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胖子在被關的房間裡早就沉不住氣了,先前的砸門行爲,只得到門外傳來的幾聲呵斥,他真的害怕了,隔着門連聲大喊:“你們快問我,我全都招。”
就這樣大聲喊了幾遍以後,門還是沒有開,就連剛纔呵斥他的那個聲音也消失了。
他垂頭喪氣,又坐回原來的地方,現在他也弄不清綁他來的這些人究竟要幹什麼,剛纔自己都已經喊出來要招了,怎麼還沒有人過來審他。
在這裡面關着,他也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困極了就坐在椅子上打個盹,也不知道自己睡着的時間有多長。
感覺餓的時候,房間裡那些吃的東西吃不了幾口就又感覺沒有胃口。
折騰了這一頓,感覺有些口渴,給自己倒杯水,慢慢喝着、又重新考慮自己現在的處境,他已經捋了好幾遍頭緒,算計着到底是誰要抓他,抓他的目的又是什麼。
房間裡的燈一直亮着,他想把燈關了,黑暗更有助於他的思考,可是在房間裡找了幾遍,也沒有發現開關在什麼地方。
他又去砸門,這回砸了好久纔有惡狠狠的聲音傳進來:“你他媽這是不想活了嗎?想快點死就使勁砸。”
就這一嗓子嚇得他趕緊停手,要是死在這個地方自己可就虧大了,自己那麼多的資產最後還不知道會便宜誰。
活下去的念頭讓他心裡有了堅持,現在他的想法已經和剛被關進來時有了很大的變化。
剛被關進來時,他還想着如果被審,可以有限度的招出一些內容,現在想的是隻要能活着,自己知道的全都可以招。
又坐下喘息、喝水,還抽出空來看了一眼刺眼的燈光,他現在在想,自己要怎麼樣才能讓抓自己來的人早一點見自己,早一點招了,自己還可以早一點離開離開這個鬼地方。
喝完一杯水,他心裡也有了主意,雖然房間裡看不見攝像頭,但他知道一定會有人在盯着自己。
怎麼把人引過來,這纔是他首先要乾的,看看四周,房間裡出了他面前的這張桌子之外,還有幾把椅子。
他放下手裡的杯子,踩着椅子上了桌子,又哈腰把椅子提在手裡。
監控屏幕前的人有點納悶,這個胖子喝完水不去砸門,爬到桌子上去幹什麼。
要知道頭在臨走前給他交待的,等裡面的胖子第三次砸門後就可以聯繫他了,現在這個胖子不去砸第三次門,爬到桌子上是想要幹什麼。
然後周胖子的舉動,讓他知道了這個胖子究竟要幹什麼,屏幕中的周胖子已經舉起了椅子,用一隻椅子腿對着上面的燈撞過去。
他看清了周胖子的這個舉動,馬上叫人過去制止周胖子這個行爲的時候,面前的屏幕已經黑了,房間裡周胖子接下來要幹什麼,他現在完全看不見了。
本來只叫了一個人,現在這種情況一個人恐怕是不行了,萬一開門的時候裡面的這個胖子實施突襲的話,一個人還有可能控制不住他。
周胖子心裡想的什麼他不知道,也不需要知道,他跟上原來叫來的那個人,出了房門在走廊上又叫了一個人,然後三個人向着關周胖子的那個房間走去。
······
另外一個地方,李杉和吳萌萌被困的那個大樓後面,後門已經落了閘,不算寬大的防盜門外停着兩輛車,幾個軍警守在門外,陳啓明在暗處看了一眼之後又悄悄離開。
走到不遠處一棟更高的樓跟前停下腳步,在兩棟樓之間來回看了幾眼,然後轉身走進更高的那棟樓裡。
他神態平靜,步履不徐不疾,進了一樓大廳也沒有人攔他,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不遠處那棟被包圍的樓外場面吸引。
進電梯,按了最高層,這個時間樓裡面已經沒有什麼人,很快電梯到頂,他出了電梯左右打量一番,然後朝着有向上樓梯的拐角走了過去。
通往天台的小門沒有上鎖,是從裡面插上的,他拽開插銷打開小門,上了天台以後,朝着被包圍的那棟樓的方向走過去。
快到胸牆的時候,他低下身子靠近胸牆,慢慢探出頭往外看去,藉着樓梯外面的裝飾燈光,看清了對面下面一些的樓頂。
樓頂上是中央空調的室外冷卻塔,和來回交錯的管道,沒有發現有人在樓頂守着,看來對面的劫匪不守樓頂,是在中間的某一層截斷防守了。
陳啓明現在待的這個地方,能看見那棟樓的側面和後面,從這個角度看過去,側面和後面都沒有幾個人在守,軍警的主力應該都在前面,後門那一塊進出車都不太方便。
還有一棟樓離被包圍的那棟樓很近,幾乎快貼到一起了,只是要低個幾層,上面還有露天的通道相連,劫匪不守樓頂可能和這個情況也有關係,如果守的話,兩個樓頂也需要分散不少人力。
這回他直起身子,走到腳下這棟樓的拐角處,往前面又看了看,相連的那棟樓外側的光不是很亮,沒有發現有軍警守在那邊。
看清了這些以後,他隨後就往回走,下天台關小門,走向電梯。等他出了這棟樓以後,聽見有直升機的聲音,擡頭一看是被包圍的那棟樓上有軍警正在索降。
他搖了搖腦袋,剛纔那樓頂沒有人,是不是也因爲樓頂不能直接降落,這才換了個帶索降的直升機來。
周邊大概的情形他已經摸得差不多了,被困在那棟樓裡面的兩個人,到底需不需要自己出手去救,如果去救的話,該從什麼地方進去纔是最合適的。
他沒有貿然給兩個人打電話,也不知道現在裡面躲着的兩個人被人發現了沒有,或者兩人有沒有辦法自己從裡面溜出來。
他擡頭望向夜空,雜亂的燈火讓他看不清夜空裡的星星,深吸了一口氣之後,他做出一個決定,那就是無論如何自己也要想辦法進去看看,說不定就能把他們救出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