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沒人給我欺負,收不到徒弟。”
上一刻還在雲端的司徒逆,被朱霜霜的這話,又狠狠地踹到了地上。
“師傅……”
“哈哈……說說,爲啥不跟人家訂婚?”朱霜霜迴歸正題。
司徒逆坐回來,趴在方榻中的矮桌上,嘟着嘴:“師傅不是說過,不喜歡的就要說出來,不要耽誤人家小姐。”
朱霜霜仔細想了想,自己是曾經這樣教育過她,原來這臭小子逃跑,還有她的一些原因在,幸虧司徒傲天那傢伙不知道,要不然肯定寫信罵死他。
“你沒試着相處一下,怎麼知道不喜歡。”
“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我倒是喜歡師傅肚子裡的小師妹,我要爲小師妹守身如玉。”司徒逆說着腰桿挺直了,一副我發誓的模樣,弄得朱霜霜苦笑不得。
最後的四個字,嚇到朱霜霜了,要不是她現在行動不便,她一定會好好收拾一下這個臭小子,好不得不學學壞的,居然還想禍害她孩子,真是找打:“你個臭小子,少來禍害我家孩子。”
“師傅…徒弟我也講究兩廂情願,如果小師妹不喜歡我,有喜歡的人,我不會死纏爛打。”這話聽得好像真的會有那樣的事一樣。
朱霜霜突然想吐司徒逆一臉血,爲他現在的厚顏無恥感到無比折服。
“你這臭小子,等你小師妹長大了,你都30了,小心你爹爹剝了你的皮,不讓早點抱孫子。”朱霜霜只當司徒逆這話是玩笑話,而且她肚子裡也不一定就是一個女兒,而且她也不相信這15年的時間,這臭小子會找不到一個稱心如意的人呢?
“師傅你別一臉不相信,我可是說到做到的。”如果師傅肚子裡的娃娃是女孩,他司徒逆一定要會說到做到。
朱霜霜看着司徒逆那異常認真的表情,有些不敢不相信他這話的真實度,咳嗽了聲道:“那我真要祈求我肚子裡的是個男孩,不然不僅我女兒怨我,就連你爹也不會放過我的,讓他沒法早早抱孫子。”
“放心了,他不是還有兩個兒子,一樣能抱孫子,少我一個也行。”司徒逆很不在意地說道。
“……”
朱霜霜此時突然有些同情司徒傲天,明明最想報道這個小兒子的孩子,哈哈哈……
韋廣暉從外邊回來,就看到自家夫人正跟着她徒弟聊得不亦樂乎,不免有些吃味。
司徒逆一看到韋廣暉過來,立刻站起來,恭恭敬敬行了一個禮,然後又對着朱霜霜乖乖一笑。
韋廣暉看着在自己夫人面前賣弄乖巧的臭小子,再想到他居然還打着自己孩子的注意,他的臉色更加黑的不行,現在是一看到他就覺得那裡都不順眼。
“今天回來的挺早。”朱霜霜說着向韋廣暉伸手手,要他扶着自己起來走走。
“提前忙完了,對了你們剛剛再說些什麼?”韋廣暉隨意地問了一句。
朱霜霜起身看着身邊跟着的司徒逆,笑着說:“這臭小子,又來跟我們的孩子提親了。”
“我堅決會保護咱家女兒。”韋廣暉被帶的也以爲她肚子裡的是個女孩。
司徒逆一臉諂媚,笑眯眯地說:“那師孃你可要看好我家小師妹,不然我一定會騙走的。”
這一生師孃司徒逆叫的特別的順口,冒着被打死的情況下,都不堅決不改口。
韋廣暉也就隨着他去了,反正他的師父是自己的夫人,稱呼這種東西隨意了。
“霜兒,我可以打死他嗎?。”
“不可以,痛揍一頓還是可以的。”
“好。”
“啊!救命……”
命運真是一個奇妙的東西,韋廣暉打死都不會想到,十幾年後,他會聽到司徒逆喊得那聲岳父……
朱霜霜無辜地眨巴了下眼睛,笑嘻嘻討好着朱慧:“我下次一定注意。”
“下次?”朱慧眉頭緊蹙,一臉陰沉地看着朱霜霜。
朱霜霜看到朱慧出現這表情,連忙搖了搖頭,保證道:“絕對沒有,絕對沒有。”
梯子上的兩個人看着下面被訓上的朱霜霜,很不給面子地幸災樂禍,朱微微擡頭瞪了他們一眼,看到韋廣暉回來,立刻想要上前告狀,可以想到自己可能也會被說一頓,就閉嘴不說話。
“怎麼了?誰欺負你了?”韋廣暉一回來就看到自家夫人一臉委屈地看着自己,心疼地上前輕輕將她摟過來。
朱霜霜就是不說話,但是那委屈的小眼神時不時朝着梯子上的兩個人望去,那意思真是明顯不過。
“你們兩個給我下來。”韋廣暉直接朝着梯子踹了兩下,梯子搖搖晃晃的就要翻了。
北無痕與司徒逆反應很快,安穩的從梯子上飛身下來,然後驚悚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心裡都罵了一句,妻奴。
“姐夫,你下次不能這樣,很危險的。”朱慧上前拉過來北無痕好好看了看,確認沒事,回頭瞪了一眼韋廣暉。
韋廣暉無所謂笑了笑,摟着朱霜霜朝着門內走去。
司徒逆看着他們都成雙成對的,心裡有些不痛快,湊到朱霜霜的另一邊,盯着朱霜霜的肚子,說道:“小媳婦,你快點出來陪我。”
“皮癢了?”韋廣暉動作輕柔轉到朱霜霜的一邊,一把將司徒逆推開,狠狠瞪了這個打他孩子注意的流氓。
“師孃,太暴力,師傅會不要你的。”司徒逆說着就跑到了朱霜霜的另一邊,躲開韋廣暉的魔爪。
“我肚子裡的也不一定是女孩。”朱霜霜看着韋廣暉笑道。
韋廣暉哼了一聲,說了句:“就算是閨女,也別想做完女婿,我可不要這麼老的女婿。”
“……”
朱霜霜看着韋廣暉那孩子的一面,無言地搖頭一笑,朝着裡邊走去。
韋廣暉小心翼翼地攙扶着朱霜霜走着,不再跟司徒逆這個小傢伙計較,轉了一個話題,“四哥今年要來和我們一起過年。”
“你現在確定是四皇子黨了?”朱霜霜開玩笑地說道。
韋廣暉大方地點了點頭,笑得:“跟着四哥,我能拿到我想要的東西,留住我的寶貝。”
“什麼寶貝?難道比陪師傅還重要。”司徒逆不滿地多嘴。
韋廣暉淡淡掃了司徒逆一眼,不跟他一個小孩子計較,對着朱霜霜說道:“我的寶貝現在就在我的懷裡。”
朱霜霜臉微微一紅,司徒逆則嘴角抽動了一下,爲自己剛剛的多嘴後悔,讓師孃佔盡了便宜。
“徒弟,你還很嫩。”朱霜霜伸手想要拍怕司徒逆的頭,突然發現眼前的徒弟身高竄了一竄,差不多跟自己一般高了,“徒弟,幾個月不見你長高了,身子也結實了不少。”
“……”司徒逆表示很無語,他都來了這麼多天,師傅居然才發現,她真得事他的師傅嗎?他有點懷疑了,怎麼辦?
“徒弟,你怎麼不說話了?”朱霜霜伸手拍了拍沉浸自己世界的司徒逆,不解地看了他一眼。
司徒逆回過神來,哭喪着一張臉看向朱霜霜,很委屈可憐地問了句:“師傅!我在想我真的是你徒弟嗎?”
旁邊跟過來的北無痕,直接接了一句:“阿逆,我偷偷告訴你,你是她撿來的徒弟,不值錢。”
“……你纔不值錢,你全家都不值錢!”司徒逆瞪大雙眼看着北無痕。
“阿逆,我確定你就是阿霜的徒弟,如假包換,絕對正品。”朱慧聽完司徒逆的話,伸手拍了拍司徒逆的肩膀,又擡頭望了望已經坐到方榻上的朱霜霜,很認真地點頭說道。
朱霜霜看到朱慧投過來的眼神,假裝咳嗽兩聲,把司徒逆叫了過來。
“你這樣爲人師表,是會被打的。”朱霜霜走來,找了個座位坐了下來,看着朱霜霜說道。
朱霜霜眯着眼睛嘻嘻一笑,說:“現在沒人敢打我,打我先打他。”說着,她指了指充當自己靠枕的韋廣暉。
朱慧三人聽到朱霜霜這話,真想噴她一臉茶水,她現在這是恃寵而驕,可有人樂意寵着。
“……”
朱霜霜看着坐在自己身邊不遠處的司徒逆,突然想問一些人的情況。
“徒弟,黎歌和小糰子回夜王府了?”朱霜霜喝了一口韋廣暉的遞到嘴邊的藥膳,擡眸看向司徒逆。
司徒逆點了點頭,“夜王爺上門來接黎歌,並向我父親承諾好好對待黎歌姐,十里紅妝,再娶黎歌姐一次,我爹把黎歌認成乾女兒,現在誰敢欺負黎歌姐,就是跟司徒府過不去,海里黎歌姐現在改名了,叫司徒黎。”
這樣的結果很不錯了,朱霜霜安心地點了點頭,聽司徒逆繼續說下去。
“牧哥哥與月娘日久生情,師祖準備了月娘脫離隱世一族,過上普通的生活,蕭延哥原來我是四姐姐的救命恩人,四姐姐對蕭延哥有好感,也許下一年會有好消息傳來。”
朱霜霜聽完嘴角笑了笑,淡淡說了句:“這樣真好。”
又聊了很多才都散了去,殿內只剩下朱霜霜與韋廣暉兩人。
韋廣暉扶着朱霜霜走到牀前,問了她一個問題:“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蕭延救過司徒家的四小姐了?”
“知道,我還他們兩人互相喜歡,蕭延的父親是紫幽國人,母親是北越人,被迫分開,蕭延從小一直跟着母親生活,曾爲了尋找父親,去過紫幽國,那個時候遇到了司徒四小姐。”
“這緣分讓這個天下變的好小。”
“即便咫尺天涯,有緣便會相聚。”
“恩。”
朱慧前腳剛剛走,司徒逆後腳就過來了,笑着走到朱霜霜的面前,伸出手:“師傅,新年快樂,我的紅包呢?”
朱霜霜直接朝着司徒逆的額頭敲了一下,笑眯眯地說:“好了,紅包給你了。”
“師傅……”司徒逆雙手捂住被敲的地方,幽怨的小眼神直直望着朱霜霜。
韋廣暉看到被賞了一個爆慄的司徒逆,絲毫不掩飾幸災樂禍的笑,然後在雪上加一層霜:“我和你師傅現在出去拜年,就拜託你這個臭小子看家。”
“啊!!!”司徒逆一聽到這隻剩下自己一個人的時候,眼神變得可憐兮兮,伸手抓着朱霜霜的袖子,“師傅,你們去哪裡,徒弟跟着一起行不行。”
“不行!”韋廣暉說着打掉了拉着朱霜霜的那隻手,摟着朱霜霜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