,但卻真的割捨不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