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兒,出事兒了,出事了。”
秦王正在院內悠閒的看書,吳媽緊張的走來。
秦王趕緊放下手中的書問:
“什麼事兒這麼慌張?”
“剛纔老四一臉殺氣的衝進了老二的東院,這會兒正鬧得不行呢,攔都攔不住,這老四就跟瘋了一樣的,見誰咬誰,你快去看看吧。”
秦王趕緊疾步往東院走。
老遠就聽到老四喊:
“你到底是不是女人啊,李家到底遭了什麼孽把你給娶進門了?”
老二家的也嚎嚎:
“人家都說長嫂如母,大哥沒有成親,我這個當二嫂的管管你,你還打我,你這是做小叔子的嗎,你出去打聽打聽,有誰家小叔子把拳頭往嫂子臉上呼的,你平時在外面橫就行了,在家你也這樣,你是要遭報應的啊。”
“是啊,四弟,你看你一回來也不說原因把二嫂打的,你也太過分了。”
聽到三嫂的指責,老四諷刺道:
“喲呵,你們兩個穿一條褲子的,心裡面那點小九九騙得了其他人,以爲我老四這些年在外面是白混的,大哥愛屋及烏,你們就把大哥當傻子糊弄......”
老四的魔王名頭可不是自己取的。
這些年上京城誰不知道他渾。
遇事兒能躲着他就躲着,這人渾起來還真六親不認的。
所以秦王纔要讓他早點成親有個人管着。
“老四,你這話說的,好像我跟二嫂很願意嫁進來一樣的......”
老三家的平時陰沉沉的,再加上家裡姊妹多,她又是女子,本來在家的地位就不高,這些日子在秦王府過着主母的日子,慢慢的讓她有了有優越感。
“喲,真稀奇呢,是我們秦王府把你們請進來的,合該我們要把你們供起來,本來以爲引進來的是明珠,誰知道居然是水蛭......”
這個時候哪裡有一家人的想法。
這兩個女人他一直看不慣。
起初也是爲二哥三哥開心的。
誰知道,成親當天就露了餡兒了。
那天他喝得迷迷糊糊的,想去上廁所。
由於喝多了有點暈,不知道怎麼的就走到新房外面,就聽到三嫂說:
“香翠,如今我這剛嫁進來,事事都要聽夫家的,你也要機靈點。”
“小姐,你放心,當初媒婆不是說了嗎,只要你嫁進來就跟二夫人一起管家,我省得的。”
“說是管家權給我和二嫂,但是終究還沒交,心裡總還是......”
丫鬟趕緊勸解:
“小姐,你也別太悲觀了,之前咱們不是打聽了嗎,這秦王府沒有啥複雜的背景,府裡也是單純得很,以你的聰明還不是......”
“香翠,管好你的嘴巴,你要是再胡說八道,我就把你賣到窯子裡去。”
聽小姐這麼說,叫香翠的嚇着了:
“小姐,奴婢再也不多嘴了。”
“你平時多跟翠心學習。”
聽到小姐誇自己,叫翠心的丫頭趕緊上前:
“奴婢自小跟着夫人,自是不敢忘了這後門深宅的彎彎繞繞。”
“翠心,有你在,本小姐是放心的,但是你們都要記得改口,我已經是嫁進來的人了,以後要稱呼三夫人。”
“怎麼就是三夫人呢,要是王妃就好了......”
“啪!”的一聲響徹了新房。
“跟你說了多少次了,讓你管好嘴巴,香翠,你一直跟在三夫人身邊,出門的時候是怎麼教你的?”
聽了細心的話,三嫂迴應:
“翠心,這裡是王府,我雖有幾分姿色也不能亂來,咱們還沒有站穩腳跟,再說了,你也不怕今天院裡人多,被人聽了去,還以爲我們居心叵測。”
“小姐,翠心姐姐,以後奴婢一定小心。”
聽到丫頭戰戰兢兢的回話,老四整個人都懵了。
老四使勁的把耳朵貼在牆上,裡面又什麼聲音的都沒有。
這會兒腦袋暈的厲害,他以爲自己幻覺了。
只是他不知道,他走後,三個女人居然膽子大到在新房籌謀。
“翠心,香翠,這府裡一共四個主子爺,你們以後把眼睛擦亮點,二嫂之前我們就瞭解過,是個沒腦子的,還自以爲自己是嫡女,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以後我們儘量拉攏她,凡事她去折騰,我們只需要坐收漁翁之利就行了,至於以後大家成親後,肯定是要分家的,娘說了,拿到當家的權利咱們要多多替自己打算......”
起初他以爲自己喝醉了酒,聽得迷糊還想着不至於,再加上也沒有證據,二哥三哥好不容易成親,這些有的沒的要是說出來影響了兄弟間的情誼。
但他也不是傻子,後面就多了個心眼兒。
原來這就是秦王府的災難。
二哥三哥回家一脫褲子上了牀,就被各自的媳婦兒糊弄的來五迷六道的。
老四打心眼裡不想成親,好好的二哥三哥怎麼結個婚就變樣兒了?
世人都漂亮的女人是蛇蠍。
三嫂長得美,剛開始自己也挺羨慕三哥的。
可是這女人居然聯合了二嫂連樣子都懶得做,直接就露出了真面目。
大哥自從交了權過後就不再過問中饋的事情了。
老四幾次三番的提醒,大哥總說他傳播不利於家庭和睦的語言。
吳媽不知道怎麼了直接稱身體不好,完全從府裡的事務脫離出來,一心一意的照顧大哥和自己的小家。
自己也眼不見爲淨,乾脆就不回來了。
可是,即使自己躲着。
也抵不住這兩個女人給自己弄個大禍啊!
這是要人命的。
自己再壞也從來不幹這種缺德事兒的,更何況還是自己在意的人。
他能不氣嗎?
他現在恨不得殺了她們.
看在兄弟間的情分上現在已經是手下留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