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你少喝點兒。”
三嫂看老三已經喝了不少了,嬌滴滴的勸解到。
“不喝酒你叫我幹啥,這日子過得也忒窩囊了,你說大哥他咋想的,當真是把我們當兄弟了,他是當家人,他說家產分三份就是三份,咱們可是四個人呢”。
三嫂看到也是一肚子的火,順勢煽風點火的說到:
“是啊,你說這大哥也真是的,分家就分家了吧,他非要讓大家等三天後,他說他這是不是存心讓我們大家心裡不舒坦嘛,也難怪……”
後面的話她不敢說,生怕自家男人跟自己兇。
“說着就來氣,你說他該不會還想着把財產多點給老四吧,你看那老四長得尖嘴猴腮的樣兒,一看就是個敗家相,簡直就是扶不起的阿斗,整天在外面惹是生非的,大哥這些年沒有在他身上少花心思,娶個媳婦兒風都能倒,這就罷了,誰想到還是個思想齷齪的人......”
老三醉言醉語的不管不顧的一直說。
三嫂心裡聽在心裡滿滿的樂活,面上卻是跟個狐狸一樣的不顯山不露水。
“對呀,憑着咱們這家世,他要啥樣的女子沒有,偏偏找個小太醫的女兒不說,還是算計他的人,你說他這是有多缺女人,這樣的女人也能迎娶進來,那女人一看就是個有想法的,我平時是有點小打算,可是我不是爲了咱這個家嘛,現在眼下又懷着孩子......”
三嫂看老三有心裡也不安逸老四家的,一邊說着一邊悄悄看老三的反應。
她現在是摸清了自己相公的脾性了,兄弟之間他們可以怎麼罵怎麼說,怎麼不對付,但是,堅決不允許別人看不慣。
所以,在說到老四的時候,他也不敢說的太露骨,眼前這個男人,疼你的時候你就是寶,要是把他惹急了,泥人也有幾分尿性呢。
還記得那天晚上,這人一回來就把自己拖進屋狠狠的揍了一頓,現在想起來心裡都還心有餘悸。
三嫂從來沒有想過老三會有一天打她,她一直以爲自己在這個男人心裡是有地位的。
她不明所以,
以前仗着自己美貌,撒潑耍賴,這個男人都包容着。
那天
老三氣紅了眼,眼裡噴出的火感覺都要把自己翹起來了。
自己一味的求饒,本想還像以前一樣,賣賣可憐,使出女人的必殺技,可就是不管用,她才感覺事情不對勁。
“我到底哪裡做的不對了,你一回來就對着我又吼又打的,我自從進門以後,事事順着你,生怕有什麼不周到的地方,嗚嗚嗚。”
看她哭的梨花帶淚,老三面無表情的樣子,完全跟平時換了一個人。
他使勁扯了一下脖頸,實在忍無可忍,又掄起拳頭揍了自己一回。
一邊揍感覺還不夠一樣,嘴裡噴着火的大聲質問:
“爲什麼要冤枉大哥,你不知道大哥那樣的人是有多驕傲,你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就是個禍害……”
她才知道原來是東窗事發了。
大哥在祠堂的一番話讓老三覺得愧對大哥,回來一肚子的氣不知道怎麼發,看到她終於使出了所有的火。
三嫂一味的使勁哭,她是觸及了他的底線了。
老三這頓揍讓她明白,
男人再寵你也是有限度的,不要以爲這樣就可以爲所欲爲。
更何況這鍋還背給了大哥。
看老三並沒有因爲她哭就饒了她,
她眼珠子一轉,乾脆裝暈過去,先把這關過了再說。
等府醫來後,
她蹭着老三轉身之際示意自己懷孕了。
這些年自己和二嫂掌管中饋,早就把裡裡外外換成了自己的人了。
二嫂那人一股子的傲氣,
要拿捏她還不是時間的問題。
府醫按照自己的吩咐對老三說她懷孕了,這件事情才避免了。
其實,要是真的懷孕了就好了。
她是看自己男人沒有要放過自己的意思,纔不得已想到這這個脫身的辦法。
以後還不知道怎麼搪塞過去這肚子裡沒貨的事兒。
哎!等把家分了,抽空回去問問孃親的意思。
這個事兒已經成了她的心病了都。
府的府醫早就換人了,她跟府醫一合計就騙過去了。
這幾天她也後怕,萬一將來發現了,這個男人會不會休了自己。
她不是沒有想過在外面抱個孩子來,可是自從上次他爹要休了她娘,她就知道有些事是絕對不能做的,尤其是子嗣問題。
她娘當年爲了得到爹的寵愛,硬是騙了他爹說自己懷孕了,生產的時候聯合穩婆從外面報了個男嬰回來,這事兒被他爹知道後,他爹直接休了娘不說還趕走了弟弟。
因爲這個事情她也是氣的。
氣自己的娘糊塗,混淆子嗣的事情怎麼能做呢?
最後府醫給自己出了個主意,等過些日子找個藉口滑胎。
她這心裡才踏實了。
所以這幾天她都不敢鬧得兇,生怕一個不小心,因爲大哥院裡進進出出的都是太醫,到時候查出來自己沒有懷孕,那就得不償失了。
也是因爲自己懷孕,這個男人才沒有跟自己算賬。
這個年代,不管再強勢的女人都要靠男人活,其實,這個男人對自己那是真的沒有的說,不管自己怎麼折騰他都包容。
就是這份包容才讓三嫂膽子越來越大,都敢把中饋私吞了。
三嫂還在說什麼,卻不見迴應,結果看自家男人已經醉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