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需要你同意?”我看向思妤,對於她所說的話不以爲意。
我們想要帶虞山鬼母走,難不成還要經過她的同意不成?
她卻是對着我們淡淡一笑:“你以爲這個地方是你想出去就出去的嗎?”
說着,她的視線,看向了周圍。我的視線也注視在這一片陌生的環境當中,心裡也不禁是苦惱起來。
“你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要怎麼出去嗎?”我對着白落辰問道。
他對着我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這蒲薩羅我一點也不熟悉。”
這下子可怎麼辦纔好?我們連這裡是哪裡都不知道,要怎麼從這裡出去?
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的估計就是思妤和鬼族老頭了,思妤看她的樣子是肯定不會說了,鬼族老頭子估計也是對思妤唯命是從。畢竟我剛剛看向他的時候,他把視線給移開了。
男人一旦載到了女人手裡,那就很難辦了。
“你們怎麼不問問我這是哪裡?”這時,虞山鬼母的聲音卻是響起了。
對啊,這裡她待了這麼久,應該是很熟悉纔對。
想到這裡,我不禁是回頭看向了她:“你知道?”
“雖說我不知道這裡是哪裡,但是這裡面有我的孩子,我自然是知道的。”她說道。
我這纔想起,她可是鬼母,可以說遍地都是她的子孫,這裡有她的孩子根本就不奇怪。
說着。只見她手指往上一指,一股淡淡的鬼氣從她的指尖散發了出去。
沒多會兒,就收到了迴音。
“娘,什麼事?”一個粗獷的男生子啊頭頂響了起來。
“告訴娘娘現在處的地方是哪裡。”虞山鬼母說道。
“這裡是莽荒園。”
說這話的,是思妤。
“反正你都會知道的,還不如我來說。”
虞山鬼母卻是笑了。
我有些不明白她笑裡的含義,直到上方響起了那厲鬼的聲音。
“娘,我不知道。是是昨天才來到這裡的。”
他話音一落,連我都忍不住是笑了。原來虞山鬼母完全就是擺了思妤一道,難怪笑得這麼高深莫測。
這下子,思妤的臉色卻是不好看了。
她一甩衣袖朝前走去,大有不管我們的意思。
“雖然你們是知道了,但是能不能出去,還要看你們的本事!”
說着,她就和鬼族老頭一起往上方飛去。丫的她之前不還對鬼族老頭劍拔弩張百般嫌棄嗎,怎麼現在居然是願意跟他離開了?
不過眼下,他們的事情我纔沒有空多想。我轉過身看着白落辰,輕聲問道:“落辰,你知道怎麼從這莽荒園出去嗎?是不是像思妤和鬼族老頭那樣飛上去就行了?”
問出口之後,我自己都覺得這根本就不可能。要是這麼容易的話,思妤就不會撂下那樣的狠話了。
果然,白落辰對着我搖了搖頭,說道:“你想得實在是太簡單了。他們之所以能出去,是因爲這裡也屬於蒲薩羅的地盤,所以根本就困不住他們。但是我們要出去的話,唯一的辦法就是找到這裡的出口,否則就等着一輩子待在這裡面吧。”
“這裡的出口是不是很難找?”看着白落辰的臉色,我心裡多少就覺得有些不安了。
果不出我所料,白落辰看了我一眼,對着我說道:“何止是很難找,簡直是根本不可能找到。雖說我也沒來過這裡了,但小時候還是聽老頭跟我講過這裡的。莽荒園中有着上千條路,每一條路上。都可能會遇到未知的風險。一旦走錯,誰也不知道會碰到什麼事情。也許出現的,是你我都沒法應對的困難。”
白落辰說着,面色也變得凝重了起來。
聽他這麼一說,我也忍不住是擔憂了起來。
上千條路中找一條對的路,那和大海撈針有什麼區別?!難怪思妤說出之前那番話的時候,是那麼的從容自信。
“那我們該怎麼辦纔好?”我看着白落辰,覺得有些無所適從。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我們估計是到死都走不出了。
虞山鬼母這時卻發話了。
“這些年的時間我在這裡面將百分之九十九的路都走過了,所以想問我們只需要從剩下的十條路中選就行。之前的路我都是按着順序走的,所以現在也就剩下最西邊的十條路沒有走了。”
聽她這麼一說。我多少鬆了一口氣。白落辰卻是眉頭輕蹙,對着我輕輕地搖了搖頭,動作輕柔到我幾乎都沒發現。
他搖頭是什麼意思?我看着他,正欲開口問,卻是發現他用眼神示意我別開口。我雖說不明白是什麼意思,但是他都這麼說了,我自然是不適合再開口的。
“走吧。”白落辰對着虞山鬼母說道。
然後帶着我退到了後面,示意虞山鬼母帶路。
虞山鬼母的動作倒是落落大方,一點都沒有被脅迫的意思。這下子,我只覺得心裡更奇怪了。她之前同意跟我們一起走我就覺得夠神奇了,現在她居然是還要給我們帶路?!光是想想,我都覺得這不可能。
但是既然白落辰都不動聲色,我自然也不可能再多說什麼的,只能是跟在她後面慢慢走着。
很快,我們就走出了那段耀眼的白光之中。
眼前,出現了很多條岔路。但估計也就是幾十條,千條是絕對沒有的。
“這哪裡有什麼上千條?你什麼時候學會有誇張的修辭手法了?”我側過頭看向白落辰問道。
虞山鬼母卻是回過了頭來,看向我的眼神,很是鄙夷。
“你知道什麼?!這叫子母路,每一條路走到後面都會有幾十條岔路。”
“哦。”我淡淡應了聲,懶得搭理虞山鬼母。
我和白落辰在說話,她開什麼口。更何況還是一開口就嘲笑我?我對於這裡一無所知,難道這很奇怪很丟臉嗎?
即使我不搭理她,她也沒有動怒,反而是對着我們說道:“就剩下最後一條路的岔路沒有走了。”
說着,她就帶着我們往最後一條岔路口走去。
“走吧。等會兒要是有動靜,你自己千萬不要一衝動就動手,你的安危要緊,其他的都不重要。”白落辰對着我叮囑道。
我對着他點了點頭,說道:“知道了,你放心吧。”
我努力做出一個乖巧的表情,卻是換來了白落辰的一個白眼。
“你就是現在說得好聽,要是真的到了那時候,肯定又是什麼也不管地就衝上去了。”
好像是這麼回事啊。
我朝着他吐了吐舌頭,隨着他的步伐朝前走去。
虞山鬼母走的很小心,估計也是怕有什麼狀況發生。
令我沒想到的是,她的話還真的是挺多的,也不知是不是在這裡面的時光太漫長,她在這裡面太寂寞了,纔會在這種我們根本就不熟的情況下還話這麼多。還沒走上兩步呢,就聽見她說道:“這裡每一條岔路會遇見的危險都不一樣。我走過那麼多條路,都沒遇見過同樣的狀況。但可以肯定的是,這裡會遇見的危險都是致命的。”
思妤這個話聽起來似乎不像是危言聳聽,難道真的會有這麼危險麼?
要不是我們要出去只有這一個方法,我纔不會選擇來這裡送死。
很快,我們就走完了主道路,到了分叉路口。
白落辰突然是回過頭來,不放心地看着我說道:“丁香,要不你還是自己待在這裡吧,我和虞山鬼母一起去查探一下。這樣的話,就算是有危險,你也不會有事的。如果平安無事的話,我就回來找你。”
他話音剛落,我就對着他堅定地搖了搖頭:“不,你在哪裡我就在哪裡。我纔不要離開你。”
白落辰拿我沒有辦法,也只能是對着我點了點頭。
正準備朝第一條岔路走,虞山鬼母卻是往後一退道:“我可不會陪着你們去冒險,你們找到路了之後再回來找我吧。”
我們也確實是懶得搭理她,徑直就往前走去了。
越往前走,就越覺得不安。
就在這時候,遠處黑色的天幕中傳來了一聲高亢的駿馬嘶鳴的聲音,我擡起頭,看見黑色的天空中有一團雲彩凝聚在了一起,快速飄來。
先是一聲駿馬的嘶鳴,接着,當那團雲彩越來越近的時候。聲音也越來越響。
我彷彿聽見耳邊有無數的戰馬在奔騰,又好像聽見了無數的戰士在怒吼,我甚至能夠聽見兵器相交發出的巨大的轟鳴。
我的腦子被吵的不行,看了看白落辰,也是眉頭緊皺,好像被吵得不行。
雲彩漂浮到了殺陣上空,停下了。
我擡頭望去,看見雲彩漸漸散開,這一刻,我看見一輛由四匹駿馬拉着的巨大戰車出現在了我們的面前。
即便我知道,這只是亡魂。並不是實體,可是我依然被嚇了一大跳。
到底是怎麼回事,出現在外面面前的,是誰?
“怎麼回事?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我看着白落辰,對着他問道。
他對着我搖了搖頭,面色顯然是有些凝重。
“我估計,這是白起的魂魄歸來了。”
白起?
那不是繆引想召喚卻失敗了的殺神嗎?怎麼會在這裡?
我的眼睛,一動也不動地盯着前方,生怕錯過了什麼。
四匹戰馬,全部是黑色的馬身,血紅色的眼睛。看起來狂暴而強壯,此時盯着地上的王風,露出殺意。
白起之魂還沒出現,不過我猜測,一定是在那戰車裡面的。
“你們還真是放肆,居然趕來我的地盤撒野。”
低沉的聲音在天空中迴盪,就好像是從天邊傳來一般,又好像就在我的耳邊響起。
“說的好像是我們想來這裡一樣!”我忍不住是嘟噥道。
“看來你們想死了!”
白起的聲音再次傳來,帶着憤怒和怒火,此時我耳邊有狂風吹過,大樹被吹的東倒西歪,這狂風來的突然,就連風中也帶着濃濃的鬼氣。
這一刻,一個穿着黑色站袍,英偉霸道的男子走出了戰車,懸浮在空中。我看見整個天空被無數的鬼氣包圍,我看見四周的草木瞬息間枯死。
我靠,這樣強大的厲鬼在面前,我們該怎麼辦纔好?
“你不要讓我躲在你身後了,我可以幫到你的。”
我對着白落辰倔強地說道。
他沒辦法,只能是對着我點了點頭。
能和他並肩作戰,不管結果如何,我都覺得挺開心的。
就在我們準備動手的時候,白起的魂魄,卻是突然看向了我,對着我皺眉道:“你難道是魏琴?”
“魏琴是誰?”我看着他不解地問道。
“魏瀾的妹妹。”白起說着,眼中竟然是閃過了一抹溫柔,然後,將一身的暴戾之氣收回了。
到底怎麼回事?
我心裡有些疑惑,不過既然他不對我們動手,我幹嘛還要多問?
“或許你是忘了,不過既然你是她的妹妹,我自然是不會對你動手的。”
於是。白起坐着他的戰車就朝着遠方離去了。
就這樣就結束了?
儘管我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但這就是事實,我和白落辰一起就原路返回,走回了岔路口,往下一條路走去。
這路都很小,周圍又是白茫茫的一片,我走了沒兩步,就感覺到有一股力量拽我的右腳,將我給拽了下去。
待我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在一間密室之中了。眼前的情況,卻是嚇得我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我的面前,密密麻麻的都是蛇,而且頭都是三角形的,一看就是毒蛇!
這麼多毒蛇全都朝着我吐着信子,嚇得我雙腿立刻就軟了。
要知道,我生平最怕的東西,就是蛇了!而且,一下子面對這麼多蛇,我感覺自己的心臟都承受不了了。
“天吶,這麼多蛇,怎麼辦怎麼辦?”我只覺得心裡一陣焦慮,緊張地連呼吸都快停滯了。
我站在蛇池中間,一動都不敢動,看着身邊五顏六色的蛇羣在我腳邊遊走,有幾條甚至爬上了我的褲子和手臂。
嚇的我是大氣都不敢出,那一雙雙黑色的小眼睛看着我,長長的信子一伸一縮。
“呵。如果我是你的話,就不會大喊大叫,要是驚擾了蛇羣,你可能立刻會遭到攻擊哦。”
一個好聽的女聲傳來,我看見密室的對面,那女人,帶着大黑蛇。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丁婉?怎麼會是你?”我看着面前笑得一臉燦爛的丁婉,只覺得心裡像是嗶了狗一般。
她還真的是一有機會就針對我,時刻都不想放過我。
不過我很好奇,她是怎麼來到這蒲薩羅中的。
只是眼下,我要考慮的,不是這個問題。這要是真被這麼多蛇咬一口,我可就真的活不成了。
“放心,這些蛇聽從我的指揮,不會傷害你的,不過你也不要亂動哦,萬一哪條不乖,用你的皮膚來磨磨牙,那也不能怪我哦。”
丁婉臉上帶着笑容,只不過這笑容在我看來,就和惡魔差不多。
說完,丁婉微微一笑,一下子就消失在了我的面前。走的時候,居然還把密室裡的燈都關了!
我站在蛇池中間,聽見四周蛇羣不斷爬動的聲音,還有蛇吐信子的聲音。
這是我一生中一直無法抹去的一段回憶,那一刻,我想要伸手去摸遊行道人給我的法寶。可是卻不敢動彈,我能感覺到我的身上至少爬了五條蛇,有一條,甚至爬過了我的臉。
我心裡已經不是單純的慌張,而是驚恐,我想哭,可是又害怕自己的哭泣會驚動蛇羣。我的肌肉開始痠痛,卻不敢邁步,我感覺每一分每一秒就好像一個世紀那麼漫長。
我感覺到這些軟骨動物爬過我的皮膚,那種冰涼的感覺,至今都無法忘記。蛇羣發出的“絲絲絲的聲音,我感覺一輩子都忘不掉。
就這麼一個人站在黑暗之中,蛇羣的活動開始減弱,我看着前方,不知道時間,但是好像過去了很久很久。
我的雙腿開始發抖,因爲痠痛和疲憊,我不知道還要多久白落辰纔會來救我,甚至不知道還要多久他纔會發現我。腦子裡開始胡思亂想,會不會當有人發現我的時候,我已經變成了一個死人呢?
我真的快要堅持不住了,我很像一仰頭倒下去,就這麼倒下去,被無數的蛇咬死吧,已經想到了放棄。
就在此時,前方的黑暗裡傳來了輕微的腳步聲,接着我看見黑暗裡走來了一個人,越走越近,越近越清晰,等他站在密室邊緣的時候,我赫然看見,正是我心心念唸的白落辰
“白落辰!”
我激動地喊了一聲。
“噓!”
白起對我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隨後很輕聲地對我說道。
“傻瓜,你別亂動,這破地方讓我找了半天,我帶了雄黃來,等一下,我會對着你腦袋狂撒,我一撒你就跑,我會將你身上的蛇都殺死,你速度要快,聽懂嗎?”
白落辰對着我說道。
“嗯嗯。”
我激動地就快要哭出來了,現在只想快速地擺脫這羣可怕的東西。
“我數三聲啊,一,二,三。”
白落辰猛地將手中的雄黃對我狂撒,我閉着眼睛狂奔,耳朵裡傳來蛇的慘叫聲,還有憤怒地“絲絲”鳴叫。
我不管不顧,跑到密室邊緣,雙手一撐,猛地往上爬,可是我人矮,而且站了這麼久,肌肉都僵硬了,竟然一時間爬不上去。
我心裡着急,甚至不敢回頭看蛇羣,要是爬不上去,被激怒的蛇羣,肯定會將我咬個遍體鱗傷!
就在這個時候,我的手被白落辰拉住了,白落辰的大手一把抓住我的小手,一咬牙,將我往上一提,我被硬拉了上來。
那一刻,我感覺到白落辰手心裡傳來的溫暖,和讓我安心的力量。
我連滾帶爬地躍出了蛇池,身上還沾着好幾條死蛇,嚇的我在地上故意滾了好幾圈,將那些死蛇一條條都甩掉後才爬了起來。
我一站起來,立刻就哭了起來,而且是大哭。
因爲心裡對蛇的恐懼,我感覺這一次比之前任何一次遇到厲害角色都要驚險,我在蛇池裡站了數個小時,和這羣隨時能夠殺死我的毒物呆在一起,我不能動,絕望。孤獨,寂寞,一度包圍了我的身心。
我差一點就想要放棄了,還好,到最後,白落辰終於是來了。
白落辰走了過來,抱着我,親了親我淚流滿面的臉,低聲說道:“沒事了,沒事了,以後不會再有這種事發生了。別哭了。你再哭我都心疼死了。”
“白落辰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還有,你的雄黃是從哪裡來的?”
我淚眼婆娑地擡起頭,黑暗裡我只能看見白落辰的臉,帶着疲倦甚至嘴角還有一絲絲血跡。
“白落辰你的臉怎麼了?”
這麼英俊的一張臉,怎麼變得這麼狼狽啊?
我伸出手想要摸白落辰的臉,就在此時,我看見白落辰的眉頭猛地一皺,我聽見他的背後傳來低沉的嘶吼聲。
此時,密室裡的燈被打開了,一片燈火通明。
我看見白落辰的臉在幾秒鐘內被一片黑氣籠罩,整個人滑倒在了地上,而一條粗壯的大黑蛇此時慢慢地遊走了,它的嘴上還有血跡!
丁婉從角落裡走了出來,看着我和白落辰,眉頭突然皺了皺。
“白落辰,怎麼會是你?”忽的,她又掩起了臉上的情緒,說道:“不過你受傷也無所謂,反正我對你騙了我的事,還記恨在心!”
丁婉冷冷笑道,黑色大蛇盤踞在她的腳邊。
這一幕發生的太快,我整個人都呆滯了。從白落辰被咬,到他滑倒,再到丁婉出現,我一點都沒反應過來。
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的心裡又亂又急,卻無可奈何。
丁婉總是這個樣子,在我最猝不及防的時候,給我來一招狠的。
“不過,你真是倒黴,遇到了一個這麼拖累你的女人,之前你已經是受傷了,還要替她承受這一擊。”
丁婉再次冷笑着說道。
這一刻。我纔看見,白落辰渾身都是傷口,剛剛關着燈我沒注意到,此時才發現,白落辰的傷口上冒出濃郁的鬼氣,阻礙了他的自愈,他竟然是帶着傷來救我的!
之前他不在我身邊的時候,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他怎麼會受這麼重的傷?
“丁香,快走。”
白落辰虛弱地說道,大黑蛇的劇毒已經開始生效,他越來越虛弱,我看見他的皮膚在乾癟,整個臉部都變成了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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