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兄弟,不錯啊,三年抱倆,還個個兒帶把兒。”
看華勇一臉的羨豔,順也覺得幸福。
娘說青兒是個有福氣的。
這幾年在家孝順爹孃,對大哥也好,對他就更不用說了,一想起青兒和自己的了兩個兒子,順笑的臉上開了菊花。
“哎,可憐了我們這些光棍兒哦,這晚上一個人睡,怪冷清的”。
華先生看他這樣,就打趣:
“我記得,你好像不在家裡面睡啊,我這晚上沒看到你,早上纔看你一副被妖怪吸了陽氣的萎靡樣兒......”
華飛一聽眉頭一皺:
“你又去了那種地方,跟你說了那種地方少去,這兩年咋有這毛病了,你要真喜歡給人家贖了身,娶回來好好過日子,你要是逢場作戲早點斷了,找個正經人家的好好過日子”。
“爺,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就是去吃飯而已”。
華先生也不認同到:
“吃飯用得着跑那裡,他的肉能比家裡的香?我看你是管不住你那二兩肉吧”。
“去去去,你能別老打擊我爲樂好不好,你說我的時候咋不說你自己,那秀水鎮的賈寡婦最近沒有來秀山鎮,你心裡跟貓抓一樣吧”?
華飛和順一聽來勁了,
“什麼情況,什麼賈寡婦真寡婦的”?
“爺,你就不知道了吧,這廝前些日子不是在咱們那個店裡面幫忙嗎,有個寡婦經常到咱們那裡買些東西,後來才知道不是咱們鎮的,到咱們這裡來走親戚,這一來二往的也就熟悉了,知道是個寡婦,成親沒有多久,男人就沒了,在婆家日子不好過,弄得一身病,華鬍子看她身體虛弱就好心的爲她看看,那人也是個知恩的人,誰知道華鬍子醉翁之意不在酒,可人家必定有婆家的人了,所以啊,咱們這位醫者仁心的華鬍子哦,就成了單相思了”。
“去去去,你怎麼知道我是單相思”?
順來了興致:
“先生,難不成是雙相思”。
“哎,別提了,她是寡婦,本來這寡婦改嫁也沒啥,可是你們不知道她那個婆婆就不是人,一直以爲是她剋死了自己的兒子,非要她在婆家組牛做馬贖罪,還放出話,說是要娶她兒媳婦必須八擡大轎,三金相隨,還要五百貫銀錢,二十石糧食。”
聽他這麼說華勇跳起來了,
“她孃的咋不去搶啊,黃花閨女也值不了這麼多啊”?
吳媽聽他們這麼說也走過來:
“這婆婆哪裡是要兒媳婦改嫁啊,這分明是想爲難人家,把人長期留在家裡當下人使喚”。
“可不是嘛,她在婆婆家的日子不好過,前些日子來孃家這裡,這嫁出去的女潑出去的水,哎!!”
同是女人吳媽滿心的疼惜,誰家女兒不是身上的肉:
“那先生,你稀罕那姑娘,那姑娘她什麼表示”。
“能有什麼表示,就她婆婆那條件,這方圓幾百裡有誰出得起”。
“我說鬍子,咱們也別他孃的成親了,咱倆一起過算了”
他話剛一說完,所有人趕緊離他老遠。
青兒也是個來事兒的,自從生了孩子過後,她什麼都敢說:
“喲,勇哥,原來沒有看出來呢,你喜歡的居然是先生,你那漫月軒的什麼相好的,恐怕是打掩護的吧”?
“兄弟,你家媳婦這樣說你不管管”?
順走過去結果青兒手裡的娃娃說:
“管不了”。
華勇白了一眼:
“你小子,沒想到這妻管嚴的潛質還不錯”。
青兒叉着腰說:
“妻管嚴怎麼了,這是喜歡,懂不”?
“酸死我了”。
吳媽看華勇的誇張,笑了:
“你啊,也老大不小了,靖兒說的沒錯,喜歡人家就給人家贖身,好好過日子,別整天往那煙花柳巷的跑,要是不喜歡就......”。
“吳媽,不是你想的那樣兒,我跟那仙娘是清白的,而且也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啥,你這跑了那麼久了,連個肉都沒有撈着,你出息了你”。
華鬍子一聽他這些年原來就去喝酒去了,氣的團團轉:
“我以爲你已經軟香玉懷了,不成想,你把老子的錢還給我,你這什麼腦子”。
華飛聽了也很生氣:
“她該不會是吊着你,把你當冤大頭了吧,其實那些可憐話都是......”。
“爺,仙娘姑娘也是無奈”
華鬍子一聽他說就來氣,酸溜溜的說:
“喲喲,還無奈呢,她要是無奈天天吊着你”。
“我說鬍子,你怎麼就這麼見不得我好啊,你跟那寡婦的時候我可沒有貶低人家,你怎麼能這麼說人家姑娘呢”。
“要不怎麼說女人是禍水呢”?
一聽華鬍子這麼說,青兒不幹了:
“什麼女人是禍水,你看我有嚯嚯你們嗎”。
“弟妹,這不是比喻嗎”?
“哼,有這麼比喻的嗎”?
“靖兒。”
“吳媽這麼晚了怎麼還沒睡”?
“睡不着,看到你這裡還亮着燈就過來看看”。
“有心事”?
吳媽惆悵的說:
“靖兒,這華先生跟黑子不能老這樣,兩人一直跟着你打拼,好不容易平定下來,也老大不小了,可是這眼光也......”
“吳媽,姻緣的事情,就是很奇怪”。
“靖兒,你咋想的,總不能讓他們兩個一直這樣啊”?
“我這不是也犯愁嗎”。
華飛扶着頭來回搓,這兩人一直跟着自己,都說女怕嫁錯郎男怕入錯行,這些年他是真的怕,深怕一個不小心,把這兩個兄弟給毀了。
都說一個成功的男人背後都有一個成功的女人。
可見女人的毀滅性有多大。
“吳媽,不是每個女人都能像青兒一樣的明事理的,我們家那......”
“是啊,我的眼光也不好,還好敏敏眼光不錯,替安排了個好兒媳婦,要不然順兒還不是光棍一個”。
一說到敏敏,華飛就笑了:
“是的,她......是的不錯”。
青兒看他們兩個說道自己,實在不好意思偷聽了:
“呵呵,你可沒有誇我”。
聽到聲音吳媽和華飛一起問:
“你怎麼來了”。
“別誤會啊,我可沒有那個愛好,喜歡鑽進大伯的房裡,我這是看到娘往你這裡來了,我纔跟來的,娘,我可沒有跟蹤你的意思”。
“瞎說什麼呢,我也沒說你跟蹤我啊”。
“我這不是怕誤會嗎,這婆媳之間的學問可大得很”
吳媽聽了笑着問:
“喲,這婆媳之間還有學問,我怎麼不知道”。
“我在話本子上看到的,還有勇哥不也經常說嗎”。
吳媽一聽又是華勇那個不省心的:
“你就聽他胡說八道,他要是真的有本事,把媳婦兒接進來啊,整天往那不正經的地方走,像什麼話”?
“娘,其實呢,煙花柳巷的也不見得都是壞人,那人女子哪個是自願的,不過是身不由己罷了”。
見她這麼說,華飛想看看她有什麼想法,其實與其說問她還不如說是敏敏的想法。
這幾年,青兒的很多事情,雖然不明說但是大家都知道,執行的都是敏敏的指示。
“我能有什麼想法,我除了學武功快點,其他的我一竅通了半竅已經是天星高了,不過敏敏說了,這華先生和勇哥都是你身邊的左膀右臂,這一路走來不離不棄,所謂成家立業,家都沒有說業就有點過早了,如果他們的心不定,大哥你也沒法放心,所以,最好的辦法還是知道他們想心裡想什麼,再做決定,如果先生真的喜歡那個寡婦也不是沒辦法,至於那個叫仙孃的,如果勇哥真的喜歡,更好搞定了”。
“吳媽,青兒說的對,總還是要先看看他們兩個的真實想法,今天的都是酒話,也不知道他們兩個哪句真哪句假的”。
“那我明天去問問,然後再決定”。
“好”。
華飛看他們要走了趕緊問了一句:
“青兒,敏敏她還好嗎”?
“好得很,過幾天應該要下山了......”
青兒發現說錯話了,趕緊捂住嘴巴。
吳媽年紀大可是耳朵並不隆:
“青兒,你剛纔說什麼,敏敏要下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