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爺,國師大人帶了禮品來府上了!”家丁擦了擦眼睛確定是國師,一路小跑着來跟丞相說。
蘇浩也是一驚,不過到底是見過的,立刻就整理自己的儀容出了門迎接,見到真的是傾浩瀚,竟然還親自提着禮品,更是覺得受寵若驚,“國師大人,您怎麼過來了?”
傾浩瀚笑了笑,將禮品遞給家丁,“我就是想着有好久都沒有跟丞相大人說一會兒話了,就不請自來了,還請丞相大人不要責怪浩瀚沒有遞帖子呢!”
“哪裡哪裡!”蘇浩連忙說,迎着傾浩瀚進了院子。
傾浩瀚不着痕跡的掃視了一眼院子,嘆息了一聲,開口道,“這相府現在甚是冷清啊!”
蘇浩深有同感,點了點頭。
“難道相爺您就不懷念原本風光時候的相府嗎?”傾浩瀚問道。
懷念,蘇浩怎麼可能不懷念呢?可是如今屬於他的時代已經過去了啊!“國師真會開玩笑,我怎麼會不懷念呢?可是如今我已經老了,朝廷上並沒有我什麼事情了啊!”
韋德將自己的事情好多都分給了別人去做,他是真的沒有任何的權利了。
“丞相太看輕自己了,如果霜霜在這裡的話我想一切都會恢復原樣的!”看似無意的傾浩瀚開口說道。
蘇浩眼睛一亮,瞬間明白了傾浩瀚的意思。
“什麼?你說丞相讓人給我傳話說他得了重病,希望我回到丞相府去伺候?”朱霜霜聽着鶯兒的話,開口問道。
鶯兒點了點頭,眼眸裡露出一絲焦急,“小姐,我昨天親眼看見國師大人去了丞相府,第二日丞相就突然生病,先不說生病是真是假,這裡面肯定是大有文章的啊!”
鶯兒一直負責着監視着丞相府內的一舉一動,因爲她原本在丞相府潛伏有着自己的人脈,雖然不再幫助傾浩瀚辦事,可是爲了幫助朱霜霜去注意着他們的一舉一動,仍然是可以得來情報的。
“小姐,聖上已經准許了!”臘梅突然跑了進來道,“那蘇浩此番的意思聖上根本就無法拒絕,小姐,我總覺得蘇浩他並沒有能耐想出這個辦法,如果真的是他想到的也就不會等到現在了!”臘梅分析着,看着鶯兒也在朱霜霜的房間裡看着她,“難道是跟國師有關?”
她立刻就想到了可能,問道。
鶯兒點了點頭,“我恐怕是的!小姐,我們明明就已經知道是他們兩人聯合起來演的一齣戲,我們還要繼續收拾東西回相府嗎?”
“肯定不回去了,小姐,誰知道他們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我們回去豈不是自尋死路?”臘梅先一步開口說道,她看得出來朱霜霜在猶豫,可是她不明白這明擺着的事情還有什麼好猶豫的,回去就意味着落入了別人的圈套處處提防着呢。
“回去,臘梅,鶯兒收拾東西,我們回相府!”見兩人皆是詫異地看着自己,朱霜霜勾了勾脣角,“我們如果不回去他們指不定還會生出別的什麼招數,防不勝防還不如我們回去看看他們究竟在搞什麼鬼!”置之死地而後生,更何況她們遠遠沒有到那樣悲慘的地步。
蘇浩早就已經等不急派了家丁守在宮門口,等着三人收拾了東西出來以後就趕緊迎了過來,“小姐,老爺吩咐我們來接小姐回府!”幾人亮出了丞相府的腰牌,臘梅驗過以後三人才坐了馬車上。
聽着馬蹄的聲音消失,傾浩瀚才從石獅子後面走了出來,眼眸悠遠的看着離開的方向,一瞬間的冰冷順着他的眼眸流出來。他揮了揮手,一羣蒙着黑麪的黑衣人跟了出來跟在馬車的後面。
只聽得傾浩瀚嘆息了一聲朝着相反的方向離開。
韋廣暉並沒有等到朱霜霜親口跟他說的別離,他只是收到她留下的一封信,因爲他在聽到這個消息的第一時間就去了韋德的書房,直到現在纔出來,他是孤傲的人並不容許自己低頭,尤其是對着韋德低頭。雖然明明知道韋德當年的迫不得已可是他畢竟還是有些軟弱,有些逃避,所以如今韋廣暉只是可以原諒他卻並不可以對他低頭,如今韋德對良妃言聽計從,韋廣暉自然不會說一些軟話去讓韋德重新將目光鎖定在自己身上。
他想起了剛剛的談話,韋德眼眸裡對良妃的維護,“銀翼,她們離開了多長時間?”韋廣暉拳心攥了攥,問道。
銀翼想了想,“大約有一柱香的時辰了,主人。需要我去追尋他們嗎?據屬下剛剛瞭解到的消息,這一次分明就是傾浩瀚找到了蘇浩,兩個人狼狽爲奸的一齣戲罷了!”
韋廣暉搖了搖頭,“霜霜肯定知道,他們的把戲從來都不曾真正的騙過她的!我們現在先不要輕舉妄動,別壞了霜霜的計劃,銀翼你去讓人跟着吧,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不要出手!”
而此時另一邊有一隊人馬緩慢的走着,與其說是他們在趕路到不如說是在欣賞着沿途的風景,那是一隊看起來像是商人的馬車隊伍,可是爲首的年輕人眼眸裡的清亮總是讓人覺得非富即貴並沒有商人身上的污濁。
“公子,你說我們這一舉動有什麼意義嗎?”他們已經進城,那隊人馬看起來都鬆了一口氣一般,他們一路上小心翼翼,戰戰兢兢地生怕東西被搶,被人識破。
“雖然我們已經取得了比鄰國的相助,可是我那皇兄雖然失敗卻並沒有命殞,他還有殘餘的部隊呢,我告訴你父皇讓我們去倉丘國獻寶分明就是希望我跟皇兄做一個了結,他故意不動手還是對皇兄心裡存了一絲僥倖,我纔不會如他的心願呢!”這聲音儼然是曾經幫助過朱霜霜也被朱霜霜幫助的瓊君皇子。
“公子,我已經找好了客棧,你們先入住,我去給那倉丘國的皇帝遞訪帖去!”瓊君身邊的一位管家打扮得中年人說道。
瓊君點了點頭,想着他們沿途的時候經過比鄰國遇見吳子袂將軍吳將軍說廣暉皇子已經回到了倉丘國而霜霜公主也已經完成自己的心願,他沒有如願的見到那個曾經讓他一見傾心的女人,如今在這裡見到那個讓他羨慕的男子也是不錯的,最起碼可以讓他看看自己究竟失敗在了哪裡!
那管家模樣的人離開以後瓊君才按着他給的地址去找到了客棧,恰此時,路過的馬車簾子打開瓊君一下子愣在了那裡,那馬車內女子的容顏就是他忘記了所有的任何事情都不會忘記,那正是朱霜霜,比鄰國的霜霜公主,如今的女皇!
她怎麼會到了這裡?瓊君還來不及去想想要走過去給她打招呼卻見她已經放下了簾子並沒有看到自己,瓊君有些失望,還沒有等他做出別的舉動就看到她的身後一羣黑衣人跟着她們,瓊君想也不想的收回自己的房間號碼,“你們留下一部分人收拾行李,另一部分人跟我走!”
瓊君明顯的可以感覺的出來那些人來者不善他的心顧不得那麼多,就跟了上去,黑衣人並不知道他們的身後還有人跟着,馬車走到了僻靜的地方,鶯兒探出頭來,問馬車上趕車的人,“喂,這裡並不是回府的路,你們究竟想要將我們帶去哪裡?”
“相爺並沒有在府上養病!”那人答道,看到前面的人停了下來,而鶯兒也正看到前面站着的人,朱霜霜順着鶯兒詫異的目光就看到蘇浩正站在他們的前面,那家丁們下了馬車看到蘇浩行了禮以後就離開。
朱霜霜在鶯兒跟臘梅的攙扶下走了下來,走到蘇浩面前,冷冷的看着蘇浩,“父親您並沒有生病,卻用如此卑劣的手段,不知道是因爲什麼事情呢?”
蘇浩嘆息了一聲,“霜霜啊,父親也是不想的,可是你一次又一次的不聽話實在是太讓父親失望了,父親只有用這樣的辦法將你請了出來。你聽父親的話好好地享福去!”
朱霜霜看着蘇浩朝着身後的人鞠了鞠躬,那羣黑衣人將一個類似於信物的東西拿給蘇浩,蘇浩就退到了那些人的身後,“霜霜,我知道你身邊的丫鬟會功夫,可是沒用的,他們其中任何一個人的功夫都比臘梅要高!”
朱霜霜的目光從那些人身上掃過,“你們是傾浩瀚的人?我一直以爲他是光明正大的人不屑於偷偷摸摸的事情卻沒有想到我還是相信錯了他啊!你們要請我走也要看看夠不夠分量啊!”
朱霜霜後退了一步,朝着不遠處點了點頭,瓊君並不差異被朱霜霜發現自己隱藏着,她的能力他一直都覺得神秘,臘梅護在朱霜霜身前,而瓊君的人早就已經一擁而上,打着打着另一路人也衝了出來幫助瓊君的人,蘇浩一掃這局勢就感覺到他們已經失敗,正欲逃走,就聽到了瓊君走到朱霜霜面前輕輕的鞠了躬,“女皇大人!”
蘇浩詫異的看着享受着瓊君參拜的朱霜霜,天下誰都知道這些國家裡面只有比鄰國的皇帝是個女人,還是一個傳奇的女人,那麼眼前的人是比鄰國的朱霜霜?
蘇浩想起了廣暉皇子曾經流傳到倉丘國的一些謠言,關於他跟比鄰國的前朝公主,看來那並不是謠言啊!
局勢已經不容許蘇浩再多逗留一步,如果再晚他就沒有可以離開的機會了,蘇浩覺得自己雖然事情辦得不成功可畢竟是聽到了十分重要的消息也算是將功折罪了!
傾浩瀚並沒有覺得事情竟然還有辦不成功的所以並沒有事先佔卜過事情的結果,可是等到的卻是失敗的消息。
“我要你還有什麼用?”傾浩瀚一字一字的問道,震懾的威嚴讓蘇浩覺得身上發涼。
“國師大人,我知道一件事情,那霜霜並不是我的女兒,我今天見有一個男子問她叫女皇,她其實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看見傾浩瀚詫異的轉過身來,“你竟然已經知道了?”他問道。
蘇浩愣了愣,尚不明白爲什麼傾浩瀚要說已經兩個字,就覺得自己的胸口突然一陣劇痛,他低頭看到自己的鮮血順着胸口往外溢出,殷紅刺目,那裡插着一把尖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