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的近了,時瑤才發現,“沉睡”中的林嘉歌,臉色有點不太好看,眉心緊蹙着,脣上的皮膚起了幹皮,尤其是他的呼吸聲,聽起來很吃力,像是喘不過來氣一般。
林嘉歌這是……做噩夢了?還是……
沒想太多,時瑤就出了聲:“林嘉歌?”
“林嘉歌?”
她連喊了他好幾次名字,他都沒醒來的跡象。
“林嘉歌?”時瑤再又一次出聲喊他名字時,忍不住伸出手,去碰了碰他的肩膀。
隔着衣衫,時瑤清楚地感覺到灼燒的燙感。
她指尖一顫,本能的縮了回來。
下一刻,時瑤就明白過來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了,她下意識的伸出手去摸了林嘉歌的額頭,發現溫度高的驚人。
難怪她剛剛覺得他發出的聲音,有些不對勁,燒成這副模樣,不難受纔怪……
她還說什麼,他睡的真沉……這哪裡是睡的沉,這顯然是燒迷糊了。
隨着這些想法,閃過時瑤的心頭,她遲緩的想到,自己那會兒覺得他很溫暖,往他身邊靠……那根本不是溫暖,那是高燒散發出來的熱度……
時瑤又嘗試的喊了兩遍林嘉歌的名字,見他還是沒醒來的跡象,就先跑去洗手間,拿着毛巾接了冷水泡溼,擰乾,然後奔回到牀邊,將溼毛巾小心翼翼的疊成方塊,放置在了林嘉歌的額頭上。
簡單的幫林嘉歌做了一個物理降溫後,時瑤就奔回自己住的那間臥室,把洗澡時換掉的衣服,重新穿回身上,然後拿了林嘉歌的車鑰匙,去了地下停車場。
從小區出來,沿着路往前開了沒五分鐘,時瑤看到路邊有一家二十四小時營業的藥店。
她連忙踩了剎車。
車子前一秒停穩,後一秒她就下車,急匆匆的跑進了藥店。
買了溫度計和退燒藥,在結賬時,時瑤還是問了一下藥店的老闆。
老闆很熱情,告訴了她一些如果高燒不退應該怎樣降溫的方法。
時瑤道過謝後,又拿了一瓶酒精和一袋棉球,這才離開藥店,匆匆忙忙的折回了林嘉歌的家。
關上客廳的門,時瑤脫掉鞋子,第一件事就是先跑到林嘉歌的臥室,伸出指尖探了探他的鼻息,確定呼吸正常後,時瑤這才鬆了一口氣,抽走了他額頭上已經被高燒暖熱的毛巾,重新拿去洗手間用冷水浸泡變涼後,才放回到了林嘉歌的額頭上。
時瑤拿出溫度計,塞進林嘉歌的嘴裡,然後就去了餐廳。
沒一會兒,時瑤端着一杯水,折了回來。
她將水放在牀頭櫃上,拿出退燒藥,看了一遍說明書,然後見已經過去了差不多三分鐘,這纔將溫度計從林嘉歌的口中抽走,舉到眼前,看了一眼測量結果。
三十九度半……居然燒的這麼厲害,難怪她從他牀上滾下去,發出那麼大的動靜,他都沒反應……
邊想,時瑤邊取了退燒藥。
她一面將藥往他嘴裡塞,一面端了水杯。
藥費了好一會兒功夫,終於塞進去了,但是水卻怎麼都灌不進去林嘉歌的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