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現階段的調查暫時告一段落,多數的線索指引着幾個人來到安四市。
找好住的地方以後,幾個人先靜下心來把之前得來的那些信息,進行歸類整理。
不管是好弄難弄,這時候都要靠自己來完成才行。
這個階段還沒有太多人關注這件事,第一手的資料還不會被篡改。
先把各自打聽來的整理好,纔開始歸類整理。
這事現在已經出現了幾個方面的頭緒。
發生在林鬱市當地的按一個方面整理,整理完之後得出了以下的信息集合。
姓趙的先前已經被林鬱市當地抓過一次,是按工商登記不合規爲理由的。
被關了一百三十三天後,姓趙的通過自證,和發現當地衙役在書面文件上造假,後來得以無罪釋放。
還有和安四市勘探院籤的合同裡的問題,已經知道的是;合同總額是一千五百萬委託探礦。勘探完成後探礦權歸姓趙的所有。
勘探院這邊也想在裡面拿一些股份,約定姓趙的出資一千二百萬,其餘的三百萬由勘探院自籌。
協議約定;雙方按出資比例8:2.協議生效後,該勘探區無論升值、聯合開發,還是礦權轉讓,所產生的利益均以8:2比例分享。
現階段姓趙的已經給勘探院支付了兩千一百萬,不過所有權益都還沒有轉讓。
這裡面還出現了一個枝節,就是在探礦權還沒有明確的情況下,開採權就已經被轉讓給另一個女人。
並且這個女人已經在礦區打斜井,進行開採了。
在後來的兩天裡,李杉還特意去那個開採面看了一次,現在是停工的狀態,沒有找到可以打聽的人。
把情況整理到這裡,第一個可用的頭緒已經出現。
這件事會牽扯到的官員比較多,可要查這些人還是有一定的難度的,自己幾個人又不是用的紀委證件,哪怕就算是真紀委的來找他們,就不會有心懷僥倖,負隅頑抗的嗎。
這個頭緒這麼明顯,幾個人都不用商量,就決定先從這裡作爲突破的第一個關口。
先查那個沒有探礦權,也沒有開採權的那個女人,是有多大膽子就敢自己擅自動手開採的。
從她開始也相對容易些,至少這個女人現在沒有官方身份作掩護,普通商人罷了,私底下打聽一點關於她的消息,也不會引起別人的關注。
就從她的日常生活開始,總會有一些她不屑掩飾,或者故意拿出來炫耀的東西,會暴露她本身的一些底細。
而且這個人目前的主要活動範圍還都在這個城市裡,查起來相對要容易一些。
再加上現在這件事還沒有發酵到不可參與的地步,想要從中找出一些,她還沒有想起來掩蓋的馬腳,也比再往後拖更簡單一些。
從第二天開始,幾個人分頭行動,先在和礦業有關的領域打聽這個人。
可後續陸續收集到的信心,也絕對夠李杉他們幾個瞠目結舌。
開始打聽時,還以爲要費一番周折,結果倒不是比想象的容易,纔會讓幾個人大吃一驚。
這個女人的行事雖然說不上高調,但也絕對不能算低調,這座城市裡凡是暴利的行業,幾乎沒有她不插上一腳的。
收集到有用信息的速度比開始計劃時,要快了很多倍,有關於她的信息也比想象中要多得多。
幾天下來,在一起彙總時,才發現這個女人居然這麼有能量。
先把大量重複的放到一邊,只挑信息量豐富而且還有相關實際事件和實物都在的,也整理出不少來。
當然幾個人在挑的時候也有側重點,要不然會有大量的東西,還需要第二次去查證。
身份履歷是最先被挑出來的,這個女人現在的身份屬於僑胞,當然不是四九年之前出去的那種。
這身份反倒是個九零後才變成僑胞的,還有資金來歷也不是一般的猛。
從一文不名,到身家貳佰億,總共也沒用幾年。
再就是現在的老公,正是這個城市裡的一個區長,省會城市裡的區長,當然比下面的含金量要高得多。
不過這個區長似乎也沒能讓這個女人放在眼裡,她乾的有些事顯然不是這個區長徇私舞弊就能辦成的。
坐在牀沿上的吳萌萌,已經把一份整理好的簡單履歷放在李杉面前。
李杉拿起來一看上面寫的,陳娟;女,漂亮活潑,待人處事周到,十七歲入文工團。
十九歲進入省機械化領導小組辦公室。
後又進入省政府,幹了兩年打字員。
隨後又去了港島一趟,一年後回來,已經搖身一變成了港商。
回到安四市之後就開始大肆四處投資,短短一年時間就擁有不菲的身家,不過沒人能說清她的資金來源,和資產規模。
連身份也成僑胞了。
接下來,什麼時代廣場,高檔消費場所,旅遊,地產等衆多項目,都在她或她授意的名下紛紛出現。
看到這裡,李杉也明白,這是吳萌萌能做出來最簡單的履歷了,如果不只是爲眼下的這件事,把她的履歷和履歷後傳說的故事都加上,兩本雜誌都放不下有關她的內容。
看見李杉從這張紙上擡頭,吳萌萌又說了一句:“還有一件事沒寫上,就是傳說她在帝都還控股了一家【中】字頭的地產公司,因爲現在沒法證實,這個就沒有列上。”
李杉點頭:“知道就行了,把整理好的要儘快送出去,不能留在我們這裡。”
吳萌萌答應一聲,就繼續進行整理工作,還有不少的需要歸類,誰知道什麼時間就能用得上。
李杉在一邊拿起一份材料,上面的內容,讓李杉也覺得這個女人行事,膽色是真夠正的。
這是最近才發生的一件事,她入股一家地產公司,四天後,又把股份全部賣回給這家公司。
就這四天她就掙了接近三千萬的純利潤。
這是個手眼通天的女人,幸好她現在不知道有人會調查她的事,要不然難受的會是誰都還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