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同帶着阿吉古麗在黑夜中悄悄從衛城出城後,便一路小心翼翼、兩個人風餐夜宿,就這樣趕到第二天夜裡,來到他們停舶船支的江邊,這時的江上,來到江邊時,天色已晚,到處都是黑燈瞎火的江面上,只見江岸兩邊漂浮着他們的那幾張商船。
此時、其中有一張小船上,在江面上燈火通明,多同站在江岸上叫到,阿喀叔、阿喀叔,多同的叫聲打破夜空,很快從船倉裡走出來兩個人,其中一個便問道;是多同嗎,另一個緊接着說道、快是多同他們回來了,兩個人焦急的下船走近多同、然後問道;怎麼了孩子?
阿喀山仔細一看,只見多同和一其女子,站立在船倉外。
阿喀山再往後一看,不見了其他人,阿喀山小聲問道、同兒、你孟父阿妹他們人呢,怎麼大家沒有跟你一起來,多同此時沉重的臉上已經講不出話來了,阿喀山焦急的追問道、孩子、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多同此時平靜的回答道;阿喀叔、孟父他們都被抓了,阿喀山聽到多同這話後、更加緊張了、兩位老者頓時一驚、急忙問道;啊什麼?_?
被抓了,這、這、這怎麼可,多同回答道;阿喀叔、現在不是解釋問題的時候,你趕快給我準備一條小船,我要回去請後天寨的兄弟們幫助我們救孟父他們,在不回去就晚了,阿喀山猶豫片刻後問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多同嗯的一聲回答道;已經沒有別的辦法了,我二十天期限,路上耽擱的話,就沒有時間救阿妹她們了。
阿奎山聽完多同這些話後,二話不說便去給準備了回去的船,多同帶着阿吉古麗和兩位船師傅,多同一上船,便說道;阿奎叔、在我還未趕回來之時,你不能去打聽城裡的消息,也不要去打聽孟父他們的下落,不然會誤了救人的機會,多同說完後,阿奎山急忙點頭答應了他的話,你放心上路,這一切阿奎叔記下就是。
多同帶上阿吉古麗後,連話都沒有說上幾句,只是簡單交代了一下,就帶着阿吉古麗和一葉方舟乘風破浪而去,黑夜裡,小船搖晃不停、就帶着一點點火光在河面上不停的前行着。
經過幾天的堅持,多同和阿吉古麗終於趕到後天寨的附近了,一路疲憊不堪的多同、終於可以鬆口氣了,然而就在兩個船伕累了時,多同親自親手上陣,多同汗流浹背時,阿吉古麗就幫着多同輕輕擦去臉上的汗水,然而、每次阿吉古麗伸手向多同臉上去擦汗時,多同每次都不好意思的臉紅耳赤。
這次她又伸手過來,多同便勉強的說道;阿吉古麗還是我自己來吧,你貴爲公主、多同實在多有不便,還望公主能夠理解?
多同說完後、阿吉古麗同樣沒有感覺到不好意思,因爲在她的家鄉,男女都是很大方的,她們民族豪放不羈,男男女女集在一起,都會歌舞昇平,而、多同又說道;謝謝你這麼多天陪着我,辛苦你了,多同說後、阿吉古麗此時也感到了不好意思起來,便笑着回答多同、你別這樣說,按理說、是我阿吉古麗拖累了你跟你的朋友們,你不應該放下兵器,你們完全可以衝出去的。
阿吉古麗說到這裡後,多同嘆了口氣回答道;唉!現在事已至此,也不要去分誰對誰錯,再說他們的目標很準確,我們是逃不出去了。
如果我們不放下兵器,他們就會連你們一起殺,多同說完又問道阿吉古麗,到是你、爲什麼不帶着你的人出城去?
阿吉古麗沒有回答他,只是笑笑的看着多同繼續說,多同問阿吉古麗,你身爲公主可以去面向《夏國》告訴夏王衛王造反的實情,讓他帶兵來伐啊,多同問到阿吉古麗這些話後,阿吉古麗瞬間做出一臉無助的樣子,然後走到多同的對面坐了下來說道;像我們這樣的人、別說去面見大王了,就連進宮的機會都不成會有,多同聽後便問道;你不是貴爲南王的公主嗎,怎麼會進不了……?
阿吉古麗此時一副爲難的表情,表露了她哪天生麗質般的美麗,一道清風吹來,她楊起臉,頭上美麗的吊墜不停晃動,阿吉古麗微笑說道;我雖被他們趁爲南王公主,可我始終是一個西夏女子,輪貴族、我只是南王的一個養女。
說現實點,南王他們家都沒有我阿吉古麗說話的地位,又何談能去面向大王,在南王府,我都沒有一個屈身之處,大夏王又怎能會認得我。
聽阿吉古麗說完後,多同此時明白了阿吉古麗的苦衷,她的公主身份,只是得了個虛名的名聲,可多同還是有些不清楚的事,她既是虛名,爲什麼還有那麼多侍衛跟着她。
多同並沒有追問她隨從的事情,而是說道;希望我們吉人自有天相吧,阿吉古麗聽多同這樣說後,急忙點頭回答道;嗯!嗯!
對、我們吉人自有天相。
兩人坐在船上,船向前繼續的划行着,此時已是中午了、太陽明媚,河岸兩邊,鳥語花香,竹林聳立,還有就是一些上等樹木,真是山好水好,木更好。
阿吉古麗看着這美麗的地方,連連不斷的是羣山山水相連,她由衷的說道;好美的地方,要是能在這裡有自己的一個草屋,那真是一處人家的世外桃源。
多同聽阿吉古麗這樣說後,便哈哈的笑到、天地這麼大,你們那裡不也是這樣如畫般的地方嗎,阿吉古麗微笑着回答多同;我們那裡多半土地、都是被沙黃覆蓋,只是我們幾代人都是與河流相居相伴。
此時、說着說着阿吉古麗臉上露出了笑容說道、不過自從我回小河之後,帶了許多種子,還有和漢人的一些文化,現在那裡、因爲我的存在、他們崇拜了漢文化,阿吉古麗說完後、便笑咪咪的問道,多同、你們爲什麼要去那麼遠的地方賣什麼?_?
阿吉古麗問到這裡後,多同有些忽然沉思起來,便猶豫片刻後,回答阿吉古麗;我們這裡雖然風景美麗如畫,但缺少很多生活中的東西,比如鹽巴、布匹、還有很多東西,都需要鐵銀來換取,所以孟父只能帶領部落的人,將山裡的一些名貴藥材、和獸皮來換取我們缺乏的東西,於是只能跋山涉水向東方來了。
阿吉古麗一聽後、哦的說道、原來如此、但她雖然答應了多同的話、卻似乎沒有完全瞭解到多同的意思,眼睛還在嘀妞不停轉,她此時又問道;那你跟“那個什麼阿妹”是怎麼認識的呢?
我看她跟你的關係好像不一樣,多同聽阿吉古麗問到這話後,嘴角輕輕上揚回答道、她是從小跟我一起長大的小妹,要不是她的家人,我也許不可能站在這裡跟你說話,阿吉古麗一聽多同這番話,頓時有些納悶了,多同、你是孤兒嗎?
多同聽到這話、又在次陷入沉思當中,多同此時擡起頭、嘆氣的看着山上說道;其實我的命運比你還要坎坷,長這麼大了,連自己的親生父母、姓甚名誰”都不知道,阿吉古麗聽到多同說連自己的父母都不知道時,阿吉古麗便問道;那你是怎麼……。
多同此時微笑的說道;你是不是覺得我的生事很淒涼,阿吉古麗此時還在疑惑的看着多同,多同便說道;對我是個孤兒!
說道自己是個孤兒後,多同便回頭過來看着阿吉古麗說道;我是阿妹她父親從河邊撿回來孩子,阿吉古麗聽到多同的生世,此時此刻便有些情不自禁的淚花閃閃起來了。
阿吉古麗便對多同說道;對不起,我不該提起你的傷心事,多同看着她已經眼眶溼潤了,便微笑的回答道;沒什麼的,說出來反而感覺還好受一些,多少年來、這樣的話我從未對誰講起過,也沒人願意聽我這些,你是唯一 一個聽我傾訴心中哀愁的人,按理來說我得謝謝你,是你讓我有這個勇氣和這個機會,讓我打開了這道心坎,這麼多年來、一直存封已久的心肺,才得以釋放。
多同說道這裡後,阿吉古麗忍不住笑了起來,便在心裡想,沒想到多同也會說笑話,明明是他的傷心事情,卻讓他轉爲了一種吐露心聲的釋放,而我反到變成了我傾訴心靈的工具,兩個人談笑了一翻後,阿吉古麗便說道;多同、你能叫我古麗嗎?
多同此時有些感到驚訝,可正當多同要回答阿吉古麗的話時,突然聽到漫山遍野響起了響動,雖然隔得還很遠,但山上山下卻已經是人聲頂肺,刀槍劍戟、弓弩林立、殺氣騰騰,響聲瞬間在山谷中應聾震耳。
響聲一起、互相觀察一陣在通名報信一番,緊接着又是山上傳來一陣牛角響起的號角聲,然而、不知情的阿吉古麗聽到牛角號聲響時,以爲遇到山賊了,頓時臉色鉅變、心裡緊張萬分。