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也不想這樣,不想要使用這樣的辦法,可是就跟小姐說得傾浩瀚回來以後一切都有着改變,傾浩瀚已經容不下賢妃,如果她回宮只會是更加暗淡的悲慘,還不如這樣的方法,讓她忘掉一切,重新開始。
“來,娘娘,喝杯茶吧!”啞娘捧着一杯茶放到賢妃面前,剛剛經歷了被追殺得賢妃此刻口乾舌燥的,可是端茶過來的人她是陌生的,所以有了些許的猶豫。
琉璃捏了捏啞孃的手,極輕卻是讓啞娘覺得安危不少,“這是我的母親,娘娘!”琉璃解釋道。
不知道爲什麼聽到了琉璃有母親賢妃的心裡有一些失落,她這才明白過來其實雖然琉璃不是她真正的孩子,可是當她的孩子從比鄰國回來發生了巨大的變化的時候卻是她心裡面最開心的時候,那個時候他的心裡終於懂得了自己的不容易,開始體諒安慰自己!
“哦,我剛剛走神了!”賢妃看到兩人擔憂的看着自己,不由得苦笑了一聲開口道。
琉璃將茶杯端了起來,趁着賢妃不注意將東西放入杯子裡,東西化開,“娘娘,喝口茶吧!如果您要回宮的話,我一會兒想想辦法!”
賢妃並沒有任何的戒備,喝了一口茶,放下杯子,只覺得頭腦發昏,眼前模糊不清,她詫異的看着琉璃,琉璃一抹歉疚的眼神,“娘娘,您休息吧,醒過來了以後一切都已經過去了!”
琉璃將賢妃放到牀上,回頭來看到啞娘一臉擔憂的看着自己。
“娘,您擔心了!”琉璃開口說道,讓啞娘幫她騙賢妃,琉璃知道這對於啞娘來說並不公平。
“沒事的,琉璃,娘明白賢妃娘娘曾經照顧過你,你對她這樣幫助,娘並不覺得難受!這說明我的女兒是個有情有意的人啊!”啞娘道。
牀上的賢妃幽幽轉醒,打量着這個完全陌生的地方,眼眸中有一絲驚恐,“這是什麼地方?我是誰,你們又是誰?我們認識嗎?”她驚慌的問道。
琉璃點了點頭,友好的朝着賢妃伸出了手,完全編出了一個完美的謊言讓賢妃深信不疑,從她決定開始用忘情水來讓賢妃的記憶完全被洗去的時候她就已經開始在努力地編織着謊言,只是希望到時候可以不被賢妃識破,看着賢妃溫柔的眼神那裡全是滿滿的愛意,琉璃知道自己已經成功了!
淑妃再回到寺廟裡的時候所有的人都看到了淑妃的改變,良妃本來還是十分好奇的想要去探聽一些消息,可是淑妃一副愛理不理的模樣徹底的讓良妃死心,如今賢妃不知下落,已經被報到宮裡面,韋德下令所有人搜索,據有人看到說是有一夥黑衣人在追殺一個模樣很像賢妃娘娘的人。
賢妃娘娘私自出宮本來就是重罪,如今這樣由不得人,而韋德顯然對賢妃並沒有諸多的心思,事實上很早以前韋德就不再寵愛任何的嬪妃了。
可是賢妃的下場也起到了警示作用,最起碼良妃跟淑妃再也不敢私自出宮了。
她們的結果卻是不一樣的,良妃很鬱悶,淑妃卻是十分的開心。
相較之下只有一個人十分緊張。
韋少廉再一次上朝不僅讓滿朝的文武驚訝也讓韋廣暉跟韋德十分驚訝,他似乎已經從陰影裡面走出來一般,還會對着韋廣暉說幾句恭喜的話,有人提到了蘇敏竟然也是一副不鬧不急的模樣。
可是韋少廉的心底卻並沒有表面上的那麼的輕鬆。
“少廉,一會兒你到我的書房裡!”下朝的時候韋德的話無疑讓韋少廉的心情更加的緊張,他的第一步已經完成,第二步能不能夠順利的走完就要看接下來他的話是否奏效了。
“你就一點兒都不緊張,他很明顯的就是衝着你來的!”韋廣暉就要走下臺階就聽到身後有一個人的聲音,那個人明顯的就是跟自己說話。
那個人的聲音十分熟悉,也是韋廣暉十分不想聽到的,“傾浩瀚,你究竟想要說什麼?”韋廣暉的聲音有些許的懊惱,這個人亦正亦邪的,弄得他都不知道是應該相信還是不應該去相信他的話了。
可是,韋少廉的突然出現絕對不是偶然,這韋廣暉心裡也是明白的。
“你真的不想要知道我的卦象顯示的是韋少廉要去做什麼嗎?”傾浩瀚繼續問道。
韋廣暉停下腳步,毫無疑問,傾浩瀚說出的條件十分的誘人,傾浩瀚看到他如此的模樣,勾了勾脣角,露出一抹邪氣的笑容。
“傾浩瀚,你又爲什麼要告訴我呢?我絕對不會相信你會這樣的好心!”韋廣暉反問道,他們兩個不僅僅是情敵更是對手,傾浩瀚爲什麼要幫助自己?
“霜霜!”傾浩瀚的眼神裡顯出一抹絢爛的色彩,“因爲我算過,如果我不將事情告訴你,到時候霜霜會陷入麻煩之中!韋廣暉,你給我聽好了,韋少廉的目的是想要淑妃回宮,他要聖上去寺廟讓淑妃引誘聖上,我算過如果這一次他成功的話淑妃會懷有龍種,到時候她的話會有很大的影響!”生出來的孩子也是一片的光明前途,這句話傾浩瀚並沒有告訴韋廣暉。
因爲根本就不用明說誰都知道淑妃如果懷有龍種會有的後果。
“我覺得我們可以暫時合作!”韋廣暉思索了一下鄭重的說道。
傾浩瀚點了點頭,“正有此意!我先去書房一趟,希望你隨後趕到所帶來的東西不至於讓我失望!”
“我反而是擔心你因爲這件事情名譽受損,從此一敗塗地呢!”韋廣暉不客氣的反擊道。
銀翼在宮門口等着韋廣暉出來就迫不及待的將賢妃的事情說給韋廣暉知道,韋廣暉看着傾浩瀚消失的方向知曉傾浩瀚並沒有騙自己他肯配合確實是因爲霜霜無疑,“銀翼,你去將這幾年蒐集到的韋少廉的貪污跟私下裡結交權臣的所有證據都給我找出來,我一炷香以後就要!”韋廣暉吩咐道。
聽上去似乎十萬火急的模樣,銀翼不敢耽擱,飛速的離去。
書房裡,韋少廉還沒有來得及給韋德說出自己的目的,只聽完了韋德的表揚,他就聽到外面傾浩瀚的聲音傳了出來,“我要說的關係着倉丘國的未來,你去通報聖上,十分緊急啊!”
那守門的侍衛本來就感激他上一次幫助自己解了賢妃她們刁難的困局,並沒有耽擱,飛速的進屋彙報着,韋德本就鄭重,聽了那侍衛的話趕緊的讓傾浩瀚進來,傾浩瀚在倉丘國這麼多年的占卜並未有一次錯過,所以他十分倚重。
傾浩瀚看了一眼韋少廉,表現出的一副驚訝模樣讓韋少廉心裡隱隱的不安着,卻未曾想過這竟然是針對着他的一次陰謀。
“愛卿,你有什麼話就說吧,少廉他不是外人啊!”韋德道。
傾浩瀚故意麪露爲難想了一會兒似乎已經妥協,“是,聖上,浩瀚自從回來了以後就每每的爲聖上您的身體安危占卜,從未有一刻間斷過,可是卦象上顯示您將會在一個時辰以後中毒昏迷不醒,而您被人下毒的時間就是現在,所以浩瀚一刻都不敢耽誤,匆匆忙忙的就趕了過來!”
韋德啞然失笑,“愛卿緊張朕的龍體,朕非常感激,可是愛卿這一次恐怕是真的失手了,朕哪裡會中毒,從下朝到現在朕除了收到一個少廉送給朕的香包,別的東西朕一樣也沒有摸到過啊!”
韋德說完自己都驚訝了,手裡仍然拿着那個荷包,而傾浩瀚的目光也集中在荷包上,有些詫異,還有些震驚!
“來人,將荷包讓太醫驗一下!”韋德突然道。
韋少廉只緊張了一下,就放鬆了,他並沒有在荷包裡面下毒,他十分確定。
傾浩瀚卻是一副極爲自信的面容這不禁讓韋少廉有些發矇,據他所知,傾浩瀚絕對不會是一個無聊透頂只會惡作劇的人,而他根本還沒有想明白這一切都是針對他的,匆匆趕來的太醫們已經檢驗好了荷包裡面的藥材,走了進來。
“可是已經有了結果?”韋德焦急的問道,那是他的兒子,他不可能不去關心的。
可是太醫們支支吾吾的話還有尷尬的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韋少廉更是受到了驚嚇,“我沒有,父皇,我是真的沒有啊!”他解釋道,目光從韋德落到顆傾浩瀚身上,才發覺他笑的一臉的奸詐,彷彿早就應該是如此的表情。
“那麼我想問一下少廉皇子,您爲何今日會如此的反常呢?別拿那一套突然頓悟來搪塞,那樣只會讓您更加的解釋不清楚的!”換言之,那樣絕對喪失了可信度。
傾浩瀚問的很是自信,韋少廉卻是經歷了一場內心巨大的鬥爭。看着韋德複雜的眼光還有他眼眸裡無法掩飾的失望,韋少廉狠了狠心,這一次失敗只要保住性命,他還可以重新來過,他身體裡皇室的血液絕對不是假的!
韋少廉突然跪在了地上,重重的磕着頭,“父皇饒命,真的不關兒臣的事情,都是淑妃娘娘給兒臣的,淑妃娘娘一直都很照顧兒臣,這父皇您也是知道的,她不想呆在寺廟裡,所以拖兒臣給了這一荷包,只是告訴兒臣父皇您會念在以前的情分上格外的開恩,放過她,卻沒有想到她竟然想要謀害父皇!還請父皇明察,真的不管兒臣的事情啊,兒臣是無辜的!”
韋少廉可憐兮兮的看着韋德,傾浩瀚搖了搖頭,韋德的眼神分明就是在說已經原諒了韋少廉,最起碼他的性命已經保住了!
“少廉啊,你還是太單純了,整個人不夠通透,纔會上了那個女人的當啊!”韋德嘆息了一口氣,看了一眼傾浩瀚,“多虧國師的卜算啊,罷了,國師啊,我看少廉也不是有意的,就算了吧!不過那個賤女人,我是真的留不住她了!勞煩國師去一趟寺廟裡,解決掉了!”
傾浩瀚早就預見了這樣的結果,俯了俯身,算是請安告退!
走出御書房的大門傾浩瀚看到韋廣暉姍姍來遲,韋廣暉看着他的模樣,皺了皺眉頭,裡面的情況是什麼樣子的他大致已經可以預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