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機飛行了大約大半個小時,到了鎮遠古鎮上空,下方是一個臨水的古鎮,S形的河流從鎮子中間蜿蜒而過,古色古香,河流如明鏡,別是一番美景。
但直升機並沒有在古鎮停下,而是穿過古鎮,降落在古鎮東邊一處半山腰的別墅裡。
苗苗、胖子、毒蝴蝶三人早就等候在那裡了,我看見苗苗,第一眼就感覺她清瘦了不少。
“阿春。”
直升機一落地,苗苗便飛奔過來撲進了我懷裡,雖然極度隱忍着,但絲絲的哭音卻怎麼也沒止住。
我用力抱緊她,刻骨的思念讓我恨不得將她揉進自己的胸膛,再也不分開了。
嗅着她熟悉的體香,我笑着安慰:“好了,我沒事了,放心吧,命硬着呢,閻王都不敢收我。”
“你還說。”苗苗在我後背上打了一拳,氣道:“爲了幹掉苗海和黑煞耽擱那麼多時間,有沒有想過我?”
“我……”我一陣無語,果然,女人翻起臉來比翻書還快,女孩也一樣!
“你冒險的時候就沒想過我對不對?”苗苗快不幹了。
我只能討饒,急忙說當初不是沒想過,而是我想一了百了的除掉苗海那個毒瘤,徹底還川東一個太平,好凝聚川東的人心和力量對抗趕屍門,給她,也給苗家一個穩定的局面。
我特別強調就是因爲想着她,所以才決定的冒險。
“算你過關。”苗苗總算被感動開了,白了我一眼,臉上帶着些許緋紅。
看着懷裡有些小嬌羞的可人兒,我不禁食指大動,湊上去想親她一口,要是能再來一個銷魂的舌吻就更妙了。
可苗苗反應比我還快,一伸手把我的嘴給堵住了。
“色胚!”這時,毒蝴蝶從後面走上來,氣嘟嘟的瞪了我一眼,她也清瘦了許多。
“我又沒親你,你急啥?”我氣不打一處來,脫口而出。
“你……”毒蝴蝶一跺腳,磨着小銀牙,道:“那你解釋解釋,後面那個人是誰?”
我腦海中電光火閃,施小媚。
目光移回到苗苗臉上,發現她也是一臉詢問加狐疑的看着我。
“那……那啥,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我心裡一哆嗦,急忙道:“她……我只帶她逃離趕屍門而已,和她什麼關係也沒有。”
“關係?我有問你關係嗎?你這是不打自招!還有,你緊張什麼,是不是做賊心虛?”毒蝴蝶連珠炮似的落井下石。
這話一出,苗苗看了看施小媚,又看了看我,臉上的狐疑越來越重了。
“苗苗,你要相信我,我和她什麼關係也沒有,不信你可以問她!”我很認真的看着苗苗。
苗苗沒說話,看向我身後的施小媚。
施小媚的怯怯的聲音傳來,道:“我……我和馬春雖然同睡一個房間,但我們是……是清白的。”
這一刻,我只覺有一萬把刀捅進了自己的後背。
施小媚這句話本意是在解釋,但這個解釋有些越描越黑,最要命是是,她的聲音怯怯的,感覺就好像我吃了她還威脅她不許道出“實情”一樣。
果不其然,毒蝴蝶當場就炸了,咬牙切齒的指着我:“馬春,好你個大巴狼,虧我們這麼擔心你,原來你在趕屍門沉綿溫柔鄉,樂不思蜀,哼!”
說完,她氣嘟嘟的不理我,轉身走向別墅。
我心中萬千羊駝狂奔而過,對苗苗舉起巴掌朝天,道:“苗苗,我對天發誓,我和她絕對是清白的,否則天打五雷轟!”
哪知道苗苗一點
頭,道:“嗯,我相信你!”
這一刻,我看苗苗就像看着雅典娜女神,身上的光環讓我恨不得將她揉碎了按進自己的身體裡。
溫存了片刻,我才放開了她,看向旁邊,疑惑道:“不是說都在這裡嗎?奎叔和瓜哥他們呢?”
“哦,剛纔緊急出動,他們也坐直升飛機出去了,不過後來被趕屍門截住了,應該快回來了。”胖子道。
話說完,就聽別墅外有車子剎車的聲音。
“回來了。”苗苗道。
於是我們跑向別墅大門,將沉重的大鐵門拉開,外面一輛皮卡,駕駛座上的正是皮衣客,旁邊是瓜哥,吳奎和徐大山在後座。
“哈哈我就說嘛,春子福緣未盡,沒那麼容易跪!”瓜哥打開車門,從車上跳了下來,摟着我的肩膀笑道。
“廢話,老子是誰,川東區的春大少,閻王爺見了我也得乖乖給老子上茶!”我拍着胸脯吹牛。
“小心閻王爺今晚來拜訪你!”皮衣客笑笑,上來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不以爲意:“地府亂着呢,它沒空!”
“地府有十殿閻王,來一個可不難!”徐大山笑吟吟的。
我死撐着,道:“那就該問我的刀應不應了!”
吳奎笑着懟了我胸口一下,道:“這次雖然兇險,但乾的漂亮,苗海掛了,黑煞重傷遁逃,也翻不起什麼風浪了。”
“啥?黑煞竟然沒死?”我一愣,驚道:“那可是深達一百多米的懸崖,這都沒摔死他?”
黑煞坐在苗海的路虎車裡被我撞下懸崖,那裡深不見底,普通人要是摔下去,絕對沒有可能倖存。
“黑煞這人拋開立場來說,還是有兩把刷子的人;爲人非常記仇,你以後外出的時候一定要小心。”吳奎臉上的笑容緩緩斂去,鄭重的叮囑我。
我點頭應了一聲,在殺苗海的時候,我是覺的黑煞已經死了,苗海還活着,可結果卻是黑煞還活着,苗海掛了;有些事情回想一下,還真是奇妙。
這可能就是所謂的命吧!
“那個懸崖要是沒那麼高就好了。”胖子摸着下巴嘀咕了一句。
我聽的莫名其妙,問:“什麼意思?”
“胖子的意思是懸崖越深,下落的時間就越長,黑煞從車裡逃出去的可能性就越大,他只要扒住崖壁上的樹就能撿回一條命。”苗苗解釋道。
我恍然大悟,這麼一說還真有些道理,同時心裡暗暗一凜,黑白雙煞原來都是苗海身邊的得力助手,嚴格來說其實白煞也是死在我手裡的,只不過是白香月動的手。苗海一死,黑煞難辭其咎,前程權勢盡毀,苗瀚父子恐怕已經容不下他了,現在肯定是恨極了我;吳奎說的沒錯,自己一定要小心。
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接着,我又發現吳奎背後的衣服破了,上面還有血跡,便驚問怎麼了。
吳奎微微皺眉,道:“我們本來是座直升機去的,結果被人截了,直升機墜了,我們也差點吃了大虧,對方出動了五名大目。”
“這麼多?”我暗暗吃驚。施不仁不是口口聲聲說三家聯盟和解麼?怎麼還下這麼重的手?
要是吳奎他們四人都折了,那川東區就元氣大傷了!
施不仁阻攔我,我能理解,因爲我身上帶着情報,但趕屍門也反應也太快了吧?直升機入境,是這麼好攔截的?
施不仁下這麼重的手,到底是經過他的授意還是下面的人不瞭解施不仁的想法自作主張?
我一時間驚疑不定起來。
“我們先進去,小春你把事情的經過詳詳細細的和我們說一遍。”徐大山說道。
我點頭,於是一行人進了別墅,上了二樓客廳關上大門,我將事情的原原本本全部說了一遍,從頭到尾,事無鉅細。毒蝴蝶作爲苗寨唯一代表也在一旁聽着,只是不看我,一臉不認識我的樣子,氣嘟嘟的。
我儘可能將所有事情不帶私人感情的,客官的去說,因爲這事太大了,不能因爲個人的觀感而影響了衆人的思考和決策。
我說完後,所有人都皺起了眉頭,驚疑不定。
“施不仁竟然想謀求東土奇門盟主的位置?”胖子嘀咕了一句,道:“野心不小啊,東土將來肯定會重建秩序,但東土聯盟還沒影呢,他就覬覦到那裡去了?”
“如果屍王煉製成功再聯合三家,也不算是個沒影的事,就算坐不上盟主的位置,也能稱霸一方,誰也不敢小覷了。”瓜哥摸着下巴道。
“你是傾向於這事兒有譜?”我問。
瓜哥搖了搖頭,“現在還很難說。”
“屍王如果真的煉製成功了,那趕屍門的勢力就相當生猛了,如果在彌補上了門衆高手不足的短板,天下大可去得,只是施不仁這人向來神秘,不知道他有幾分誠意,這事還得從長計議才行。”徐大山道。
我點頭,這種事情必定需要很多的情報支持,須反覆試探。
這時候,苗苗起身道:“第一,我們必須弄清楚屍王煉製的進度,成功的把握有多大,因爲這一點關係到趕屍門的戰略選擇和三方的勢力平衡,尤爲重要。第二,必須弄清楚趕屍門所謂的聯合是怎麼個聯合法,是三方平起平坐,還是苗寨和苗家臣服於它趕屍門?第三,苗寨和苗家的聯合不能放鬆,須加快推進,施不仁所謂的聯合,弄不好是趕屍門的緩兵之計,就算不是,我們兩家也能有一個好的籌碼,利於將來的談判。”
一席話,條理分明,擲地有聲。
我心臟不爭氣的漏跳的好幾拍,這一刻的苗苗就兩個字,帥氣!
等過幾年徹底成熟了,妥妥的御姐範啊。
不過……再怎麼御姐也逃不出我的巴掌心,想到這,不禁覺的心裡有一隻貓爪子在撓。
……
衆人聽完都點點頭,徐大山若有所思,似乎在計劃着如何執行。
接着毒蝴蝶也站了起來,說:“血屍這種東西很難煉製,需要耗費大量的資源,而且還會牽制數量相當可觀的高手,趕屍門的機動力量會大爲下降,換句話說,此時的趕屍門看似咄咄逼人,實際卻是最虛弱的時候,所以調查的進度一定要快,兩方必須竭盡全力。還有,小心可疑的人。”
話到最後,她又沒好氣的白了我一眼。
衆人唰的一下都將目光投向了我。
我一僵,試着問:“施……施小媚?”
胖子點頭,鄭重道:“這人雖然看不出什麼破綻,但很可疑。”
“防人之心不可無,小心點。”徐大山總結了一句。
我點頭。
“怕就怕某些大尾巴狼禁不住誘惑,到時候枕邊風一吹,哼哼!”可毒蝴蝶沒打算輕易揭過去,幽幽的懟了我一句。
“你……”
我一陣委屈,這事其實不用多說我心裡也會警覺,早就籌劃着將施小媚安頓好,以後就儘量不接觸。就算她有什麼招也施展不出來。
再說了,老子憋這二十多天容易麼?正人君子柳下惠好不好!
要換做以前,誰敢勾引我,我就敢上!!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